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龍江省農墾總局牡丹江分局興凱湖農場子弟校 石鐵權
一座彎彎的小石橋
?黑龍江省農墾總局牡丹江分局興凱湖農場子弟校 石鐵權
我,是架設在純潔如花的學生和知識天堂之間的一座彎彎的小石橋;
是的,我是一座堅強而快樂的小石橋;
春天百花爛漫的時節(jié),我自然的和我的學生笑著走著;
夏天雷霆萬鈞的時節(jié),我悄然的和我的學生笑著走著;
秋天稻谷飄香的時節(jié),我悠然的和我的學生笑著走著;
冬天雪花飄飄的時節(jié),我安然的和我的學生笑著走著;
青山綠水之間那一座彎彎的小石橋;
攜著縷縷春花秋月下的風;
品味著多彩的粉筆人生。
1984年是我踏上育人之路的美好起點。望著一年級的孩子,我知道,我是他們的老師了!他們是最純潔的畫板,我要在他們心靈上畫上什么才能不辜負老師這個稱謂呢?我深感責任重大。
當時班級有個叫小風的孩子,家中姐妹多,父母的收入又很少,每年十幾塊錢的書本費、學雜費都拿不出。望著孩子眼角噙著的晶瑩的淚珠,我的心是那樣酸楚,她的歌聲是那么甜美,我咬咬牙,給她墊上。當時,我只不過是一個鄉(xiāng)村教師,年收入不足700元,這些錢對我來說也是不小的一筆數目。所以從我任教以來我最不喜歡的一句話就是:安貧樂教。樂教可以,絕不能安貧。
秋天窗外悠悠的黃葉,在畫家的眼里是圖畫;在詩人的眼里是詩歌,但在我的眼里,那就是無情。我班的小英,家距離學校兩公里多,而且之間都是山村泥濘的土路,上學的路上她還要過兩條河,等孩子到校時,10個腳指頭已經沾滿了黑泥,家里窮,買不起新鞋。我能說什么,我去鎮(zhèn)里給她買了一雙新鞋。
1995年我憑著出色的口頭作文能力,被調到賓縣勝利中學,每天上班要經過三條河。但我很高興,因為每天早晨我可以將我原來的學生親自背送過去,傍晚也能再背回來,還能為他們做一些事情我感到欣慰,因為在我心里他們不僅是我的學生,還是我的弟妹。
記得一個春天的傍晚,放學時遇到大河跑桃花水。所謂桃花水就是春天開化時帶著冰塊流淌的冰涼河水。我挽起褲腿,把他們一個一個背著他們,突然一個急流打來,我和一個學生被打倒了,被沖出十幾米遠,而我們的手卻像鐵鉤子一樣抓得緊緊的。我新買的羊毛衫濕透了,但是望著岸上那些鞋襪干爽的學生,看著身邊這個雖然渾身濕透但毫發(fā)未損的學生,我心中感到莫大的安慰。我擦去學生臉上的泥水,告訴他,別怕,只要有老師在,你就沒事。就這樣,我們掙扎著上了岸。
為了讓家庭條件不好的學生增加點收入,“六·一”時我?guī)е业?個學生到通河縣祥順鄉(xiāng)北山村去插水稻,農忙時節(jié),幫忙插水稻的人多,雇主家又沒地方睡,我們就睡在裝被子的被架中。春天沒有青菜吃,我們就喝韭菜湯。開始我也不太會干,手臂腫得老高,只好用雇主家的白酒泡山紅花敷上。雖然辛苦,但6天我們每人掙了160元的“巨款”,孩子們高興得蹦得老高。
從教25年以來,我和學生之間發(fā)生過太多的故事,也讓我擁有了太多的美好回憶。2008年我參加了省首屆班主任高級研修班,全省10萬班主任選拔了120人,我是其中一員。包括校長、市地教研員和120名班主任在內的研修班成員共300人,只評選了30名優(yōu)秀學員,而我也是其中一員。
我就是架設在知識殿堂和學生之間的一座彎彎的小石橋,即使將來我的脊梁老得像一張弓,我也無怨無悔,因為天空上有云卷云舒,那是我最欣賞的畫卷;腳下有鮮花盛開的聲音,那是我最愛聽的歌聲;橋面上有孩子最純潔的笑聲,那永遠是我心中最幸福的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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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李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