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國宇
【摘要】 隨著我國體制改革的不斷深化,市場經(jīng)濟的不斷發(fā)展,許多新型的、復雜的民事糾紛案件不斷出現(xiàn),傳統(tǒng)的代表人訴訟制度面對這樣一些案件,由于制度的制約,往往顯得無能為力。因此通過分析國外的集團訴訟制度,為我國代表人訴訟制度的完善提供新思路。
【關鍵詞】 集團訴訟;代表人訴訟制度
一、集團訴訟的概念
(一)廣義上的集團訴訟
廣義上的“集團訴訟”實際上是一種集合性的學術概念,與群體性訴訟、集體訴訟同義,而不是一種專門性的制度特指。因此在此語境下,“集團訴訟”一詞,可以涵蓋世界各國的同類制度,包括美國的集團訴訟、德國的團體訴訟,也包括我國的代表人訴訟制度。
(二)狹義上的集團訴訟
在民事訴訟理論中的集團訴訟概念是為狹義概念,其特指以美國的(class action)制度為代表的模式或是英美國家的訴訟合并模式。在此意義上德國的團體訴訟,日本的選定當事人制度乃至我國的代表人訴訟均不屬于這一范疇。以下展開討論的“集團訴訟”乃是特指美國集團訴訟(class action)。
二、集團訴訟與代表人訴訟
(一)集團訴訟的法律構(gòu)造
1966年《聯(lián)邦民事訴訟規(guī)則》關于集團訴訟的規(guī)定,雖然歷經(jīng)數(shù)次修改,其主要的制度構(gòu)架尤其是其中所包含的類型劃分一直沿用至今。集團訴訟的先決條件是:(1)集團成員人數(shù)眾多 ,合并當事人存在實際上的困難;(2)集體所有成員存在著共同的法律問題或事實問題; (3)集團訴訟代表人提出的請求或抗辯為集團其他成員的利益的請求或抗辯的典型; (4)代表當 事人能夠公正而且適當?shù)鼐S護全體集團成員的利益。在新規(guī)定的(b)項(3)中,作為要件規(guī)定:集團成員的共同的法律上和事實上的爭點與各個成員各自的爭點比較而言占主導,并且與其它程序比較而言有利于案件公正高效地審判。
(二)我國代表人訴訟制度
對于群體性糾紛的解決模式在我國民事訴訟制度中,表現(xiàn)為代表人制度。我國代表人訴訟是指當事人一方或者多方人數(shù)眾多,由其中一人或數(shù)人為代表進行訴訟,并接受由此產(chǎn)生的訴訟結(jié)果的訴訟形式。從主體的角度對其進行解釋,即訴訟代表人是當事人眾多的一方推選出代表,由其為維護本方當事人利益進行訴訟活動的人。
(三)代表人訴訟與集團訴訟區(qū)別
1.我國代表人訴訟是以共同訴訟為基礎的。我國民事訴訟法對于訴訟標的學說的理解為舊實體法說即實體法律關系,代表人訴訟的啟動是以訴訟標的是同一的或同一種類的。而美國的集團訴訟強調(diào)多數(shù)權利人在同一法律問題或事實問題上的聯(lián)系,并把它作為適用集團訴訟的條件。
2.盡管集團訴訟和我國的代表人訴訟制度都以代表制為其特征,但在代表制的內(nèi)容上有微妙的區(qū)別。集團訴訟代表人的產(chǎn)生有兩種情況:其一,通過集團成員的選任產(chǎn)生;其二,以默示的方式消極地認可訴訟代表人的代表地位。只有集團成員沒有向法院聲明退出該集團,判決就對其有約束力。我國的代表人訴訟制度,以權利人積極的明示授權作為代表行為約束自己的前提,直接的、積極明示方式委托訴訟權利,其理由在于更好地維護被代表的權利人的利益。從理論上講,代表行為的結(jié)果只對參加登記的主體權利人發(fā)生效力與代理的基本理論是一致的,避免了代表人在未經(jīng)特別授權的情況下強制地行使他人訴訟權利所帶來的理論難題,從而與當事人的處分權理論相吻合。
3.判決擴張的方法不同。美國集團訴訟判決是直接擴張于未明示把自己排除于集團之外的成員,而我國代表人訴訟判決則是對未作登記的權利人間接有擴張力,即在權利人獨立提起訴訟后,人民法院裁定適用對群體訴訟的判決和裁定。
三、美國集團訴訟對我國完善代表人訴訟制度的啟示
(一)借鑒
美國集團在美國適用成功使我國對美國集團訴訟滿懷好感,特別在“三鹿奶粉”案件發(fā)生后,就案件本身而言,已構(gòu)成群體性糾紛,而此案最終是通過行政手段予以解決。但是從維護國家司法權角度出發(fā),通過司法途徑解決應是法治國家的首要選擇。但是目前我國現(xiàn)有之解決群體性糾紛的手段——代表人訴訟制度,是否可解決群體性糾紛?背后更沉重的問題是能否夠肩負著調(diào)和社會矛盾的重任,值得深思。竟然如此,可否直接移植美國集團訴訟制度,以成熟之制度取代之目前國內(nèi)甚少適用的代表人訴訟制度。如前文所述,我國民事訴訟理論訴訟思維是根源于大陸法系,而不同于英美法系的民事訴訟思維,并且我國沒有美國集團訴訟制度適用的相匹配的措施。法律是根源于當?shù)匚幕?歷史,經(jīng)濟而產(chǎn)出的當?shù)氐奶禺a(chǎn)。在移植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