趙 川

(長江大學文學院 ,湖北荊州 434023)

《山海經(jīng)》圖騰崇拜思想

趙 川

(長江大學文學院 ,湖北荊州 434023)

圖騰崇拜;圖騰;原始宗教;原始思維

圖騰崇拜作為認為人類原始宗教的最早形式之一,在《山海經(jīng)》中有大量關(guān)于這方面的記載。《山海經(jīng)》中圖騰崇拜主要包括動植物崇拜、日月崇拜及性別崇拜。在原始落后的生產(chǎn)力條件下,原始形態(tài)的思維結(jié)構(gòu)對中國先民的圖騰崇拜思想有重要的作用。而這種原始思維性質(zhì)的圖騰崇拜思想具體表現(xiàn)在強烈的幻想性、不足的邏輯性以及明顯的實用性。

圖騰,即北美印第安語 totem的音譯,源于奧季布瓦族方言,意為 “他的祖先”、“他的先知”。后又引申為 “他的標記”。而正是這個標記在原始社會的社會組織扮演了重要的角色。原始人認為他們中的每個部落,每個個體都與某種特定的生物或無生物之間存在著某種特殊的聯(lián)系。認為自己與它們中的任何一個均維持著極及其親密的特殊的關(guān)系[1]。他們往往把群體部族的興衰存亡,個體成員的生老病死與這個特殊的生物或者無生物之間簡單而且絕對地聯(lián)系著。并對這個特殊的生物或者無生物進行神化或者偶像化。于是產(chǎn)生了原始宗教性質(zhì)的圖騰崇拜。同時,“圖騰也是禁忌,這一概念意味著被神圣化,禁止觸摸之物”[2]。他們相信,通過圖騰崇拜,就能獲得崇拜對象的某種自己所不具備的力量、能力,得到他們的保佑、庇護。

從世界范圍來看,圖騰崇拜在人類社會早期具有普遍性,并不是某個地域、某個部落所特有的社會現(xiàn)象。在中國,人們有對于龍與鳳的崇拜;在俄羅斯、有對于熊的崇拜;在埃及有對于太陽神 “拉”和對鷹神 “赫魯斯”的崇拜;在西歐有對谷神的崇拜;等等。從某一特定地域來看,圖騰崇拜又具有多樣性的特征,在這個地域中,各個部族的崇拜物又具有各自的特征,并不盡相同。在古代中國,圖騰崇拜也曾經(jīng)興盛一時,甚至至今在一些地方仍保留有圖騰崇拜的遺跡。

從世界歷史發(fā)展的進程來看,圖騰及圖騰制度應該起源于舊石器時代的母系氏族社會時期?！皥D騰崇拜及作為其附屬現(xiàn)象的圖騰餐儀式的產(chǎn)生,要遠早于個體家庭的產(chǎn)生”[3]。成書與戰(zhàn)國初年至西漢初年的上古時期故事神話及志怪集的《山海經(jīng)》保留了大量的關(guān)于這一時期圖騰及圖騰崇拜的資料。

一《山海經(jīng)》圖騰崇拜的內(nèi)容

恩格斯認為,“人在自己的發(fā)展中得到其它實體的支持,但這些實體不是天使而是低級的實體,是動物,由此產(chǎn)生了動物崇拜”[4]?！渡胶＝?jīng)》中展示對動物崇拜的內(nèi)容主要可分為以下幾類:

第一類即是把人的形象動物化和動物形象的人化相結(jié)合,同時二者又參與了神的形象的建構(gòu),實現(xiàn)人、神、獸三者的異體合構(gòu)。如《海外東經(jīng)》:“毛民之國在其 (玄股之國——筆者注)南,為人身生毛”;《北山經(jīng)》:“少成之山……有獸焉,其狀如牛而赤身,人面馬足……其音如嬰兒”;《海內(nèi)北經(jīng)》:“陵魚人面、手足、魚身,在海中”;《西山經(jīng)》:“自鈴山至于萊山,凡十七山……其十神者,皆人面而馬身,其七神皆人面而牛身”;《中山經(jīng)》:“驕山……神圍處之,其狀如人面,羊角虎爪”;等等。寫人則如獸如神,寫獸則像人像神,寫神則亦人亦獸。

第二類則是夸大某種動物巨大的力量或本領(lǐng)。如《海內(nèi)南經(jīng)》:“巴蛇食象,三歲而出其骨”?！洞蠡谋苯?jīng)》:“章尾山有神,人面蛇身而赤,其晦乃晦,其祝乃明,不食,不寢,不息,風雨是謁 (噎),是燭九陰,是曰燭龍”。把巴蛇和燭龍的力量進行無限的夸大,成了力量與威力的而象征,體現(xiàn)了原始人在與自然作斗爭的過程中對力的崇拜。

第三類則是在前兩種的基礎(chǔ)上,進一步演化為即使對某一種動物有了接觸都會產(chǎn)生相應的后果。于是產(chǎn)生了最早的接觸巫術(shù),弗雷澤定義為:“食物之間一旦互相接觸過,它們之間將一直保留著某種聯(lián)系,即使他們已互相遠離”[5]。如《中山經(jīng)》:“歷石之山……有獸焉,其狀如貍,而白首虎爪,名曰梁渠,見則其國有大兵”;《南山經(jīng)》:“丹穴之山……有鳥焉,其狀如雞,五采而文,名曰鳳凰,首文曰德,翼文曰義,背文曰禮,膺文曰仁,腹文曰信。是鳥也,飲食自然,自歌自舞,見則天下安寧”;《北山經(jīng)》:“獄法之山……有獸焉,其狀如犬而人面,善投,見人則笑,其名山□,其行如風,見則天下大風”。

對于植物的崇拜,則主要集中在《五藏山徑》之中,而最主要關(guān)注的就是植物的實用價值。如:“招搖之山……有木焉,其狀如榖而黒理,其華四照。其名曰迷榖,佩之不迷”;“崇吾之山……有木焉,員葉而白柎,赤華而黒理,其實如枳,食之宜子孫”?！耙松健渖嫌猩Ｑ?大五十尺,其枝四衢,其葉八尺余,赤理黃華青柎,名曰帝女之?！?等等都是希望對這些植物的接觸產(chǎn)生巫術(shù)效應。

以日月為圖騰而進行早期的圖騰活動,在原始社會及其以后一段時間幾乎是世界性的普遍宗教行為。以日月為圖騰的氏族在古代并不少見,直到現(xiàn)在有些地區(qū)的原始部族仍然保留了這種遺風。

在《山海經(jīng)》中也記載大量關(guān)于日月崇拜的資料。關(guān)于夸父追日、十日并處和后羿射日可以說是《山海經(jīng)》中關(guān)于太陽崇拜最為經(jīng)典的記載,而關(guān)于這些傳說則可以解釋為對以日為圖騰的部落的征服。在四川廣漢三星堆出土了大量象征太陽的火鳥或直接是太陽的圖畫及器物。此外還有羲和“生十日”并且“浴日于甘淵”的美麗傳說。

對月的崇拜很容易與對日崇拜聯(lián)系在一起。月圖騰在《山海經(jīng) 1》中仍可窺其蛛絲馬跡。如:“有女子方浴月,帝俊之妻常曦,生月十有二”;“有人名曰石夷,來風曰韋,處西北隅以司日月之長短”;此外還有所謂 “常陽之山”、“常羊之山”、“常烝之山”的記載。這些記載反映了先民對于月升月墜與自己關(guān)系的認識。

圖騰制度與社會制度緊密相關(guān),甚至可以理解為其所發(fā)生的時代的社會制度的一面鏡子?！霸S多著名學者認為,舊石器時代晚期的思想文化體系主要是圖騰文化,最早的社會制度圖騰制度,最早的宗教形式是圖騰崇拜,最早的藝術(shù)是圖騰藝術(shù)”[6]?！渡胶＝?jīng)》中不少內(nèi)容反映了當時社會中女性的地位。如《海外北經(jīng)》所載“歐絲之野在大踵東,一女子跪據(jù)樹歐絲”;《中山經(jīng)》中的 “帝女之桑”都反映了當時人們思維中女子與蠶桑的關(guān)系,用典型的順勢模仿效應思維,認為女子是蠶桑的原始形態(tài)。較之后面以男人為主體的創(chuàng)造發(fā)明觀念,如以顓頊為琴瑟發(fā)明者的觀念等等確有不同。在遼寧紅山文化遺址中出土了大量的女神像,以帶有居高臨下的神態(tài)的孕婦形象為主。說明處在五六千年之前的原始時代先民們對女性在社會中的地位的認可和對女性生殖能力的崇拜。

二《山海經(jīng)》圖騰崇拜的原因分析

圖騰及圖騰崇拜建立在漁獵采集及其后的原始農(nóng)業(yè)生產(chǎn)的基礎(chǔ)之上。在長期的生產(chǎn)勞動生活中,先民們由于物質(zhì)資料生產(chǎn)方式的及其落后,生產(chǎn)效率的極其底下,生產(chǎn)成果極其稀少并且是靠天收獲。在原始群體中便產(chǎn)生了對自然界的恐懼、禁忌。認為荒年豐歲皆是某種神明或與神相關(guān)的動物所決定的。久而久之,便在心理上形成了對它們的依賴、崇拜。隨之而產(chǎn)生了圖騰崇拜。早期崇拜的內(nèi)容包括日月崇拜、動植物崇拜,等等。而《山海經(jīng)》中反映最突出的就是動物,其次便是日月崇拜,其中關(guān)于物崇拜的成分較少。同時,《山海經(jīng)》中也有零星的女子崇拜以及其后的男性崇拜的痕跡。

在人類社會發(fā)展的早期,先民們過著采集漁獵、刀耕火種的艱難生活。人類在日常生活中在享受作為人的優(yōu)勢的時候,不得不面臨著來自先天的種種限制。比如他們不能像鳥兒一樣在天空飛翔,魚兒在水里游蕩,陸上動物的驚人速度和超人的力量。這時先民們便認為它們與某種神靈相關(guān)聯(lián),從心里產(chǎn)生崇拜。通過對它們的模仿或以它們?yōu)樯衩鳌槿祟惻c神明之間的中介而得到他們所沒有而這些動物具有的能力。對于蛇圖騰的崇拜則大致可以分為兩類:一是對其威力的夸張。如其中巴蛇食象和燭龍的記載,把蛇圖騰的威力進行神話般的夸大,把人的本質(zhì)力量對象化。反映了先民在心中既認為自身力量的弱小,在自然面前的無助,否定自身的力量甚至是自身的存在;同時又通過后面的“君子服之,無心腹之疾”一句,把蛇與原始巫醫(yī)之術(shù)相結(jié)合,以求得平安、昌盛。明顯地反映了對蛇圖騰的崇拜,并通過對蛇的崇拜,在心理上實現(xiàn)對自我的肯定。也說明了原始先民們對于力量的崇拜?！墩撜Z》:“文勝質(zhì)則史,質(zhì)勝文則野”。在原始社會,顯然是“質(zhì)勝文”的社會。那時人們?nèi)绻麚碛谐说牧?便可能在與自然作斗爭的時候相對主動一些,便可能獲得更多的生產(chǎn)資料,便可能在部族戰(zhàn)爭中取得勝利。另一類是把蛇同神相聯(lián)系,在心理上使人與蛇產(chǎn)生關(guān)聯(lián),如《北山經(jīng)》:“之單狐之山至于隄山,凡二十五山,五千四百公里,其身皆人面而蛇身”;“自太行之山之無逢之山,凡四十六山,萬二千三百五十公里……其十神皆彘身而八足蛇尾”;《中山經(jīng)》:“洞庭之山……多怪神,其狀如人而載蛇”;《西山經(jīng)》:“ (左馬右鬼)山……神耆童居之,其音常如鐘磐,其下多積蛇”;《大荒北經(jīng)》:“大荒之中,有山名北極天柜……有神銜蛇操蛇,其狀虎首人身,四蹄長肘,名曰疆良”;《大荒南經(jīng)》:“南海渚中有神,人面,珥兩青蛇,踐兩赤蛇,曰不廷胡余”;等等。這些記載或把蛇作為神的組成部分,或把蛇作為神的飾物、御物。既增強了神的怪誕性,同時也從另一個層面說明了神的形象來源于現(xiàn)實。但更重要的是展示了蛇作為一種圖騰物的神秘作用,及其在人心目中被崇拜的地位。

法國人類學家雷諾認為圖騰崇拜要求人們除了“個別地被豢養(yǎng)和照顧”之外 “禁止殺害或食用某種動物”。如《南山經(jīng)》“洵山……有獸焉,其狀如羊而無口,不可殺也,其名曰 (左羊又患)”。這種名叫 (左羊又患)的野獸,形狀如羊而沒有嘴,不可以被捕殺,當然也就不能食用了。而在有的情況下,甚至有的動物連見到都是一種禁忌。是連見都不能見的。如《西山經(jīng)》:“崇吾之山……有獸焉,其狀如鳧,而一翼一目,相得乃飛,名曰垂垂,見則天下大水”;“槐江之山……有天神焉,其神如牛而八足二首馬尾,其音如勃皇,見則其邑有兵” (據(jù)上文分析,此處所言之天神為一怪獸而已,由于人們的思維模式而定之為天神);《北山經(jīng)》:“太山……有獸焉,其狀如牛而白首,一目而蛇尾,其名曰蜚,行水則竭,行草則死,見則天下大疫”;“子桐之山……其中多 (左魚右骨),其狀如魚而鳥翼,出入有光,其翼如鴛鴦,見則天下大旱”;等等。這些在他們的思維中與洪澇干旱,與兵禍人亂是有某種神秘的絕對的因果關(guān)系的。

三《山海經(jīng)》圖騰崇拜思想的特征

作為母系氏族的產(chǎn)物,圖騰及圖騰制度真實地反映了其所屬時代人們的思維特征?！渡胶＝?jīng)》成書的年代為西漢,當時人們的邏輯的辯證的思維在人們頭腦中已相當?shù)爻墒?。那么《山海?jīng)》的作者在思想上無疑也打上了那個時代的烙印,既是站在那個時代的思想立場編訂成書的。但是從另外一個層面上講,表面荒誕不經(jīng)的形象,意出塵外的情節(jié)也正反映了當時特別是以前人們的思維狀況以及對圖騰和圖騰制度的信仰狀況和崇拜思維的特征。所以《山海經(jīng)》對原始族群及個體在日常生活中對于自然、人生進行比較豐富的記載。

《山海經(jīng)》中記載了大量的圖騰物。從獸類到鳥類,從水生到陸生,從日月到山河,圖騰種類繁蕪,品種多樣。那么與此相關(guān)的便是《山海經(jīng)》所反映的圖騰思想是處于變化性中的,并且與社會歷史發(fā)展進程具有一致性。恩格斯指出:“每一時代的理論思維都是一種歷史的產(chǎn)物,在不同的時代有不同的內(nèi)容”。圖騰內(nèi)容發(fā)展基本上是遵循了無生物——動植物——女子——男性的發(fā)展軌跡。但是由于社會發(fā)展的復雜性,有時某些部族,有些階段的圖騰制度并不完全遵循此規(guī)律,而是規(guī)律性和無規(guī)律性相統(tǒng)一。

圖騰制度作為原始社會的產(chǎn)物,其自身所反映的思想無疑帶有原始思維的模式。原始思維又可成為 “直感思維”,與現(xiàn)代意義所言的思維具有相當大的區(qū)別。嚴格的說來,原始思維甚至還不是一種思維。《山海經(jīng)》中關(guān)于圖騰的反映則帶有明顯的原始思維模式。首先表現(xiàn)在神秘的大膽的幻想性上。在對一些古怪的形象的記載上,如《大荒南經(jīng)》:“有羽民之國,其民皆生毛羽。有卵之國,其民皆生卵”。(“羽民之國”的人民都生張有羽毛,“有卵之國”的人民都能產(chǎn)卵。這是典型的以鳥為圖騰的氏族部落)。通過離奇大膽地想象,把人的形象鳥化。如前面所述,在關(guān)于動物崇拜的內(nèi)容上,甚至把人獸神三者相結(jié)合。把超自然的力量就進行大膽幾乎怪誕的想象,可謂一絕。

隨之建立在幻想性之上的便是其思維上的邏輯性不足或不突出的特征?！霸既嗽诩僭O見到某種動物就會遇到兇兆或吉兆時,從來未從邏輯上考慮過其中的因果關(guān)系。在原始人的頭腦中,似乎原因早已和被 ‘神秘力量’支配的結(jié)果聯(lián)系起來了”[7]。如前所述,把部族的興衰存亡個體的生老病死與某種動物、景觀的出現(xiàn),或者是觸犯某種禁忌絕對聯(lián)系起來?！侗鄙浇?jīng)》:“渾夕之山……有蛇一首二身,名曰肥遺,見則其國大旱”。他們認為這種名叫 “肥遺”一出現(xiàn)便有干旱之災,而沒有闡述其原因,說明他們對于這種聯(lián)系的根深蒂固的肯定、絕對認同,以至于把它當成真理性的東西。

馬克思認為人與自然的關(guān)系從來就是雙向的、相互的,人總是既改造自然,又依賴自然;既控制自然,又控制于自然。在生產(chǎn)力極其低下的原始社會,人們對自然界的依賴之感,被控制之感更為突出,造成人們對自然界的主觀認識上具有實用性的特征。《山海經(jīng)》中的圖騰崇拜思想無疑都打上了實用主義的印記,如《中山經(jīng)》:“姑媱之山,帝女死焉,其名曰女尸,化為□草,其葉胥成,其華黃,其實如菟丘,服之媚于人”;《南山經(jīng)》:“杻陽之山……有獸焉,其狀如馬而白首,其文如虎而赤尾,其音如瑤,其名曰鹿蜀,佩之宜子孫”。實用性本來就是圖騰崇拜的一個特點,圖騰制度從自身來說,就是起源于實用的心理動機。

圖騰崇拜,是個復雜的社會現(xiàn)象?，F(xiàn)在對其的研究途徑主要是對現(xiàn)今保存的原始部落的研究。除此之外,還有少量的文獻記載?？傊?在中國古代所有文獻中,《山海經(jīng)》最具有神話學、宗教價值。其保存大量的關(guān)于原始宗教的記載對研究古代的社會制度及當時人們的思想狀況,這其中又特別是圖騰崇拜,具有重要的文獻上的意義。

[1] (奧)弗洛伊德 1圖騰與禁忌 [M]1楊庸一譯 1北京:中國民間文藝出版社,1986,1301

[2] (德)漢斯 1昆著 1世界宗教尋蹤 [M]1楊洵生,李雪濤,等譯 1北京:三聯(lián)書店,2007,201

[3] 張巖 1圖騰制與原始文明 [M]1上海:上海文藝出版社,1995,391

[4] 馬克思恩格斯全集 [M]1第 27卷第 63頁 1

[5] (英)弗雷澤 1金枝 [M]1徐育新等譯 1北京:大眾文藝出版社,1998,571

[6] 何星亮 1圖騰與人類文明形成 [J]1中南民族大學學報,162221

[7] 茍世祥 1《山海經(jīng)》的原始思維特征的初探 [J]1社會科學研究,2003,(5):15221541

The Totem ism Thought in“Book ofM ounta ins and Seas”

ZHAO Chuan
(College ofLiberalArts,Yangtze University,Jingzhou Hubei 434023,China)

totem worship;totem;original religion;original thinking

As one of the earliest form of the original religion of humanity,totemis m was recorded in the“Book of Mountains and Seas”1Totemis m in“Book ofMountains and Seas”includingworship of animals and plants,sun worship and sexworship1Backward productive forces in the original condition,original for ms of thought structure on the totem worship of ancestors in China plays an important role in thinking1The nature of the original thinking of the totem worship is specifically manifested in a strong ideological fantasies,and lack of logitivity and obvious practi2 cality1

B 932

A

167322804(2010)0320018203

20092062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