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 瑛 (中國科學院國家科學圖書館 中國科學院研究生院 北京 100190)
機構倉儲(Institutional Repository,簡稱IR)自提出以來,一直得到學者們的廣泛關注。機構倉儲相關問題研究逐漸成為圖書館學、情報學領域的研究熱點。從存儲者的角度,機構倉儲的存儲行為問題可分為內因和外因兩個方面進行探討。
內因即內部的、自身的在事物發(fā)展過程中起決定作用的因素。內因是變化的根據,外因是變化的條件,外因通過內因起作用。因此,機構倉儲存儲行為的內因研究是非常重要的。
意識決定行為,只有當存儲者對機構倉儲具有正確的認識時,才能夠更加積極主動地存儲其成果到機構倉儲中。
1.1.1 機構倉儲的定義
現階段國內外學者們對機構倉儲的定義沒有達成共識,明確機構倉儲的定義尤為重要。Lynch C A將IR定義為一組服務,認為大學機構倉儲是大學向校園成員提供的一套服務,它管理并傳播機構和機構工作人員所創(chuàng)建的數字資源[1]。其最核心的組織職責是對這些數字資源的管理,既包括在合適的場所進行長期保存,也包括對它們的組織、存取和傳播。Lynch C A的這種觀點屬于寬泛地將機構倉儲設計用作存儲機構內科研和教學等智力活動產生的文獻。Jantz R C和Wilson M C學者發(fā)現許多學術圖書館將IR當做不斷發(fā)展的數字館藏的一部分[2]。
然而,Lynch C A和Lippincott J K在《機構倉儲在美國的發(fā)展2005》一文中指出,人們經常將機構倉儲同提供成員出版物開放獲取的目標聯系起來[3]。SPARC( The Scholarly Publishing and Academic Resources Coalition,學術出版和學術資源聯盟)資深顧問 Crow R認為,IR是學術機構為捕獲并保存機構的智力成果而建立的數字資源倉庫。它有兩個重要使命:一是克服現有學術交流模式的弊端,實現研究成果的開放存?。欢情L期保存機構的研究成果,并借此體現機構的學術聲望、學術水平和社會價值[4]。一般來講,OA(Open Access,開放獲?。┡cIR幾乎是可以相提并論的。OA描繪了學術信息模型,是將自由學術信息資料提供給公眾的模式;IR的主要目標是顯示大學或研究機構的研究成果。通過對相關文獻的閱讀,筆者發(fā)現,現階段學者們更多地將機構倉儲與開放獲取、長期保存聯系起來。
1.1.2 機構倉儲的益處
研究人員對機構倉儲的認識、對機構倉儲所帶來的益處及對知識分享重要性的認識存在明顯的不足。因此,許多學者將目光鎖定在提高研究人員對IR的認識和存儲意識上。Chan D L H研究發(fā)現,除非研究人員看到機構倉儲帶來的好處,否則研究人員將研究成果存儲到機構倉儲的工作會被他們忙碌的科研計劃所忽略[5]。雖然機構倉儲的好處一直被強調,但是機構倉儲開放獲取的好處并沒有完全被大家所認識。學術人員和科研人員對向機構倉儲自愿存儲他們研究成果的參與度與熱情仍需加強。
(1)給存儲者帶來的益處
不僅僅是機構能夠從機構倉儲獲取利益,作為機構倉儲主要貢獻者的存儲者也可以從機構倉儲的建設中獲得益處。Peters T A指出,機構倉儲能夠最大限度地提高科研人員的知名度和科研成果的影響力[6]。Jantz R C 和Wilson M C還指出,開放獲取的文章相較于那些非開放獲取的文章具有更高的研究影響力,同時,非開放獲取文章與開放獲取文章的被引頻次也存在著很大的差距[2]。機構倉儲的亮點之一是它的可信度。Rieh S Y在《所有大學應擁有機構倉儲》一文中指出,通過調查發(fā)現,相較于來自搜索引擎Google、Google Scholar的搜索結果,IR中存儲的內容具有更高的可信度[7]。用戶對IR的信任使得文章能夠獲得更高的評價和更高的引用率。
開放獲取機構倉儲漸漸成為了學術主題的可信賴來源。通過積極宣傳,科研人員應充分認識到IR給存儲者帶來的益處和知識分享的重要性。只有在此認識的基礎上,科研人員才能以更高的積極性參與到IR的建設中去。
(2)對機構本身的影響
從大學或研究機構的觀點來看,鼓勵教職人員存儲研究成果,不僅能夠提升研究人員的學術影響力、增加作者文章的引用率,對于機構本身來說,作為一個整體所保留在機構倉儲中的內容能夠展示該機構的成就,使獲取該機構的學術信息更為方便。不僅如此,還可以同世界各地不同的IR系統相聯系。這將建立一個開放獲取的全球性平臺,減少獲取研究資源的成本,加快學術信息的傳播。Xia Jingfeng指出,當一個機構倉儲成功地收集了大量關鍵的材料時,相較于只出版在選定的專業(yè)雜志上的文章,它能夠更有效、更廣泛地展示機構的知識產權,因為發(fā)表在雜志上的文章的作者同機構并沒有很好的關聯[8]。Peters T A則認為,IR能夠使研究人員最大化獲取其它機構的研究成果,機構本身還可以加快機構自存儲過程[6]。
學者們通過研究發(fā)現,存儲者對機構倉儲實踐的怠慢除了認識上存在一定不足外,還存在以下幾個方面的問題:教職人員的時間有限,從繁重的教學和科研中轉移注意力比較困難。教職人員普遍認為,向機構倉儲存儲研究成果比較麻煩。對此,Chan D L H提出,機構倉儲管理部門可以簡化教職人員存儲科研成果到機構倉儲的行政管理,并積極消除存儲過程中存在的障礙[5]。另外,Xia Jingfeng在文章中提到,教職人員不認為從機構倉儲中獲得了好處,因為在他們的職業(yè)晉升中,只有同行評議的出版物是最為有價值的。總的來說,教職人員沒有意識到IR對提升他們研究影響力的作用[9]。
有關學者提出,有過學科存儲經歷的科研人員會更積極地參與到機構倉儲的建設中去,并提出了學科文化理論(Disciplinary Culture Theory)。該理論認為,如果科研人員通過學科存儲經歷熟悉自存儲過程,那么,與那些沒有學科存儲經歷的科研人員相比,他們對將自己的科研成果提交到機構倉儲中的熱情更高[9]。為了驗證這一理論,Xia Jingfeng研究了物理學科研人員在學科存儲庫和機構存儲庫的存儲行為之后發(fā)現,具有學科存儲經歷的科研人員并沒有存儲更多的科研成果到機構倉儲中[9]。由此,作者認為,學科文化理論與研究人員的自存儲沒有直接的關系。
只有科研人員對機構倉儲具有足夠的信任,才會從繁忙的工作中抽出時間將成果存儲到機構倉儲中。對機構倉儲的信任研究主要體現在機構倉儲存儲內容與質量、知識產權兩個方面。
1.3.1 機構倉儲存儲內容與質量
對機構倉儲中應存儲哪些內容,學者及機構倉儲的管理人員持有不同的觀點。Shearer K認為,IR應存儲預印本、期刊論文、學位論文、會議論文等[10]。除了強調傳統格式的內容外,也有學者提出應對非傳統格式的內容給予更高的關注。Robinson M在《通過機構倉儲提高教育研究的可見性》一文中提到,除了正式文件外,應強調存儲“非傳統”格式的內容,如樂譜、報紙上的文章、演講內容及反映研究人員所做工作的相關材料[11]。此外, Arachchige J J G提出,有關圖書館和信息科學的預印本、會議文獻、會議海報、工具書、書的章節(jié)、技術報告、發(fā)展工作報告、論文和報紙雜志文章都可以存放在E-LIS ( E-prints in Library and Information Science)中。不僅如此,作者還指出,電子資料庫應包括廣泛的資源范圍,如研究成果、雜志文章、工作文件、技術報告、演講、講座、模型等[12]。筆者認為,機構應根據其定位、主要研究成果、未來發(fā)展來確定機構倉儲的內容。
1.3.2 知識產權
隨著機構倉儲與開放獲取的發(fā)展,機構倉儲必將面臨知識產權這一問題。但筆者發(fā)現,研究機構倉儲知識產權這一領域的文章比較少。
Ghosh M在分析印度學術界電子論文庫的發(fā)展問題時指出,知識產權是論文數字圖書館建設所面臨的關鍵問題之一。在大多數機構中,圖書館在管理論文中發(fā)揮著最主要的作用。但隨著研究成果輸出類型(如期刊論文、會議論文等)的增加、技術的發(fā)展所帶來的各種因素(如抄襲便利),我們需要考慮更廣泛的版權和許可問題[13]。筆者認為,機構倉儲建設同樣面臨著知識產權問題。
上述觀點是從傳播的角度, Robinson M則從文章內容的角度認為,作者本人應對所存儲文章的版權負責[11]。另外,研究人員對版權的認識存在著明顯的不足,甚至有些錯誤的認識,認為自存儲是違反版權協議的。然而,事實上大部分期刊出版商是允許一些形式的自存儲的。Arachchige J J G 指出,一些作者認為,如果將他們的作品存儲到OA檔案庫中,他們就失去了對自己文章的所有權[12]。然而,事實并非如此。機構倉儲對作者存儲到機構倉儲的研究成果給予保護。
外因是事物發(fā)展變化的外部原因及外部條件。機構倉儲存儲行為的外因研究可從機構倉儲的技術、機構倉儲的容量、機構倉儲所采用的政策等方面對其進行闡述。
技術問題一直是阻礙機構倉儲發(fā)展的最重要的因素之一。因此,機構倉儲的技術問題也是學者們關注的重點。
2.1.1 數據轉換
IR的數據轉換是根據機構倉儲系統模型的要求,對源數據進行轉換、拆分、匯總等的過程,以達到不同系統、不同格式的數據完整地存儲到機構倉儲系統中的目的。Ma Jianxia等在文章中描述了基于DSpace與中國科學院學院資源規(guī)劃系統(Academy Resource Planning,簡稱ARP)的IR之間的數據轉換。文章中提到,可以從Excel 導入數據到DSpace,也可從DSpace導出數據到Excel中。通過Excel,DSpace與ARP之間可進行數據的轉換。此做法為機構倉儲數據的標準化、機構之間數據轉換提供了有效的方法[14]。德國學者Romary L等指出,機構倉儲更協調的模式是提高數據表達和互操作性標準[15]。其根本目的是統一互操作性標準,使機構倉儲的全部內容可以進行交換。從元數據的角度來看,其目的是定義表達方法,形成一個單一文件。作者認為,通過這種方式,可以實現一個出版數據的全面聯網方式,從而使得科研人員能夠準確地獲取參考信息、跟蹤科學論文。
2.1.2 機構倉儲系統
IR系統是機構倉儲運行的基礎平臺,在機構倉儲的應用、建設、發(fā)展中占有重要地位。機構倉儲系統使用的軟件可分為以下幾類:(1)專用系統。(2)購買商業(yè)軟件或服務。例如,哥倫比亞大學購買ProQuest提供的服務,即數字化共享。(3)開放源碼包。例如,密西根大學安阿伯分校使用DSpace與英國南安普頓大學使用Eprints。(4)修改的開放源碼包。例如,臺灣大學根據自己的需要修改DSpace。
從Robinson M的文章我們發(fā)現,E-LIS是基于OAIPMH(Open Archives Initiative Protocol for Metadata Harvesting,開放存檔計劃元數據收割協議)[11]。OAI-PMH支持第三方從機構倉儲收割的數據,這有助于形成可互操作的機構存儲網絡。E-LIS使用的基本元數據是都柏林核心(Dublin Core,簡稱DC)。與文件相關的元數據是多種多樣的,如HTML(HyperText Mark-up Language,超文本標記語言)、都柏林核心元數據、ASCⅡ(American Standard Code for Information Interchange,美國標準信息交換碼)等。
IR的可用性主要依賴于它所存儲的內容規(guī)模。學術人員和科研人員對IR的投入越多,IR的內容就越多,IR就越有用。存儲的條目數常被用作評估IR和自存儲成功與否的要素。如果大學機構倉儲不能滿足教職人員的需求,教師們將會到校外尋找他們所需要的。相反,當大學機構倉儲能夠滿足這種需求時,大學也將受益于教職人員更積極的自存檔行為[16]。
機構倉儲容量的大小對IR的可用性及價值有很大影響。Xia Jingfeng和Sun Li在文章中指出,機構倉儲具有的內容越多,依賴于IR來查找參考文獻的研究人員越多,同時愿意將自己的研究成果存儲在機構倉儲中的作者越多[17]。這樣的結果便是,機構倉儲容量將會越來越大,并且吸引更多的研究人員的注意,促進研究人員存儲研究成果到機構倉儲中。這兩種要素是相互促進、相互影響的。
為了促進機構倉儲的發(fā)展,幾乎所有的機構都采取了一系列的政策措施,我們可以從強制性政策、鼓勵政策和聯系制度三方面來闡述。
2.3.1 強制性政策
機構倉儲強制性政策是指機構在國家的政策、法規(guī)許可的情況下制定相關的、必須執(zhí)行的政策。
比較各種實例發(fā)現,現階段強制性政策是非常有效的。Arthur S分析了昆士蘭科技大學(Queensland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簡稱QUT)機構倉儲能夠在眾多機構倉儲中脫穎而出的原因后指出,這歸功于它實行了強制性政策。昆士蘭科技大學是列表中唯一采用強制性政策的大學。在這樣的規(guī)定下,機構中的科研人員有責任將他們的研究成果存儲到IR數據庫中[18]。 美國有些學者則希望開放獲取運動能夠得到美國聯邦政府管理人員的支持,強制性政策可以在國家層面進行[19]。從學者希望聯邦政府干預的這種愿望表明,目前機構倉儲實施強制性機構自存儲政策具有一定的困難。
2.3.2 鼓勵政策
鼓勵政策相對于強制性政策來說不具有強迫性。鼓勵政策是指通過意識方面的引導或通過一定的獎勵機制提高機構倉儲存儲者和機構工作人員的積極性。
McGovern N 認為機構倉儲獲得明顯發(fā)展的唯一途徑是通過政策[20]。然而,有一些證據表明并不是所有的強制性政策都是有效的。Suber P在其文章中提到,馬里蘭大學的工作人員發(fā)起投票以拒絕該機構有關機構倉儲方面的政策[21]。工作人員認為,政策表述的措辭過于強硬、干預了他們的自由。Jantz R C和Wilson M C發(fā)現,機構的工作人員不愿意執(zhí)行強制性政策,除非這種政策伴隨著激勵政策[2]。McGovern N在報告中分析了執(zhí)行強制性政策的困難,認為獎勵在某些情況下可能是更為有效的方法[20]。Chan D L H指出,機構倉儲的低存儲率應歸因于政策的缺乏,強制性政策與激勵性政策對科研人員存儲科研成果到機構倉儲中是非常必要的[5]。作者還指出,制度性支持和強制性規(guī)定在確保高存儲率上可能是最有效的工具。但是,這種政策應是得到研究委員會高級領導者的支持,否則在執(zhí)行過程中會產生分歧[5]。
綜合上述學者的觀點,筆者認為強制性存儲政策的效果是顯而易見的,它可以迅速地克服學術界存在的文化和管理上的障礙。強制性政策與個人業(yè)績評估相掛鉤且引入貨幣激勵政策將是提高作者對機構倉儲貢獻度的新的主要影響因素。
2.3.3 聯系制度
除了采取強制性政策外,另一種策略是采用聯系制度。將圖書館員、管理人員或者學生分配在一個學術單位中。從E-LIS可以看出,自存儲可以由作者自身完成,也可由“代理”機構或所在機構或所在機構圖書館的相關人員來完成[18]。Xia Jingfeng分析了機構倉儲中墨爾本經濟學界存儲的129條記錄后發(fā)現,只有2.3%是由機構的作者本身存儲的,而97.7%的存儲是由機構的其他工作人員完成的。這種服務模式變得越來越流行并已被證明在擴大機構倉儲的容量上是一種有效的做法[9]。
除了制定相關的政策以促進機構倉儲的發(fā)展外,先導性項目的實施能夠從實踐的角度促進機構倉儲的發(fā)展,除此之外,它的另外一個作用便是起到積極引導與先鋒作用。由于沒有國家計劃下的促進、轉化和管理的系統,知識社區(qū)創(chuàng)造的知識似乎沒有被收集、鑒別和管理[11]。斯里蘭卡的“保存國家的記憶”這一項目從國家層面存儲已發(fā)表的各種資源,如研究報告、期刊文章、技術報告、工作計劃表、發(fā)明、教程、專著、軟件等[12]。通過實施先導性項目,能夠在更高的層面上發(fā)現問題、解決問題并提高IR在學界的認識度。
通過分析、總結上述有關機構倉儲存儲行為影響因素的研究,我們可以推測未來此領域的發(fā)展趨勢和研究熱點。首先,提出合理、有效的機構倉儲存儲行為模式將是此領域未來研究的重點。其次,除了上述列出的機構倉儲存儲行為影響因素外,找出更多的影響因素將成為今后一個時期內該領域重要的研究內容。
[1]Lynch C A. Institutional Repositories: Essential Infrastructure for Scholarship in the Digital Age[J].Libraries and the Academy,2003(2): 327-336.
[2]Jantz R C, Wilson M C. Institutional Repositories: Faculty Deposits,Marketing, and the Reform of Scholarly Communication[J].The Journal of Academic Librarianship,2008 (3):186-195.
[3]Lynch C A, Lippincott J K. Institutional Repository Deployment in the United States as of Early 2005 [EB/OL].[2010-03-04]. http://www.dlib.org/dlib/september05/lynch/09lynch.html.
[4]Crow R. The Case for Institutional Repositories: A SPARC Position Paper [EB/OL].[2010-03-04]. http://www.arl.org/sparc/bm~doc/ir_final_release_102.pdf.
[5]Chan D L H. An Integrative View of the Institutional Repositories in Hong Kong: Strategies and Challenges[J].Serials Review,2009 (3):119-124.
[6]Peters T A. Digital Repositories: Individual, Discipline-Based,Institutional, Consortial, or National?[J].The Journal of Academic Librarianship,2002 (6): 414-417.
[7]Rieh S Y. All Universities Should Have an Institutional Repository[J].Bulletin of the American Society for Information Science and Technology, 2009 (4):12-16.
[8]Xia Jingfeng. Library Publishing as a New Model of Scholarly Communication[J].Journal of Scholarly Publishing,2009 (4): 370-383.
[9]Xia Jingfeng.Assessment of Self-Archiving in Institutional Repositories: Across Disciplines[J].The Journal of Academic Librarianship,2007 (6): 647-654.
[10]Shearer K. Institutional Repositories: Towards the Identification of Critical Success Factors [EB/OL].[2009-12-23]. http://dspace.ucalgary.ca/bitstream/1880/43357/6/CAIS-IR.pdf.
[11]Robinson M. Promoting the Visibility of Educational Research Through an Institutional Repository[J].Serials Review,2009 (3):133-137.
[12]Arachchige J J G. Promotion of Open Access Through Self-Archiving in Sri Lanka [EB/OL].[2010-03-14]. http://eprints.rclis.org/16441/.
[13]Ghosh M. E-Theses and Indian Academia: A Case Study of Nine ETD Digital Libraries and Formulation of Policies for a National Service [J].The International Information & Library Review,2009 (1):21-33.
[14]Ma Jianxia, Wang Yuanming, Zhu Zhongming,et al.An Attempt of Data Exchange Between the Institutional Repository and the Information Environment for the Management of Scientific Research—ARP[J]. Library Collection, Acquisitions, and Technical Services,2009 (1):1-7.
[15]Romary L,Armbruster C. Beyond Institutional Repositories[J].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Digital Library Systems,2010 (1):44-61.
[16]Bankier J G, Perciali I. The Institutional Repository Rediscovered:What Can a University Do for Open Access Publishing?[J].Serials Review,2008 (1):21-26.
[17]Xia Jingfeng,Sun Li. Factors to Assess Self-Archiving in Institutional Repositories[J].Serials Review,2007 (2): 73-80.
[18]Arthur S. The Acquisition of Open Access Research Articles [EB/OL]. [2010-03-14]. http://eprints.utas.edu.au/388/1/FirstMonday Oct06.pdf.
[19]Suber P. Prediction for 2009 [EB/OL].[2010-03-14]. http://www.earlham.edu/~peters/fos/newsletter/12-02-08.htm.
[20]McGovern N. Institutional Repository Success is Dependent upon Mandates[J].Bulletin of the American Society for Information Science and Technology, 2009 (4): 27-31.
[21]Suber P. Lessons from Maryland [EB/OL]. [2010-03-14]. http://www.arl.org/sparc/publications/articles/lfmd_news.s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