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氣短,兒女情長?!边@話常見于明清小說,可以代表小說分類的兩大類型。俠義類是從英雄類分衍,狹邪類是從兒女類派生,才子佳人小說也屬后一類,而有趣的是,文康的小說《金玉緣》竟把兩者結(jié)合在一起。
《金玉緣》也叫《兒女英雄傳》,重點寫何玉鳳。何玉鳳,號稱“十三妹”,合“英雄至性”與“兒女柔情”于一身。故事內(nèi)容不是講英雄救美,而是描寫這位女英雄救弱男安驥和弱女張金鳳,最后與張金鳳結(jié)為姊妹,嫁給安驥。安驥是文弱書生,像個娘們兒;何玉鳳反而豪俠氣,有武功,像條漢子。明以來,時人痛感“陰盛陽衰”,幻想“奇女子”,何玉鳳就是這樣的“奇女子”。
《兒女英雄傳》影響很大,續(xù)作最多, 電影也不少。如文逸民導(dǎo)演的《兒女英雄》及其續(xù)集(友聯(lián)影片公司,一九二七至一九三一年)、岳楓編導(dǎo)的《兒女英雄傳》(新華影業(yè)公司,一九三八年),以及林一民導(dǎo)演的京劇影片《十三妹》(燕京影片公司,一九四三年)。
解放后,“兒女英雄”的主題被革命化。
呂班、伊琳拍過《呂梁英雄》(北京電影制片廠,一九五0年,改編自馬烽、西戎的同名小說)。史東山、呂班拍過《新兒女英雄傳》(北京電影制片廠,一九五一年,改編自袁靜、孔厥的同名小說),都是講抗戰(zhàn)。
一九六四年,還有武兆堤執(zhí)導(dǎo)的《英雄兒女》(長春電影制片廠,改編自巴金的小說《團圓》),則是講抗美援朝,名氣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