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轉型時期中國社會資源配置方式從擴散到重聚的趨勢性變化,導致以占有大量資源的強勢群體和擁有大量人口的弱勢群體為特征的兩極社會形成,社會利益結構、階層結構嚴重失衡。按照共建共享原則,從制度建設和政策調整兩個層面著手,建立利益大體保持均衡的制度框架,成為化解階層矛盾、維護社會穩(wěn)定的重要內容。
[關鍵詞]資源配置方式;階層分化;總趨向;對策
[中圖分類號] F121.1 [文獻標識碼] A
[文章編號] 1673-0461(2008)10-0024-04
※湖北省教育廳人文社科項目《中國社會階層分化與政治穩(wěn)定研究》(2007q065)。 階層分化是社會轉型的重要標志。在這個問題上,馬克思主義主張資源的配置和對資源的占有是階層結構形成的基礎,認為資源配置方式的變化必然導致利益分化,而利益分化既是階層分化的前提和條件,也是階層分化的實質和表征。因此,要說明轉型時期中國社會貧富分化的事實,廓清階層分化的現(xiàn)狀、揭示階層力量發(fā)展變化的趨勢及其對中國社會發(fā)展進程的影響,必須首先對轉型時期的資源配置及其變化狀況進行詳細考察。
一、資源配置方式從擴散到重聚的趨勢性變化
社會資源從類型上可以大體分為三類:一是經濟資源即物質性的財富,二是政治資源即政治權利,三是社會威望或社會聲譽。在任何社會,這三類資源都是稀缺性資源。資源配置的基本方式通常有兩種:一種是資源擴散,即擁有某種資源較多的人或群體不一定也擁有較多其他的資源;另一種是資源積聚,即各種不同資源往往集中在同一部分人的手中。資源配置方式不同,對階層的影響和效應也很不相同。
20世紀80年代以前,在中國占支配地位的是計劃體制。社會資源極度匱乏,而且主要集中在國家手中,由國家依據個人在社會結構中的位置進行再分配。在這種背景下,80年代以市場為導向的改革不僅推動社會財富的巨大增長,還因為發(fā)端于邊緣地帶的改革模式和“做大蛋糕”的發(fā)展模式,更帶來了資源擴散的社會效應,使中國在改革的初始階段上,出現(xiàn)了一個短暫的所謂“共同富?!钡狞S金時代。
就這樣,經濟市場化的改革不僅推動了中國社會的全面轉型,而且還造就了階層分化的歷史契機和演變動因。轉型時期中國社會的階層結構以農民的分化為起點,廣泛覆蓋并迅速滲透到原有的或新生的社會各階層中去。
資源擴散的良性演變趨勢開始出現(xiàn)逆轉,是20世紀80年代中期“官倒”的出現(xiàn)。一些擁有或接近政治與行政權力的人,正是靠著“官倒”積累起來的財富,完成了資本最初的原始積累,“官倒”是資源積聚過程的開始。但由于這些人數量有限,涉及的財富也相當有限,所以“官倒”的存在遠不足以對整個社會的利益分配格局造成根本性的影響。而20世紀90 年代以來,整個社會資源配置從擴散到積聚的趨勢性轉變,則從根本上改變了整個社會的利益分配格局,也從根本上改變了階層繼續(xù)分化的背景、狀況和趨勢。
資本重新積聚的趨向是多個因素造成的。首先是市場機制形成的資源積聚。據第七次全國私營企業(yè)抽樣調查,私營企業(yè)進入20世紀90年代后規(guī)模不斷擴大,實力逐漸增強,發(fā)展明顯加速。從1993年到2007年,私營企業(yè)數增長33倍多,年均增長28.87%,注冊資本增長52倍,年均增長48.41%。私企產值由1989年的190億元增長至2007年10,603億元,增長近56倍,年均增長49.51%[1]。
其次是權力與市場結合形成的資源積聚。20世紀90年代初資源積聚過程得以發(fā)生,權力起著重要的作用, 20世紀90年代中期之后,腐敗在資源聚斂上扮演了更為實質性的角色。據中科院國情研究中心主任胡鞍鋼的保守估計,在20世紀90年代后半期,腐敗所造成的經濟損失和消費者平均福利損失平均每年在9,875億~12,570億元之間,占全國GDP總量的13.2%~16.8%,腐敗使得資源和財富越來越集中在少數人手里。腐敗已經成為分配社會財富資源的一種重要手段,成為影響社會利益格局的一個重要因素。
此外,稅收、投資等政策的推動、證券市場的發(fā)展、企業(yè)間的重組兼并以及高新技術產生的高額利潤等,也使得越來越多的資金、技術、設備等資源源源不斷地集中流向數量越來越少的群體手中。
二、轉型時期中國社會階層分化的總趨向
資源重聚產生的最直接的后果,就是轉型時期中國社會的利益結構嚴重失衡。美林集團《2004年度全球財富報告》認為,中國擁有超過100萬美元金融資產的富人為23.6萬,盡管在中國16歲以上“經濟活動人口” 中僅占0.03%,但是其影響能力巨大。該報告估計,這些富人擁有的總資產已經超過9,690億美元,而中國2003年度的GDP總量也僅有1.4萬億美元[2]。他們過著奢華、張揚的生活,甚至用擺闊的方式來消耗他們的錢財。居于財富分層另一端的是中國的貧困人口。國家統(tǒng)計局的統(tǒng)計分析顯示,2003年中國貧困人口總數為3,000萬人,這里測算的標準是人均年收入637元人民幣以下,即每天不足2元人民幣,這在中國也是很低的標準。如果按照國際標準計算,我國農村的大部分人都會成為貧困人口,因為,到2003年,我國農村居民家庭人均純收入2,622元。
資源重聚的另一個后果,是人們對資源和財富占有上的差別,開始固化為階層結構。階層邊界開始形成,階層內部認同感增強,階層間的流動逐步減少。在當今中國,誰是富人階層,誰是窮人階層;誰屬強勢群體,誰屬弱勢群體已大體定型。關于轉型時期中國社會的階層結構,孫立平提出結構型斷裂,李強認為是“倒丁字型”,陸學藝主張“洋蔥型”,還有學者提出“紡錘型”、“菱形”等等。這些見仁見智、不盡相同的觀點都凸現(xiàn)了當前階層分化的一個重大現(xiàn)象:貧富懸殊以及由此形成的強勢群體和弱勢群體問題。就此而言,轉型時期中國社會階層結構變動的一個顯著趨向,就是形成了以占有大量資源的強勢群體和擁有大量人口的弱勢群體為特征的兩極社會,階層結構嚴重失衡。
強勢群體由政治精英、經濟精英和知識精英組成。政治精英是由國家高級官員、地方上的中高級官員、國有大型事業(yè)單位負責人等組成。經濟精英是由國家銀行及其他國有大型企業(yè)負責人、國有大公司經理、大中型企業(yè)骨干、大中型私有企業(yè)主等組成。經濟精英中大多數人與政治精英有血緣關系,甚至直接由政治精英轉化而來。知識精英即常說的某一領域的專家,他們擁有一定的財富,行使著一種無形的權利,是知識領域的核心,是精英階層的重要組成部分。從目前看,社會資源越來越多的向強勢群體集中。強勢群體由于迅速地吸收社會中的種種資源,掌握甚至過多壟斷著政治資本、經濟資本和文化資本,侵犯了其他階層的利益,再加上強勢群體自身轉型不盡規(guī)范,財富積累過程明顯帶有不公平、不道德甚至違法的因素(有人稱之為財富的“原罪”)等,往往成為社會各種矛盾的焦點。
弱勢群體主要包括貧困農民、進入城市的農民工和城市中的失業(yè)下崗人員。弱勢群體擁有的資源十分有限,經濟上相對貧困,政治上趨于邊緣,文化上明顯落后,整體社會地位下降。當前我國弱勢群體問題凸顯,主要有三大原因:第一,弱勢群體數量龐大,景況堪憂,在貧富懸殊的大背景下,這個群體的存在顯得格外引人注目。第二,與傳統(tǒng)的弱勢群體相比,中國目前的弱勢群體主要不是長期市場淘汰的產物,而是社會轉型的產物。他們中的許多人并不是由于個人的某些弱勢特征而淪落到弱勢群體中去,而是在社會轉型的過程中,他們由于所在的企業(yè)破產、行業(yè)衰落等原因,被整體拋到失業(yè)群體當中。他們淪落為社會弱勢群體,與其說是由于自己的原因,不如說主要是由于社會的原因。第三,弱勢群體問題的解決比我們過去想象的要棘手得多。過去弱勢群體問題被掩蓋在國有企業(yè)不景氣、產業(yè)結構調整等種種表面性理由之下,人們(包括政府在內)普遍產生一種錯覺,以為一旦這些暫時性問題得到解決,經濟高速增長了,這些人就會重新獲得就業(yè)機會,從而擺脫貧困。其實不然。對城市里的失業(yè)者而言,由于新技術革命的作用,一些傳統(tǒng)的職業(yè)正在不可避免地被淘汰,即使新的經濟增長來臨,即使國有企業(yè)的改革搞好了,他們的狀況也很難有根本的改變。農民的情況也不容樂觀。轉型時期農民問題的嚴重性不僅僅在于農民長期處于貧困狀態(tài),更重要的是,現(xiàn)在農民的收入與農業(yè)生產特別是糧食生產的收成狀況幾乎沒有太大、太直接的關系。對農民來說,繼續(xù)留在農村幾乎看不到擺脫貧困的前景,選擇進城務工,又由于有關身份的制度安排,工資和福利又被壓到最低限度,而這種低工資和無福利的“待遇”往往又成為農民工的“競爭優(yōu)勢”,成為排擠企業(yè)原有職工的力量。轉型時期經濟增長與社會發(fā)展的脫節(jié)和悖離,使得社會中的大部分人已經不能從快速增長的經濟中獲得好處,通過發(fā)展經濟、擴大就業(yè)、擺脫貧困的愿望成為空想。
利益關系是最基本的社會關系,是社會關系的核心。馬克思指出:“人們所奮斗的一切,都同他們的利益有關”。追求利益是人類一切社會活動的動因,適度的利益差距是社會發(fā)展的重要動力,轉型時期過度分化、嚴重失衡的利益格局已經成為社會沖突頻發(fā)的總根源。據統(tǒng)計,1994年至2003年10年間,群體性事件大幅上升,年均增長17%,由1994年的1萬起增加到2003年6萬起。群體性事件的規(guī)模逐年擴大,100人以上規(guī)模較大的群體性事件占總數的比例,1994年為13.6%,2000年和2001年分別升至14.5和15.6%[3]。群體性事件涉及的多是群眾的切身利益,如工資、社保、福利問題;企業(yè)改制改組兼并破產造成待遇下降問題;征地搬遷問題。轉型時期中國社會已經走過收入分化時期,進入利益分化階段,在現(xiàn)階段,能夠支配和左右改革進程甚至方向的,更多的已經不是改革初期對過去發(fā)展道路的反思和對舊體制弊端的認識,而是不同群體的利益關系。中國的改革已經進入“利益博弈”階段,利益問題已經成為轉型時期中國社會的一個重大問題。
三、協(xié)調階層關系的基本思路
轉型時期中國社會的總體情況是穩(wěn)定的。這一方面是因為在整個改革過程中人民的生活水平總體是在不斷提高,部分彌補了貧富差距所帶來的被剝削感和不公平感。另一方面是因為政治分層差距的彌合,李強教授認為,社會分層有經濟分層和政治分層,在改革開放之前,中國是政治分層為主的社會,人們經濟不平等程度較低,而政治不平等程度較高,甚至存在嚴重的政治歧視。中國改革開放以后,政治不平等程度大大下降,而經濟不平等程度卻大大上升。轉型時期中國社會分層結構的變化并不簡單地只是貧富分化、收入差距拉大的過程,而是政治分層差距的彌合,急劇縮小的政治上的不平等對急劇加劇的貧富分化所造成的負面影響,一定程度上起到了一種補償或平衡的作用[4],但這并不意味著我們可以高枕無憂。因為,“人不僅僅是靠面包過活,無論人的物質生活可能被提高的多高,也無法滿足他在精神上對社會公平的需要”[5]。亞里斯多德在論述古希臘的政治變遷時也精辟地指出:“內訌總是由要求‘平等’的愿望這一根苗生長起來的”[6],“在所有情況下,我們總能在不平等中找到叛亂的起因[6]?!?事實上,中國社會嚴重失衡的利益結構和階層結構不僅制約了消費需求和投資需求,影響了經濟結構的優(yōu)化,加劇了經濟秩序的混亂,還積累了貧富對立和不滿情緒,降低了公眾對黨和政府的信任以及對改革的支持,甚至威脅到社會發(fā)展和政治穩(wěn)定。如何按照共建共享原則,建立一個大體保持權利均衡的制度框架,協(xié)調社會各階層之間的關系,成為維護社會穩(wěn)定的當務之急?;舅悸肥牵喊盐针A層分化的利益實質,按照共建共享原則,從制度建設和政策調整兩個層面著手,合理分配社會資源,建立起大致保持平衡的利益格局。
制度建設是解決階層矛盾、利益沖突的主要手段和根本路徑。制度建設的目的是要建立和諧發(fā)展的長效機制,從長期的制度框架下,通過改進現(xiàn)有社會的規(guī)則,從根本上扭轉階層之間利益博弈的態(tài)勢。首先,要加強政府公共服務職能,合理分配公共資源,逐步實現(xiàn)公共服務均等化。政府應當不分社會階層和群體,公平地向社會公眾提供基本的、在不同階段具有不同標準的、最終大致均等的公共服務和公共產品,糾正過往重視經濟、忽略社會發(fā)展的偏差和關注資本忽視勞動、勞動價值的主觀偏好,保障公眾的生活需要和綜合素質的提高,切實維護社會和諧與政治穩(wěn)定。
其次,健全民主制度,搭建各階層進行公平利益博弈的政治制度平臺,合理分配政治資源。馬爾科姆·沃斯特曾指出“人類歷史就是一種圍繞物質資源的斗爭。物質資源與權力獲得之間是一種循環(huán)式的關系” [7],由此形成財富和貧困在社會兩端積累的馬太效應。轉型時期,強勢群體和弱勢群體無論是在公共政策的影響上還是在利用社會機會的能力上的天壤之別,無疑已經開始成為加劇社會不平等、階層關系不協(xié)調的一個重要機制。其結局正如孫立平教授所說的那樣,“人們會發(fā)現(xiàn)無論這些措施或政策的取向是什么,在利益結果上幾乎都沒有太大的差別,該對誰有利還是對誰有利,該對誰不利還是對誰不利,即使是那些在價值或意識形態(tài)上會有很大差別的措施和政策,其最后的利益結果也還是差不多[8]。”為此,要加強社會協(xié)商對話機制的形成,建立一套能夠讓各階層公平表達利益訴求的政治利益代表機制,創(chuàng)造出充足有效、多樣化的政治參與形式和途徑,同時培養(yǎng)和不斷提高公民的政治素質、民主意識和參政議政能力,增進階層之間的溝通和平衡,實現(xiàn)社會和諧和政治穩(wěn)定。當前,要充分發(fā)揮人大和政協(xié)利益表達主渠道的作用,充分發(fā)揮其在表達民意、反映訴求、解釋政策、提供服務中的功能。要加快社會管理體制的改革,重視社會組織的建設和管理,扶持和擴大代表各階層利益的社會團體尤其是弱勢群體與低收入群體的影響力。
此外,要建立各階層公正獲取利益的社會流動機制、分配機制和社會保障機制。中國現(xiàn)有的戶籍制度從根本上限制了不同群體在獲取各種資源時的機會和權限,它依照出生地,而不是取決于個人的能力和天賦,將居民天生的分為不同的階層。這種在最為基礎的資源獲取機制上產生的不公是社會最大的不公,也是導致社會種種不公的根源。要改革戶籍管理制度,去除階層流動的體制障礙,同時對附著其上的教育、醫(yī)療和社會保障等福利做出調整,加快建立系統(tǒng)、規(guī)范、城鄉(xiāng)居民都能同等享有的社會保障制度。新的社會保障體系要以經濟發(fā)展為基礎,合理確定保障方式和標準,量力而性,循序漸進?,F(xiàn)行的社會保障體系是按照城鄉(xiāng)分離的“雙軌制”來運行的,城市實行的是福利型的社會保障制度,農村實行的則是救濟性的社會保障制度。雖然我們的最終目標是消除城鄉(xiāng)社會保障“雙軌制”,實現(xiàn)社會保障體系社會化、貨幣化和法制化,但實際操作必須循序漸進。在現(xiàn)在和今后一段時期內,新的社會保障體系必須按照城鄉(xiāng)區(qū)別對待的原則來設計,重點放在確保發(fā)放、擴大覆蓋面和完善制度上。要加快推進收入分配制度的改革,規(guī)范利益行為,整頓分配秩序,加大收入分配調節(jié)力度,逐步理順分配關系,努力解決收入差距過大的問題,利益共享,促進社會公平。
與上述制度建設不同,政策調整是要通過較為靈活的公共政策手段,對各方利益進行臨時性調節(jié)。政策調整雖然不能夠從根本上解決社會階層矛盾問題,但是卻可以暫時緩解社會矛盾,為制度建設贏得寶貴時間。當代中國是一個政府主導型社會,政府制定的政策對社會發(fā)展有著重大的影響,我們正在進行的改革,其實就是不斷地用政策來修正制度或體制,因此,我們應當高度重視政策的調整作用。
當前政策調整的趨勢是更加注重社會公平,竭力使社會資源配置朝著普惠的方向調整。這些政策主要包括:推進社會主義新農村建設,城鄉(xiāng)統(tǒng)籌,促進城鄉(xiāng)協(xié)調發(fā)展;創(chuàng)造積極的就業(yè)政策與和諧的勞動關系;推進教育優(yōu)先發(fā)展與教育公平;完善分配制度和社會保障制度等。當前,政府應當充分利用自身社會管理和公共服務的職能,盡可能的調節(jié)貧富差距,集中優(yōu)勢資源重點調節(jié)矛盾突出的利益問題。如重點解決三農問題,切實落實城鎮(zhèn)和農村地區(qū)居民的最低生活保障問題。要實行積極的就業(yè)政策,幫助城市失業(yè)者和下崗人員再就業(yè),幫助城鎮(zhèn)新增勞動力實現(xiàn)就業(yè)以及農村勞動力轉移到城鎮(zhèn)就業(yè),增強弱勢群體自身的社會生存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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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search on the Tendency and Countermeasures about the Divisions
Of the Contemporary Chinese Social Classes
Wang Ronghong
(Department of Political and Law, Xiangfan University, Xiangfan 441053 , China)
Abstract: From diffusing to focusing, the way of social resources allocation has caused the tendency transition during the period of social transformation. It forms two groups, namely strong group possessing large amount of resource and the vulnerable group owning large amount of people. Only focusing on establishing systems and coordinating politics, we can get rid of classes’conflicts and maintain social stability.
Key words: the way of resources allocation;social transformation;tendency;countermeasures
(責任編輯:張積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