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在轉(zhuǎn)變?yōu)轳R克思主義者，特別是成為中國共產(chǎn)黨領(lǐng)袖之后，毛澤東建構(gòu)了以“為人民服務(wù)”為核心的人生哲學體系，這就是:“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wù)”既是人生的終極目標，又是衡量人生價值的唯一標準;“毫不利己，專門利人”#65380;“一輩子做好事”是人生的最高境界;鍥而不舍#65380;挖山不止的“愚公精神”是人生克服和戰(zhàn)勝困難的不竭動力#65377;

關(guān)鍵詞:毛澤東; 人生哲學; “為人民服務(wù)”; “毫不利己，專門利人”; “愚公精神”

中圖分類號:A84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4-0544(2006)09-0011-03

一

人生觀的首要問題是解決人生目的和人生價值問題#65377;作為無產(chǎn)階級先鋒隊戰(zhàn)士的共產(chǎn)黨人，應(yīng)該樹立什么樣的人生目的?毛澤東認為:共產(chǎn)黨人應(yīng)該把“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wù)”#65380;為中國最廣大人民群眾謀幸福作為自己的人生目的#65377;

毛澤東“為人民服務(wù)”的思想萌芽于20世紀30年代#65377;1937年9月在《反對自由主義》一文中，毛澤東要求每一個共產(chǎn)黨員，“以革命利益為第一生命，以個人利益服從革命利益;關(guān)心黨和群眾比關(guān)心個人為重，關(guān)心他人比關(guān)心自己為重#65377;”^[1]強調(diào)“個人利益服從革命利益，關(guān)心他人比關(guān)心自己為重”，已經(jīng)包含了為人民服務(wù)的思想#65377;1939年2月，毛澤東致信張聞天，在談到孔子的“知仁勇”思想時涉及到“為人民服務(wù)”#65377;他指出孔子的“仁”和“勇”都是為統(tǒng)治階級服務(wù)的，而不是為人民服務(wù)的#65377;^[2]這里雖然涉及到“為人民服務(wù)”的概念，但并未對“為人民服務(wù)”的本質(zhì)和內(nèi)涵展開論述#65377;真正從理論上闡述“為人民服務(wù)”思想，分析“為人民服務(wù)”的本質(zhì)內(nèi)涵，是1944年9月8日在張思德烈士追悼會上發(fā)表的《為人民服務(wù)》演講#65377;在演講中，毛澤東開宗明義指出:“我們的共產(chǎn)黨和共產(chǎn)黨所領(lǐng)導的八路軍#65380;新四軍，是革命的隊伍”，這個隊伍的性質(zhì)“完全是為著解放人民的，是徹底地為人民利益工作的#65377;”^[1]同年10月4日，毛澤東在會見新聞#65380;出版工作者時又在“為人民服務(wù)”前面加了“全心全意”四個字，認為“為人民服務(wù)”不能三心二意#65380;半心半意，必須“全心全意”#65377;毛澤東認為:“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wù)”的實質(zhì)是個人利益服從集體利益#65380;階級利益#65380;民族利益，而影響“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wù)”的思想根源是“個人利益和私心雜念” #65377;1945年4月，毛澤東在黨的“七大”開幕詞中向全黨發(fā)出號召:“我們應(yīng)該謙虛#65380;謹慎#65380;戒驕#65380;戒躁，全心全意地為中國人民服務(wù)，”^[1]并把“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wù)”正式載入“七大”黨章#65377;至此，毛澤東“為人民服務(wù)”思想已趨于成熟和定型#65377;

毛澤東之所以把“為人民服務(wù)”作為共產(chǎn)黨人基本的人生準則和終生的人生追求，是因為:第一，是由黨的性質(zhì)和宗旨決定的#65377;中國共產(chǎn)黨是中國工人階級的先鋒隊，它的性質(zhì)#65380;宗旨是為中國最廣大的人民謀利益#65377;除了中國最廣大人民的利益，它沒有自己的個人利益，也沒有自己的小團體利益#65377;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wù)，一切從人民的利益出發(fā)，是我們黨一切工作的出發(fā)點和落腳點#65377;因此，每個黨員必須責無旁貸地把“為人民服務(wù)”作為自己的行為準則和人生追求#65377;“共產(chǎn)黨人的一切言論行動，必須以合乎最廣大人民群眾的最大利益，為最廣大人民群眾所擁護為最高標準#65377;”^[1]第二，是由歷史唯物主義的群眾觀點決定的#65377;歷史唯物主義的群眾觀點認為:人民群眾是歷史的創(chuàng)造者，是推動社會歷史前進的真正力量#65377;根據(jù)這一觀點，毛澤東多次用中國化的語言形象闡述人民群眾的作用和黨與群眾的關(guān)系#65377;他說:“人民，只有人民，才是創(chuàng)造世界歷史的動力#65377;”^[1]延安時期，人們把黨群關(guān)系比喻為“魚水”關(guān)系，但毛澤東在此基礎(chǔ)上加了一句話，“魚不能離開水，水可以沒有魚#65377;”意在進一步強調(diào)群眾對黨的重要性:沒有群眾，黨就無法生存#65377;所以，只有切實維護群眾利益，踏踏實實為人民服務(wù)，才能貫徹歷史唯物主義的群眾路線，獲得群眾的支持擁護#65377;

毛澤東要求全體黨員做到“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wù)”，自己則率先垂范，把一生無私的獻給了中國人民#65377;為了中華民族的獨立自由和中國人民的翻身解放，毛澤東將自己的身家性命置之度外，為革命事業(yè)東奔西走，席不暇暖，歷盡人生磨難，不僅自己多次與死神擦肩而過，而且為革命犧牲了六位親人的生命#65377;解放后雖然身居高位，卻依然生活簡樸，艱苦奮斗，對自己的要求幾乎到了苛刻的地步#65377;他睡的是木板床，吃的是普通飯菜，內(nèi)衣和毛衣總是補了又補#65377;三年困難時期，為了和全國人民同甘共苦#65380;共度難關(guān)，他鄭重宣布:“不吃肉，不吃蛋，吃糧不超定量”#65377;然而對群眾的疾苦毛澤東卻牽腸掛肚#65380;徹夜難眠，有時甚至淚流滿面#65377;1950年夏天，淮河洪水泛濫，一份反映災情的報告送到毛澤東辦公桌上#65377;“由于水勢兇猛，來不及逃走，或攀登樹上，失足墜水(有在樹上被毒蛇咬死者)，或船小浪大，翻船而死者，統(tǒng)計四百八十九人#65377;”看過這份電報，毛澤東在“被毒蛇咬死者”和“四百八十九人”兩處用筆畫了粗重的橫線，隨后淚水溢出了眼框#65377;他指示周恩來，“除目前防救外，須考慮根治辦法，現(xiàn)在開始準備，秋起即組織大規(guī)模導淮工程，期以一年完成導淮，免去明年水患#65377;”^[3]毛澤東一生情系人民，把“為人民服務(wù)”#65380;為人民謀福利作為自己的行動準則和奮斗目標#65377;

“為人民服務(wù)”不僅是共產(chǎn)黨人的人生目的，而且是衡量共產(chǎn)黨員人生價值的標準#65377;人生價值的核心是如何處理個人價值與社會價值的關(guān)系#65377;毛澤東認為:共產(chǎn)黨人的人生價值不是追求個人的名利，而在于為人民做了多少工作#65380;作了多大貢獻#65377;特別是在生死關(guān)頭的表現(xiàn)和對生死意義的理解最能體現(xiàn)人生的價值取向#65377;他在《為人民服務(wù)》的演講中，高度贊揚張思德生得有意義，死得有價值，比泰山還重#65377;他說:“人總是要死的，但死的意義有不同……為人民利益而死，就比泰山還重;替法西斯賣力，替剝削人民和壓迫人民的人去死，就比鴻毛還輕#65377;張思德同志是為人民利益而死的，他的死是比泰山還要重的#65377;”^[1]在毛澤東看來，人生的意義和價值不在于你的職務(wù)#65380;職業(yè)#65380;水平#65380;能力，而在于你的價值取向，為誰工作#65380;為誰奮斗#65380;為誰犧牲#65377;張思德雖然只是一個普通戰(zhàn)士，但由于他是“為人民利益而死”，所以“死得其所”，“比泰山還要重”#65377;因此“人民利益”和“為人民服務(wù)”是衡量人生意義和價值的唯一標準#65377;

毛澤東強調(diào)共產(chǎn)黨人樹立“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wù)”的人生觀#65380;價值觀，是不是“忽視壓制個性”，或無視個人利益#65380;否定個人價值呢?毛澤東對此加以否定，因為他歷來承認個人價值和主張個性解放#65377;在青年時期，毛澤東就認為“個人價值大于宇宙價值”，“凡有壓抑個人，違背個性者，罪莫大焉”;^[4]20世紀40年代，他在致博古的信中再一次指出:“被束縛的個性如不得解放，就沒有民主主義，也沒有社會主義#65377;”^[5]同樣毛澤東也不否認個人利益，只要不損害集體利益和群眾利益，應(yīng)該允許個人利益的存在#65377;不僅如此，毛澤東還號召各級黨組織要關(guān)心愛護黨員干部，幫助他們解決工作#65380;生活困難，照顧他們合理的個人利益，“干部有疾病#65380;生活#65380;家庭等項困難問題者，必須在可能限度內(nèi)用心給予照顧#65377;”^[1]在《為人民服務(wù)》的演講中，他一方面認為“要奮斗就會有犧牲”，共產(chǎn)黨員在革命利益需要時應(yīng)該毫不猶豫地獻出自己的生命;另一方面又告誡各級領(lǐng)導同志，必須愛惜戰(zhàn)士的生命，“盡量減少那些不必要的犧牲#65377;”^[1]這些論述都體現(xiàn)了毛澤東對個人利益#65380;個人價值的重視#65377;筆者認為:毛澤東強調(diào)共產(chǎn)黨員樹立“為人民服務(wù)”的人生觀#65380;價值觀，實際上是對共產(chǎn)黨員先進性的要求#65377;在毛澤東看來，你既然宣誓加入中國共產(chǎn)黨，立志為共產(chǎn)主義奮斗終身，就不能把自己混同于一個普通老百姓，就要將個人利益服從集體利益和人民利益#65377;

二

在解決了人生目的#65380;人生價值的問題之后，毛澤東又進一步提出了“怎樣做人”和“做什么人”的問題#65377;“怎樣做人”和“做什么人”，其實質(zhì)仍是處理個人與他人#65380;個人利益與革命利益的關(guān)系#65377;它是將“為人民服務(wù)”的人生觀#65380;價值觀化為具體的做人準則和處世標準#65377;

在《紀念白求恩》#65380;《致徐特立》#65380;《吳玉章同志六十壽辰祝詞》等文章#65380;賀信中，毛澤東多次談到“怎樣做人”和“做什么人”的問題#65377;在《紀念白求恩》中，毛澤東號召向白求恩同志學習，做一個“毫不利己，專門利人”的人#65377;白求恩是著名的外科醫(yī)生，在加拿大有著豐厚的收入#65380;溫暖的家庭和美麗賢惠的妻子，他完全可以生活在個人的安樂窩中#65377;但白求恩認為自己是一個共產(chǎn)黨員，應(yīng)該履行國際主義義務(wù)，幫助那些受到法西斯侵略和奴役的國家和人民#65377;他不顧妻子的勸阻，毅然投身到偉大的反法西斯斗爭中#65377;白求恩先到西班牙，不久又來到中國#65377;他沒有留在環(huán)境相對安定的延安，而是直接奔赴晉察冀抗日前線#65377;在個人利益與革命利益的選擇上，白求恩總是把革命利益放在首位，不惜犧牲自己的個人利益，甚至把個人的生命都置之度外#65377;“這是什么精神?這是國際主義的精神，這是共產(chǎn)主義的精神#65377;”毛澤東高度贊揚這種“毫不利己，專門利人”的共產(chǎn)主義精神，號召每一個中國共產(chǎn)黨黨員都要學習這種精神#65377;^[1]白求恩的“毫不利己，專門利人”，還表現(xiàn)在對工作極端的負責任，對同志極端的熱情#65377;為了贏得搶救傷員的時間，他不顧自己的生命危險，多次把手術(shù)臺設(shè)在前沿陣地上;他對傷員非常熱情，經(jīng)常把自己節(jié)余的伙食費給傷員購買營養(yǎng)品;他對自己要求十分嚴格，堅持吃八路軍戰(zhàn)士一樣的伙食標準#65377;以白求恩為榜樣，毛澤東嚴厲批評了一些共產(chǎn)黨員，“不少的人對工作不負責任，拈輕怕重，把重擔子推給人家，自己挑輕的#65377;一事當前，先替自己打算，然后再替別人打算#65377;出了一點力，就覺得了不起，喜歡自吹，生怕人家不知道#65377;對同志對人民不是極端熱忱，而是冷冷清清，漠不關(guān)心，麻木不仁#65377;這種人其實不是共產(chǎn)黨員，至少不能算一個純粹的共產(chǎn)黨員#65377;”^[1]

1937年1月，徐特立同志六十壽辰之際，毛澤東致信祝賀#65377;在信中，毛澤東高度推崇徐特立同志“革命第一，工作第一，他人第一”的人格風范，并總結(jié)了徐老做人處世的三條原則:一是把革命利益放在首位#65377;1927年大革命失敗后，白色恐怖籠罩著中國#65377;很多共產(chǎn)黨員離開了黨組織，甚至跑到敵人那邊去，而徐特立同志卻毅然加入了中國共產(chǎn)黨，體現(xiàn)了對黨的忠誠和對共產(chǎn)主義的堅定信念#65377;并且在以后長期的革命斗爭中，“比許多青壯年黨員還要積極，還要不怕困難，還要虛心學習新的東西#65377;”^[5]二是把革命工作放在首位#65377;徐老在工作中不顧年老體弱，“總是揀難事做”，為革命勇挑重擔#65377;三是人格光明磊落#65377;徐老心地坦蕩，“心里想的就是口里說的與手里做的”，不象有些人在心里總“藏著一些腌腌臜臜的東西#65377;”^[5]與徐老“革命第一，工作第一，他人第一”不同，有些共產(chǎn)黨員卻是“出風頭第一，休息第一，自己第一”，^[5]他們在徐老面前應(yīng)該汗顏#65377;

1940年1月24日，是老一輩革命家吳玉章同志六十壽辰，毛澤東在《新中華報》親自撰寫祝詞#65377;在祝詞中，毛澤東提出了“一輩子做好事，不做壞事”的做人標準#65377;他說:“一個人做點好事并不難，難的是一輩子做好事，不做壞事#65377;一貫的有益于廣大群眾，一貫的有益于青年，一貫的有益于革命，艱苦奮斗幾十年如一日，這才是最難最難的呵!”毛澤東高度贊揚吳玉章同志“一輩子總做好事，不做壞事，做有益于人類的事，不做害人的事#65377;”確實，一個人做幾件好事并不難，但堅持一輩子做好事則非常難#65377;難就難在毅力，貴則貴在堅持，最根本的還是人生道德信念的支撐#65377;如果沒有將“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wù)”的道德信念內(nèi)化為自己的生活習慣和行為方式，上升為一種道德自覺，是不可能做到“一輩子做好事”的#65377;

由于每個人的世界觀#65380;人生觀#65380;價值觀不同，因此在“怎樣做人”和“做什么人”方面就呈現(xiàn)出不同的層次差異性，也就是人們常說的人生境界#65377;在《紀念白求恩》中，毛澤東歸納出五種不同的人生境界，這就是:高尚的人#65380;純粹的人#65380;有道德的人#65380;脫離低級趣味的人#65380;有益于人民的人#65377;

純粹的人，就是脫離了獸性#65380;上升為人性，能夠遵守做人起碼準則的人#65377;脫離低級趣味的人，就是在為人處世方面不過于斤斤計較#65380;損人利己，情趣格調(diào)不粗鄙庸俗的人#65377;但從人生境界來講，兩者還屬于人生的低級層次#65377;經(jīng)過培養(yǎng)教育，可以向較高層次的人生境界發(fā)展#65377;有道德的人，就是有良心#65380;責任心#65380;正義感#65380;能夠自覺遵守社會道德規(guī)范的人#65377;有道德的人處于人生的中級層次，發(fā)展下去可以轉(zhuǎn)化為高尚的人和有益于人民的人#65377;高尚的人，則是“毫不利己#65380;專門利人”的人#65377;這種人大公無私，光明磊落，把黨和人民的利益看得高于一切#65377;一旦黨和革命事業(yè)需要，可以赴湯蹈火，獻出自己的一切#65377;高尚的人不僅擺脫了個人私利的狹隘性，而且超越了個體生命的有限性，他把自己有限的生命融入到無限的為人民服務(wù)中，這是一種崇高的人生境界#65377;毛澤東認為:高尚的人實際上就是有益于人民的人，它們屬于同一人生層次，都把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wù)作為自己的人生目的和人生價值#65377;毛澤東認為，對不同的人應(yīng)提出不同的人生境界要求:對普通老百姓來講，可以做一個純粹的#65380;脫離低級趣味和有道德的人;而對于共產(chǎn)黨人來講，則應(yīng)該趨于高層人生境界，做一個高尚的#65380;有益于人民的人#65377;

三

要實現(xiàn)人生目的和人生價值，趨于高層人生境界，還有一個人生態(tài)度#65380;人生精神的問題#65377;在毛澤東看來，共產(chǎn)黨人要實現(xiàn)自己遠大的人生奮斗目標，做到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wù)，必須具備鍥而不舍的毅力和不屈不撓的斗志，也就是樹立“愚公移山”精神#65377;

愚公移山是古代的一個寓言，出自于《列子·湯問》篇#65377;說的是古代有一位叫北山愚公的老人#65377;他家的南面有兩座大山擋住他家的出路，一座叫太行山，一座叫王屋山#65377;愚公下決心率領(lǐng)他的兒子們用鋤頭挖去這兩座大山#65377;有個叫智叟的老頭看了發(fā)笑，說你們這樣做太愚蠢了，你們父子數(shù)人要挖掉這兩座大山是不可能的#65377;愚公回答說:我死之后，有我的兒子;兒子死后，又有孫子;子子孫孫，是沒有窮盡的#65377;這兩座山雖然很高，但不會再增高了，挖一點就會少一點，為什么挖不平呢?愚公毫不動搖，每天挖山不止#65377;這件事感動了上帝，上帝派了兩個神仙下凡，把兩座山背走了#65377;

毛澤東為什么在黨的七大閉幕式上講這樣一個寓言故事?它反映了毛澤東怎樣的人生哲學思想?又能給我們什么人生啟示?毛澤東認為:在革命和人生道路上，有著數(shù)不清的艱難險阻，要取得革命的勝利，克服前進道路上的困難，必須像愚公那樣，樹立戰(zhàn)勝困難的決心勇氣，挖山不止的頑強毅力，死而后已#65380;前赴后繼的自我犧牲精神，也就是“下定決心，不怕犧牲，排除萬難，去爭取勝利#65377;”^[1]

首先，學習愚公克服困難的決心和戰(zhàn)勝困難的勇氣#65377;無論革命征途，還是人生道路都是坎坷曲折的，既有風霜雨雪，荊棘泥濘，又有血雨腥風，刀光劍影#65377;對困難和挫折，是害怕它還是藐視它?是逃避它還是戰(zhàn)勝它?這是對革命者人生精神的重大考驗#65377;看見困難就害怕，遇到挫折就泄氣，這不是革命者的人生態(tài)度#65377;“我們的同志在困難的時候，要看到成績，要看到光明，要提高我們的勇氣#65377;”^[1]作為一個革命者，首先必須在精神上#65380;心理上#65380;氣勢上壓倒困難，而不能被困難和挫折所壓垮#65377;“中國人死都不怕，還怕困難么?”一旦你樹立克服困難的決心勇氣，困難就沒有什么可怕的#65377;當然，我們在戰(zhàn)略上藐視困難的同時，要在戰(zhàn)術(shù)上重視困難，積極創(chuàng)造條件，尋找戰(zhàn)勝困難#65380;解決問題的方法#65377;

其次，學習愚公“挖山不止”的頑強毅力#65377;在革命和人生道路上，困難是客觀存在的，而且往往是舊的困難解決了，新的困難又產(chǎn)生了#65377;要解決這些不斷產(chǎn)生的困難和問題，就需要發(fā)揚愚公移山精神#65377;愚公移山精神主要表現(xiàn)在兩點:一是鍥而不舍的毅力;二是實干精神#65377;中國共產(chǎn)黨人要克服前進道路上的困難，要搬走帝國主義#65380;封建主義兩座大山，同樣要發(fā)揚愚公精神，“我們一定要堅持下去，一定要不斷做工作#65377;”^[1]在全面建設(shè)小康社會#65380;實現(xiàn)社會主義現(xiàn)代化的偉大征程中，更要繼承“挖山不止”的愚公精神，鍥而不舍，埋頭苦干，少說多做，實干興邦#65377;

再次，學習愚公死而后已#65380;前赴后繼的自我犧牲精神#65377;在愚公移山中蘊涵著一種強烈的犧牲自我#65380;服務(wù)大眾的奉獻精神#65377;愚公集全家之力，要搬掉橫亙在“冀州之南，河陽之北”的太行山#65380;王屋山，使當?shù)氐睦习傩詹辉偈艽笊降淖韪?65377;為了完成這件造福于當?shù)乩习傩盏暮檬?，愚公一家決心一代接著一代干，應(yīng)該說這是一種高尚的自我犧牲精神#65377;毛澤東號召全體共產(chǎn)黨人學習愚公這種死而后已#65380;前赴后繼的自我犧牲精神，通過自己的模范帶頭作用，感動和影響全國人民#65377;“我們也會感動上帝的，這個上帝不是別人，就是全國的人民大眾#65377;”^[1]在戰(zhàn)爭年代，我們黨依靠這種自我犧牲精神，“打敗日本侵略者，解放全國人民，建立一個新民主主義的中國#65377;”^[1]在社會主義現(xiàn)代化建設(shè)的今天，全黨仍要發(fā)揚自我犧牲精神，克服前進道路上的重重困難，實現(xiàn)中華民族的偉大復興#65377;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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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毛澤東文集[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

[3]劉仲文，于凱夫.毛澤東的情感世界[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3.

[4]毛澤東早期文稿[M].長沙:湖南出版社，1990.

[5]毛澤東書信選集[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3.

責任編輯肖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