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樂山同學(xué)的語言樸素、清晰,敘述性強,這些都是難得的優(yōu)點?!兑雇淼姆绞健分忻枋隽私裉斓脑铝烈约靶Ч凸湃死畎椎拿枋鲞M行了對比,這個想法也不錯,只是沒有深入,沒有挖掘到古今變化有意義或者有意味的那部分,略顯無聊。第二首《鄰居》,以標點符號為類比意象,寫身處的現(xiàn)實,想法仍然不錯,但過多糾纏于標點符號的類比可能了,越到后面越勉強。另有兩處值得商榷。一是用“筆直”形容衣服,難免不通,或者劉樂山想說的是“筆挺”吧?其二,始終用標點符號描繪一對夫婦,后面突然轉(zhuǎn)向了居民樓里的燕子,作為意象類比有連貫性,但作為敘述對象的延續(xù)則有頭無尾,過于隨意。這一“裂痕”非常明顯,不過是為了完成標點符號類比的延續(xù)性。但無論這種類比如何新穎(其實并不新穎),都是某種“喻體”,重要的應(yīng)該是描述的對象,喻體永遠是為其服務(wù)的。典型的“反客為主”。夜朗同學(xué)的詩和劉樂山的詩有同樣的優(yōu)點,敘述樸素、清晰,不賣弄炫耀,但毛病也幾乎是同樣的,過于糾纏于某個意象。夜朗執(zhí)著的意象是門,門來門去,始終跳脫不出來?!堕T事》和《鄰居》對比,沒有敘述對象被斬為兩段的情況,因為夜朗始終在寫他的心情和處境,這沒有變過。可對門這一意象的“解讀”缺乏新意,不同的門背后有不同的人生和際遇而已,未免老生常談了。
——韓東
責(zé)任編輯 陸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