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本丈對日本的恥丈化根源、現(xiàn)象、弊端及論述。對恥文化影響日本人的思維，行動方式作了探討，提出了了解日本丈化、了解日本民族要從恥文化八手的論點。

[關鍵詞] 恥感文化 逃迎責任 踐踏人性 崇強凌弱

一、前言

菊花與刀的作者美國人類學家本托尼說過，日本是一種恥辱文化，西方是一種罪惡文化。西方人做了壞事，要到教堂去懺悔，以求心靈解脫。日本的恥感文化就是做什么事都沒有好壞之分。只有羞恥之別。他作了惡，犯了罪，只要這個事情沒有被發(fā)現(xiàn)，沒有被揭穿，沒有讓他感覺到羞辱，他就不會認錯。他只要感覺到羞恥，他又會選擇包括自殺、切腹這些激烈的行為自裁。所以說，基督教文化的善惡分明的文化，恥辱文化的是非判斷標準是不確定的。這種差異源自兩種文化的起源、基督教是一種原罪文化，日本文化的源頭是儒家文化，而儒學的根基是性善學說。

日本人的恥感文化，源于中國儒教教義、懦教把廉恥看作立身之本，抬到一個極高的位置?儒教的八德核心：忠、孝、誠、信、禮、義、廉、恥。

《論語》：“行己有恥，使于四方不辱君命，可謂士矣。”(《論語·子路》)這句答話中，指出了作為一名“士”的最基本條件和責任：一是要“行已有恥”，即要以道德上的羞恥心來規(guī)范自己的行為。

二、恥文化的表現(xiàn)———————恥的判斷標準

1．犯規(guī)的恥辱

古代的日本曾是個等級制度森嚴的社會，皇族和宮廷貴族(宮卿)之下國民劃分四個等級：為武士、農(nóng)民，匠人，商人。四個等級之間有明顯的界限，地位、權利也不一樣。每個人的身份是世襲的固定的，法律甚至對他們穿衣，住房，食物等都作了明確的等級規(guī)定。武士、農(nóng)民、工人、商人。再往下是賤民。這種社會結構中，武士地位最高，對以下三個等級由生殺子奪的大權。武士不能從事生產(chǎn)活動，其經(jīng)濟來源完全靠領主的供給，類似于我國戰(zhàn)國時代的門客，對上要對自己的領主(大名)負責，大名要向幕府將軍負責?每個人要做到，各司其職，各守個的本份，不能僭越。如有僭越就是一種恥辱。不僅是對被冒犯者的恥辱，對冒犯者同樣是一種恥辱。恥文化其實是武士文化的一部分。它是武士履行職責的一種評價標準。不僅包括對領主的效忠義務，也包括領主對武士的經(jīng)濟供給義務，和人格尊重等主仆之間的操作細節(jié)問題。如果出現(xiàn)了紕漏，就會有一方受辱。羞恥就產(chǎn)生了。例如，德川幕府時代規(guī)定：武士寧可借債度日也不能從事生產(chǎn)，經(jīng)商活動。再窮也要保持武士的體面。才有了“武士餓肚子也要叼根牙簽”的諺語。相反，商人再有錢，也不能享有“苗字帶刀”的權力，除非商人通過招女婿，做養(yǎng)子等聯(lián)姻手段買到了武士身份，現(xiàn)在等級制度雖然消亡了。但是，社會地位等級差異仍然左右人們的日常活動?，F(xiàn)在這種等級觀念在現(xiàn)在社會中仍可以看到其陰影。如，對自己的上級，尊長不可以在當面和背后都不可以直呼其名。一個公司的清潔工，在打掃社長的辦公室時，不能使臀部接觸一下其辦公椅于。否則不僅是不敬，而且是恥辱了。

2．不受義理的羞恥

日本的人際交往中，遵循的一條重要原則是重視“義理人情”。義理人情實際上是日本化了的儒教教義，這其實是一種公共的自我約束道德意識，很多是非義務的，只是出于儒家的道德規(guī)范的約束，如對正義事業(yè)的奉獻，對自己、家族、所屬集體名譽的維護，對受恩者的報答，對仇者的報復，對血緣紐帶下關系的關照幫助等都屬于義理范疇。這種義理的遵守是神圣的，有時要超越法律和義務的尷尬。有時是自己不情愿的迫于輿論的壓力不得已而為之，對這種義理的破壞，則意味著對自己的恥，對別人的辱。

12世紀，當源氏將軍要求一位大名交出他所窩藏的一個敵對領主時，這個大名寫了一封回信，這封信至今仍保存著。他憤憤不平于對其“義理”的非難，表示即使以“忠”的名義地也拒絕違背“義理”。他寫道，“公事是我自己難以左右的事情，但是以名譽為重的武士之間的義理是永恒的真理。”因而是超越將軍權力的-他拒絕“違背對尊敬的友人的信義”門舊朝河貫－《入來院文書》，1929年?！?。這種卓越的武士道德充斥于古代日本的野史故事之中，這些故事今天在日本是家喻戶曉的，被編成能樂、歌舞伎劇和神樂舞蹈。

3．違背道義的恥————鐵達尼號日本人逃生事件

對基本道義的違背，哪怕是出于一種人性的本能，也是被社會所不能容納的，因為它觸犯了日本文化的基本信條——恥辱觀。

本托尼克說，日本人做了一件錯事，與其良心的懺悔，更注重周圍環(huán)境做出的反應-如果被人沒有發(fā)現(xiàn)他，就沒有感到羞恥，也就等于沒有做錯事情。如果周圍反應強烈，甚至為輿論所不容那么他就恥辱了，就要受到相應的懲罰或自裁。

1912年4月15日，泰坦尼克號巨輪在它的首航途中撞上了冰山，正如影片中所表現(xiàn)的那樣，巨輪沉沒前船長決定將有限的求生機會留給婦女、兒童，也就是說大船上的男人們只能紳士般地等待死神的降臨。在那絕望的時刻，一名日本籍的男乘客，名叫細田正文，冒著被水手們槍擊的危險，想方設法爬上載滿婦女、兒童的救生船，混跡在一群婦孺弱者之中，撿回了一條性命?？稍谏习稌r他無法掩飾自己的性別、身份，他的行為也沒逃過記者關注的眼睛，他的形象和大名一夜間出現(xiàn)在世界各大媒體上，他的“事跡”也順理成章地傳到了日本、當他踏上熟悉的土地時，萬萬沒想到自己竟然成了整個民族的“異類”。先是充滿責備的信件如雪片般飛來，接著他收到了他曾為主盡職盡責的運輸廳的解雇信，然后是象征著男人地位的武士身份被取消，最悲慘的是他逃生的事件被編入了日本的教科書，作為反面典型教育下一代!細野正文從此陷入了萬劫不復的深淵，在巨大的恥辱中熬過了他的后半生。

同情不幸是人類的共性，可一個人的九死一生不僅沒有得到眾人同情反而引起群情激憤、他從死亡線上逃生是他生命中的大幸，但不幸的是他的行為違背了特定環(huán)境下的一個約定的道德規(guī)則，他個人的幸運給一個國家和民族帶來了不幸，受到了恥辱。因為他背回了一個大大的道德污點。于是他成了一個民族的罪人，被生生地打在了恥辱柱上，只能用自己的余生抵贖一次出自求生本能的道德失足。

在現(xiàn)實生活中，日本人有強烈的榮辱觀，對面子問題看得很重。為人處事的原則是盡量不使自己蒙受恥辱，保全面子。有時這種面子保全竟成超越契約，信用約束的為行動的最高準則。

武士道的剖腹實際上也是一種恥辱文化的極端表現(xiàn)。武士的剖腹也是一種，雪恥行為。犯了錯誤，只有剖腹自殺才能保全武士的尊嚴。如果被領主賜予剖腹，那是有別于處死的一種榮耀。不被看作是一種罪犯的懲罰。也就是為了避免受辱的一種體面的手段。過去只有武士才能享受剖腹的殊榮。而其他人則只能是處決-也就不被認為是一種恥辱。這也和中國儒教的“士可殺不可辱”信條相吻合。

三、恥文化的弊端

1．重恥輕惡一缺乏正義的判斷標準

美國學者本尼迪克特在她那本經(jīng)典的《菊與刀》中精辟論述了“罪感文化”和“恥感文化”的差別，罪感文化依靠罪惡感在內(nèi)心的反應來約束人的行為，恥感文化則依靠外部的強制力來約束人的行為。日本的傳統(tǒng)文化向來以“恥”為主要的強制力，“恥”是一種社會的外來評價，而不是心靈的自我拷問。所以對日本人來說，對犯罪行為，感到的僅僅是懊惱，而只要不良行為沒有暴露在社會上，就不必懊惱。他們認為坦白和懺悔只能是自尋煩惱。在以日本為典型代表的恥感文化中，沒有坦白懺悔的習慣。他們有祈禱幸福的儀式，卻沒有祈禱贖罪的儀式。

日本人有強烈的恥感，對恥的畏懼遠遠超過對罪惡的恐懼，對恥辱的思考約束著他們對待事物的行為-但他們對恥的認知取決于周圍人的接受或天皇等上司的旨意，而真正恥的含義他們反倒模糊不清了。

由于罪惡感的淡薄，所以日本人對是非曲直的判斷標準往往是相對的，缺少絕對的善惡觀念，因為日本文化都儒教的繼承時，把“忠”放在了至高無上的地位，而把統(tǒng)領一切精神的“仁”排除在體系之外。所以，刻板的愚忠代替了儒家“仁道”。

所以在以神道文化“忠”的驅使下，可以犯下為人類所不容的滔天罪行，而沒有罪惡感。對人類的文明是一種踐踏，他們?yōu)榱艘粋€命令，一個報國的信條就可以不顧人類所共識的行為準則而肆意妄為。如日本在第二次世界大戰(zhàn)中“慰安婦”“虐待戰(zhàn)俘”“屠殺平民”的行為都是嚴重的違反了戰(zhàn)爭準則的不齒行為。

2．逃避責任

日常生活中往往有這么一種現(xiàn)象，日本人犯了錯誤。如果是小的錯誤，顯而易見的，則是十分賣力的表現(xiàn)“悔罪”、如果是犯了大錯，這個錯誤有時很難判斷的時候，就要千方百計地抵賴，找借口不承認，不接受這種恥辱。以此來蒙混過關，保全自己的面子，逃避恥辱的壓力

日本在對華侵略戰(zhàn)爭，犯下了滔天罪行。遠東國際軍事法庭對以東條英機為首的甲級戰(zhàn)犯進行了審判、但是這一審判結果至今仍被許多右翼分子所質疑。為什么會這樣?原因也在日本的文化里。在日本人看來，任何一種集體行為，如戰(zhàn)爭，榮譽和責任都是集體的，是集體中所有人的，不應該由其中哪一個個人來獨有，日本文化中這種源遠流長的“集團主義”，既能把個人的力量放大，又可以把個人的責任縮小。當日本人在戰(zhàn)爭中殺人放火的時候，不僅不會有罪惡感，還會因為自己的表現(xiàn)比別人出色而充滿自豪感。同時，因為是集團行為，既有“上級命令”，又有“大家都一樣”，這就形成了一種“無責任集團”，干壞事的時候沒有犯罪感，干完之后也沒有責任感。

日本學者加藤周一在《日本社會文化的基本特征》一書中分析說：“在十五年戰(zhàn)爭中(指自1931年“九一八事變”開始至1945年結束的戰(zhàn)爭——記者注)，作為個人，日本沒有一個戰(zhàn)爭責任者，即如果有錯，大家都有錯-戰(zhàn)爭責任由全體日本國民承擔，不是由領導人承擔。所謂‘一億總懺悔’，就是說無論是香煙鋪的老板娘還是東條首相，都有一億分之一的責任。一億分之一的責任，事實上就是等于零，即變得沒有責任。大家都有責任，幾乎等同于都沒有責任?！?/p>

3．踐踏人性

“仁”是儒學的關鍵詞，其學說又稱為“仁學”，其理論和主張可稱為“仁道”。表達的意向就是群體性：道德倫理，親善、和諧、愛人。然而，日本人在引進儒學時。把“仁”的觀念排斥在體系之外的，離開了這個統(tǒng)領綱領，日本的恥文化就變成了對生命的輕賤的文化。

日本的殺戮(包括自殺)精神殘忍的民族：這種殺戮多源自于古代的“忠君思想”，同時也是一種恥文化的表現(xiàn)形式。殺戮敵方是出于對主君的忠誠，是主君免受人身、利益之辱。自殺是對自己名譽，主君名譽的一種雪恥?日本的自殺率一直是世界最高的，究其原因是恥辱感、雪恥觀在作怪、一個人做了一件很大的錯事，或者嚴重失職。他認為只有自殺才能挽回自己的聲譽，保全自己的面子。武士道的剖腹自殺文化。

武士道的剖腹實際上也是一種恥辱文化的極端表現(xiàn)。武士的剖腹也是一種，雪恥行為。犯了錯誤，只有剖腹自殺才能保全武士的尊嚴。如果被領主賜予剖腹，那是有別于處死的一種榮耀。不被看作是一種罪犯的懲罰。也就是為了避免受辱的一種體面的手段。過去只有武士才能享受剖腹的殊榮。

另外，日本人的復仇雪恥的心態(tài)強烈。錙銖必較，缺乏中國儒教倡導的“仁者愛人”的風度。歷史上這種雪恥的例子隨處可見，遮大致主君受辱的雪恥，小至個人面子的受損-都是日本武士大開殺戒的動因。

著名的古代復仇案“47武士”，是說地方領主淺野候在其禮儀指導官吉良候惡意的錯誤指導下，在主持國事儀式時出了丑，感到了恥辱，而當場刺傷吉良，觸犯了幕府將軍的威嚴而被迫剖腹自殺。他的最忠心的47個武士是如何忍受屈辱，歷盡干辛萬苦替主君報仇，殺死吉良，最后又全部剖腹的故事。其故事被千古傳唱，甚至被編入小學教材，作為日本忠君、義理精神來贊頌。

還有個例證，古時有個日本武士被人告知身上有一只虱子，而一怒之下拔刀砍死了那個人-他感到了恥辱，因為武士認為虱子只生長在畜牲和下等人身上，高貴的武士怎么會有虱子。所以要殺死那個以雪其恥。在第二次世界大戰(zhàn)中，日本的戰(zhàn)俘自殺率是最高的，在戰(zhàn)斗中如果取勝無望，或處于絕境，他們選擇的不是投降而是剖腹自殺。因為覺得沒有能力為天皇取勝，是沒有盡到忠，是一個軍人的恥辱、要用死來報答天皇。

四、恥文化的兩面性——崇強凌弱的文化

日本恥文化的最大特點是崇拜強者，凌辱弱者。也就是說對比自己強的人，受辱可以變成一種奮進動力。從羞辱中找到差距，反過來向施辱者認真學習，則道自己強大超過對手-而對于弱者則可以無節(jié)制的施辱，在對手的受辱中得到滿足。

公元663年，它就和唐帝國為爭奪朝鮮半島而進行過白江口之戰(zhàn)，正是那次戰(zhàn)爭的失敗，使日本人認識到唐帝國的先進和強大，失敗的恥辱感激發(fā)了他們向中國學習的巨大熱情。而不是毫無意義的武力報復。這才有了遣唐使的大量派遣，唐代法律制度，文化的全盤引進，鞏固了大化革新的成果。

1853年，美國海軍準將佩理率領的艦隊抵達日本，用火炮打開了200多年的鎖國之門，逼迫日本簽訂了不平等的通商條約。日本朝野上下深感恥辱，然而他們的雪恥方式是進行全盤西化的政治改革一明治維新。

1945年，原子彈把日本廣島長崎化為一片焦土，日本天皇用收音機廣播形式宣告接受波斯坦宣言，日本戰(zhàn)敗投降，對于失敗于美國，日本人沒有任何怨恨，從天皇到百姓都積極配合盟軍的占領，是美國政治家所擔心的街道巷戰(zhàn)，山區(qū)叢林戰(zhàn)并沒有發(fā)生。日本積極配合盟軍改革了日本政治制度，一個民主體制框架下的新日本誕生了。美國的先進的科學技術，文化和資金都源源不斷地涌八日本。為經(jīng)濟的快速復蘇提供了必要的文化上的，物質上的保證。

以上的例證因為當時的大唐帝國，美利堅合眾國是世界最強盛的國家。日本和強敵較量的結果是學習強手。

然而，對于弱者日本很竭盡蔑視之能事。宋代以后，中國喪失了世界政治經(jīng)濟強國的地位，隨著日本經(jīng)濟的發(fā)展，這個羽翼剛漸豐滿的學生就作出了“圖朝鮮，謀中國，將唐明之領土納入我之版圖，實現(xiàn)天皇定都北京的夙愿”(豐臣秀吉語)。期末的甲午戰(zhàn)爭，使日本和中國的政治地位來了個180度大逆轉。

對于侵略戰(zhàn)爭的反思，日本文化的“恥感”在作怪，他們恥于向他們厭惡的，認為低等的亞洲人道歉。日本人自以為神國子民，對中國朝鮮等亞洲國民的鄙視早在明治維新時期就形成。福澤諭吉的人寫過一本《脫亞論》，認為中國朝鮮等亞洲國家還處于落后野蠻階段，日本不應與之為伍。這種意識在日本國民中根深蒂固，恥于道歉，恥于懺悔又想忘掉罪惡就只有選擇了篡改歷史美化侵略一法了。

對侵華戰(zhàn)爭的失敗，日本政客是不服輸于中國的，但他們服輸于美國。受恥感可以說是一種心理的潛意識作用，即對于強勢與強勢之間的博弈，更有一種互動的情感滿足，而不僅僅是一種政治武力行為。日本人對美國人，是能承受這種恥感的，因為美國人的心理因質是開放的、進攻的、競爭的，這正好適應了日本人的受恥心理，這是文化上融合，因而也促成了日本人在戰(zhàn)后創(chuàng)造了經(jīng)濟大國，這才是值得反醒的。日本人永遠不會越過這受恥的底線，因為這是受眾的個體意識，不是群體行為，文化心理的融合是和平相處的根本。從佛洛伊德的精神分析法來解讀日本對受恥的心理承擔，可以找到某種解構的后現(xiàn)代和平主義，從而對日本的寬泛的軍國主義的英雄受恥感有了一種非暴力的消解。

在唐朝，日本對于中國也就像今天它對待美國一樣，是一種強勢博弈的過程。至唐代以后，中國的強勢文化已經(jīng)消弱，也就是春秋戰(zhàn)國時代的自由博弈和思辯創(chuàng)機制被專制獨統(tǒng)所壓抑，代替的是一種被動的、奴役的、忍耐的和愚頑的心理意識。這就是受辱意識。其特性是對主動進攻的強勢，絕對的服從和容忍和退讓，值淪落到受辱的極限了。阿Q的精神勝利法就是這種意志的普世生態(tài)。這種生態(tài)與日本的受恥意識是水火不相容的。日本至今不承認服輸于中國，也就是從文化心理上難以接受中國的受辱生態(tài)。

五、結論

了解一個民族首先應從其文化入手，日本的恥感文化造就了日本民族特殊的性格，不敢受辱的勤奮，勇敢，自強。知恥的心態(tài)謙虛地學習態(tài)度，積極吸收世界最先進文化科技的決心。造就了一個個經(jīng)濟神話。然而，也是這種羞恥觀念，使日本人不能友善地對待所有的人。他們只崇拜強者，對弱者犯下的罪行則愿意感到恥辱，千方百計遮掩，逃避甚至美化。給人一種缺乏誠信的印象。另外，對于缺少“仁”為根本的儒家文化的片面繼承者，恥感文化帶來的殺戮和對生命的踐踏是人類共同文明所不能容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