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子健(武漢,企業(yè)管理人員誰來監(jiān)督檢察院
看了貴刊刊發(fā)的《高級經(jīng)理被拘后突然死亡》一文,再次深刻地感覺到檢察機關的權力監(jiān)督應該加強了。
一個經(jīng)理被檢察院拘捕后死在了檢察院的招待所,這不能不讓人產(chǎn)生好多聯(lián)想,網(wǎng)上網(wǎng)友的評論也是千奇百怪,有人說這是畏罪自殺,有人說這是被滅口,有人說這是被刑逼致死。
據(jù)報道,這位經(jīng)理死后,有兩個部門參與了調查此事,一是當?shù)毓矙C關,二是上級檢察院。公安機關受到檢察機關的監(jiān)督,上級檢察院和出事的檢察院又是同一系統(tǒng),所以他們的調查結果很難讓人百分百地信服。
近年來,檢察系統(tǒng)的落馬高官也是一個接一個,江西省檢察院檢察長丁鑫發(fā)、江蘇省反貪局長韓建林,而這些落馬的高官都曾因查辦一些重大的案件而“功成名就”。
一位地方媒體的記者朋友稱,法院、公安他們經(jīng)常曝光,但從來不曝光檢察院,因為檢察院隨時都可以請他們的領導去“喝茶”。作為企業(yè)的老總,我們提起檢察院也是心驚膽戰(zhàn),我的一位朋友因為有點經(jīng)濟上的問題,檢察院隔三差五便叫他去,他每次去的時候都要拿一個紅包,破財消災。
檢察機關受人大監(jiān)督。但在實際工作中,人大能行使多大的監(jiān)督權力?
流沙(杭州,記者)
個稅與看書的資格
我有一位朋友,早年從北京化工學院畢業(yè),他是一位勤于鉆研的人,下班后,經(jīng)常泡在工廠圖書館,翻看專業(yè)技術資料。
聽工廠圖書館管理員說,省城的圖書館里的資料更新更全,于是,他乘了兩個多小時的車,趕到了省里的圖書館。他找到了技術資料室,但管理員告訴他:你沒有資格查閱這里的貴料。
管理員說:“必須是中級以上職稱,還需要單位的證明?!?/p>
朋友無功而返。
中級職稱并不那么容易拿到,按照晉升程序,工作期滿一年后,方可申請初級職稱,而要得到中級職稱,則必須要經(jīng)過五年,甚至更長。
朋友想不通,于是致信圖書館領導,希望館藏能對所有人開放,但一直沒有回音。
這事朋友后來就忘了。
此后幾年,朋友從技術崗位調整到管理崗位,然后又調到政府機關,擔任科長職務。
前不久,他偶然路過省城的圖書館,想查閱一些港臺建筑方面的資料,到了圖書館,他又被拒之門外,管理員告訴他:“這里資料只對擔任處級以上職務的人員開放?!?/p>
朋友突然想起多年前的遭遇,很生氣。
人一生氣,話就多了,他問管理員憑什么以職務來阻擋讀者?他說現(xiàn)在他每月要交70多元的個人所得稅,這些錢都用于社會公共事業(yè)的建設,圖書館也是由我們這些人的個稅養(yǎng)著的,憑什么不對納稅人開放。
結果來了一個負責人,負責人說話很干脆:“你以為這里是書店啊,愛看就看,這里是國家的圖書館,有制度,有規(guī)定,不是你想看就可以看的。”
這句話讓朋友一時回不過神來。
書還是沒看成。朋友后來感嘆不已:“作為公民,作為一個納稅人,我奮斗了15年,竟然走不進國家辦的圖書館?!?/p>
陸永(杭州,職員)加班費
黃金周前,我問一位朋友,今年放不放假?朋友瞪大眼睛看著我:你有沒有搞錯,私營企業(yè)還會放假?我又問有沒有加班費,朋友干脆地說:沒有。
黃金周第三天晚上,我又在街頭遇上這位朋友,他說:“今天早晨遲到,還被公司扣了20元工資?!?/p>
十一前,各大媒體都發(fā)布了這樣一條消息,國務院明確了十一黃金周放假的時間。而后,不少媒體跟進,假如有人加班,加班費應該怎樣算,兩倍還是三倍等等。這些規(guī)定,其實都可以從《勞動法》中找到依據(jù),如果企業(yè)違反了,那就是違法行為。
但現(xiàn)實卻是,在個一期間。不少公司既不給員工放假,也不給加班費,’按理說,員工可以投訴。但朋友說,去投訴,自己還要不要那份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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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過國外的不少案例,公司萬萬不能違反勞動條例,違反了就要受到制裁。他們的法律是剛性的。但我們的法律就用不起來。朋友說:“咱們制定法律,好像是供大家來違反的,“這話雖然過頭了,但值得警覺。如果不是公司有問題,那就是法律有問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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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義偉(杭州,職員)
辦廠還是濟財
浙江商人到中西部投資辦企業(yè),早巳不是什么新聞,是否只要一投資中西部,就會出現(xiàn)新聞報道中提到的因為“勞動力、土地成本低、政府重視”等一系列的優(yōu)勢,而獲得額外發(fā)展呢?臺州商人徐老板或許是反例。
徐老板在安徽、河南兩個地方辦過企業(yè),每次投資都只有數(shù)百萬元,是那種很難作為大政績,也很難短期內創(chuàng)造大量財政收入的企業(yè)。盡管如此,但“政府重視”絲毫不亞于大型企業(yè)。企業(yè)剛落成,工商所、質監(jiān)局就頻頻突擊檢查,直到各方利益擺平;每逢過年過節(jié),各種機構要求贊助的電話、登門拜訪不斷,每次都是曉以大理之后,要求贊助人民幣若干;再緊接著,是各種媒體的“關心”,以各種手段,希望征訂該報該刊若干、刊登廣告若干。最為夸張的是,老徐這家企業(yè)因為有六輛車,占所在鄉(xiāng)鎮(zhèn)車輛總數(shù)的四分之一,結果引來交警部門的盯點檢查,有時候,車一出廠門,交警的摩托車就跟著,就看你有沒有違章。
徐老板后來終于明白,地方政府的許多部門要發(fā)獎金、要改善辦公條件,罰款所得當然是重申之重。你是當?shù)貛讉€鄉(xiāng)鎮(zhèn)“最大工業(yè)企業(yè)”,不靠你靠誰?想清楚之后,2005年4月,徐老板轉讓掉企業(yè),回了老家。買企業(yè)的老板是當?shù)馗笨h級領導的親戚,倒也沒人敢打他的主意。
謝勇軍(上海,職員)逃離上海
很多人紛紛涌到上海尋夢的時候,有人卻想撤了。我的朋友小李就是這樣一個人。前日來電說,他和太太小俞終于達成了最終的協(xié)議——“逃離上海”。
其實,這是他倆近來一直討論的話題。在媒體工作的小李,在哪里工作都差不多。問題出在小俞身上,當初來上海,是她的夢想。學外語的她果然在外資云集的上海找到了一份不錯的工作,但幾年下來,她覺得上海給她的,最大的就是壓力。在上海生活,成本太高。他們夫妻兩人收入一月加起來有上萬元。但每月花銷下來,基本上沒有覺得充裕。家里的開支如下:一日三餐1200元,交通費1 200元,家里的水電煤氣費300元,電話費450元,房租2000元,每月應酬大約有1000元,買衣服等開支2000元左右不等(小俞的工作對服裝要求高)。這還不包括每年必須付的保險等費用。對于房子、車子,甚至于生孩子,夫婦倆都覺得是太重的負擔,承受不起。
“除了錢以外,工作壓力也大,每一個職位都有不少人在盯著。累!”畢業(yè)后留在老家武漢的同學,早已經(jīng)買了大房子了,4000多元一平方就可以買很不錯的房子,而在上海,這個價位早已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