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類發(fā)展進化史上,稱量貨幣是一種較為普遍使用的形態(tài),我國錢幣史上對此探討不多,前些年中國錢幣研究所戴志強等專家寫過此方面的論文,以考古實物為依據(jù)進行研究探討。本期發(fā)表有關青銅塊的文章也是這方面的試探。
王建國先生是本刊老作者,曾收藏過太平天國雙鉤文餅狀銀幣等珍品,這次發(fā)表的“大齊通寶”定會引起同人的關注,對這枚“大齊通寶”而言,筆者未曾見到實物,談不到深入了解。但從圖片來看,其文字、形制、銹蝕程度,大家一定會得到初步印象。作為單從圖片選稿的編輯,覺得還是有必要與讀者見面,請大家品評。如果隨意稱之贗品而摒棄之,也未免失之武斷。
關于“大齊通寶”的鑄造年代,有五代李唐說,有黃巢說。究竟孰是孰非,見仁見智,相信大家會客觀公正的進行探討,而不以個人的意見以偏盡全。
“大齊通寶”的存世量,錢幣界尚未取得共識,除“四眼”大齊,“缺角”大齊之外,從上世紀至今是否出現(xiàn)過新品?此問題頗可探討,一段時間,大齊贗品多得泛濫,且制作粗劣,令人望而生厭,所以一般玩家傾向于“近年大齊無真品”之說。
然事實到底怎樣?改革開放六十年大興土木、挖地、開山,九百六十萬平方土地翻了個翻,地下文物包括古幣多年未見之物,史冊未載之物,包括武則天的負罪金簡這樣的奇珍,層出不窮,像“國寶金匱百萬”之類的亦有數(shù)枚面世,難道“大齊”就絕對不可能再出現(xiàn)嗎?我覺得孫仲匯先生在開元泉社的談話,還是客觀的。他認為在廣州見到的一枚“大齊通寶”開門見山無可挑剔,目前為止發(fā)現(xiàn)了三枚,戴熙的那枚已經(jīng)找不到了。這段話說明數(shù)十年來,“大齊通寶”的存世量還是有變化的,包括前人未見的東西不能一口咬定就是假貨或臆造品。數(shù)月前,西安一位藏家拿來一枚“開和通寶”,文字很精神,間架結(jié)構自然而諧調(diào),包漿銅質(zhì)均與唐、宋錢無異,像這類錢也只能是多考察、多研究,不應輕易否定。
話題回歸這枚“大齊通寶”上,希望王先生能提供更詳細的資料及細部特寫彩照以供大家研究。
同時發(fā)表的“永安一五”,就銅質(zhì)與文字看,似與“永萬一百”等接近,包漿亦較自然,但“一五”是“當五”還是“十五”?其稱謂與古代錢幣進位順序不符,含意亦模糊,究竟是戲作還是鑄造問題,不得而知,僅供大家研究。
本期還介紹了一枚“高昌吉利”銀質(zhì)錢,為多年罕見,此種錢我曾過手兩枚銅品,文字大氣粗獷,銀符合南北朝民族文化大融合時代的雄渾氣派。
銀質(zhì)錢而背四角文者未曾見實物,甚憾。(責編:丁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