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文聯(lián)川西采風團一行12人,于6月30日至7月8日,去川西藏族羌族居住區(qū)采風,途經(jīng)雅安市、甘孜藏族自治州、阿壩藏族羌族自治州,行程兩千多公里。
從成都出發(fā),先到雅安。雅安是個奇怪的地方,幾乎每天有雨,日日不斷,由于雨水的滋潤,這里盛產(chǎn)魚和美女。于是雅安就有“雅安的雨、雅安的魚、雅安的女”的民諺。在蒙蒙細雨中,每一個煙雨中的女子都有著無限的猜不透的風情。在雅安我們沒能吃上雅安的魚,然而還是淋到了雅安的雨,看到了雅安的女。雖然沒有口福,也算有了點眼福。
在煙雨中,我們的車子駛上了紅軍長征經(jīng)過的夾金山?!皧A金”藏語稱為“甲幾”,夾金為譯音,意為很高很陡的意思。夾金山海拔4124米。這里地勢陡險,山嶺連綿,重巒疊嶂,危巖聳突,峭壁如削,空氣稀薄,天氣變化無常。當?shù)亓鱾髦@樣一首民謠:“夾金山,夾金山,鳥兒飛不過,人不攀。要想越過夾金山,除非神仙到人間!”由于自然條件惡劣,不適于人類生存,于是這里人煙稀少,幾乎沒有人長期居住。因此,大自然保持了它原生態(tài)的美。所以,當我們走進夾金山的時候,都被夾金山的自然風光給深深震撼了。煙霧一會兒籠罩一切,云霧翻滾,猶如千軍萬馬,奔騰不息。一會兒煙雨過后,露出重重疊疊的山巒。夾金山的海拔已在3800米以上。針葉林、灌木林和草甸帶混雜其中,風景壯美得出乎我們意料。這種沒有任何人工痕跡的大自然的景色,絕非是人類可以駕馭的,它超出了人類所能想象的最高范疇。這才是鬼斧神工。然而,最讓人心動的是:山路上沒有一輛車,公路上沒有一個人。只有我們一群被自然折服的人,靜靜地站在山坡上,久久不愿離去。人類的語言是貧乏的,用任何詞匯去描寫它,都顯得詞不達意。我們想:紅軍穿越夾金山時因為吃不飽,穿不暖,后有追兵,前有堵截,他們必須翻過這座山,他們才有機會成功。他們和我們的體驗是完全不一樣的。我們在享受果實,而他們則是提著腦袋革命。由于審美角度的轉換,于是我們看到了那么令人心曠神怡的自然風光,而紅軍戰(zhàn)士則經(jīng)歷了極度艱難的雪山翻越。
翻過夾金山后,進入小金縣。拜謁了紅軍一方面軍和四方面軍會師的達維橋。參觀了雕樓群。也去了土司的住宅。令人不可思議的是,我們在雕樓群拍照時居然碰到了另一批上海攝影家協(xié)會的采風者,他鄉(xiāng)遇同事,當然更是親切和高興。于是立刻交流采風體會,他們建議我們下一站一定要去看一看嘉絨藏族民居,“就像到了瑞士,美極了。我們本來只準備2個小時,結果拍了7個小時還沒完,連飯都沒吃。”
嘉絨藏族主要生活在川西這一片,是與漢族最接近的藏族分支。他們的房屋外墻都描畫得很夸張,色彩很豐富。每年的十一月都要粉刷一遍房屋外墻,這是他們的傳統(tǒng)。凡是沒刷的屋子,那就是這家有喪事,但是不刷墻也就三年。所以任何時候,遠遠望去,色彩鮮艷的屋子在綠樹叢中永遠是那么醒目。
途中,所有的孩子(不管是什么族的)都會向我們露出真誠、甜美的笑容,沒有做作,沒有假意。我們問他們,為什么對游人如此好客,他們毫不掩飾地說,老師說的,來旅游的客人為我們帶來經(jīng)濟發(fā)展,讓我們能上得起學,過上好日子,我們應該歡迎。
我們還到了全世界最高的縣城——色達(海拔4100米)。參觀了喇榮寺五明佛學院及附屬機構,并在色達縣住了一晚。恰逢那晚有雷陣雨,賓館服務員說今晚全縣停電,因為海拔太高。同時提醒電器都別用,手機關機。這晚沒有燈,沒有水,別說洗澡,就是刷牙、洗臉水都要從井里打上來。一會開始閃電了,閃電不是從天上劈下來的,而是像橫著閃過的刺劍,緊接著的雷聲轟隆隆地從床底下滾過,差點把我從床上震下來。靜下來才醒悟:原來我們在海拔4000米,我們離天比較近。
沿途我們不僅領略了無比秀麗的自然風景,還廣采民風,居然拍下了3000多張照片。在這些照片中,滿意的太多,挑選起來實在太難。但愿這些只占千分之幾的照片,能讓你領略川西的美麗風光和風土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