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芳 陳麗輝 陳菁 盧江海 許寧

摘 要：技術性貿易措施已連續(xù)多年成為福建對外貿易中僅次于匯率、關稅后的第三根出口“阻攔索”。本文立足于2018年至2022年福建紡織服裝出口企業(yè)遭遇技術性貿易措施情況開展的問卷調查結果，結合福建紡織服裝行業(yè)出口情況，對企業(yè)出口遭遇的主要技術性貿易措施的類別和目標市場、導致的貿易損失、應對工作的制約因素進行了分析，并提出了相關建議，旨在為增強紡織服裝行業(yè)技術性貿易措施研究與應對能力和方向提供參考。

關鍵詞：紡織服裝，技術性貿易措施，企業(yè)調查

DOI編碼：10.3969/j.issn.1002-5944.2024.09.043

0 序 言

技術性貿易措施主要涉及世界貿易組織（W T O）《技術性貿易壁壘協(xié)定》（簡稱《W T O/TBT協(xié)定》）管轄的技術法規(guī)、標準、合格評定程序（簡稱“TBT措施”）和《關于實施衛(wèi)生與植物衛(wèi)生措施協(xié)定》（簡稱《WTO/SPS協(xié)定》）管轄的動物衛(wèi)生、植物衛(wèi)生與食品安全相關措施（簡稱“SPS措施”）[1-2]。技術性貿易措施的制定是以保護國家安全、保護人類和動植物生命和健康、保護環(huán)境及防止欺詐行為為目標，具有合理性。技術性貿易措施的實施客觀上又會對國際貿易產生一定的影響，且因其名義上的合理性、技術上的先進性、形式上的復雜性、手段上的隱蔽性，常被用作變相限制進口、進行貿易保護的工具，因而日益受到世界各國的關注[3]。技術性貿易措施已連續(xù)多年成為福建對外貿易中僅次于匯率、關稅后的第三根出口“阻攔索”，特別是2017年，福建企業(yè)因出口市場技術性貿易措施導致產品被召回、扣留、銷毀等的直接損失總額同比增長14.4％[4]。同時，鑒于技術性貿易措施影響的滯后性和延續(xù)性，為了明確行業(yè)遭遇技術性貿易措施的具體情況，福建省WTO/TBT通報咨詢中心立足于福建省出口現(xiàn)狀，從2018年開始針對福建紡織服裝行業(yè)在具體市場遭遇技術性貿易措施情況開展了問卷調查。

1福建省出口情況

1.1 總體情況

福建省是紡織服裝生產和出口大省。福建現(xiàn)有開業(yè)紡織服裝生產企業(yè)5.9萬余家，年產值超千萬元的紡織服裝企業(yè)5000余家，超億元的企業(yè)有300多家。2016年～2022年福建紡織服裝產品出口總體呈增長態(tài)勢，行業(yè)復合年均增長率為3.2％。具體來看，“十三五”期間，福建紡織服裝產品出口總額保持在20 0億美元左右；2021年驟然增加60億美元至274.7億美元，增長幅度為28.0％；2022年回落至259.1億美元，在福建省1818.2億美元出口總額中的占比為14.3％。值得注意的是，“一帶一路”倡議提出10年來，福建省與“一帶一路”沿線國家貿易往來日益頻繁。紡織服裝產品作為福建省對“一帶一路”沿線國家出口的主要商品之一，“十三五”以來出口額在福建紡織服裝產品出口總額中的占比基本保持在?左右，3.8％的復合年均增長率比整個行業(yè)復合年均增長率高出0.6個百分點。

1.2 主要出口市場

福建紡織服裝行業(yè)主要出口市場比較穩(wěn)定，出口企業(yè)緊緊抓住歐、美等紡織服裝出口傳統(tǒng)市場，逐步拓展了菲律賓、越南等東南亞國家市場，并積極借助金磚機制以及全球大市場、“一帶一路”、RCEP等發(fā)展機遇，努力開拓俄羅斯、南美和非洲市場，銷售市場已遍及全世界210多個國家和地區(qū)，形成了以歐美和東南亞為主、市場遍布全球的格局。

（1）歐盟市場。以德國、希臘、荷蘭、意大利和西班牙等國家為代表的歐盟市場，多年來均為福建紡織服裝第二大出口目的地，在2020年英國正式脫歐后，福建對歐盟出口額仍位列第二，2022年更是以40.3億美元的金額、12.4％的年增長率、15.6％的占比超過菲律賓，位居福建紡織服裝行業(yè)出口市場第一位。

（2）美國市場。近7年美國牢牢占據著福建紡織服裝出口的第三把交椅，對其出口額從2016年的18.0億美元增長至2022年的25.7億美元，每年的出口占比保持在12％左右；復合年增長率為5.2％，比3.2％的行業(yè)復合年均增長率高出2.0個百分點。由此也可說明，美國從2019年對我國紡織服裝等產品在內的2000億美元產品加征10％或25％關稅的301調查，未對福建紡織服裝產品對美出口額造成嚴重影響。

（3）東盟市場。以菲律賓、越南、泰國、馬來西亞和印度尼西亞為代表的東盟，每年占據了福建紡織服裝行業(yè)近三成的出口，出口額從2016年的48.9億美元穩(wěn)步增長至2022年的77.4億美元，復合年增長率為6.4％，比3.2％的行業(yè)復合年均增長率高出一倍。菲律賓作為東盟成員之一，在2016年至2021年均為福建紡織服裝出口的最大市場，2022年被歐盟反超，以出口金額35.7億美元、占比13.8％排在福建出口的第二位。同樣作為東盟成員的越南從2018年之后長期位居福建出口市場的前五，2022年則以18.5億美元、62.4％的高年增長率上升到第四位。

2出口遭遇的主要技術性貿易措施

2.1 措施類別分析

表1顯示了2018年至2022年福建紡織服裝企業(yè)出口遭遇不同類別技術性貿易措施的占比情況?？傮w來看，“認證要求”從2020年開始連續(xù)3年位居各類技術性貿易措施的第一位，近五年累計有9.3％的參與調查企業(yè)遭遇了該類措施，是福建紡織服裝出口企業(yè)最易遇到的技術性貿易措施類別；其次是“環(huán)保要求（包括節(jié)能及產品回收）”，占比值為9.0％；“特殊的檢驗要求（如指定檢驗地點、機構、方法）”則以8.8％的比值排在第三位。以下具體分析每年的調查情況。

（1）2018年是技術性貿易措施對福建紡織服裝出口影響覆蓋面最廣的一年，有30.9％的參與調查企業(yè)遭遇了出口市場的技術性貿易措施。2018年福建紡織服裝出口企業(yè)遭遇的主要技術性貿易措施涉及“環(huán)保要求（包括節(jié)能及產品回收）”“認證要求”“特殊的檢驗要求（如指定檢驗地點、機構、方法）”和“工業(yè)產品中有毒有害物質限量要求”要求等方面；結合2018年及之前2年的WTO/TBT通報及相關召回通報來看，出口企業(yè)該年度遭遇的技術性貿易措施主要來自美國和歐盟，一方面美國修訂《紡織纖維制品鑒別法》導致檢驗和認證要求改變，另一方面歐盟大幅度修訂REACH法規(guī)的附錄XVII并新增33種某些致癌、致突變或生殖毒性（CMR）的1A和1B類物質的要求，發(fā)布了玩具安全指令（2009/48/EC）修訂指令（EU）2018/725并提出六價鉻等新要求，導致產品有害物質限量要求、產品檢驗認證要求、廠商或產品的注冊要求等多方面的變化。

（2）隨著出口企業(yè)應對效果初顯，2019年至2020年受技術性貿易措施影響的出口企業(yè)占比逐年收窄，但從2 0 21年開始出現(xiàn)反復，受影響面開始擴大。2021年，“技術標準要求”“認證要求”和“產品的人身安全要求”并列成為福建紡織服裝企業(yè)出口面臨的最大技術障礙。這主要是受美國2020年和2021年相繼修訂美國制造標簽法規(guī)、紡織纖維產品標識法案的規(guī)則和法規(guī)、環(huán)境保護法中涉及兒童產品中有毒化學品的規(guī)定等法律法規(guī)的影響。同時，歐盟于2018年發(fā)布G/TBT/N/EU/538通報、2020年12月15日發(fā)布（EU）2020/2096指令，大范圍修訂了REACH法規(guī)附件XVII中的限制物質清單并更新了偶氮著色劑的測試方法協(xié)調標準，同時部分限量要求條款開始正式實施，出口企業(yè)需要按照新的技術標準進行認證。

（3）2 0 2 2年受影響企業(yè)比例進一步增大至15.8％，“包裝及材料的要求”首次以13.2％的企業(yè)影響面，與“環(huán)保要求（包括節(jié)能及產品回收）”并列成為福建出口企業(yè)遭遇技術性貿易措施類別的第一位，其次是“認證要求”。這主要是受美國發(fā)布與實施原產地標簽、產品監(jiān)管和產品標簽、紡織纖維產品標識修訂法案、環(huán)境保護法有關兒童產品中有毒化學品的修訂案等相關法規(guī)，歐盟修訂《關于物質和混合物的分類、標簽和包裝》[（EC）No1272/2008指令]，印度發(fā)布聚酯長絲全拉伸紗（質量控制）等紡織法令，澳大利亞實施新的服裝和紡織品護理標簽信息標準等影響，福建紡織服裝出口企業(yè)因應對技術性貿易措施而新增成本也集中在這4個市場，新增成本額依次為1.3億元、4.3億元、0.51億元和0.06億元。

2.2 目標市場分析

表2給出了2018年至2022年福建紡織服裝出口企業(yè)受目標市場技術性貿易措施影響情況。從表中可以看出：近5年，無論是福建紡織服裝產品出口目標市場遭遇各類技術性貿易措施的總數(shù)，還是參與調查企業(yè)受相關措施影響的占比，美國和歐盟每年都包攬了前兩名。以下對具體市場的情況進行詳細分析。

（1）美國市場：2018年，在福建紡織服裝參與調查企業(yè)中，有13.8％的企業(yè)的不同產品在美國市場共遭遇了50件技術性貿易措施，不同產品遭遇不同措施總數(shù)和受影響企業(yè)占比均位居第一位，遭遇的主要技術性貿易措施包括“廠商或產品的注冊要求（包括上市許可、審批）”和“工業(yè)產品中有毒有害物質限量要求”等；2019年至2021年，受影響企業(yè)占比逐年降低至第二位，且比例值逐年減少至3.6％；2022年，受美國實施原產地標簽、紡織纖維產品標識法案等法規(guī)并對產品環(huán)保和包裝及材料提出了新要求的影響[5]，遭遇措施總數(shù)和受影響企業(yè)占比雙雙反彈分別至61件和10.5％的比值，且均超過歐盟位列目標市場的第一位。

（2）歐盟市場：2018年，受歐盟修改紡織纖維名稱和相關標簽及標記的框架法例影響，有9.6％的參與調查企業(yè)在歐盟市場遭遇了48件技術性貿易措施；2019年雖然不同產品遭遇不同措施總數(shù)同比減少38件，至10件，但受影響企業(yè)占比卻同比增長近一倍至近五年的最高值18.2％，排名也超過美國至第一位，該年度企業(yè)遭遇技術性貿易措施的種類多且分散、幾乎涵蓋所有措施類別；2020年之后，福建省出口企業(yè)不同產品在歐盟市場遭遇不同措施總數(shù)逐年增加，2022年更是受“標簽和標志要求”“包裝及材料的要求”“環(huán)保要求（包括節(jié)能及產品回收）”和“特殊的檢驗要求（如指定檢驗地點、機構、方法”）等技術性貿易措施影響，達到近五年的最大值51件，企業(yè)因此而新增的成本也超過美國2倍、達到近年最高的4.3億元，但受影響企業(yè)相對集中、占比值未出現(xiàn)大幅增長。

（3）日韓市場：2018年福建紡織服裝企業(yè)不同產品遭遇不同措施總數(shù)最高為26件，并受日本實施《紡織品質量標簽法規(guī)》修訂案、日本《化學物質評估法和制造條例》生效并規(guī)定“含有十溴二苯醚的阻燃紡織品將被禁止入境”，韓國實施《紡織品和皮革制品安全與質量標志標準》和《兒童產品安全特別法案》修訂案等影響，遭遇了“標簽和標志要求”“產品的人身安全要求”等多種類別的技術性貿易措施；之后，不同產品遭遇不同措施總數(shù)和受影響企業(yè)占比值均總體開始下降并趨于2022年的零影響。

（4）東盟市場：2019年和2021年，參與調查企業(yè)均未在東盟市場遭遇技術性貿易措施；其余3年則以“認證要求”和“特殊的檢驗要求（如指定檢驗地點、機構、方法）”此兩類措施類別為主，這些措施主要源自于越南發(fā)布實施國家紡織品偶氮著色劑中甲醛和某些芳香胺含量技術法規(guī)、泰國實施合格評定機構費用豁免部頒法規(guī)等。

（5）澳大利亞和新西蘭市場：與東盟市場類似，2019年和2021年福建紡織服裝產品出口均未受到澳大利亞和新西蘭技術性貿易措施的影響；2022年，有7.9％的企業(yè)因該市場執(zhí)行服裝和紡織品護理標簽新標準，遭遇了“技術標準要求”和“認證要求”等類別的技術性貿易措施，在該市場受影響企業(yè)占比與歐盟相同，并列排在第二位。

3技術性貿易措施導致的貿易損失分析

表3至表5給出了2018年至2022年福建紡織服裝出口企業(yè)因出口市場技術性貿易措施遭遇的直接損失情況。從表3[4，6 -7 ]中可以看出，喪失定單常年排在福建紡織服裝行業(yè)出口損失形式的第一位，口岸處理、銷毀貨物和退回貨物也是重要的受損形式，降級處理近兩年的占比不斷提升。從表4的直接損失額（估算值）可以看出：2018年至2020年直接損失額每年呈兩位數(shù)的遞減趨勢，到2021年同比猛增370.9％并突破10億元，2022年則以12.0億元達到近5年最高值，直接損失率（直接損失額在出口總額中的比例）連續(xù)3年增長至0.42％；除2020年的2.7％外，福建紡織服裝行業(yè)出口的直接損失額在福建省直接損失總額的比例一般維持在10％以上。從表5顯示的在不同市場損失情況可以看出：除2020年外，每年福建紡織服裝行業(yè)出口的直接損失額受美國市場影響最大，美國市場的直接損失額占比均超過一半，2022年該占比更是高達73.4％；歐盟是福建紡織服裝行業(yè)出口受阻的另一個主要市場，2018年至2020年歐盟REACH法規(guī)的多次修改導致有害物質限量、檢驗認證等產品要求產生了巨大的變化，以致2019年至2021年間福建省在歐盟市場遭受的直接損失額逐漸上升至近5年最高的4.5億元，特別是2020年的直接損失額占比首次超過美國達到80.1％；福建紡織服裝行業(yè)近5年在東盟、2020年之后在日韓和澳新市場均未遭受相關的直接損失。

4技術性貿易措施應對工作的制約原因分析

表6顯示了2018年至2022年福建紡織服裝出口企業(yè)應對技術性貿易措施的制約原因及其占比。從表中可以看出：（1）近5年企業(yè)認為受到國外技術貿易措施制約的最普遍的原因是“為滿足國外要求所付出的成本過高”和“出口市場技貿措施所涉檢驗檢測項目繁多，認證、注冊周期長”，其中，“為滿足國外要求所付出的成本過高”在近5年中的占比基本保持在40％左右且有逐漸增長的趨勢，“出口市場技貿措施所涉檢驗檢測項目繁多，認證、注冊周期長”的占比在2019年曾達到87.3％的最高值，近3年的占比數(shù)值始終保持在30％以上，企業(yè)為應對技術性貿易措施而新增的成本也從2018年的2.1億元增長至2022年的6.2億元，這不僅說明出口市場技術性貿易措施具有技術上的先進性和形式上的復雜性，對出口企業(yè)來說，開展相關應對工作也將明顯增加生產、檢驗認證和時間等方面的成本。（2）出口企業(yè)認為“國外技貿措施針對進口產品本身具有歧視性”的比例從2021年開始降低，技術性貿易措施名義上的合理性更加凸顯，同時結合“為滿足國外要求所付出的成本過高”等情況來看，技術性貿易措施在手段上也更加隱蔽。（3）從“生產技術或工藝水平達不到國外要求”的選擇占比變化趨勢來看，隨著紡織服裝行業(yè)生產能力和生產技術的發(fā)展，福建省企業(yè)應對出口市場技術性貿易措施的能力正在不斷增強。（4）從“不了解國外規(guī)定”的選擇情況來看，通過政府部門、行業(yè)協(xié)會和商會組織的幫扶，新聞媒體（報刊、雜志、電視等）的宣傳報道，以及國外經銷商的準確反饋，使得福建紡織服裝出口企業(yè)越來越容易和及時地獲取技術性貿易措施相關信息，這將極大地提高企業(yè)開展相關應對工作的有效性。

5結 論

通過以上對2018年至2022年福建紡織服裝出口企業(yè)遭遇技術性貿易措施情況開展的問卷調查結果進行分析，本文提出了以下三個方面的結論和建議。

（1）需加強對技術性貿易措施貿易保護本質的認知和不合理性的識別能力。眾多福建紡織服裝出口市場以保護人類健康或安全保護、環(huán)境保護和消費者信息知情權等為由，普遍對產品及其護理標識標簽、廠商或產品的注冊要求、有害物質限量以及產品檢驗認證提出了新的要求，歐美更是延伸至原產地標簽要求、產品環(huán)保和包裝及材料要求等方面，技術性貿易措施名義上的合理性、形式上的復雜性和手段上的隱蔽性更加凸顯，使得出口企業(yè)對技術性貿易措施內涵上的歧視性認識不足，這可能會增加技術性貿易措施應對工作的難度，建議相關政府部門、行業(yè)商協(xié)會以及出口企業(yè)加強對技術性貿易措施本質的充分認知，提升對出于貿易保護等目的而制定的不合理技術性貿易措施的識別能力，進而找準技術性貿易措施合規(guī)應對的方向。

（2）需進一步提升相關機構的檢驗認證能力和國際互認程度?！罢J證要求”和“特殊的檢驗要求（如指定檢驗地點、機構、方法）”是福建紡織服裝企業(yè)出口最常遭遇的技術性貿易措施類別，出口企業(yè)普遍認為“出口市場技貿措施所涉檢驗檢測項目繁多，認證、注冊周期長”，這就對加強我國紡織服裝產品檢驗與認證認可工作、持續(xù)完善與國外檢測認證權威機構的互認機制提出了需求，我國相關紡織服裝產品檢驗與認證機構亦需在提升產品檢驗認證相關能力、深化與國外檢驗檢測機構互認程度、降低檢驗認證成本等方面不斷拓展。

（3）實施多元化的技術性貿易措施應對策略減少甚至避免出口受損。隨著紡織服裝行業(yè)生產能力和生產技術的發(fā)展，福建省企業(yè)應對出口市場技術性貿易措施的能力正在不斷增強，但由于以歐美為代表的出口市場的技術性貿易措施不僅具有技術上的先進性和形式上的復雜性，可能還具有變化上的頻繁性和影響上的廣泛性，開展相關應對工作將明顯增加生產、檢驗和時間等方面的成本，使得許多企業(yè)認為“為滿足國外要求所付出的成本過高”，而且應對效果有時不盡人意，福建紡織服裝出口企業(yè)常年在歐美市場受損。因此，除了采取樹立良好品牌形象、技術攻關、質量升級特別是增加產品科技含量等應對做法外，加大產業(yè)鏈資源整合來減低生產成本、實施出口市場多元化策略減少單一市場技術性貿易措施的影響也不失為有效的應對方法。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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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福建省標準化研究院，福建省WTO/TBT通報咨詢中心.福建省技術性貿易措施年度報告（2022）[M].中國標準出版社，2024.

作者簡介

文芳，碩士，工程師，主要研究方向為標準化和國外技術性貿易措施。

陳麗輝，碩士，高級工程師，主要研究方向為標準化和國外技術性貿易措施。

陳菁，碩士，工程師，主要研究方向為標準化和國外技術性貿易措施。

盧江海，碩士，教授級高級工程師，主要研究方向為標準化和國外技術性貿易措施。

許寧，本科，工程師，主要研究方向為標準化。

（責任編輯：張佩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