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jīng),很多人都渴望成為一只飛翔的鳥。
如今,很多人只成了一個行色匆匆的普通人。
一九九二年,當(dāng)丁武壓著嗓子第一次唱出“菊花古劍和酒”時,這個世界就不一樣了。
可以說,那是時代的力量,或許也可以說,那只是很多聽搖滾的人的錯覺。
曾經(jīng),竇唯還是黑豹的主唱,還留著長發(fā),《無地自容》成為神州大地上第一盤大賣的搖滾專輯。曾經(jīng),很多年輕人都能哼出“只有去那街頭看看姑娘的腿”,也都會搖頭晃腦地唱“我曾經(jīng)問個不休”。那是年輕人第一次遭遇自己內(nèi)心的躁動,體量著血液的狂熱,還有懵懂的被夸大的刺痛。音樂變本加厲,很多人都很想當(dāng)然了,都被自己深深打動,不明所以卻心潮澎湃。那是來自青春的喧囂,來自成長的自負,來自荷爾蒙狂想癥。
高一入學(xué)軍訓(xùn)的最后一天,全班在一起開小晚會,一個瘦高的男生上臺吼了一曲《無地自容》,我心折了,有種找到知己的親切,從此以后,我們成了無話不說的朋友,直到現(xiàn)在。整個高中時代,我與玩搖滾的家伙一同成長,曾經(jīng)為找一盤傳說中的專輯奔走全城,為BEYOND到底算不算搖滾爭得面紅耳赤;我們一起在小城里有名的地下?lián)u滾酒吧看演出,pogo的時候被擠得亂七八糟仍樂此不疲;我的《the wall》借給一個男孩,從此杳無音信一個男孩的《94紅磡搖滾之夜》被我借走,至今未還……
那是我們曾經(jīng)躁動的青春,那么如今呢?
那些鳥兒飛翔起來了嗎,
那塊紅布還在你的眼睛上遮著嗎?
那些灰姑娘還白衣飄飄嗎,那片天空依然艷陽高照嗎?
那些煩惱還沒機會表白嗎,那朵塑料玫瑰花還在怒放嗎?
那些花兒還在開嗎,他們都在哪呢?
多少青春消磨殆盡夢一場,多少好夢有始無終一場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