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　柟

哲人篤信“我思故我在”，推究哲理內涵和觀念意識層面的問題，當然重要；常人認知“我行故我在”，追求實踐層面的行為能力和行動準則等實際問題。謝健把“慎思”和“篤行”結合起來。作為一名普通黨員，“保持先進性”是她所思所想、所作所為的“定盤星”；作為一名檢察官、反貪局長，她從法制高度闡釋了什么是依法執(zhí)政，什么是執(zhí)政為民。并以自己20年法治工作的實踐詮釋了什么是共產黨員的先進性和先鋒模范作用。

一、客觀定位與主觀認識

與謝健的第一次零距離接觸是在電視臺的“女性人才開發(fā)”專題節(jié)目中，一起作為嘉賓回答主持人提出的問題。當時謝健已榮獲“江蘇省十大杰出青年”、“江蘇省勞動模范”、“全國三八紅旗手”、“全國巾幗建功標兵”、“全國優(yōu)秀青年衛(wèi)士”等一系列嘉獎。特別是前不久“中國十大杰出檢察官”的嘉獎令中，謝健排名第—位。這一連串兒響當當的頭銜，無疑是謝健主體價值的社會定位?？墒钱斨鞒秩藛査秊槭裁茨塬@得如此成就時，一向謙和嫻雅的謝健卻執(zhí)拗地、答非所問地連連反詰節(jié)目主持人：為什么把大家做的事情都算在我一個人的頭上?我只是一個普通黨員，一個平常的法治工作者，做的都是我的本職工作……這是謝健對自己的主觀評價，不能說沒有她的道理，但絕非全面準確的客觀評價。

作為專家學者類的特邀嘉賓，我的任務是點評、解答他們的問題，目的是通過我們的對話，向電視觀眾宣傳共產黨員的先進性、先鋒模范作用主題。面對攝像機回答謝健的詰問，我只好用“系統(tǒng)論”、“層次論”進行理論闡發(fā)。害怕不能說服她，又絞盡腦汁借助“攀登”的實例：集體爬山，有人畏懼艱險望而卻步；有人虎頭蛇尾半途而廢；有人勉為其難實力不逮……只有少數人攀上山頂，這就是“先進分子”，而第一個披荊斬棘躍上頂峰者，就是“先鋒”了。即使在一個團隊里，也不能否認成員間的差別。體育競技團體賽可獲集體獎，但不能一個檢察院的都是“最杰出檢察官”、全南京600多萬市民不能都是先鋒模范……最后還搬出老祖宗的名言：“只有在崎嶇小路的攀登上不畏勞苦的人。才能達到光輝的頂點”，才配稱先進、甚至先鋒……

不知是否說服了謝健，她用沉默來回答我。是默認?抑或是無聲的反駁?這個問題很快有了答案。2004年11月，央視記者電話專訪，請謝健出席2004年度全國法治人物頒獎晚會時，她本能地反應是：你們是不是搞錯了?言外之意是說自己僅僅是個普通的法治工作者——這就是本色謝健!她給自己的定位：永遠是團隊中的一員，就像大海中的一滴水……

二、克星、救星與福星

法治，是維護正義、鎮(zhèn)壓邪惡的乾坤圈；檢察長、反貪局長，是犯罪分子、貪污受賄者的克星。已親手經辦過150多起經濟犯罪案件并大獲全勝的“法治先鋒”謝健，無疑是令腐敗分子膽顫心驚的“克星”，同時又是利國利民的“福星”。但謝健的特色還在于，她在執(zhí)法如山的同時，又對這項“法理無情”的懲治工作賦予了獨特的人文關懷。她那人道、人性救贖的真摯感情使“頑石點頭”——迷途知返的犯罪分子、甚至被判死刑者，感戴她的“精神救贖”，發(fā)自內心地稱她為“救星”，從而有力地實證了現代辦案理念：法律懲辦與人文關懷“懲救雙贏”的巨大法治力量。評委們在頒獎詞中，高度評價了謝健創(chuàng)造的“既當克星，又當救星”的辦案奇跡。謝健則認為“克星、救星和福星”，應當成為法治工作者的“共名”。

如今步入不惑之年的謝健進入檢察院工作已20年了。從一個平常女孩到法治先鋒，謝健的成長歷經一次又一次“暴風雨式”的反貪斗爭的洗禮。期間斗智斗勇的艱辛拼搏，甚至血與火的考驗，真正是萬水千山莫等閑……

1997年，時任反貪局偵察科長的謝健接手調查、偵破“中國交通物質華東江蘇聯運公司巨額虧損”的任務。當時只有一封極簡單的舉報信，具體問題毫無頭緒。謝健果斷地決定：從最基本、最繁重的查帳工作入手，尋找突破口。她把該公司成立以來的全部賬冊拉回辦公室，帶領全科干警沒日沒夜地仔細核對有關憑據，終于從大量的虛假賬目中排查出一系列線索，從而使這起涉案總金額高達8000萬元的特大窩案、串案浮出了水面。隨著該案的偵破，除了該公司總經理尹子龍及該公司中其他一些人外，原南京城市合作銀行城北分行原副行長朱昌紅、徐州企聯物資公司原經理武勝利，以及號稱“全世界最老的車管所所長”查貴今等人，都因與尹子龍勾結串通從事違法經營活動，被順藤摸瓜牽連而出，紛紛落入了法網。

此案的偵破，不但顯示了謝健較強的組織指揮能力和決策能力，更為國家挽回了巨額的經濟損失。從此。腐敗的克星——謝健便聲名鵲起。以至后來，南京市民對謝健有口皆碑：“腐敗克星”攻無不克!

謝健深知，執(zhí)法如山是法治工作者的神圣職責．必須一絲不茍，同時不能忽略人權保障是現代司法理念的一個重要內容。在這方面，謝健一直做得很好。2003年5月14日，鼓樓區(qū)檢察院對江蘇某省級機關原工會主席陳某濫用職權罪立案偵查。謝健了解到，陳的身體一直不好，時常犯胃病，體溫也一直偏高，當時正值非典時期，就要求偵查人員為陳準備好板藍根沖劑等藥物，并保證讓其吃上熱食。這種人道關心讓陳某感受到一種在家中都難以體會到的關切，“心中的堅冰”被解凍了，所以很快就將自己的問題交待清楚了。這期間謝健還“以柔克剛”，使陳某幾十年都沒有教育好的女兒脫胎換骨。為此，陳某給謝健寫了一封長達十幾頁的感謝信。她在信中說：“在與你們接觸的40多天，是我對人權尊重體會最深的40多天，也是讓我感動流淚最多的40多天。我衷心地感謝你們……你們無愧于新時代人民檢察官這個光榮稱號”。

20年的執(zhí)法實踐證明，對犯罪分子而言，謝健是明察秋毫、執(zhí)法如山，使之望而生畏的“克星”；迷途知返、幡然醒悟的犯罪分子，稱謝健為精神救贖、情感教化的“救星”；從挽救巨大經濟損失和遏制、懲治腐敗的重大政治意義來看，謝健堪稱利國利民的“福星”。南京市的600萬市民對此有切身體驗。當南京市車管所原所長“車霸”查貴今、南京市供電局原局長“電老虎”張望崧等14人受賄案被查處后，一位南京市市民寫信給謝健致謝說：現在到車管所、供電局辦事容易多了……

三、“零口供”與“證據鏈”

具有20年法治工作實踐和現代法理素養(yǎng)的謝健深知自己的工作“人命關天”，必須一絲不茍。重證據、重調查研究，不輕信口供，是最基本的辦案方法；以事實為依據、以法律為準繩。是根本的辦案準則；程序正義則是司法公正的底線。在此基礎上，科學的辦案理念和方法，是法治現代化的重要課題，也成了“謝健特色”的辦案方式。體現在她主辦的大案要

案中，最典型的就是“周秀德”一案。

1999年9月，江蘇省宜興市發(fā)生一起震驚全省的“股金風暴”，數名涉案人員被立案查處。此時，謝健也收到一封對江蘇省供銷社原副主任姜建初(副廳級)存在貪污受賄問題的舉報信。在立案偵查后，謝健親自帶人五下宜興，成功地抓捕了行賄者，將發(fā)誓“至死不說”的姜建初徹底擊垮，并牽出了省供銷合作社原主任周秀德涉嫌嚴重經濟問題。

周秀德曾經官至鎮(zhèn)江市副市長、江蘇省供銷合作總社主任、黨組書記，曾參加過全球財富論壇，自吹與國際零售業(yè)巨頭沃爾瑪的總裁面對面交流過。他在全省供銷系統(tǒng)說一不二，剛到案時根本沒把謝健放在眼里。他態(tài)度蠻橫，破口大罵，甚至對辦案人員進行人格污辱。而涉及到自己的問題時，則三緘其口，死不作聲。無疑，這是一場硬仗，經驗告訴謝健．要想撬開周秀德的口遙遙無期。

“零口供”——一個全新的辦案名詞突然閃現在謝健的腦海里。雖然此前在江蘇還沒有以“零口供”的形式對涉案金額如此之巨大、犯罪嫌疑人職務如此之高的案件進行定罪量刑的先例，但謝健堅信，只要掌握充分的證據，就能把案件辦成鐵案。于是，她決定停止突審周秀德，重新部署偵查方案，從外圍尋找證據，以“零口供”方式進行定案。經過辦案人員的艱難努力，一個外逃、一個定居香港的主要涉案證人先后到案，使案件很快有了實質性進展。根據兩名證人的口供與其他相關證據，一條證據鏈將周秀德貪污受賄的犯罪行為牢牢鎖定。據查，周秀德先后22次收受賄賂14萬余元，貪污和伙同他人貪污近900萬元。2003年8月，南京市中級法院判處周秀德無期徒刑，剝奪政治權利終身，沒收個人全部財產。這一仗打得很漂亮，謝健也由此開創(chuàng)了江蘇反貪史上的一個先河。

自此，“零口供——證據鏈”的辦案理念一直指導著謝健的辦案實踐。作為一名檢察官，她深知“沉默是犯罪嫌疑人的權利”，要對其提起公訴，就要負起舉證的責任，既使是“大海撈針”，也要知難而上?！皩O慶恩案”也是典型的一例。

2004年年初，江蘇省外資企業(yè)總公司幾十名職工兩次集體上訪，反映上海分公司經理孫慶恩有經濟問題。孫慶恩這個老江湖頑固不化，到案3個月竟無一句口供。謝健運籌帷幄，派出偵察員有的放矢10次去上海調查取證，又晝夜苦戰(zhàn)，一字不茍地清查了該公司10年間的所有帳目及其往來對象的種種蛛絲馬跡，再順藤摸瓜，孫慶恩終于露出了狐貍尾巴——被他七繞八拐洗走了幾十筆巨款的來龍去脈。終于大白于天下。在鐵證如山、環(huán)環(huán)相扣的“證據鏈”下，“零口供”的孫慶恩低頭伏法認罪。他對謝健的辦案態(tài)度和方法感嘆不已，甚至引用了毛主席的名言：世界上怕就怕認真二字，共產黨人最講認真。謝健深知，作為一名普通黨員，他的先進性正體現在“認真”二字上；作為一名檢察官，“只有以零口供的標準搜集證據才能防止冤假錯案，才能讓罪犯認罪伏法，才能經得起歷史的檢驗”。

四、反貪利劍與微笑天使

哲人們曾把法律比附為“歷史的鞭子”——專門鞭撻丑惡。我說它同時又是現實的“達摩克利斯之劍”，時刻高懸在犯罪分子頭上。記得智慧女神雅典娜是古希臘文化的開創(chuàng)者和集大成者，同時也是法治文化的開創(chuàng)者。人類第一個法庭“阿雷奧伯格法庭”就是她創(chuàng)建的，所以智慧女神同時又是法律和正義之神。她那明察秋毫的雪亮眸子令惡人膽戰(zhàn)心驚；她那不怒自威的高貴面頰上也會淺淡出一抹“天使般的笑靨”，卻時刻不忘緊握手中那柄正義懲戒之劍——她多像我們的女檢察官謝健!不過謝健手中的現代法理科學之劍是柄雙刃劍。她在高舉反貪利劍嚴懲腐敗犯罪時，不忘張揚人道、正義的理性精神并付諸法治工作實踐。

作為一名女反貪局長，謝健辦案有自己的“絕招”。她善于用女性特有的縝密細膩和至性至情的特點實施攻心戰(zhàn)術，用“心理戰(zhàn)”使對手伏首就范。

那是1997年10月，謝健接手“中國電子進出口公司南京分公司”一案。據舉報人反映，公司的現金被莫名其妙地劃到了公司財務科會計兼出納員唐軍的名下。此時，唐軍已辭職“出國深造”。經過核查，有13筆共計355萬現金被唐軍提走，但唐軍已潛逃國外。表面看來，案件只能暫行擱置。事實上，已在謝健心中牢牢立案了。因為腐敗不除，國無寧日，反貪局長也無安心之日。

1998年8月，剛潛回南京還沒進家門的唐軍就被時刻張網等待的謝健抓獲了。讓謝健感到非常意外的是，每次提審時，唐軍總是淚水漣漣。原來，唐軍在國外過得很不舒心，錢被騙，簽證也很快到了期，355萬元只剩下1400元?！盎谥硪印钡奶栖娞踊啬暇┑牧硪粋€目的是想看一看老母親……兩天后，讓唐軍吃驚的是，謝健帶給了他一張他母親的照片，這是謝健特意派人到他母親家中拍攝的……

2004年度“法治人物領獎晚會”前，央視記者親赴蘇州監(jiān)獄見到正在服刑的唐軍。對親手抓獲并親自主審他的檢察官謝健，唐軍并無怨恨只有感激。是謝健幫他泅渡出罪惡的苦海，追回業(yè)已沉淪的人性。他還年輕，多希望有一個謝健這樣的姐姐……央視決定以此為典型案例向全國播放。當這聲淚俱下的“姐姐”穿越六七年的時空距離出現在頒獎現場的背景材料中，發(fā)出動人心弦的呼喚時，頓時震撼全場!在文明辦案理念已深入人心的21世紀，謝健法、理、情兼得的辦案特色，法治威嚴和人文關懷的雙重效應，產生了巨大的社會影響和精神張力，以其法治和人道的雙重力量征服了伏法者，也震撼了評委們和民眾的心。

五、法治先鋒與本色女人

法庭上的謝健以檢察官的身份對犯罪分子提起公訴時，極像斯琴高娃在《國家公訴》中扮演的女檢察長葉子菁。她那不怒而威的凜然正氣令人肅然起敬，使犯罪分子膽戰(zhàn)心驚、低首伏法。這不僅是法律威嚴的震撼力，同時也是執(zhí)法者理性精神和道德品格巨大感召力的勝利。

在科學法理觀指導下，憑著對法律知識的刻苦鉆研和20年反貪工作大智大勇的實踐，從運籌帷幄到各項偵破技能，謝健已日臻完善。自1998年擔任反貪局副局長以來，謝健先后主辦和指揮查辦了150多起案件。其中百萬元以上的特大案件4件．縣處級以上領導干部犯罪要案45起，廳級以"上要案3起。150多項辦案工作中，沒有出現一件錯案，為國家和人民挽回了巨大的經濟損失。確實堪稱功勛卓著。所以在“全國十大杰出檢察官”中，姓氏筆畫最多的謝健卻排名第一，實為必然，是名副其實的“法治先鋒”。謝健卻一再強調自己只是做了普通黨員該做的事情……

憑心而論，謝健積20年實踐體驗獨創(chuàng)的法理觀念和現代法治創(chuàng)新，凸顯了新時期女檢察官的“先鋒”本色。作為一名檢察官，謝健的法理觀念和法治實踐“直達司法活動的終極價

值”；而作為一名共產黨員。在保持共產黨員的先進性、實踐共產黨員的先鋒模范作用中，謝健走在了前列，成為職業(yè)崗位上不折不扣的“法治先鋒”。

作為新時期的法治英雄，謝健有許多耀眼的光環(huán)和桂冠，但她只牢記自己是一名普通黨員、人民的檢察官，同時又是一個“本色”女人。她那溫婉嫻雅、從容大度的“女人味”源于內涵豐富的女人情愫。

在謝健的辦公室里，除了幾個書架外，最醒目的就是辦公桌上的鮮紅黨旗和國旗。這是她理想、信仰、行動、力量之源。但是，謝健的生命旋律不獨鏗鏘激越的《英雄》交響曲，也有裊娜柔美的和弦——她的辦公桌之側有架揚琴，她的揚琴演奏是正宗的“童子功”；《花兒與少年》是她的保留曲目……功成名就的謝健已步入不惑之年，她深諳女人社會、家庭角色的責任和義務都是無止境的、難以得兼又不可或缺。她無意扮演家庭、社會角色所向披靡、無往不勝的“鐵女人”，情愿作個自然率性的本真女人。盡管在與犯罪分子的職場較量中，作為“特殊材料制成的”共產黨人，謝健有著無堅不摧、百戰(zhàn)百勝的“鋼鐵神經”，但對同志、親朋甚至痛改前非的罪犯，卻是至真至性的似水柔情。

謝健的工作沒日沒夜、超常規(guī)運轉，很難有常規(guī)作息時間，難免影響正常家庭生活。盡管丈夫十分理解，謝健難免“女人式的”歉疚；稚氣的兒子埋怨媽媽“回家的許諾總是落空”，批評“說謊的媽媽不好”時．謝健潸潸淚下；當年邁的公婆相繼去世時，謝健承擔的案子處于攻堅階段，無法抽身去料理后事，為此嗟傷不已；特別是自己最敬重的父親病重住院至病故的3個多月間，謝健一天都未停止工作，真可謂“精忠報國”。這期間，她分管的法警大隊在業(yè)務大賽中獲得了南京市第一名；她主辦的4項大案獲得了巨大的成功……獲獎的英雄榮歸南京，與父親已是天人永隔。在老父的新墳前，謝健泗淚滂沱……作為女兒，她覺得有愧于老父的在天之靈，但無論如何，不能有愧于“黨的女兒”這個職責，不能有愧于南京600萬市民……傷心的英雄也有萬般無奈，但作為“法治先鋒”，謝健無怨無悔。作為一名司法工作者，謝健用20年工作實踐詮釋了“司法活動的終極價值”；作為一名黨員，她用自己的職場奉獻回答了什么是共產黨員的先鋒模范作用。

順便告訴你一個小秘密，想知道謝健的小名或曰昵稱嗎?不叫“健健”而叫“謝謝”。“謝謝”是謝健的“口頭禪”：她感謝黨和人民的教育和培養(yǎng)，感謝組織和同志們的幫助和關懷，感謝親人的理解和支持……而黨和人民、謝健的親朋和戰(zhàn)友，又何嘗不感謝自己優(yōu)秀的女兒在依法治國、依法執(zhí)政中所做出的無私奉獻和卓越貢獻呢!于是，謝健的朋友和同事最先為“健健”更名為“謝謝”……

與謝健最近一次零距離對話是在“江蘇女性人才研究中心”辦公室。看來我的“攀登理論”沒有奏效，謝健最后強調的還是那句老話：“150多起案件是大家一起經辦的，千萬不要算在我的頭上”……面對這位本色率真的女人——非凡的法治英雄，凝視她那瑩麗晶潤的雙眸。我透視出一個共產黨員的靈魂，感憾萬端她進出了這次談話的結束語：謝謝!是名詞，也是動詞。

(作者單位：江蘇女性人才研究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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