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江蘭等
網(wǎng)
袁江蘭
人生也許就如一張掙不脫的網(wǎng)。
許多年以來一直有雙厚實的手為我遮風擋雨,為我營造明朗的天空。我曾對他說:“我的天空中不能沒有你?!彼鴮ξ艺f:“魚能離開水嗎?不能,所以,我不會離開你?!?/p>
他還是那個他,我還是那個我。只是我們由鄉(xiāng)村換到了城市。或許太美的城市,反而黯淡了水鄉(xiāng)的純樸。那晚,在城市的霓虹燈下,他說:“水能往高處流嗎?能。所以,我們分手吧?!薄胺质帧!碧靽飩鱽淼穆曇裟敲纯諘?。我愣了,任閃爍的燈光照在我蒼白的臉上。
從此,城市失去了喧囂,霓虹燈失去了色彩。我的世界沒有了青春。沒有青春的世界很安靜。沒有花香,沒有鳥語,只有時鐘在滴滴嗒嗒地循環(huán)。
家里沒有了笑聲,卻多了可怕的沉默?;蛟S,這正是火山爆發(fā)的前兆。一天,我獨自一人正捧著“過去”傷神。爸爸站在了我面前,他揚起手臂,只聽見啪的一聲在耳邊響起。這一巴掌終于把噙在眼中的眼淚打落下來。淚光中,地球似乎不轉了,時間似乎靜止了,只有失望與哭泣,以及地上那些我守了幾年的相片。
爸爸長嘆了一聲,走了,留下了一屋子的惆悵。
第二天,我去了網(wǎng)吧。網(wǎng)絡讓我找到了與現(xiàn)實迥異的另一種生存,在這個虛擬的空間,我似乎又生出了自由的翅膀。我就如漂動的浮云,任它風散風聚。
網(wǎng)絡虛無縹渺。一天,一位網(wǎng)名為“圓夢”的人進入了我的世界。他輕訴著“愛情與面包誰更重要?!蔽疫x擇了“面包”。但卻陷入了痛苦的深淵。他說:“曾經(jīng)有個夢,很美,很圓,但我親手捏碎了它?!蔽覜]有譴責,因為,這是兩顆破碎的心的碰撞。我們一起談大漠的孤煙,落日;水鄉(xiāng)的小橋,流水。我似乎回到了從前,似乎又感到有雙厚實的大手在撫摸我的長發(fā)。
終于有一天,我的Email上有了一句話“我能見你一面嗎?”我也給他發(fā)了Email,“兩顆破碎的心能融合嗎?”答復是:“能,星期天早上人民公園見”。
星期天的陽光很燦爛,我換上睡了很久的白色連衣裙,再次感受到城市的色彩與喧囂。人民公園的水池邊坐了一個人?!皥A夢”,我叫道,“圓夢轉過頭來,愣了,那張在我腦中揮斥不去的臉啊!
一連好幾天沒去網(wǎng)吧。一天,郵局給我送來一封信,粉紅色的信封,粉紅色的信紙。信里只有一句話:“能否再給我一次機會,我想跟你去看日出?!?/p>
(江西師大·大學組)
我和孫悟空
唐娜
前不久,我有幸結識了孫悟空。真是百聞不如一見,想他活了幾千年,身子骨依舊如此硬朗,實在令人佩服。
“孫大圣,您好!您捉妖怪的本事,讓我佩服得五體投地。”
孫悟空哈哈大笑,說道:“過獎,過獎!這點本事不在話下!小意思啦!”
我驚奇道:“真的?您還有更多的本事嗎?”
“是啊!小丫頭?!睂O悟空依舊笑容滿面。
看到他那得意的樣子,我心中很是不服:“孫大圣,您現(xiàn)在有空嗎?咱們來比試比試怎么樣?”
孫大圣捋著他那好不容易長出來的長胡子,笑道:“好啊!老孫我好久沒有活動活動筋骨了。你說吧,怎么個比法?”
我想了想,說:“我們來比耕地,一個人耕一畝,誰先耕完誰就勝利,OK?”
“好!”孫大圣似乎胸有成竹。他拔下一根毫毛。一吹,變成了一頭耕牛,套上犁,馬上沖下田開始耕地。
而我,不慌不忙地找來了一臺拖拉機,坐了上去,真是輕松。不一會兒,我的地耕完了?;仡^一看,孫大圣的牛還在一步步地拉著犁,他身后的田,坑坑洼洼,高低不平,真是低質量。他抬頭看了我一眼,一把丟下了犁,沖我飛奔過來,叫道:“不算數(shù),不算數(shù),用機器耕地,賴皮?!?/p>
我笑著回答:“當初我們又沒有說不能用機器來耕,只是說誰先耕完誰贏,對吧?”
孫大圣不做聲,似乎認輸了。“好,這場算你贏,但要再比一場?!?/p>
我笑了笑,說:“好,就再比一次?!保匆娚磉呌袃蓧K巨石,我心里便有了主意,“咱們比搬石頭,從這里搬到那棵樹下,距離大概100米,怎么樣?”
孫大圣眼珠子轉了一圈,可能是在想:我孫大圣以前連五行山也背過。還怕這么一塊小石頭嗎?想完,他大喊一聲:“好!現(xiàn)在開始。”他便搶著背起左邊那塊稍小些的大石頭向前跑。
我不急不忙,取出一捆炸藥,放在了右邊那塊巨石下面。然后點燃導火線。不一會兒,炸藥“呼”的一聲響了,那塊大石頭被騰空拋了出去,一下子就到達了終點。而此時,孫大圣還在途中跑著。他肩膀一歪,把石頭放翻在地,叫道:“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我笑著說:“孫大圣,您又輸了吧!”
孫大圣紅著臉,一溜煙跑了,嘴里還喊道:“我回花果山看書去,多學些知識,以后再和你比。你等著!”
(南航附中·中學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