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英杰
1958年十一月至十二月間,黨中央在武昌舉行六中全會,確定了1959年國民經濟計劃的主要指標。公報中說:“鋼產量將從今年(指1958年,下同——編者注)預計產量一千一百萬噸左右增加到一千八百萬噸左右,煤炭產量將從今年預計產量二億七千萬噸左右增加到三億八千萬噸左右,糧食產量將從今年預計產量七千五百億斤左右增加到一萬零五百億斤左右,棉花產量將從今年預計產量六千七百萬擔左右增加到一億擔左右。”我們完成1959年鋼煤糧棉四大指標和與之相適應的全部國民經濟計劃,無論在政治上和經濟上都具有偉大的意義。
自從公報發(fā)表以來,全黨和全國勞動人民都在歡欣鼓舞,熱烈擁護,并且他們正在各自的工作崗位上,用實際行動來實現這個偉大的計劃。但是我們也聽到一種錯誤的議論:認為六中全會提出的四大指標太高了。持這種意見的人認為:目前各種潛力都已挖光,無法實現以上指標。這就是“潛力挖光論”。它有各種表現。由于這種錯誤議論發(fā)生了某些實際影響,它就成為今年大躍進道路上的理要障礙物之一,因此我們必須堅決踢開它,必須逐條加以批判。
第一種“潛力挖光論”表現為“土地潛力已經挖光”,農業(yè)上不能再有高速度的增產。持這種論調的人說:土地增產是遞減的,肥料源泉枯竭了,水利作用不大了,地力耗盡了,經營管理再沒有什么名堂了等等。我們認為這些議論是錯誤而且有害的,它妨礙著農業(yè)的大躍進。我們知道,“土地遞減論”乃是一種流行很老的錯誤理論,并且早被馬克思在“資本論”的地租論中批判得體無完膚了。馬克思證明:追加同樣投資在一塊土地上,它可以提供比前一次投資少一些的產量、同等的產量或者多一些的產量,而土地收獲量絕不都是遞減的。事實上,我國1958年農業(yè)豐產經驗也證明了馬克思論斷的正確。很多土地,在增加勞動和肥、水之后,得到了比過去成倍甚至幾倍的產量。我們的肥源并未枯竭,而是多得很:一種是人和牲口的糞肥,由于人口增加和牲口頭數增長,因而糞肥自然增加了;一種是植物性肥料增加,因為有許多土地休耕或專門種植作為肥料的草類;一種是塘泥等等也都增加:一種是化學肥料,也在增產并且組織國外進口。硬說肥源枯竭,決不是事實。其次說水利作用不大更不是事實。事實是水利作用恰恰是今年比以往作用大。以河北省為例,1959年即有五大水庫竣工或大部竣工,可以收到防泛、蓄洪和灌溉之效;今年排灌機械大大增加,機井大大增加,這一切都在增加著水的作用。再其次說地力耗盡了,更是荒謬。因為正是今年,大面積的土地大翻身,去冬今春全國深翻耕地運動,可以保證今年比去年增產。如河北省的小麥,1957年冬很少深翻地,而1958年冬的所有小麥地幾乎全部深翻一尺以上,這樣,再加上其他條件,就能夠使河北省的小麥產量由1958年的60億斤預計增至1959年的200億斤。再其次說經營管理沒啥搞頭,那更是荒唐。事實上,經營管理方面是存在廣闊增產潛力的,如密植、良種、多鏟多tang等等,努力經營,經營得法,都可以增產。由此可見,這種“土地潛力已經挖光論”,是多么沒有道理,是多不合乎客觀實際,又是多么有害!
第二種“潛力挖光論“表現為“機器設備潛力已經挖光”,各個部門、特別是工業(yè)部門不能再有高速度的增產。持這種論調的人說:機器使用到了極限,而且有些機器已經超過極限,再無潛力了,甚至說不僅沒有潛力,而且應當降低過去使用的程度。這利論調也是不對的。我們知道,許多新投入生產的大企業(yè)的機器設備,還沒有被熟練地掌握,哪里談得上使用到了極限呢?比如長春汽車廠原設計能力年產汽車3萬輛,而對于機器裝備加以調整,就可能達到年產汽車15萬輛。應該說,這恰恰是我們許多大工廠的發(fā)展趨勢。中小工廠,潛力更多。我們1959年工業(yè)生產將比1958年增產50%左右,這種增產來源,主要依靠原有工廠礦山的增產,新建企業(yè)投入生產只占很小的比重。是的,在1958年大躍進中,提倡敢想敢干,打破常規(guī),也確實有個別企業(yè)使用機器不當,如某些電站的過多超負荷,某些機器被損壞,即是例證。這種情況,當然應予改進,應該強調遵守技術操作規(guī)程。但是這些現象,只要注意,就可以得到解決。我們決不能只見樹木而不見森林,以個別的現象當作了主流。最大量的事實是:我們對于機器還掌握不好,還不熟練。因而只要我們熟練地掌握和運用機器設備,巨大
的潛力就可以大大地發(fā)揮出來。由此可見,這種“機器設備潛力已經挖光論”是多么違背事實而又荒唐!
第三種“潛力挖光論”表現為“巧婦難為無米之炊論”。持這種論調的人說,現在原材料太少,沒有辦法增產。這種說法也是沒有分析的。事實是,1959年第一季我國的鋼材等項原材料,都比1958年第一季多得多,怎能說今年原材料少了呢?事實是,目前工業(yè)生產比去年同期大大增加,如天津市1959年第一個月工業(yè)總產值比之1958年第一個月工業(yè)總產值,即增加80%以上,這代表著全國的發(fā)展趨勢。事實是鋼材等項重要原材料都比去年增加很多而不是減少或很少增加,僅僅是原材料對于滿足我們已經大大增長了的生產能力尚有某些距離,而不是其它。既然如此,就要求原材料的工業(yè),大力增產;要求作好對于原材料的合理使用,展開節(jié)的和代用運動;適當調整各個工業(yè)部門特別是調整原材料工業(yè)同加工工業(yè)部門間的比例關系。采取這些措施,就可以解決問題了。由此可見,有些人叫原材料減少,是多么沒有分析,其中有個別人是在有意制造緊張空氣!
第四種“潛力挖光論”表現為“技術潛力已經挖光”。持這種論調的人說,1958年大躍進,有許多發(fā)明創(chuàng)造和技術改革,而今年技術方面就不會有多大事情好作了,這個方面已經沒有多大油水了。事實恰恰同上述論調相反,我國文化革命和技術革命只是1958年才作為一項全國性的任務提出的,它正方興未艾。比如農業(yè)方面,我們還遠沒有機械化和電氣化,今年應當大搞技術改革,提高農業(yè)勞動生產率,明年后年進行比較更大規(guī)模的機械化和電氣化。比如工業(yè)方面,特別是萬萬千千中小型廠礦和手工業(yè),急需各種各樣技術改革和技術裝備,來提高勞動生產率。其他各個方面也是一樣。由此可見,這種“技術潛力已經挖光論”,是多么不符合事實。
第五種“潛力挖光論”表現為“人的潛力已經挖光論”。持這利論調的人說,1958年的大躍進,勞動力已經很緊張,潛力已經挖盡了。他們還曲解了中央指出的注意安排生產與生活、勞動與休息的正確關系。我們認為,勞動力雖然很緊張,如果我們進一步提高勞動人民的覺悟,改進勞動組織,提倡巧干,現有的勞動力還可以發(fā)揮比目前大得多的作用。我們知道,同樣是八小時的勞動,其勞動的質量、效果卻是有很大差別的:一種馬馬虎虎的勞動同另一種勤勤懇懇的勞動,其結果差別很大;一種蠻干同另一種巧干的勞動,其結果差別也很大。我們具有高度社會主義覺悟的勞動人民,勤懇地勞動、巧干,再與改革后的技術工具相結合,人的增產潛力就成為巨大無比的。中央提出的要注意安排生產與生活、勞動與休息的關系。這是完全正確的。不僅現在,而且今后長期也是如此:注意了生產,也應當注意安排生活,注意了勞動,也應當注意安排休息。1958年大躍進,等于一支幾億勞動大軍打了一個大勝仗,軍隊每次戰(zhàn)役之后,是需要一個休整補充時期的,冬春以來強調注意生活與休息,這乃是正常的,目的是為了下一個戰(zhàn)役取得更大的勝利。現在春暖了花也將開了,在各個戰(zhàn)線上已經展開突擊了。當然,極少數群眾和個別干部有“松勁”現象,例如某處煤礦干部,他們原來準備在春節(jié)期間放假一個星期,后經批評,放棄了原來的打算;如有的企業(yè)領導干部,在一個時期內不再執(zhí)行“兩參一改”的方針,脫離工人群眾,放松了對群眾的教育,這種現象當然是不正確的。在這種情況下,有些企業(yè)一月份的生產和基本建設計劃完成的不好。同樣條件的企業(yè),由于領導干部沒有發(fā)生這種“松勁”情況,他們自覺地意識到責任應當更加加強,因而這些企業(yè)一月份生產和基本建設計劃完成的都比較好。由此可見,種種“人的潛力已經挖光論”是如何違背事實,他們把主觀能動性最大的勞動人民,看成完全被動的動物,這不是十分可笑的嗎?
上邊簡要地批判了“潛力挖光論”的種種表現,歸根結底,這是一種懷疑黨的決定和不信任六億勞動人民具有偉大創(chuàng)造精神的表現,這是保守、右傾和悲觀的表現。
為了完成和爭取超額完成1959年更大更好更全面的躍進計劃,我們必須徹底批判這些保守、右傾和悲觀的“潛力挖光論”,必須堅決貫徹執(zhí)行鼓足干勁、力爭上游、多快好省地建設社會主義的總路線。鼓足干勁,力爭上游,是指人們的精神狀態(tài)而言,在建設社會主義過程中,無論什么時候,我們都必須鼓足干勁,力爭上游,只有這樣才能多快好省地建設社會主義;而決不能降低干勁,力爭下游或力爭中游,如果那樣,結果就只能少慢差費地建設社會主義。所說十分指標,十二分措施,二十四分干勁,也是這個意思:指標積極而又可靠,不能冒失更不能保守,故曰“十分”;措施,必須千方百計,凡是有效的都應采取,故曰“十二分”;干勁,應當鼓足,有決心和有信心,有克服一切困難的精種,故曰“二十四分”。我們就是要用二十四分干勁,采取十二分措施,來完成十分指標的。這一切,都恰恰同“潛力挖光論”相反,而是既切實地估計到客觀可能性又充分地估計到作為社會主義主人翁的全體勞動人民的積極性和主觀能動性。
我們堅決地繼續(xù)貫徹執(zhí)行鼓足干勁,力爭上游,多快好省地建設社會主義的總路線,就一定能夠完成和爭取超額完成1959年的國民經濟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