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強
摘 要:明清時期的嘉峪關不僅是一座軍事城堡,還是對外通商的口岸、充實軍糧的屯墾區(qū)、充盈國庫的稅卡和文化傳播的橋頭堡。官員、戍卒、客商、文人的流動,將代表中原正統(tǒng)文化信仰的關公崇拜帶到了這座邊關重鎮(zhèn),這里的軍、民、士、商多次維修關帝廟,舉辦大型祭祀活動,使關公信仰在官方和民間都植根很深。文章從嘉峪關關帝廟的多次修繕、官方信仰對嘉峪關軍民的影響、嘉峪關所處位置對關公崇拜的需求、關公崇拜維系整個軍事防御體系的穩(wěn)定性以及嘉峪關軍、民、士、商對關公的訴求幾方面,對明清時期嘉峪關軍民關公信仰和關公崇拜的目的和意義進行了分析。
關鍵詞:明清時期;嘉峪關;軍民;關公崇拜;文化信仰
DOI:10.20005/j.cnki.issn.1674-8697.2024.03.030
嘉峪關是明代長城的西端起點,是長城沿線規(guī)模最大、最壯觀的古代軍事城堡。在這座古代軍事城堡的東甕城墻外,建有一座氣勢宏偉的關帝廟,廟內(nèi)有大殿、陪殿、過廳、牌樓等建筑,大殿內(nèi)塑有關公、關平、周倉塑像三尊,四周墻面繪有三國故事壁畫,牌樓處塑有赤兔馬和青龍偃月寶刀。廟宇建筑面積700余平方米,與對面的戲臺一起,成了嘉峪關內(nèi)的關公文化弘揚地。嘉峪關關帝廟建成時間待考,據(jù)現(xiàn)有資料記載,明清兩代,嘉峪關及鄰近地區(qū)關公信仰盛行,駐守嘉峪關的將士和百姓對關帝廟進行了多次修繕,并舉辦了多次祭祀活動。
1 從嘉峪關關帝廟的多次修繕和祭祀活動看關公崇拜
嘉峪關關城仿古碑廊中有五塊碑的碑文記載了明清時期有關嘉峪關關帝廟的修建、修繕、祭祀活動。
《重修武安王廟碑記》記載了明萬歷六年(1578),由嘉峪關守備佘動發(fā)起的對關帝廟的一次大規(guī)模重建。這年,他在履新嘉峪關守備一職時,發(fā)現(xiàn)關帝廟體量太小、神像又小又矮,心里非常愧疚,想要重建廟宇、重塑神像,并制定了目標和方案:重建廟宇、重塑圣像,在圣像兩旁塑侍從像,使低矮的神像變高大,損壞的房屋和設施煥然一新。佘動還帶頭捐資,示范效應非常顯著,“舉關商民士卒子來趨效,各竭其力”,至萬歷十年(1582)建成,“廟貌門廡煥然一新,丹漆煒煌,規(guī)模清雅”。
《武安會眾信官軍贊序碑》碑文記載了乾隆七年(1742),由駐關將士舉辦的一次大規(guī)模祭祀活動。這年,姑臧人陶千廳來到嘉峪關觀瞻關帝廟時,有感于關帝廟距上次重修已有164年之久,以前經(jīng)常舉行的“伏臘”“敬服”“尊親”等傳統(tǒng)儀式和祭祀活動“始勤終怠”“不獲恒久”。于是“一公倡于先,外委旗隊兵丁和于后者六十余人”,開始籌劃祭祀所需的一應財物,“幾為經(jīng)營,積金百余”。用部分資金舉辦了“春祈”“秋報”“祭祀”“烝嘗”等儀式,另一部分資金置辦了“鳴鑼二面,鼓板全付,垂簾、案幃、供器、旗傘”和“鸞駕半付”,對廟宇和塑像進行了修整和裝飾。經(jīng)過整修,廟貌煥然一新,神像莊嚴肅穆、令人敬畏。還在石關峽口北面為寺廟置辦義田二石,為僧侶提供了生活來源,保障廟內(nèi)晨鐘暮鼓、香燭供器,以希冀得到神明的賜福和護佑。
《山陜弟子祈雨碑》碑文記載了乾隆二十七年(1762)的民間祭祀祈雨活動。此次活動是由山陜?nèi)藯罘e珍、郭從先、李玉廷等人發(fā)起的。眾人捐獻銀兩,油飾了塑像,修繕了天棚,購置了鑾輿儀仗和供器,布置了旗傘、彩薝等飾物。舉辦了祭祀祈雨儀式,祈求關公保佑風調(diào)雨順、五谷豐登。為防止祭祀活動始勤終怠,還立了章程:每到關公圣誕之日,“凡我同人,咸事行禮”,三獻禮畢,命人準備酒宴,老人拄著拐杖,山陜子弟們端著酒杯,共同參加這一盛會,“盡一日之歡,篤數(shù)世之誼”,起到了聚鄉(xiāng)黨宗族之誼、聯(lián)絡感情、規(guī)范禮制的作用。
《重修關帝廟碑》碑文記載了始于清嘉慶十二年(1807)的關帝廟重大維修活動。此次維修歷時一年多,由丁卯夏始至戌辰秋竣工,由嘉峪關游擊將軍熊敏謙倡導發(fā)起。他看到廟宇因年久失修,神像、天棚、馬殿、山門、旗臺、壁畫均有破損,油漆彩繪剝蝕嚴重,“有心者不能不觸目而心感矣”。于是,他“倡首營中官兵共捐俸餉”,關內(nèi)和周邊城堡大小官員,信徒、客商、文人、兵丁、工匠等人共捐銀兩,對關帝廟房屋和廟內(nèi)設施進行了大規(guī)模修繕,修繕工程竣工后,“圣像金身輝煌焜耀,凡一切應修理者,靡不煥然一新”。
《繼關圣帝君殿香火碑》碑文記載了清光緒四年(1878)的一次維系香火募捐活動。碑文先記述了同治四年(1865)關公顯靈嚇跑了占領嘉峪關亂軍的故事。然后記述了清光緒四年(1878),湖南人郭有德履新嘉峪關游擊將軍一職,看到“帝君宮殿諸多不齊,缺乏燈火”,他“不忍坐視”,與眾官員共同商議并決定:由郭有德每年出資白銀六兩,千總、把總、外委、隊目等人和兵丁“各助銀兩多寡不一”。募捐所得銀兩,用于居士照料香火,打理布施和廟內(nèi)日常事務。
碑文記載的這五次活動,無論是官方舉辦的還是民間舉辦的,將士和百姓的重視程度都很高,積極捐款、捐物,證明了明清時期關公信仰在軍營和民間植根很深,關公崇拜在守關將士和普通百姓中非常盛行。
2 從官方信仰看嘉峪關軍民的關公崇拜
古代封建統(tǒng)治階層最高權力者對關羽的謚封從蜀后主劉禪追封關羽為“壯繆侯”開始,經(jīng)歷了“公”“君”“王”“帝”“圣”“天尊”封賜逐漸提升的過程。官方舉辦的祭祀活動,隨之禮制逐漸完備,規(guī)格不斷提高,規(guī)模逐漸擴大。明太祖時,官方每年祭祀關公六次(四孟、歲暮、五月十三),到明成祖時就猛增到了二十五次,到清咸豐時期,將關公祭祀儀式升級為與歷代帝王、文昌帝君同等的禮制,咸豐帝還親自在關公像前跪拜,把關公祭祀儀式的級別推到了頂峰①。
封建統(tǒng)治者對關公的高度評價和極力推崇,是利用關公的“忠義勇武”,將“忠君報國”思想深深植入底層官員和士農(nóng)工商的心里,使他們死心塌地地為封建統(tǒng)治集團服務,來維護封建政權的穩(wěn)定和封建統(tǒng)治集團的利益。
上有所行,下必效之。明清時期,駐守在嘉峪關的底層官兵和普通百姓受到朝廷官方尊崇關公思想的影響,佘動、郭有德等官員在到任之初就忙于修建廟宇、重塑神像、祭祀神明,百姓對此事也表現(xiàn)得非常積極,主動捐款、捐物、籌措銀兩,出現(xiàn)了“舉關商民士卒子來趨效,各竭其力”“一公倡于先……誠納月艮,菲飲食而惡衣服”“倡首營中官兵共捐俸餉,本關善士、往來宦商隨緣樂助”的場景。說明了嘉峪關軍民對關公的崇拜是封建統(tǒng)治集團推崇的官方信仰在底層的具體反映,也是封建統(tǒng)治集團對底層官兵和普通百姓進行思想控制的證明。
3 從嘉峪關所處位置看關公崇拜
明代,統(tǒng)治者在西北地區(qū)的戰(zhàn)略以消極固守為主,他們認為嘉峪關以西為蠻荒之地,“得其地不足以供給,得其民不足以使令”“嘉峪關以西置不問”,放棄了嘉峪關西大片土地,造成了嘉峪關“三面強虜虎穴”“三面受敵”的不利態(tài)勢。同時,將嘉峪關這座邊關小城池直接推到了戰(zhàn)爭最前線,成了抵御西域勢力入侵的橋頭堡。
清代,統(tǒng)治者在完成了政權鞏固和收復臺灣后,將西北作為戰(zhàn)略重點,相繼平定各方分裂勢力,于康熙五十四年(1715),開始逐步收復嘉峪關西和敦煌全郡之地,并開設衛(wèi)所。雍正三年(1725),清廷在哈密駐兵強化防務,嘉峪關以西至哈密的區(qū)域納入了清朝版圖,嘉峪關逐漸由“中外鎖鑰”“邊關重地”成為通商口岸和稅卡。
常年駐守在這苦寒之地和百戰(zhàn)之地的古代官兵,面對嚴峻的邊關安全形勢、惡劣的自然條件、落后的交通設施、匱乏的物資保障,“楊柳乍如絲,故園春盡時”,不免萌發(fā)思念家鄉(xiāng)、思念父母妻兒以及畏戰(zhàn)的情緒,有人甚至發(fā)出了“安得普天休戰(zhàn)伐,不令竹箭困輸供”的感嘆。在這種情況下,能慰藉心靈、安撫情緒、穩(wěn)定軍心、保障戰(zhàn)力的最有效辦法就是利用信仰,在每個將士心里塑造一尊神明,而關羽身上具有的“忠義勇武”正符合封建統(tǒng)治者對底層官兵的紀律要求和作戰(zhàn)要求,通過大張旗鼓地祭祀關公、修繕廟宇、演劇獻牲等活動,使官兵們找到了精神寄托,對刀光劍影、戰(zhàn)馬嘶鳴、烽火連天、旌旗獵獵的戰(zhàn)爭場面不再畏懼,將“忠君報國、舍生取義、馬革裹尸還”作為軍人的最高榮譽。
在意識形態(tài)和文化信仰領域,凝聚在關羽身上的忠、義、信、智、仁、勇,蘊涵著中國傳統(tǒng)文化的倫理、道德、理想,滲透著儒學的春秋精義,并為釋教、道教教義所趨同的人生觀、價值觀。在明代國家力量有效控制的最西端—嘉峪關這樣一個三面臨戎之地,有關帝廟的存在,并不斷舉辦祭祀活動,證明了代表中原正統(tǒng)文化的關公崇拜在此地得到了有效傳承并發(fā)揚光大,更加證明了中原王朝在此筑牢了文化信仰的根基,為向西延伸打下了良好的基礎。雍正五年(1727),清廷在修建哈密新城的過程中,同時修建了帝君廟來供奉關公②,成為自明代以來關外的第一座關帝廟,代表中原正統(tǒng)文化的關公崇拜以嘉峪關為跳板,傳向了更廣袤的西域地區(qū)。
4 從嘉峪關軍事防御體系的穩(wěn)定性看關公崇拜
嘉峪關軍事防御體系的逐步完善,從明洪武五年(1372)開始。是年,征西將軍馮勝在遠征漠北回師途中,相度地理形勢,決定在此咽喉要地建關,扼守此要沖,次年筑成一座周220丈、高2丈余的土城。弘治元年(1488),肅州參將彭清主持修筑北長城。嘉靖十九年(1540),肅州兵備副使李涵監(jiān)筑西長城。嘉靖二十七年(1548),巡撫楊博監(jiān)筑石關兒營。嘉靖二十八年(1549),巡撫楊博、兵備王儀議展筑新城、下古城、金佛寺堡等城垣。隆慶六年(1572),修筑自嘉峪關至鎮(zhèn)夷千戶所止的邊墻、崖榨。萬歷元年(1573),完成東長城的修筑。萬歷三十九年(1611),創(chuàng)筑卯來泉堡。萬歷四十四年(1616),修筑野麻灣堡。城堡、邊墻加上逐漸修筑的墩臺與挖掘的壕溝,形成了一道嚴密完整的軍事防御體系,護衛(wèi)著肅州城以及關內(nèi)大片區(qū)域。
嘉峪關軍事防御體系中的各個城堡之間保持著密切的聯(lián)系。戰(zhàn)時,相互支援、共同御敵。和平時期,底層將士們通過修建廟宇、參加祭祀儀式等活動聚在關城,會友、議事?!吨匦揸P帝廟碑》碑文記載,關帝廟的維修活動,得到了嘉峪關、肅州城、野麻灣堡、新城堡、惠回堡、金佛寺堡、卯來泉堡、黑山湖軍臺等處各級軍官和兵丁的資助?!独^關圣帝君殿香火碑》碑文則又一次記載了嘉峪關、野麻灣堡、新城堡、金佛寺堡、卯來泉堡、黑山湖軍臺等處軍官捐款維系關帝廟香火的事件。據(jù)此,嘉峪關軍事防御體系的指揮官們重建和修繕廟宇、舉辦祭祀儀式,是以宗教的力量凝聚人心、鼓舞士氣,使將士們齊心協(xié)力、抵御外侮。同時,通過開工、竣工儀式,春祈、秋報、五月十三等祭祀儀式,與同僚把酒言歡、增進友誼,增加凝聚力。
5 從嘉峪關內(nèi)外軍、民、士、商各階層的訴求看關公崇拜
嘉峪關的特殊地理位置,使嘉峪關在很長一段時間成為邊境口岸貿(mào)易區(qū),又由于明清兩代政府實行的屯田政策,關內(nèi)地區(qū)成了屯墾區(qū)。隨著嘉峪關防御體系的持續(xù)建設,貿(mào)易和農(nóng)業(yè)的發(fā)展,邊關小城人口增長,生產(chǎn)、生活、軍事和行政管理的需求促進了手工業(yè)和教育行業(yè)的發(fā)展,使嘉峪關成為軍、民、士、商的匯集之地。為了過上富足穩(wěn)定的生活,各階層對關公各有訴求。
首先是守關將士。他們希冀于得到關公的護佑,積極參與修廟、祭祀活動,是希望能在戰(zhàn)時得到護佑,自身安全得到保障,還希望戰(zhàn)時“武圣”化身的關公能夠及時顯靈,使敵人“抱頭鼠竄,亡魂喪膽”。此外,將士們還希望能從關公處汲取精神力量,以鼓舞士氣,使軍隊戰(zhàn)無不勝、攻無不克。
其次是讀書人。作為戰(zhàn)略要地,嘉峪關向來受到朝廷高度重視,派來負責嘉峪關防線軍務的51位官員中,有進士45人、舉人6人,這些人都高度重視教育?!睹C鎮(zhèn)華夷志·學校》記載,明代地方官興辦了儒學、敬一亭、酒泉書院、射圃亭、社學等教育機構,這些教育機構為政府和軍隊培養(yǎng)了大批人才,持久支持整個嘉峪關防御體系的建設。而關公手拂美髯讀《春秋》的標準畫像早已印刻在人們腦海中。17世紀中期,士子群體給關公冠上了一個新稱呼—關夫子,使其受到與孔夫子相同的禮遇。因此,在嘉峪關關帝廟有關活動中,士子們表現(xiàn)非常虔誠,除了捐款、捐物外,還承擔了起草章程、撰寫碑文的任務。這樣做的目的,是希望在科舉考場上得到神助和庇佑,早日考中,謀取更好的前程。
再次是屯卒和農(nóng)戶。借助祁連山融雪的滋潤和平緩的地勢以及政府大興屯田的政策,軍屯、民屯、商屯都得到了快速發(fā)展,嘉峪關周邊城堡附近皆有屯田?!睹C鎮(zhèn)華夷志·圖說》記載:“嘉峪關,屯田一十一頃九十三畝零;新城堡,屯田三十七頃一十四畝三分零……”大批屯卒和普通農(nóng)戶耕種著政府劃撥的土地,保障了自身所需,還保障了軍糧供應。而關公則在宋朝就被民間和官方賦予了興云布雨、拯救干旱的“雨神”職能。宋人黃茂才的《武安王贊》云:“嚴廟貌,爵封王。祚我宋,司雨旸。禱而應,彌災荒”,指出了關公執(zhí)掌氣象的職能。南宋孝宗皇帝加封關羽為英濟王時,就專門強調(diào)了這個職能:“凡有禱于水旱雨旸之際,若或見于焄篙凄愴之間,英烈言言,可畏可仰……”耕作于嘉峪關及周圍城堡的屯卒和農(nóng)戶,自然是期望關公能保佑晴雨適時、氣候調(diào)和、五谷豐登,使黎民百姓過上安定富足的生活。
最后是商人。嘉峪關在很長一段時間內(nèi)都是西域各國入貢的唯一關口,由于受到嚴格管制,外國使團只能止步于邊關城鎮(zhèn),所攜貨物無法運至內(nèi)地交易,這讓邊境貿(mào)易非常繁盛?!睹C鎮(zhèn)華夷志·景致》記載:“各省商旅,咸藏于此,西無所往,東無所阻,市之鬻販不拘時,黎明交易,日暮咸休,市法平價,眾庶群集,以此極邊之地而有如此之富庶”③,市集邊貿(mào)的繁盛,使嘉峪關成為中外客商聚集之地,他們在此食宿、交易,還到關帝廟供奉香火、跪拜行禮,祭祀“財神”關公,期望得到關公神明庇護,以保商路暢通、貨物充足、財源滾滾。
6 結語
明清時期,關公信仰在駐守嘉峪關的軍隊和民間深入人心,關公崇拜在守關將士和百姓之間極為盛行,這都源于封建朝廷對關公的崇拜在明清兩代達到了巔峰。在嘉峪關這個三面臨戎之地建立關帝廟和大搞關公崇拜,一是為了穩(wěn)定軍心、鼓舞士氣,二是穩(wěn)固嘉峪關防線,三是為中原正統(tǒng)文化向西傳播打下堅實的基礎。社會各階層對關公提出的訴求,反映了一段時間內(nèi),嘉峪關社會經(jīng)濟繁榮發(fā)展的盛況,還反映了關公崇拜這一精神力量對凝聚邊關地區(qū)的軍心、民心及社會安定所起到的巨大作用。
注釋
①董運娜,楊孟冬.封建王朝關公崇拜探究[J].滄桑,2013(6):68-71.
②桑凡.哈密關帝廟與清初西北邊防[J].牡丹江大學學報,2018(10):102.
③李應魁.肅鎮(zhèn)華夷志校注[M].高啟安,邰惠莉,校注.蘭州:甘肅人民出版社,2006:1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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