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輛車從我的面前駛過,有摩托車、小轎車,甚至大卡車,但它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就是都拖著一條又黑又長的“大尾巴”。以前在森林里,有尾巴的動物我見多了:松鼠的尾巴,猴子的尾巴,老虎甚至是獅子的尾巴,但它們都不會給我?guī)磉@般恐懼——就像當初看著人類用電鋸鋸斷我同類時的恐懼;就像當初我被迫離開故土時的恐懼。
那“尾巴”里有我討厭的東西,我恐懼的東西——但,那又是什么呢?
過了很久——也有可能是不久,天空下雨了,我很高興——終于能洗澡了。但當雨水落在我身體上時,我的高興被雨水澆落了,或許是被恐懼占領(lǐng)了。疼痛的燒灼感占據(jù)了我的身體……
“這樹死了……”
“嗯,砍回去燒了吧……”這是我最后聽到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