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牛魔王與獠牙獸

由于休息點地勢相對較高，大家透過簡陋的窗戶向著樹林里發(fā)出聲響的地方張望，隱約可以看見一個長著角的龐然大物，像是被什么束縛著，在林子里掙扎著。

“依依，你先休息，注意用棉簽按住傷口止血，我和小毛去看看?！泵┎┦堪差D好茅依依后就和胡小毛走出了屋子。

還沒走近樹林，就聽見樹木碰撞聲里夾雜著“呋呋”的聲音，茅博士一眼就認出那個龐然大物是一頭羚牛。只是這頭羚牛的一條腿，被一個鋼絲套套住了，以鋼絲套為中心的周邊幾米遠的植被已經被它踐踏得面目全非，地上都是大大小小的坑。這頭羚牛渾身上下的毛發(fā)都沾著泥土和污垢，沒多少光色的毛皮下凸顯出嶙峋瘦骨，一雙大眼睛充著血，鼻子里喘著粗氣，嘴里還發(fā)出叫聲。

從各種跡象來看，這頭羚牛應該被套住有幾天了，一直都沒掙脫鋼絲套。剛才應該是它疲憊不堪后，不得不停下來積蓄體力，卻突然被瓶子破碎的聲音嚇得驚慌失措。

“這頭野牛被人套住了。居然有人敢在森林里套野牛，野牛發(fā)起飆來汽車都敢頂！”胡小毛自小就在森林里長大，但是見到野牛被套住，還是第一次，“我們去救救這頭野牛吧?！?/p>

“別靠近！”茅博士伸手一把拉住了正準備上前的胡小毛。

羚牛好似感受到了威脅，轉過頭盯著他們二人，嘴里“呋呋”的聲音更響了。

茅博士正在思考對策。

“啪！”說時遲那時快，眼見有人靠近的羚牛在危急關頭，終于爆發(fā)出了最大潛力，用盡渾身力氣掙斷了鋼絲套，后蹄帶起一陣泥土，一個加速，就消失在樹林深處。

“這個鋼絲套應該不是用來套羚牛的，羚牛力氣大，就算被套住也困不住它。剛才那頭羚牛是年邁力衰，才會被困了這么久?！泵┎┦慷自诘厣?，仔細檢查已經斷掉了的鋼絲套。

“原來剛才的那頭大野牛叫羚牛?！焙∶X得自己又學到了一點兒知識。

“在山林里遇見羚牛，要盡量避開。因為成年羚牛的體重可達300～500千克，它的感官很敏銳，一旦它認為我們對它有威脅，走投無路的時候，就會攻擊我們?！?/p>

茅博士將地上的鋼絲套清理出來帶回了休息點，避免有動物遭到二次傷害。

“奇怪，休息點附近怎么會有羚牛？”胡小毛回到了屋里還在嘀咕。

“羚牛數量增加，不是天敵減少了，就是食物增多了，可以養(yǎng)活更多的種群?！泵┮酪绖偛旁谖堇镆呀浛吹搅送饷姘l(fā)生的事。

“茅博士，那誰是羚牛的天敵呢？”胡小毛問。

“豺和狼都是羚牛的天敵，但這里的豺和狼數量太少，羚牛的數量就變得越來越多。”茅博士在自己的背包里翻找著什么東西

“也是！茅博士說得對，我爺爺在這里生活了快60年。他說他在年輕的時候，經?？梢钥吹嚼呛筒?。可是近些年很少發(fā)現它們的蹤跡，爺爺最后一次見到狼和豺，已經是20多年前的事情了。”胡小毛在心里揣摩了一下，大概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哎呀，好爸爸，今天我腿受傷了，我看今天我們就在這里休息，明天再執(zhí)行任務吧?！泵┮酪牢嬷壬系膫?，仰著腦袋，故意裝作很可憐的樣子朝爸爸撒嬌。

茅博士沉吟了一下，也沒說什么就點了點頭，然后將一個紅外相機布置到屋外一個非常隱蔽的地方。

看來今晚得在休息點過夜了，好在這里的生活必需品一應俱全。胡小毛去屋外撿了一些枯樹枝，就開始張羅今天的晚餐了。

吊床用一些樹藤綁在屋頂粗壯的橫梁上，兀自懸落下來，葛麻繩搓成的吊袋，看起來已經有些陳舊，但是很結實。茅依依抱著小白坐在上面，搖搖晃晃地嬉鬧著，像是在蕩秋千。

山風習習，吊床輕搖，一人一猴，無比溫馨。曬干的野山菌燉著小米粥，不一會兒，撲鼻的香味就彌漫在山間林里。胡小毛以前和爺爺在這里生活過，煮點山菌粥對于他來說輕而易舉。茅依依完全被剔透的小米粥和肥大的野山菌吸引住了，早已將腿上傷口的疼痛拋到腦后，就等胡小毛一聲開飯，便要沖過去大快朵頤了。

“依依、小毛，你們快看?！泵┎┦渴种钢萃廨p聲說。

只見一頭長著獠牙的動物正借助草木的遮掩偷偷在屋外不遠處的石基上伸出舌頭舔舐著。它邊舔舐邊警惕地抬頭張望，一見有人發(fā)現了，撒腿就跑得不見蹤影了。

這時，茅依依和胡小毛才稍微看清了一些，那頭長著獠牙的怪物，有點兒像一頭小鹿。茅依依和胡小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都看向了茅博士?！皠偛拍侵粍游锸橇主?，林麝就是體型最小的一種麝，長得像小鹿?！泵┎┦靠戳丝次菹碌氖?，然后說，“它應該是來舔小毛剛才打翻后沒清掃干凈的食鹽的?！?/p>

茅依依和胡小毛面面相覷，竟異口同聲地說：“林麝還吃鹽？”

“野生動物，尤其是食草類動物，一般不能從食物里直接獲取身體需要的鹽，它們會經常舔舐巖石來獲取鹽分。大概是之前在休息點倒掉的飯菜里都含有鹽，加上你們不傷害野生動物，因此休息點附近經常有野生動物光顧，比如毛冠鹿、林麝、斑羚等?！泵┎┦空f話的時候一本正經，不像是開玩笑?！澳撬难朗遣皇怯悬c兒太大啦？”茅依依追問?！肮∫酪?，你說的是它的獠牙吧？它的獠牙看上去很可怕，還有點兒像吸血鬼的牙齒?！彪m然胡小毛在山里長大，但他也是第一次見到林麝。

“小毛，不用擔心，林麝雖然有著‘陸地上行走的吸血鬼’的稱號，可它們的獠牙并不具備吸血功能?！泵┎┦棵嗣∶珗A圓的腦袋。

“爸爸，那它們長獠牙干嗎？難道是用來嚇唬人的嗎？”茅依依遇到新鮮問題，總喜歡刨根問底。

“林麝的獠牙是求偶期用來爭斗的，不過它們可不像羚牛那么暴躁。它們膽子小得很，看到人就跑，更別說攻擊人，它們只在和同性爭奪配偶的時候，才會互相打架?！泵┎┦克坪踉缫蚜晳T自己女兒的這種連續(xù)追問，干脆接著說，“另外，林麝會把腓腺、尾腺分泌的多種外激素涂抹在各個需要做標記的地方，比如木樁、巖石等，它們用這些特殊的記號來標記自己的領地。這只林麝總是光顧休息點，看來它應該是把這里圈在自己的領地之內了?！?/p>

“原來是這樣?。‰y怪休息點附近有時候會有一股若有若無的特殊香味，之前還以為是林子里的野花香呢?！焙∶腥淮笪颉?/p>

“對了，對了，我知道了，肯定是林麝喜歡吃森林里的野花，所以身上才會有一股香味?！泵┮酪勒Z氣急促，急著說出自己的新發(fā)現。

“哈哈！依依，你的想象力真是太豐富了。林麝身上的香味，可不是因為吃了鮮花，人家可是自帶香氣的?！泵┎┦勘缓⒆觽兊奶煺娑旱霉笮?。

“??？這怎么可能？難道它們還噴了香水？”茅依依顯得十分驚訝。

“雄性林麝的腹部，靠近肚臍的地方，有一個球形的凸起，這個凸起就是麝香腺，林麝身上的香氣就是它釋放出來的。林麝只要在一個地方俯臥過，就會在這個地方留下這種香氣。”茅博士耐心地給孩子們解釋。

“天哪！我突然好羨慕林麝！”茅依依已經徹底被大自然的神奇驚呆了。

“為什么呀？”胡小毛雖然也十分好奇，但對于茅依依的這個說法不太理解。

“因為它們的身上總是香噴噴的呀！”茅依依心想，女孩子的愛好，男孩子自然不懂。

“其實，林麝很苦惱自己身上的這股香氣?！泵┎┦亢呛且恍?。

“為什么呀？難道香噴噴的不好嗎？”茅依依問道。

“香噴噴的當然好，可林麝因為太香了，反而讓人類惦記上它身上的麝香。很多人為了得到它們身上的麝香，到處捕捉它們?！泵┎┦空f著朝外面走去。

一見茅博士要出門，茅依依也急忙站了起來，牽著茅博士的手跟了出去。

茅博士帶著茅依依在休息點附近的山林間轉悠，順便指點茅依依識別各種動植物。

當他們在山間小道轉過一個彎的時候，不由得停下了腳步。因為他們發(fā)現一只豬獾正在一棵倒下的枯木旁啃食苔蘚和地衣，而且吃得非常投入，全然不顧一旁四只眼睛在密切注視著它。

茅博士示意茅依依不要出聲。他們悄悄地前進，試著接近豬獾。當他們走到距離豬獾不足2米的地方時，豬獾才猛然發(fā)現他們，于是慌不擇路，連滾帶爬，逃到斜坡下的灌木叢中，然后消失在山林當中。

“老爸，我們是不是嚇到這只豬獾了？”茅依依有點兒不解地問道。

茅博士呵呵一笑，說：“豬獾和其他夜行性動物一樣，視覺很差，很多時候你走到它的對面，它都無法發(fā)現你。不過，豬獾的嗅覺很靈敏，可以遠遠地聞到天敵或者其他生物的氣息。”

“那就奇怪了，這只豬獾剛剛怎么沒察覺到我們靠近呢？”茅依依接著問。

茅博士看著遠方，沉思了一下，然后才回答：“我也不理解它為何對我們的到來無動于衷?！泵┎┦吭诨卮鹈┮酪赖臅r候，其實心里在想：如果是一只狼或者豺或者是其他猛獸，眼前這只豬獾早已經驚慌失措、落荒而逃了。可是，如今這些猛獸都已銷聲匿跡，或者這才是豬獾有恃無恐的原因吧。天漸漸黑了，一切很快就掩映在夜幕中。

第六章從天而降的劫匪

當清晨剛剛拉開序幕時，乳白色的霧氣就迫不及待地從山里某個神秘的地方噴薄而出，彌漫在大片大片的山林，遠處的峽谷里、小湖上，一團團霧氣，似在蒸騰奔涌，裊裊輕旋。

經過一晚的休整，大家又有最好的狀態(tài)迎接新的一天了。任務還要繼續(xù)，必須盡快讓獼猴小白回到族群。胡小毛照例走在最前面。因為再往前走，都是山高林密的地方，得做好準備，所以他從休息點帶了爺爺巡山用的一些東西，手里拿著砍柴刀，背上還背了一捆繩索和油布。茅依依還是背著小白，不過她今天學聰明了，找了個綁腿將褲腿綁得死死的，這樣就再也不怕旱地螞蟥了。茅博士走在最后面，不過他今天的神情不像之前那么輕松，好像在思考著什么。

“爸爸，我們什么時候才能找到猴群呢？”越往前走，樹林越密，山路也越來越陡峭，茅依依爬起來顯然有點兒吃力了。

“跟著我走就不會錯?！焙∶谇懊骈_路還不忘吹個牛。

“不知道，這個要看運氣?！泵┎┦窟@么說后，又擔心會打擊兩個孩子的信心，趕忙說道，“我們只要在猴群的領地找，肯定能找到它們，只是猴群的領地范圍很大，所以比較困難?！?/p>

大家走了一個上午的山路，卻一無所獲。茅依依腳上的綁腿有點兒緊，走路的時候不小心摔了好幾跤，她現在的體力已經達到了極限，再也走不動了。

“小毛，小毛，別走那么快，我都跟不上了?！泵┮酪涝僖沧卟粍恿?，就一把拉住了前面的胡小毛。

“哎，山路可不比城里面的大道好走哇，你能堅持這么久，已經很不容易了?！焙∶呎f著，邊四處張望，尋找休息點。

這時，茅博士的上衣也被汗水浸濕了。他反手推了推背上的背包，這一包科研器材重量可不輕。

“前面有條小河，我們可以去小河邊休息，我順便還可以給大家抓魚吃?！焙∶^察了些許時間，決定在小河邊休息。

說到吃的，三個人都有點兒餓了，于是他們來到小河邊。胡小毛用柴刀熟練地從樹上砍下一根樹枝，然后將樹枝的一頭削尖，做成一把臨時的捕魚叉。胡小毛下到水里，站在水里一動不動，他故意用身體遮住太陽，讓自己的影子在河水里形成一片陰影。很快，就有一條魚朝著陰影游了過來。胡小毛瞅準時機，立刻用樹枝插中魚的身體。那條魚在水里翻騰了幾下，就被胡小毛一下子叉到了岸上。

“哎呀，小毛，你好厲害呀！”茅依依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用這種方法捕魚，頓時覺得非常好玩，便把小白放到了河岸上，湊近了觀察胡小毛。

“嘿嘿！這沒什么，要是我爺爺早就叉了好幾條魚了。給！這是新鮮的雅魚，烤熟之后非常好吃。你們先烤，我再抓兩條?！焙∶f話時，繼續(xù)保持著舉叉的動作，隨時準備一擊而中。

小河的水無比清澈，倒映著藍天白云，異常美麗，河里的水藻隨著河水流動的頻率緩緩搖曳，婀娜多姿。

就在這時，胡小毛從水中的倒影里看到一個可怕的身影。

“不好，快讓小白躲起來！”胡小毛突然大聲叫道。

“怎么了？”茅依依一時有點兒愣，不知道怎么了。

小白這段時間一直被茅依依抱在懷里或者背在背包里，茅依依剛好把它放在河岸上，它好不容易逮到了機會，就爬到了附近的樹上，東躥躥，西跳跳，好不開心。

“我們的頭上有一只金雕，金雕喜歡吃中小型動物，我以前在山里見過金雕抓猴子，趕快讓小白躲起來，免得被金雕抓去！”胡小毛焦急地說著，同時還把手中的魚叉使勁兒朝天空揮舞著，想把金雕嚇走。

正在樹上玩耍的小白也發(fā)現了向自己疾沖而下的金雕，它本能地做出反應，急忙四處跳躥，想將自己藏起來。可惜胡小毛的話音剛落，就聽見“呼”的一聲，一個黑色的身影從他們的頭上掠過，隨后大家就聽見了小白的慘叫聲。

“不好！小白被金雕抓走啦！”茅博士說道。

“爸爸！小白被抓走了，怎么辦哪？”茅依依說話都帶著哭腔了。

“依依，別著急，金雕不可能帶著小白飛很遠的，我們只要跟上它就行?！泵┎┦空f著，就開始朝金雕飛走的方向奔跑追趕。

茅依依和胡小毛此時什么也顧不上了，跟著茅博士朝金雕追趕而去。

當三人氣喘吁吁地找到金雕的時候，金雕正用翅膀緊緊地裹著小白，小白還在拼命掙扎。茅博士揮舞著雙臂朝金雕大聲吼叫，茅依依也跺著腳跟著尖叫，胡小毛干脆用手里的魚叉用力地敲擊地面。各種聲音夾雜在一起，金雕低頭看了一下，便放下了爪下掙扎的小白，撲棱幾下翅膀，帶起一陣塵土，徑直飛走了。金雕一離開，三人就立刻沖了過去。

茅依依第一個沖了過去，蹲在地上看著身上流血、瑟瑟發(fā)抖的小白，眼淚在眼眶里打轉。

“還好，傷得不重。被金雕抓走還能活著，已經是萬幸了，小白現在只不過是肩膀受傷，這傷和死亡相比的確不算重了?！泵┎┦空f著就招呼胡小毛過來一起幫小白上外傷藥。

“看我的。”胡小毛邊給小白上藥，邊問道，“茅博士，您是怎么知道金雕飛不遠的？”

“你別看金雕的翅膀很大，但它的力氣很小，金雕飛行的時候，很難攜帶超過自身體重一半的獵物。你看，小白這么重加上它拼命掙扎，金雕的力氣一會兒就會被耗盡，它一定會選擇一個地方把小白放下來?！泵┎┦可纤幍氖址ê軏故欤豢淳褪墙洺Ｔ谝巴饩戎游?，“當然，這次也有運氣的成分，如果金雕飛上了高山，或者飛到了我們不能到達的地方，那就不好說了?！?/p>

“哦，我知道了，金雕將獵物放下來，是因為它覺得獵物可憐，不忍心吃掉是吧？”胡小毛摸著腦袋，揣摩剛才茅博士的意思。

“可惡的金雕才不會這么大發(fā)慈悲！”茅依依撫摸著小白受傷的地方，沒好氣地說。

“金雕不能攜帶重物飛太遠，它會找一個空曠的地方降落，然后放下獵物，接著就是殺掉獵物，飽餐一頓。”茅博士說著，突然意識到自己這么說會讓兩個孩子感覺到殘忍，又接著說，“弱肉強食，是大自然的法則。金雕屬于食物鏈的上層，如果它不捕獵，它和它的孩子就會餓死。大自然就是這么殘酷，也不能怪金雕?！?/p>

“金雕有什么了不起，就是靠偷襲，下次再來，我就將它從空中打落下來?！焙∶f著還揚了揚手中的魚叉。

“你可別小看金雕，它可是頂級的掠食者，是空中霸主。金雕在空中飛行，可以用翅膀把大天鵝拍下去。它的爪子如同匕首一般鋒利，能直接刺穿動物的身體，好多動物在被它抓住的一瞬間就喪命了。金雕的視野范圍可以達到270度，它遠在1千米的高空，就可以看到地上的小動物?！泵┎┦窟@時已經給小白上好了藥，抱著它回到小河邊，“就算是在被抓住的一瞬間沒有喪命，像小白這樣拼命掙扎的，能活下來也是奇跡?！?/p>

“那是為什么？”茅依依忍不住問。茅博士將烤魚取下來聞了聞，然后撒了一些佐料在上面，放在火堆上繼續(xù)烤著，不時有魚身上肥美的脂肪滴落在火堆上，發(fā)出“噼啪”的聲音。

“金雕的負重能力非常差，如果獵物拼命掙扎，它飛行起來會更加困難，所以一般金雕遇見掙扎的獵物就會用爪子對獵物蹬、抓、鉤，甚至還會直接扭斷獵物的脖子?！?/p>

“爸爸，你還是別說了，聽起來太可怕了?！泵┮酪勒f話都帶著央求的口氣，然后一扭頭跑到了小河邊。

不一會兒，魚烤好了，空氣中彌漫著烤魚的香味。胡小毛肚子早就餓了，見眼前有如此美味，再也忍不住了，拿起一條魚就啃，連嘴邊黑色的煙灰都顧不得擦掉。茅博士幾次提醒，胡小毛卻只顧著吃，不去理會。

博士也不再提醒，就給胡小毛講起了自己在新疆科考研究金雕的故事。他曾經在攀巖高手的幫助下，趁金雕親鳥不在，深入過金雕的巢穴，測量過金雕的蛋，還觀察到金雕和狼、雪豹搏斗的場景。茅博士講起金雕的時候，滔滔不絕，神采飛揚。胡小毛聽得癡迷了，連烤魚的油流到下巴上都顧不得擦。

茅博士看著胡小毛的樣子，忍不住笑了：“小毛，等回去給你寄一本我寫的關于金雕的書，里面記錄了很多我觀察到的金雕，你肯定會喜歡的。”

“好哇，好哇，太好了！”胡小毛高興得差點兒跳起來，“我長大了，一定也要像茅博士一樣，做一名動物研究者和保護者?！?/p>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