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目的對青少年特發(fā)性脊柱側(cè)凸（adolescentidiopathicscoliosis，AIS）患者間質(zhì)干細胞的基因芯片數(shù)據(jù)進行生物信息學分析，探究AIS致病機制和治療靶點。方法從基因表達綜合數(shù)據(jù)庫（geneexpressionomnibus，GEO）下載基因芯片GSE110359，獲取AIS患者與非AIS患者間質(zhì)干細胞中的基因表達譜。利用加權(quán)基因共表達網(wǎng)絡(luò)分析（weightedgeneco-expressionnetworkanalysis，WGCNA）識別AIS關(guān)鍵模塊，并對其進行基因本體（geneontology，GO）功能分析和京都基因與基因組百科全書（KyotoEncyclopediaofGenesandGenomes，KEGG）富集分析；同時，對其28種不同類型免疫細胞進行免疫細胞浸潤分析和蛋白質(zhì)–蛋白質(zhì)相互作用（protein-proteininteraction，PPI）分析，并篩選出核心基因。結(jié)果確定8個基因共表達模塊，GO富集在對氧減少的反應水平、低氧反應、對氧水平的反應、核糖核蛋白復雜組裝、膠原蛋白?包含細胞外基質(zhì)、剪接體snRNP復合物、snRNA結(jié)合、細胞外基質(zhì)結(jié)構(gòu)組成，KEGG信號通路富集在低氧誘導因子-1信號通路、剪接體、細胞鐵死亡、脂肪酸降解等通路。此外，免疫浸潤結(jié)果發(fā)現(xiàn)，AIS組單核細胞較非AIS組明顯減少（P<0.05）；而AIS組的活化樹突狀細胞浸潤程度更高（P<0.05），通過PPI分析，篩選出血管生成素樣4（angiopoietin-like4，ANGPTL4）、CXC基序趨化因子配體8（C-X-Cmotifchemokineligand8，CXCL8）、溶質(zhì)載體家族2成員1（solutecarrierfamily2member1，SLC2A1）、己糖激酶2（hexokinase2，HK2）、轉(zhuǎn)鐵蛋白受體蛋白（transferrinreceptorprotein，TFRC）在內(nèi)的5個核心基因。結(jié)論ANGPTL4、CXCL8、SLC2A1、HK2、TFRC是AIS患者的潛在生物標志物與治療靶點，而單核細胞和活化樹突狀細胞可能是AIS患者的重要免疫治療靶點。

[關(guān)鍵詞]青少年特發(fā)性脊柱側(cè)凸；加權(quán)基因共表達網(wǎng)絡(luò)分析；生物信息學

[中圖分類號]R735.3[文獻標識碼]A[DOI]10.3969/j.issn.1673-9701.2024.18.001

Identificationofkeybiomarkersinadolescentidiopathicscoliosisbybioinformaticsanalysis

XUHaipeng，JIANGYaheng，WENYa，LIUChen，WANGKaiqi，DUHonggen

DepartmentofTuina，theFirstAffiliatedHospitalofZhejiangChineseMedicalUniversity，ZhejiangProvincialHospitalofTraditionalChineseMedicine，Hangzhou310006，Zhejiang，China

[Abstract]ObjectiveThisstudyaimstoinvestigatethepathogenesisandidentifypotentialtherapeutictargetsforadolescentidiopathicscoliosis（AIS）throughtheutilizationofbioinformaticsanalysisongenechipdataobtainedfrommesenchymalstemcells.MethodsThegenechipGSE110359wasacquiredfromthegeneexpressionomnibus（GEO）databasetoprocurethegeneexpressionprofilesofmesenchymalstemcellsderivedfromAISandnonAISpatients.Weightedgeneco-expressionnetworkanalysis（WGCNA）methodwasemployedtoidentifytheprincipalmodulesassociatedwithadolescentidiopathicscoliosis.Furthermore，geneontology（GO）andKyotoEncyclopediaofGenesandGenomes（KEGG）analyseswereconducted.Additionally，immunecellinfiltrationanalysisandprotein-proteininteraction（PPI）analysiswereperformedon28distinctimmunecelltypes，leadingtotheidentificationofcoregenes.ResultsAtotalofeightgeneco-expressionmodulesweresuccessfullyidentified.GOanalysisrevealedsignificantenrichmentinvariousbiologicalprocesses，includingresponsetodecreasedoxygenlevels，responsetooxygenlevels，ribonucleoproteincomplexsubunitorganization，collagen-containingextracellularmatrix，spliceosomesnRNPcomplex，snRNAbinding，andextracellularmatrixstructuralcomponents.KEGGanalysisdemonstratedenrichmentinseveralpathways，suchashypoxia-induciblefactor-1signalingpathway，spliceosome，ferroptosis，fattyaciddegradation，andotherpathways.Furthermore，thefindingspertainingtoimmuneinfiltrationrevealedanoteworthydecreaseinthequantityofmonocyteswithintheAISgroupcomparedtothenonAISgroup（P<0.05）.TherewasaheightenedlevelofinfiltrationbyactivateddendriticcellsintheAISgroup（P<0.05）.PPIanalysiswasconducted，resultingintheidentificationofangiopoietin-like4（ANGPTL4），C-X-Cmotifchemokineligand8（CXCL8），solutecarrierfamily2member1（SLC2A1），hexokinase2（HK2），andtransferrinreceptorprotein（TFRC）.ConclusionANGPTL4，CXCL8，SLC2A1，HK2andTFRChavebeenidentifiedaspotentialbiomarkersandtherapeutictargetsofAISpatients.MonocytesandactivateddendriticcellshaveemergedassignificanttargetsforimmunotherapyinthecontextofAIS.

[Keywords]Adolescentidiopathicscoliosis;Weightedgeneco-expressionnetworkanalysis;Bioinformatics

青少年特發(fā)性脊柱側(cè)凸（adolescentidiopathicscoliosis，AIS）是最常見的脊柱畸形之一，好發(fā)于10～16歲的青少年，約占AIS的80%[1]。流行病學顯示，中國青少年AIS的發(fā)病率為0.6%～2.0%[2]。AIS可引起胸廓、骨盆及下肢結(jié)構(gòu)異常改變、脊柱雙側(cè)肌力失衡、疼痛等癥狀，嚴重者可影響呼吸和運動功能，甚至累及脊髓，造成永久性癱瘓。AIS發(fā)生的確切機制仍不清楚。目前，關(guān)于AIS的發(fā)病機制主要集中在遺傳學、間充質(zhì)干細胞、脊柱生物力學、神經(jīng)學、激素、生物化學等方面，其發(fā)生可能是以上多種機制共同作用的結(jié)果[3]。因此，進一步研究AIS的發(fā)病機制對其預防、診斷和治療等均具有重要意義。

生物信息學是生物學與信息學的交叉科學，在生命科學的研究中發(fā)揮著至關(guān)重要的作用[4]。其中，加權(quán)基因共表達網(wǎng)絡(luò)分析（weightedgeneco-expressionnetworkanalysis，WGCNA）已廣泛應用于多種疾病的研究中，該技術(shù)在評估基因模塊與不同臨床特征的相關(guān)性中發(fā)揮重要的作用[5-6]。本研究利用WGCNA分析基因表達綜合數(shù)據(jù)庫（geneexpressionomnibus，GEO）中AIS患者間質(zhì)干細胞基因表達芯片，鑒定AIS關(guān)鍵基因模塊，進一步探究AIS發(fā)生的分子機制，同時探究免疫細胞浸潤的組成特點及其在疾病發(fā)生、發(fā)展過程中扮演的角色，以期為AIS發(fā)病機制和臨床診治提供新的理論依據(jù)。

1資料與方法

1.1資料來源

登錄GEO選擇符合條件的基因數(shù)據(jù)矩陣文件GSE110359，該芯片由17個間質(zhì)干細胞樣本組成，分別取自12例AIS患者和5例非AIS患者。

1.2方法

1.2.1數(shù)據(jù)的處理使用Perl5.34語言對探針I(yè)D數(shù)據(jù)進行注釋；使用R4.2.1軟件對從GEO下載的探針表達矩陣文件進行歸一化及l(fā)og2轉(zhuǎn)換，將平臺注釋文件與每個探針表達矩陣進行篩選和匹配；最后，應用Bioconductor安裝的R4.2.1中的sva包消除不同實驗批次和平臺引起的異質(zhì)性。

1.2.2WGCNA構(gòu)建及重要模塊識別使用R4.2.1軟件中“WGCNA”包中的“goodSamplesGenes”函數(shù)構(gòu)建樣本樹，檢查并去除異常樣本后，使用WGCNA中的pickSoftThreshold函數(shù)找到合適的軟閾值，選擇最佳β值，使R2值趨于穩(wěn)定，說明此網(wǎng)絡(luò)符合無尺度條件。最后，通過Pearson相關(guān)系數(shù)計算基因顯著性和模塊成員資格以將模塊與臨床特征相關(guān)聯(lián)，當P<0.05時，認為單個模塊與表型顯著相關(guān)。選擇與AIS相關(guān)系數(shù)最高的模塊作為關(guān)鍵模塊（綠色模塊），進行后續(xù)分析。

1.2.3功能與通路富集分析使用R4.2.1軟件中clusterProfiler包對關(guān)鍵模塊基因（綠色模塊）進行基因本體（geneontology，GO）和京都基因與基因組百科全書（KyotoEncyclopediaofGenesandGenomes，KEGG）分析。

1.2.4蛋白質(zhì)-蛋白質(zhì)相互作用分析與核心基因篩選將關(guān)鍵模塊（綠色模塊）基因?qū)隨TRING11.0數(shù)據(jù)庫，探索不同基因編碼的蛋白質(zhì)之間的相互關(guān)系。使用Cytoscape3.7.2軟件用于網(wǎng)絡(luò)的可視化，進行網(wǎng)絡(luò)分析及可視化操作，建構(gòu)可視化的分子交互作用網(wǎng)絡(luò)。利用分子復合體檢測（molecularcomplexdetection，MCODE）插件提取關(guān)鍵子網(wǎng)，根據(jù)節(jié)點得分從大到小的順序提取出表達較為聚集的子集，將其定義為核心基因[7]。

1.2.5獲取免疫細胞矩陣及免疫細胞浸潤分析采用R4.2.1軟件BioManager中的“l(fā)imma”包對AIS患者和非AIS患者的間質(zhì)干細胞中的mRNA表達譜矩陣進行校正。隨后，利用CIBERSORT法對人類免疫細胞亞型的表達矩陣進行去卷積分析，計算28種免疫細胞的相對比例，且每個樣本獲得一個P值；根據(jù)P<0.05篩選樣本，獲得免疫細胞組成矩陣。

1.3統(tǒng)計學方法

差異基因的統(tǒng)計學分析通過R4.2.1軟件進行，采用vioplot包繪制小提琴圖，采用pheatmap包分析和繪制免疫細胞表達熱圖。P<0.05為差異有統(tǒng)計學意義。

2結(jié)果

2.1WGCNA網(wǎng)絡(luò)構(gòu)建及顯著性模塊確認

通過R4.2.1軟件對GSE110359數(shù)據(jù)集中所有基因進行WGCNA網(wǎng)絡(luò)構(gòu)建。通過計算樣本間相關(guān)性，繪制樣本分層聚類圖（圖1A），樣本聚類樹共包括17個樣本，無異常樣本的剔除；同時，根據(jù)無尺度網(wǎng)絡(luò)擬合指數(shù)和平均連接度的要求，計算并確定選取β=6為本數(shù)據(jù)集的合適軟閾值，構(gòu)建無標度網(wǎng)絡(luò)（圖1B、圖1C）。確定軟閾值后，采用動態(tài)剪切法，獲得包含藍色、粉色、紅色、棕色、綠色、黑色、黃色、灰色在內(nèi)的8個模塊（圖2A）。通過計算各個基因模塊與臨床表型之間的關(guān)系，繪制共表達模塊與臨床表型的相關(guān)性熱圖和綠色模塊的基因散點圖。結(jié)果表明，綠色模塊（包含120個基因）與ASI的相關(guān)性最高（r=0.610，P=0.009），用于后續(xù)的分析（圖2B）。綠色模塊的基因散點圖見圖2C和圖2D。

2.2關(guān)鍵基因模塊功能性富集分析

GO富集分析結(jié)果表明，綠色模塊在生物學過程中主要富集在對氧減少的反應水平、低氧反應、對氧水平的反應、核糖核蛋白復雜組裝等方面；在細胞組分中主要富集膠原蛋白-包含細胞外基質(zhì)、剪接體snRNP復合物、內(nèi)質(zhì)網(wǎng)腔等方面；在分子功能中主要富集在snRNA結(jié)合、細胞外基質(zhì)結(jié)構(gòu)組成、受體配體活性、信號受體激活劑的活性等方面（圖3A）。KEGG通路富集分析結(jié)果表明，綠色模塊基因主要富集在低氧誘導因子-1（hypoxia-induciblefactor-1，HIF-1）信號通路、剪接體、細胞鐵死亡、脂肪酸降解信號通路（圖3B）。

2.3免疫細胞浸潤結(jié)果

直方圖顯示每個樣本中28種免疫細胞的總體分布，不同的顏色代表不同類型的免疫細胞。每種顏色的高度代表樣本中此類細胞的百分比，各種免疫細胞的百分比之和為1（圖4A）。通過小提琴圖對AIS組與非AIS組間免疫細胞浸潤進行差異分析，與非AIS組比較，AIS組單核細胞浸潤程度顯著降低（P=0.048），而AIS組的活化樹突狀細胞浸潤程度顯著提高（P=0.006）（圖4B）。

2.4蛋白質(zhì)-蛋白質(zhì)相互作用網(wǎng)絡(luò)構(gòu)建及核心基因的識別

利用STRING11.0數(shù)據(jù)庫進行蛋白質(zhì)-蛋白質(zhì)相互作用（protein-proteininteraction，PPI）分析，將所得PPI網(wǎng)絡(luò)數(shù)據(jù)導入Cytoscape3.7.2軟件，對其進行可視化構(gòu)建出綠色模塊基因的PPI（圖5A），利用CytoHubba插件的MCC算法篩選出PPI前5個核心基因（圖5B）：ANGPTL4、CXCL8、SLC2A1、HK2和TFRC。

3討論

AIS是引起青少年脊柱畸形最常見的原因，對其一生的健康具有潛在影響，并給家庭帶來沉重的負擔，引起的并發(fā)癥尚無有效的治療手段[8-10]。AIS是由多基因疾病、遺傳、神經(jīng)系統(tǒng)、激素/代謝、生化、肌肉骨骼、環(huán)境和可能的生活方式因素共同引起[11]。目前，AIS的主要治療方法包括全程支具和椎弓根螺釘矯正手術(shù)，全程支具可能導致患者背痛和心理障礙，而手術(shù)不可避免地導致重大手術(shù)創(chuàng)傷，甚至永久性、災難性神經(jīng)或血管損傷[10]。新的治療方法來自于對AIS分子基礎(chǔ)的進一步探索[12]。了解AIS發(fā)病機制對該病的治療和預后具有重要的意義。

既往研究發(fā)現(xiàn)，AIS患者間質(zhì)干細胞的異常成骨分化與AIS的發(fā)病機制有關(guān)[13]。本研究采用WGCNA法對GSE110359基因芯片進行分析，構(gòu)建8個基因共表達模塊，鑒定出與AIS密切相關(guān)的基因模塊（綠色模塊）。通過GO功能富集分析發(fā)現(xiàn)綠色模塊在生物學過程中主要富集對氧減少的反應水平、低氧反應、對氧水平的反應、核糖核蛋白復雜組裝等方面；在細胞組分中，該模塊基因主要富集膠原蛋白-包含細胞外基質(zhì)、剪接體snRNP復合物、內(nèi)質(zhì)網(wǎng)腔等方面；在分子功能中與snRNA結(jié)合、細胞外基質(zhì)結(jié)構(gòu)組成、受體配體活性、信號受體激活劑的活性等方面密切相關(guān)。KEGG通路富集分析發(fā)現(xiàn)，綠色模塊基因與HIF-1信號通路、剪接體、細胞鐵死亡、脂肪酸降解信號通路相關(guān)。此外，AIS患者存在免疫-肌肉串擾的驅(qū)動機制，免疫系統(tǒng)可調(diào)節(jié)參與AIS的肌肉組織重塑過程的炎癥反應，從而維持AIS患者的肌肉力量，減輕疼痛并延緩脊柱側(cè)凸的發(fā)展[9]。而單核細胞和活化樹突狀細胞是參與免疫反應的重要細胞[14]。本研究在上述結(jié)果的基礎(chǔ)上，進一步發(fā)現(xiàn)單核細胞和活化樹突狀細胞可能是治療AIS的重要免疫靶點。

ANGPTL4是一種功能障礙的蛋白質(zhì)，參與細胞分化、脂質(zhì)代謝、腫瘤發(fā)生、能量穩(wěn)態(tài)、氧化還原調(diào)節(jié)、傷口愈合和炎癥在內(nèi)的多種情況的發(fā)生與發(fā)展[15]。研究發(fā)現(xiàn)ANGPTL4在協(xié)調(diào)破骨細胞和成骨細胞中發(fā)揮重要的作用，是溶骨性肌肉骨骼疾病的新治療靶點[16]。值得注意的是AIS患者的間質(zhì)干細胞在成骨細胞、軟骨細胞和脂肪細胞的發(fā)育過程中發(fā)生異常分化可能是AIS脊柱畸形的主要原因。然而，目前的研究尚未明確ANGPTL4在AIS中的作用。本研究進一步證實了ANGPTL4可能是調(diào)控AIS的重要生物標志物。

CXCL8作為重要的趨化因子之一，在感染和組織損傷的反應中發(fā)揮至關(guān)重要的作用[17]。本研究的免疫細胞浸潤的結(jié)果發(fā)現(xiàn)，AIS患者單核細胞減少而活化樹突狀細胞增加，CXCL8在介導的單核細胞和活化樹突狀細胞遷移過程中發(fā)揮協(xié)同作用[18]。此外，背痛患者椎間盤組織中CXCL8蛋白表達是脊柱側(cè)凸患者的1.81倍[19]；盡管目前仍缺乏相關(guān)研究明確CXCL8在AIS中的作用機制，但本研究構(gòu)建的PPI網(wǎng)絡(luò)中CXCL8是AIS的核心基因；結(jié)合本研究免疫浸潤結(jié)果，提示CXCL8可能通過調(diào)節(jié)單核細胞和活化樹突狀細胞遷移參與AIS的發(fā)生與發(fā)展。

SLC2A1是一類促進性葡萄糖轉(zhuǎn)運蛋白，負責葡萄糖攝取[20]。Chen等[21]研究表明成骨細胞中，SLC2A1的缺失可阻斷體內(nèi)Wnt7b的骨合成代謝功能，并損害體外成骨細胞的分化。研究發(fā)現(xiàn)，SLC2A1是已知的髓核標志物，在人類椎間盤退變的情況下，SLC2A1的表達升高[22]。目前尚無研究報道SLC2A1在AIS中的作用，考慮AIS與椎間盤的退化密切相關(guān)；本研究結(jié)果提示，SLC2A1可能是參與AIS發(fā)病機制的關(guān)鍵基因。

本研究PPI結(jié)果表明，HK2和TFRC均是AIS的核心基因，HK2作為外糖磷酸化酶家族中最活躍的成員，促進葡萄糖在細胞內(nèi)的利用[23]。HK2的過表達導致骨關(guān)節(jié)炎的滑膜組織中促炎細胞因子水平增加，是骨關(guān)節(jié)炎的重要治療靶點[24]。此外，HK2不僅通過參與退變椎間盤中髓核細胞的再生，延緩椎間盤退變，并且在調(diào)節(jié)急性期神經(jīng)性疼痛相關(guān)免疫細胞反應中發(fā)揮重要作用[25-26]。TFRC是一種跨膜蛋白，參與并維持細胞內(nèi)鐵穩(wěn)態(tài)[27]。本研究發(fā)現(xiàn)，AIS的發(fā)病機制的過程中，細胞鐵死亡通路占據(jù)重要地位；此外，在既往的研究基礎(chǔ)上，筆者發(fā)現(xiàn)HK2和TFRC可能是AIS潛在的干預靶點，值得進一步的關(guān)注。

綜上，本研究首次通過WGCNA和免疫細胞浸潤分析AIS的生物學過程，發(fā)現(xiàn)ANGPTL4、CXCL8、SLC2A1、HK2、TFRC在內(nèi)的5個基因均可能是AIS潛在的診斷生物標志物和重要的治療靶點。此外，單核細胞和活化樹突狀細胞可能參與AIS的免疫調(diào)節(jié)的過程，值得進一步探索。然而，目前的研究仍有局限性，研究結(jié)果雖然為AIS的發(fā)病機制提供了理論依據(jù)，但仍需進一步探究。

利益沖突：所有作者均聲明不存在利益沖突。

[參考文獻]

[1] SHAHNV，COSTEM，WOLFERTAJ，etal.Theimpactofprematurityatbirthonshort-termpostoperativeoutcomesfollowingposteriorspinalfusionforadolescentidiopathicscoliosis[J].JClinMed，2023，12（3）：1210.

[2] ZHENGY，DANGY，WUX，etal.EpidemiologicalstudyofadolescentidiopathicscoliosisinEasternChina[J].JRehabilMed，2017，49（6）：512–519.

[3] PENGY，WANGSR，QIUGX，etal.Researchprogressontheetiologyandpathogenesisofadolescentidiopathicscoliosis[J].ChinMedJ（Engl），2020，133（4）：483–493.

[4] MIB，LIUG，ZHOUW，etal.Identificationofgenesandpathwaysinthesynoviaofwomenwithosteoarthritisbybioinformaticsanalysis[J].MolMedRep，2018，17（3）：4467–4473.

[5] ZHOUJ，GUOH，LIUL，etal.Constructionofco-expressionmodulesrelatedto&nbsp;survivalbywgcnaandidentificationofpotentialprognosticbiomarkersinglioblastoma[J].JCellMolMed，2021，25（3）：1633–1644.

[6] WANQ，TANGJ，HANY，etal.Co-expressionmodulesconstructionbywgcnaandidentifypotentialprognosticmarkersofuvealmelanoma[J].ExpEyeRes，2018，166：13–20.

[7] SZKLARCZYKD，GABLEAL，LYOND，etal.Stringv11：Protein-proteinassociationnetworkswithincreasedcoverage，supportingfunctionaldiscoveryingenome-wideexperimentaldatasets[J].NucleicAcidsRes，2019，47（D1）：607–613.

[8] KIMJ，KIMYH，KIMH，etal.Kaposiformhemangioendotheliomainadolescent-onsetscoliosis：Acasereportandreviewofliterature[J].CaseRepOrthop，2020，2020：1839053.

[9] SAMAANMC，MISSIUNAP，PETERSOND，etal.Understandingtheroleoftheimmunesysteminadolescentidiopathicscoliosis：Immunometabolicconnectionstoscoliosis（icons）studyprotocol[J].BMJOpen，2016，6（7）：e011812.

[10] BARTLEYCE，YASZAYB，BASTROMTP，etal.Perioperativeanddelayedmajorcomplicationsfollowingsurgicaltreatmentofadolescentidiopathicscoliosis[J].JBoneJointSurgAm，2017，99（14）：1206–1212.

[11] BURWELLRG，DANGERFIELDPH，MOULTONA，etal.Adolescentidiopathicscoliosis（AIS），environment，exposomeandepigenetics：Amolecularperspectiveofpostnatalnormalspinalgrowthandtheetiopathogenesisofaiswithconsiderationb6d958860eabaa463ec90aa8ea18171fb5f9bf01510f1d096de21f96f6791462ofanetworkapproachandpossibleimplicationsformedicaltherapy[J].Scoliosis，2011，6（1）：26.

[12] LAOLF，SHENJX，CHENZG，etal.Uncoupledneuro-osseousgrowthinadolescentidiopathicscoliosis？Apreliminarystudyof90adolescentswithwhole-spinethree-dimensionalmagneticresonanceimaging[J].EurSpineJ，2011，20（7）：1081–1086.

[13] PARKWW，SUHKT，KIMJI，etal.Decreasedosteogenicdifferentiationofmesenchymalstemcellsandreducedbonemineraldensityinpatientswithadolescentidiopathicscoliosis[J].EurSpineJ，2009，18（12）：1920–1926.

[14] GUILLIAMSM，GINHOUXF，JAKUBZICKC，etal.Dendriticcells，monocytesandmacrophages：Aunifiednomenclaturebasedonontogeny[J].NatRevImmunol，2014，14（8）：571–578.

[15] LAPAGLIAL，LISTìA，CARUSOS，etal.PotentialroleofANGPTL4inthecrosstalkbetweenmetabolismandcancerthroughPPARsignalingpathway[J].PPARRes，2017，2017：8187235.

[16] KNOWLESHJ.Multiplerolesofangiopoietin-like4inosteolyticdisease[J].FrontEndocrinol（Lausanne），2017，8：8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