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些年前,我在北京國家圖書館胡亂借書看的時候,曾經(jīng)借到一位名叫Arnold Herman Kamiat的學(xué)者自費印行的The Critique of Poor Reason(1936)。此書書名明顯模仿康德的《純粹理性批判》(The Critique of Pure Reason),內(nèi)容已記不大清??赡苁荘oor/Pure這個對比當時對我干擾太大,以后誰一提《純粹理性批判》這個書名,我就想笑。
可是,《純粹理性批判》偏偏老是找上頭來。二○○七年十一月,我購得一小冊《純理批評·緒論、時空論》(康德原著,姚季安譯,《山西日報》代印,民國十五年四月初版)?;疑姆馄ぃ@得很破舊。這是一種中國的康德研究者和翻譯者以前誰也沒有提到過的《純粹理性批判》節(jié)譯本。從譯文中間注出的英文字來看,這個節(jié)譯本依據(jù)的應(yīng)是《純粹理性批判》的某個英譯本,而極有可能是Meiklejohn的老英譯本。
二○○八年四月,北京世紀文景文化傳播有限公司出版了西方哲學(xué)史家、康德學(xué)家孔恩(Manfred Kuehn)的經(jīng)典作品《康德傳》(Kant:A Biography;臺灣黃添盛譯)??锥饕簧F研康德文獻,但他的書房里未必有我這本可憐巴巴的《純理批評·緒論、時空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