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麥兜響當當》的結(jié)局是不是麥兜大獲全勝,而麥太也賺到了錢,兩人一起榮歸故里?”
謝立文笑著說:“沒有,麥太生意失敗了,麥兜只有給人打的份,所以兩個人一起回香港了?!?/p>
聽到這個結(jié)局的時候,似乎有種恍然大悟的明朗:為什么那個總也長不大的麥兜,總是能讓人隱約感覺到些許惆悵。其實早該熟悉麥家碧的手法,就好像當初雖然他那么想學帆板,而事實上,他只學了搶包山。內(nèi)地的觀眾太喜歡大圓滿的結(jié)局了,而香港的作者又總習慣在最接近完美遐想的地方陡轉(zhuǎn)筆鋒。不過相信喜歡麥兜的人都應該明白,麥兜在香港出生在香港長大,雖然在武當山一直被欺負,但是他還是會有不滅的希望,那就是回到麥太身邊,回到香港。
老港們的集合體
寫到這里,不由自主想起一部幾年前的電影《老港正傳》,就好像那部電影一樣,如果移植了地點,就沒有發(fā)生的可能,雖然其實麥兜的年代更久遠一些,不過還是用動畫來好比人更貼切些。麥兜像《老港正傳》里的黃秋生,也像《老港正傳》里的莫文蔚,還像《老港正傳》里的鄭中基,這樣說來,麥兜應該是老港們的集合體。
他像黃秋生那樣執(zhí)著,堅持著自己的原則,即便在外人看來那樣確實有點傻有點呆,但是那個是他生活的綱領,永遠不會變;他也像莫文蔚那么含蓄,那么多年的感情和掛念沒有用言語表達出來,而是無論如何都會回到香港的信念讓人感到心疼和感慨,雖然感情受挫,但是她相信香港可以給她力量讓她療傷;他更像鄭中基,他覺得香港沒有他的容身之地,他覺得人生沒有了希望,勇敢地選擇離開那塊地方,到內(nèi)地,做自己從未做過的事情,失敗的時候他明白他該回到哪里去,他知道哪里可以包容他,他發(fā)現(xiàn)那是他離不開的地方。
不大喜歡莫文蔚和鄭中基兩個人在天臺拍照的結(jié)尾,倒是覺得兩個人在街頭擺地攤賣衣服的畫面讓人意猶未盡。夾縫求存,大抵是老港們生活的全部。
本來想著這可能是麥兜在武當山的荒誕之旅,現(xiàn)在才恍然大悟,那不是一部沒有意思的搞笑劇,不得不說我們小看麥兜了。雖然他只是個小孩子,但是他是一個在香港長大的孩子,帶著香港的味道,有著香港的精神。而且那個結(jié)局對他來說并不算壞。相反倘若他真的就此開始了內(nèi)地的巡游式歷險,這片子從這部開始,可能也就沒有什么看的必要了。
魚丸粗面不是童話
這次麥媽和麥爸來內(nèi)地,內(nèi)地的記者多長了心眼,開始統(tǒng)一口徑地問下一集的內(nèi)容,發(fā)生地點是哪里。因為本來都以為麥兜會是一部永遠發(fā)生在香港的故事,這次突然來了內(nèi)地,接下來的發(fā)展就不知不覺地牽扯到了大家的神經(jīng)——下一站是哪里?北京?上海?還是成都?只可惜麥爸已經(jīng)構(gòu)想好了的劇情似乎讓人“大失所望”,因為麥兜又回了香港,回到了那個他出生的地方,而沒有像很多人那樣,出去就再也回不到家鄉(xiāng)。如果真的離開了香港,那么魚丸粗面就會變成歷史。
“武當山是一個很特別的地方,在地圖上看它正好對香港,從香港一直向北就會到達那里。”這應該就是麥兜的北上之路吧,雖然武漢在中國的版圖上確實不那么靠北,但它真的在麥兜的正北方,這也是這次內(nèi)地之行的目的地選在武當山的原因。
或許“北上”這個詞多少都帶有追求夢想的意味,所以這個正北方,其實并不是麥兜想要到達的地方,起碼不是現(xiàn)在,因為離開了香港的麥兜不足以稱之為真正的麥兜,我們對麥兜的寬容可能也僅僅局限于他去一下“馬爾代夫”,或者在武當山度假,否則會有很多能感受到那種無奈的人,對著魚丸粗面的片段一看再看,或者用那段志愿要做校長的音頻做短信的提示音。當然,這只是對麥兜情結(jié)的一種表達,如果麥兜真的離開了香港,這些應該就變成了紀念。
如果看這部片子會讓觀眾有一些憧憬,或許會祈禱有一個麥太那樣的媽媽,肯為兒子而作幼稚的事情;要么就在春田花花幼稚園讀一天書,跟著MISS CHAN唱“All Things Bright And Beautiful”。永遠不要提醒麥兜,“魚丸和粗面都已經(jīng)賣完了,就是說這兩樣的配搭都沒有了”的意思是,他那頓飯不能吃到魚丸也不能吃到粗面。這其實是一件很傷心的事。
麥兜永遠不需要榮歸故里,雖然麥太有著強烈的這種想法。香港是他的家,家可以分享成功,而家之所以為家,更是因為它容許失敗,總有無形的依靠。哪怕家里只有那個會用“從前有個小孩不聽話,后來他死了”嚇唬人的老媽。誰讓麥兜他就那樣在這個家長大,他習慣用簡單的思維去想問題,也習慣了聽媽媽的話,雖然麥太不總是講實話,但是那又怎樣呢?起碼麥兜去過“馬爾代夫”,我們可能連香港都還沒去過。
1、2 家境不優(yōu)的麥太北上武漢做食肆生意,只好狠心將麥兜送到武當山學太極,度暑假。
3、戴紅領巾的神秘熊貓是本部影片新設定的角色。
4、最終,麥兜在祖先麥仲肥的精神鼓舞下,以一套又慢又悶的太極拳,參加“打遍天下無敵手世界幼兒園武術(shù)大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