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顏等
晴天娃娃
左顏
晴天娃娃是那種洋溢著燦爛微笑溫暖身邊每一個人的娃娃。
多久以前,是你送給我的這個晴天娃娃,當作“雙蛋禮物”。當時我就捏著這個小小的娃娃,不停地傻笑。我給她起了名字,憶。和你名字的最后一個字同音不同字。
升了中學,我們隔了一個樓層,我還是習慣性的和你上學放學一起走。直到最后融入各自的班級,見面的機會越來越少。當時是我這些年來最憂傷的時候,有朋友但是被她們氣到內(nèi)傷,還被一些瑣碎的小事絆住了腳步,而你這個傾訴的對象也遲遲不肯再出來同我聊天。我有種被全世界拋棄的感覺。
我在運動會的時候一個人站上了學校天臺,帶著你送的晴天娃娃。手機不安分地動了起來,是你打來的電話。你說,生日快樂。我眼淚抑制不住,唰唰地落下來,迅疾到我來不及擦掉它們。蹲下身來,靠著墻用手臂圈起身體。那邊的你大概是著急的想得到反應,不停地問,你怎么了你在哪里啊。我沙啞著嗓子說,天臺。你愣了半分鐘,狠狠地掛掉了電話,三分鐘后你出現(xiàn)在我面前。
一切憂傷和不開心都在你出現(xiàn)的那一刻消失了。徹徹底底干干凈凈。也許我們再也回不到從前。但是你永遠是我內(nèi)心深處最特別的存在,因為你是我認識了八年,熟悉彼此的死黨。2009年了,我們都要幸福,對嗎?
吶,偷走我的秘密心事
Q點調(diào)皮
吶,你應該是很多女孩子,都有的這樣一個本子,并不是寫日記,也不是純粹記錄一些備忘之事,而是將它當成一個發(fā)泄口,吶喊在它身上,牢騷在它身上,難過在它身上,喜悅亦在它身上。
我的心情本子,有個名字叫作眼淚塔。當眼淚不融化,不消散,記錄下來,它就會被堆砌成一座小塔,存在在我的生命之中,永恒在我的成長里頭。
某年12月5號在校園籃球場看到的少年很養(yǎng)眼,犯花癡。
某年夏天最喜歡的T恤丟在了旅游的途中,眼淚流過,寫下一行字悼念。
某次生病生得七葷八素,手機里的短信一直在叫,每一條短信,都叫生病中特別脆弱的自己要淌下淚來,于是,我一筆一筆地寫下來,你一字一句地記下去。
還有那個讓自己很欣賞的女主角,剪了小小的照片貼在里面,對自己說,吶,像她一樣,勇敢堅強,敢愛敢恨。
以及那個冬日早晨和那個夏天傍晚陪我的少年,那些女孩說著天長地久的話語,那些純真的笑臉,那些眼里不滅的光芒,無論是苦難阻撓,還是僥幸過關,無論是眼淚成海洋,還是歡聲又笑語,都成了照射我心底的長久的一束光,每每夜深人靜的時刻,特別明亮。
吶,你偷走了我的所有秘密和心事……
依然只有你
藍色鳶尾
“幫我一下嘛,幫我打個水嘛,好不好,求你了!”拿著水杯,輕輕地搖著他的胳膊,歪著頭甜甜地嗲道:“好不好嘛,嗯?求你了哎……幫我一下嘛……”
教室外斜陽紅映,教室里吵鬧著,幾個男生無聊地走動著,追打著,偶爾有人伸伸懶腰,大家都在享受著這短暫的課間時光,而你卻早已紅了臉,低了頭,只做沒聽見我的話。
我們是班上為數(shù)不多的幾個男女同桌,你害羞而靦腆。我是成績優(yōu)異的優(yōu)等生,從不屑理會別的男生的示好。
“把手伸過來,我要在你手上畫畫!!”對于你,我偶爾刁蠻任性。你卻總是不言語,訥訥地把手送過來。日子久了,你偶爾也會和我鬧鬧,要在我手上畫……
就這樣,做了整整一年同桌,偶爾打鬧,卻多數(shù)是我在欺負你,而你,始終那樣,害羞地低著頭,帶著那抹紅暈微笑著,聽著我說各種開心的不開心的事,聽著我對你發(fā)嗲,容忍我對你發(fā)脾氣……
那一年,陪我度過最難熬的高三,記憶里空氣中總是漫著甜甜的味道。
時光不再,只有記憶中的那個同桌的你依然……
編輯/商元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