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想去瞻仰西班牙巴塞羅那廣場上的那尊高塔,手捧《馬可·波羅游記》的哥倫布高踞塔頂注視著遠方,視線穿越地中海,銳利而又迷茫。
總是向往“歐洲之角”羅卡角,葡萄牙的航海家們在此曾一次次地于冷霧迷茫間南望大西洋,目光悠遠而綿長。
總是時時想起子尤這位已離我們而去的陽光男孩,只因為他的一句話。有記者問病重的他:“一千年后你的理想是什么?”他說:“一千年后哪有什么理想,也許我早在我的墳墓上彈鋼琴了?!?/p>
視線好像一下子被拉得很長,原來人可以看淡痛苦,穿越生死,看到一千年以后的自己。那時早沒有了病痛,沒有了死神的黑衣飄揚;人世間只有一縷縷陽光明媚,只有一抹抹霞光艷麗,只有一陣陣仙樂飄揚。那樂曲是生命之歌,是豁達者的心靈之歌。
寒山問拾得:世上有人謗我欺我辱我笑我輕我賤我騙我,如何處治乎? 拾得曰:只要忍他讓他避他由他耐他敬他,再過幾年你且看他。曾經不明白寒山與拾得的這番話,為何別人如此惡我,還要敬他呢?為什么要在幾年之后再去看他呢?現在終于想通了:原來,把視線拉長,就會擁有淡定豁達的人生。
很喜歡李義山孤燈苦雨下釀出的名句:“何當共剪西窗燭,卻話巴山夜雨時。”他沒把視線停留在此時的離別、孤寂與無奈中,而是把視線拉成那一串串不盡的省略號,給人以希望,以期待。真的感謝這位豁達的大詩人,感謝他把自己詩意悠遠的視線拉長,向千年后的我們傳遞著溫暖與期冀,讓我們咀嚼出生命的濃濃溫暖與情意的悠悠芬芳,口齒留香。
把視線拉長,我好像看到了遠方:我看到了發(fā)現美洲的哥倫布,找到印度的達·伽馬和環(huán)球航行的麥哲倫;我看到了彈琴的子尤,不計得失的拾得,與家人團聚的李義山,我的心兒好像插上了飛翔的翅膀,頓時空靈起來,輕得如一片菩提葉,靜得如一泓清幽的月光。
突然想到了烏江畔的西楚霸王,他的視線沒有能越過那段窄窄的水面,亙古不變的英雄悲歌令人扼腕長嘆。我想告訴他:把視線拉長,希望會在不遠的地方等著你。
突然想到了很久很久以前的那個影星阮玲玉,她在事業(yè)如日中天的時候因人言可畏走上了不歸之路。我想為天堂的她點一支歌,一首豁達者之歌;我想告訴她,把視線拉長,就會風定落花香。
指導老師:周建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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