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定向改性材料能提升吸附磷的能力，高效去除水體中磷污染，然而吸附材料的后端利用卻鮮有研究和報道。本研究以鑭元素改性秸稈用于吸附畜禽養(yǎng)殖尾水中的磷，并將吸附磷后的材料作為磷肥進行小麥盆栽試驗，動態(tài)取樣測定不同形態(tài)的磷含量，分析其對土壤中磷形態(tài)的影響。結果表明：本研究鑭改性秸稈對養(yǎng)殖尾水中磷吸附效率達到98.59%，最佳投加量為1.4 g/L。小麥生長初期，附磷鑭改性秸稈繼續(xù)吸附土壤的活性態(tài)磷，促進土壤中活性磷轉化為鈣吸附態(tài)磷，防止土壤磷的流失。隨著小麥生長，鈣吸附態(tài)磷含量逐漸下降，轉變?yōu)榛钚詰B(tài)磷持續(xù)供應養(yǎng)分，說明附磷鑭改性秸稈具備緩釋磷肥的屬性。本研究為附磷后材料的利用提供了一種新的思路，有助于緩解農業(yè)面源污染。

關鍵詞： 鑭改性秸稈；磷形態(tài)；面源污染；小麥

中圖分類號： S158.3"" 文獻標識碼： A"" 文章編號： 1000-4440（2024）06-1020-08

Effects of replacing chemical phosphate fertilizer with lanthanum modified straw after phosphorus adsorption on soil phosphorus forms

CHEN Xinyu1，2， YANG Zhi2， YANG Bei2， YU Yingliang1，2， TANG Jie1，" ZHOU Danyi2， REN Zhuo2，XUE Lihong2， YANG Linzhang2

（1.College of Resources and Environment， Anhui Agricultural University， Hefei 230036， China;2.Key Laboratory of Agro-Environment in Downstream of Yangtze Plain， Ministry of Agriculture and Rural Affairs/Institute of Agricultural Resources and Environment， Jiangsu Academy of Agricultural Sciences， Nanjing 210014， China）

Abstract： The directional modified materials can enhance the ability of phosphorus adsorption and effectively remove phosphorus pollution from water， but the back-end utilization of adsorption materials is seldom studied and reported. In this study， lanthanum modified straw was used to adsorb phosphorus from livestock and poultry tail water， and the material after adsorbing was used as phosphorus fertilizer in wheat pot experiment. Dynamic sampling was used to determine the content of different forms of phosphorus， and the effect on phosphorus forms in the soil was analyzed. The results showed that the phosphorus adsorption efficiency of lanthanum modified straw was 98.59%， and the optimal input was 1.4 g/L. In the early stage of wheat growth， lanthanum phosphate modified straw continued to absorb active phosphorus in the soil， promoted the conversion of active phosphorus into calcium-adsorbed phosphorus， and prevented the loss of soil phosphorus. With the growth of wheat， the content of calcium-adsorbed phosphorus decreased gradually， and the calcium-adsorbed phosphorus was converted into active phosphorus to continuously supply nutrients， which indicated that the modified straw with lanthanum phosphate had the properties of slow-release phosphate fertilizer. This study provides a new idea for the utilization of phosphorus-added materials， which is helpful to alleviate agricultural non-point source pollution.

Key words： lanthanum modified straw；phosphorus forms；non-point source pollution；wheat

磷是作物生長發(fā)育必需的營養(yǎng)元素，也是一種不可再生資源[1-4]。土壤是植物獲取磷養(yǎng)分的主要來源，磷以活性態(tài)無機磷的形式被植物吸收[5-6]。然而磷肥的過量施用會造成植物體內微量元素的代謝紊亂，致使作物的產(chǎn)量和農產(chǎn)品品質降低[7]，同時盈余的磷可以通過侵蝕、徑流和淋溶的方式從農田轉移到鄰近的水體，導致水體富營養(yǎng)化，造成農業(yè)面源污染[8-12]。

吸附法具有成本低、效率高等優(yōu)點，是高效處理水體磷污染的手段之一[13-14]。鑭（La）作為自然界中儲量豐富的稀土元素，因其具有良好的磷酸鹽吸附性能，已獲得廣泛的認同[15-17]。已有研究證實，即使水中磷濃度較低，鑭系化合物也可通過配位交換與磷酸根結合形成絡合物，去除水中的磷[18-20]。另外，鑭系吸附劑需要合適的載體為反應提供充分的空間 [21-22] ，吸附后的復合材料可能作為潛在的磷肥。Zouhair等[23]的研究結果表明，將吸附磷的鑭修飾污泥生物炭添加到土壤后，土壤有效磷含量提高了6.7倍，這有利于堿性土壤中黑麥草的生長；Jia等[24]的研究結果表明，負載La（OH）3的沙田柚中果皮生物炭吸附磷達到飽和后，能夠作為玉米的高效緩釋磷肥[24]。秸稈是典型的農業(yè)廢棄物，儲量豐富，利用鑭改性秸稈吸附養(yǎng)殖尾水中的磷，也為秸稈的資源化利用提供了一種新途徑。載體間存在較大差異，目前還沒有研究報道載鑭秸稈的磷吸附能力，以及吸附磷后的載鑭秸稈磷養(yǎng)分供應能力。

土壤磷素分級可有效評估土壤有效磷庫水平和反映土壤磷素供應狀況，也可以表明土壤磷流失潛力。Hedley提出的磷素分級方法得到了廣泛的認同，是目前較為科學合理的磷素分級方法之一。根據(jù)提取過程的不同可分為活性態(tài)磷（弱吸附態(tài)磷、潛在活性磷）、中度活性態(tài)磷（鐵鋁結合態(tài)磷、鈣結合態(tài)磷）和殘留態(tài)磷[25-27]。因此，本研究擬以化學沉淀法制備鑭改性秸稈，用于吸附養(yǎng)殖尾水中的磷，吸附完成后的材料作為磷肥替代施入土壤。通過動態(tài)磷分級試驗觀測其施入后土壤磷形態(tài)的變化，分析其對土壤中磷形態(tài)的影響，評估土壤磷流失的潛力。本研究旨在提供一種有效去除養(yǎng)殖尾水中磷污染的材料，以及為該材料吸附磷后的再利用提供科學參考依據(jù)。

1 材料與方法

1.1 試驗材料

自制小麥秸稈風干樣，長度＜60 mm。養(yǎng)殖尾水來自南京某養(yǎng)豬廠，總磷含量為7.80 mg/L。FeCl3·6H2O、LaCl3·xH2O、KH2PO4均為分析純。試驗土壤取自江蘇省農業(yè)科學院（118.88°N，32.04°E），土壤pH值為7.19，全磷含量為0.22 g/kg，溶解態(tài)磷含量為6.20 mg/kg，交換磷含量為51.60 mg/kg，鐵鋁吸附態(tài)磷含量為74.00 mg/kg，鈣吸附態(tài)磷含量為76.00 mg/kg，殘留態(tài)磷含量為13.20 mg/kg，電導率為47.74 μS/cm，可溶性有機碳含量為0.02 g/kg，氨態(tài)氮含量為3.52 mg/kg，硝態(tài)氮含量為45.90 mg/kg。

1.2 試驗方法

1.2.1 鑭改性秸稈制備 小麥秸稈（WS）用水數(shù)次清洗后，于60 ℃烘箱干燥后，粉碎研磨，過60目篩。取5.0 g秸稈粉末于錐形瓶中，與50 ml 0.5 mol/L LaCl3溶液混合均勻后，置于振蕩箱中，以180 r/min的轉速于30 ℃下連續(xù)振蕩6 h，將10 ml 1.5 mol/L NaOH溶液加入混合液中（邊振蕩邊加），繼續(xù)振蕩20 h，離心過濾，反復用去離子水沖洗直至濾液pH值為8。將秸稈烘干并粉碎，得到改性材料——鑭改性秸稈（WS-La）。

1.2.2 吸附試驗 動力學試驗：分別稱取0.05 g WS-La于100 ml錐形瓶中，加入養(yǎng)殖尾水50 ml，在25 ℃、150 r/min的條件下連續(xù)振蕩6 h，分別在15 min、30 min、60 min、120 min、240 min、480 min用0.45 μm濾頭過濾取樣，測定吸附率。

投加量試驗：分別稱取WS-La 0.01 g、0.02 g、0.03 g、0.07 g、0.12 g、0.20 g于100 ml錐形瓶中，各加入養(yǎng)殖尾水50 ml，在25 ℃、150 r/min條件下連續(xù)振蕩6 h，用0.45 μm濾頭過濾取樣并測定吸附率。

通過上述試驗優(yōu)選出最佳投入量參數(shù)后，加入15 L養(yǎng)殖尾水，攪拌后靜置一夜，在80 ℃下靜置烘干，得到用于附磷鑭改性秸稈（WS-La-P），測定磷含量，用于下一階段盆栽試驗。

1.2.3 盆栽試驗 盆栽試驗于 2021年 11月至2022年5 月在江蘇省農業(yè)科學院大棚內進行。尿素作為無機氮肥，硫酸鉀作為鉀肥，磷酸二氫鈉作為磷肥一次性基施。試驗共設置4個處理，分別為不施肥對照（CK）、施用化肥磷肥處理（F）、附磷鑭改性秸稈全量替代化肥磷肥處理（SLa）、附磷鑭改性秸稈半量替代化肥磷肥處理（SLaF）。施磷量以P2O5計，施鉀量以K2O計，各處理設 3 次重復，共12盆。各處理化肥施用量如表1所示。

試驗容器選用5.1 L的塑料開口盆，每盆裝5 kg土壤。挑選籽粒飽滿、無病蟲害的小麥種子，25 ℃浸種24 h，催芽36 h，每盆播種12粒種子，種子上覆蓋1 cm厚土壤。分別于小麥播種后第10 d、第100 d、第150 d采用“S”形5點采樣法采集0～20 cm土層土樣制成混合樣，放入-40 ℃冰箱冷凍保存，待測時用冷凍干燥機凍干土樣，挑出雜物研磨后過100目篩，用于磷素分級測定。地上部秸稈和籽粒全部收獲后于105 ℃下殺青，65 ℃烘干至恒重，進行產(chǎn)量和養(yǎng)分測定。

1.3 測定指標與方法

土樣磷含量采用修正的Hedley磷素分級方法[28]進行分級測定，具體為將0.50 g土樣加入30 ml去離子水，浸提得到溶解態(tài)磷（H2O-P）；倒掉上清液，剩余土樣加入30 ml 0.50 mol/L NaHCO3，浸提得到交換態(tài)磷；倒掉上清液，剩余土樣加入30 ml 0.10 mol/L NaOH，浸提得到鐵鋁吸附態(tài)磷（NaOH-P）；倒掉上清液，剩余土樣加入30 ml 1 mol/L HCl，浸提得到鈣吸附態(tài)磷（HCl-P）；倒掉上清液，剩余土樣加入5 ml H2SO4 和H2O2 ，浸提得到殘留態(tài)磷 （Residual-P）。小麥秸稈和籽粒用H2SO4-H2O2消煮，全磷含量采用鉬銻抗比色法測定[29]。

1.4 數(shù)據(jù)統(tǒng)計與分析

本試驗中吸附率計算公式如下：

R=（C0-Ct）C0×100%（1）

式中，R為吸附率；C0為初始溶液磷質量濃度（mg/L）；Ct為t時磷質量濃度（mg/L）；t為吸附時間（min）。

采用Microsoft Excel 2021和SPSS 27.0軟件對數(shù)據(jù)進行統(tǒng)計分析，采用單因素方差分析（ANOVA）和最小顯著性差異法（LSD）對不同處理的差異顯著性進行多重比較 （P＜0.05）。采用Origin 2022軟件作圖，圖表中數(shù)據(jù)為平均值±標準差。

2 結果與分析

2.1 鑭改性秸稈吸附效果

鑭改性秸稈在不同吸附時間對養(yǎng)殖尾水中磷的吸附效果如圖1所示。由圖1a可知，在240 min內，WS-La吸附率隨著吸附時間的增加快速提高，在240 min時達到最大，此時吸附率達到98.59%，養(yǎng)殖尾水中的磷質量濃度為0.11 mg/L，已經(jīng)低于《地表水環(huán)境質量標準（GB 3838-2002）》中Ⅲ類標準。從圖1b中可以看出，隨著投加量增加WS-La吸附率逐漸增加，在投加量為1.4 g/L時吸附率達到最大，幾乎接近100%，之后隨著投加量的增加WS-La吸附率無明顯變化。因此，鑭改性秸稈最佳投加量為1.4 g/L，投加后的吸附時間需要超過4 h。因此，基于上述試驗結果，按照最佳投加量為1.4 g/L，加入15 L養(yǎng)殖尾水，攪拌后靜置一夜，離心過濾后在80 ℃烘干，備用。根據(jù)鉬銻抗比色法測得吸附磷后材料全磷含量為2.24 g/kg（以P2O5為標準計算），將此含磷量作為下一步添加量的依據(jù)。

2.2 附磷鑭改性秸稈施用后對土壤磷活性的影響

2.2.1 土壤活性態(tài)磷 由圖2A可知，由于外源添加無機磷肥，結果顯示培養(yǎng)第10 d、第100 d、第150 d F處理土壤中溶解態(tài)磷含量均顯著高于CK、SLa處理和SLaF處理（P＜0.05）。在培養(yǎng)第10 d，SLa處理、SLaF處理土壤中溶解態(tài)磷含量與CK相比無顯著差異（P＞0.05）。在培養(yǎng)第10 d，與F處理相比，SLa處理土壤中溶解態(tài)磷含量顯著降低68.07%（P＜0.05），SLaF處理土壤中溶解態(tài)磷含量顯著降低70.87%（P＜0.05）。在培養(yǎng)第100 d，與CK相比，SLa處理土壤中溶解態(tài)磷含量顯著降低36.73%（P＜0.05），SLaF處理土壤中溶解態(tài)磷含量顯著降低34.69%（P＜0.05）。在培養(yǎng)第100 d，與F處理相比，SLa處理土壤中溶解態(tài)磷含量顯著降低61.81%（P＜0.05），SLaF處理土壤中溶解態(tài)磷含量顯著降低60.58%（P＜0.05）。在培養(yǎng)第150 d，SLa處理、SLaF處理土壤中溶解態(tài)磷含量與CK相比無顯著差異（P＞0.05）。在培養(yǎng)第150 d，與F處理相比，SLa處理土壤中溶解態(tài)磷含量顯著降低（P＜0.05），SLaF處理土壤中溶解態(tài)磷含量顯著降低（P＜0.05）。從圖2A中可以看出，所有處理溶解態(tài)磷含量的變化趨勢一致，說明附磷鑭改性秸稈添加不影響土壤中溶解態(tài)磷含量變化總體趨勢。在培養(yǎng)初期，添加附磷鑭改性秸稈的處理溶解態(tài)磷的濃度甚至是低于CK處理，說明材料本身還有多余的吸附位點，進入土壤后繼續(xù)吸附土壤中溶解態(tài)磷。

由圖2B可知，在培養(yǎng)第10 d，SLa處理土壤中交換態(tài)磷含量和CK相比無顯著差異（P＞0.05）。與CK相比，SLaF處理土壤中交換態(tài)磷含量顯著降低30.98%（P＜0.05）。在培養(yǎng)第10 d，與F處理相比，SLa處理土壤中交換態(tài)磷含量顯著降低32.66%（P＜0.05），SLaF處理土壤中交換態(tài)磷含量顯著降低48.63%（P＜0.05）。在培養(yǎng)第100 d，與CK相比，SLa處理土壤中交換態(tài)磷含量顯著降低61.85%（P＜0.05），SLaF處理土壤中交換態(tài)磷含量顯著降低58.86%（P＜0.05）。在培養(yǎng)第100 d，與F處理相比，SLa處理土壤中交換態(tài)磷含量顯著降低73.48%（P＜0.05），SLaF處理土壤中交換態(tài)磷含量顯著降低71.40%（P＜0.05）。在培養(yǎng)第150 d，SLa和SLaF處理土壤中交換態(tài)磷含量與CK無顯著差異（P＞0.05）。在培養(yǎng)第150 d，與F處理相比，SLa處理土壤中交換態(tài)磷含量顯著降低88.25%（P＜0.05），SLaF處理土壤中交換態(tài)磷含量顯著降低84.25%（P＜0.05）。

值得注意的是，交換態(tài)磷主要是吸附在土壤顆粒表面的易溶態(tài)無機磷[30-31]，而土壤中易溶態(tài)無機磷超過一定閾值時，便會溢出導致面源污染。Hesketh和Brookes[32]的試驗結果表明，當土壤中的Olsen-P（NaHCO3提取的有效態(tài)磷）含量超過60.0 mg/kg的閾值時，可溶性磷的浸出速度更快。柏兆海等[33]發(fā)現(xiàn)，輕壤的Olsen-P淋溶拐點為40.1 mg/kg。而本研究鑭改性秸稈處理土壤中交換態(tài)磷含量最低分別為27.6 mg/kg（SLa）、30.2mg/kg（SLaF），均低于上述2項閾值。因此，該材料具有減緩磷流失的能力，或許更適合應用在磷盈余的場景中。

2.2.2 土壤中度活性態(tài)磷 由圖3A可知，在培養(yǎng)第10 d，與CK相比，SLa處理土壤中鐵鋁吸附態(tài)磷含量顯著降低57.03%（P＜0.05），SLaF處理土壤中鐵鋁吸附態(tài)磷含量顯著降低36.95%（P＜0.05）。在培養(yǎng)第10 d，與F處理相比，SLa處理土壤中鐵鋁吸附態(tài)磷含量顯著降低68.34%（P＜0.05），SLaF處理土壤中鐵鋁吸附態(tài)磷含量顯著降低53.54%（P＜0.05）。在培養(yǎng)第100 d，與CK相比，SLa處理土壤中鐵鋁吸附態(tài)磷含量顯著降低（P＜0.05），SLaF處理土壤中鐵鋁吸附態(tài)磷含量顯著降低64.27%（P＜0.05）。在培養(yǎng)第100 d，與F處理相比，SLa處理土壤中鐵鋁吸附態(tài)磷含量顯著降低（P＜0.05），SLaF處理土壤中鐵鋁吸附態(tài)磷含量顯著降低60.86%（P＜0.05）。在培養(yǎng)第150 d，SLa和SLaF處理土壤中鐵鋁吸附態(tài)磷含量與CK相比無顯著差異（P＞0.05）。在培養(yǎng)第150 d，與F處理相比，SLa處理土壤中鐵鋁吸附態(tài)磷含量顯著降低81.02%（P＜0.05），SLaF處理土壤中鐵鋁吸附態(tài)磷含量顯著降低85.57%（P＜0.05）。

隨著培養(yǎng)時間的延長，SLa和SLaF處理土壤中鐵鋁吸附態(tài)磷含量均呈下降趨勢。F處理土壤中鐵鋁態(tài)磷含量也呈現(xiàn)遞減的規(guī)律，而CK土壤中鐵鋁吸附態(tài)磷含量呈現(xiàn)先增加后減少的趨勢。同一培養(yǎng)時間，添加鑭改性秸稈的SLa和SLaF處理土壤中鐵鋁吸附態(tài)磷含量均低于CK和F處理。

由圖3B可知，在培養(yǎng)第10 d，與CK相比，SLa處理土壤中鈣吸附態(tài)磷含量顯著提高54.87%（P＜0.05），SLaF處理土壤中鈣吸附態(tài)磷含量顯著提高35.14%（P＜0.05）。在培養(yǎng)第10 d，與F處理相比，SLa處理土壤中鈣吸附態(tài)磷含量顯著提高39.59%（P＜0.05），SLaF處理土壤中鈣吸附態(tài)磷含量顯著提高21.80%（P＜0.05）。在培養(yǎng)第100 d，與CK相比，SLa處理土壤中鈣吸附態(tài)磷含量顯著提高48.28%（P＜0.05），SLaF處理土壤中鈣吸附態(tài)磷含量顯著提高27.90%（P＜0.05）。在培養(yǎng)第100 d，與F處理相比，SLa處理土壤中鈣吸附態(tài)磷含量顯著提高67.17%（P＜0.05），SLaF處理土壤中鈣吸附態(tài)磷含量顯著提高44.19%（P＜0.05）。在培養(yǎng)第150 d，SLa處理土壤中鈣吸附態(tài)磷含量和CK相比無顯著差異（Pgt;0.05），與CK相比，SLaF處理土壤中鈣吸附態(tài)磷含量顯著提高49.42%（P＜0.05）。在培養(yǎng)第150 d，與F處理相比，SLa和SLaF處理土壤中鈣吸附態(tài)磷含量均無顯著變化（P＞0.05）。在培養(yǎng)第10 d和第100 d，SLa和SLaF處理土壤中鈣吸附態(tài)磷含量均顯著高于CK和F處理，說明添加材料促進磷形態(tài)向鈣吸附態(tài)磷的轉化。

另外，隨著培養(yǎng)時間的延長，SLa和SLaF處理土壤中鈣吸附態(tài)磷含量逐漸減低，這是由于鈣吸附態(tài)磷通過解吸等作用間接被植物吸收利用[34]。根據(jù)文獻[35-38]可知，鈣吸附態(tài)磷是土壤中有效磷的主體，但難以被作物吸收利用。而緩釋肥的作用機理正是根據(jù)作物的需求，促進鈣吸附態(tài)磷轉化為易被植物吸收利用的磷形態(tài)，因此，附磷鑭改性秸稈具備緩釋磷肥的屬性。

2.2.3 土壤殘留態(tài)磷 殘留態(tài)磷難以被植物吸收利用，由圖4可知，在培養(yǎng)第10 d、第100 d，SLa和SLaF處理土壤中殘留態(tài)磷含量與CK、F處理相比均無顯著差異（P＞0.05）。在培養(yǎng)第150 d，SLa處理土壤中殘留態(tài)磷含量與CK、F處理相比均無顯著差異（P＞0.05），與CK相比，SLaF處理土壤中殘留態(tài)磷含量顯著提高99.74%（P＜0.05）；與F處理相比，SLaF處理土壤中殘留態(tài)磷含量顯著提高58.21%（P＜0.05）。隨著培養(yǎng)時間的延長，所有處理土壤中殘留態(tài)磷含量變化趨勢均為先上升后下降。在相同培養(yǎng)時間點，各處理土壤中殘留態(tài)磷含量變化不大，并無顯著差異，說明添加附磷鑭改性秸稈對土壤殘留態(tài)磷含量影響較弱[39]。

2.3 附磷鑭改性秸稈施用后對小麥磷含量和產(chǎn)量的影響

圖5為不同處理小麥磷含量。由圖5A可知，CK、F處理、SLa和SLaF處理小麥秸稈磷含量分別為0.66 g/kg、1.09 g/kg、0.44 g/kg、0.51 g/kg，處理間均無顯著差異（P＞0.05）。CK、F處理、SLa和SLaF處理小麥籽粒磷含量分別為6.24 g/kg、6.78 g/kg、3.98 g/kg、4.82 g/kg。與CK相比，SLa處理小麥籽粒磷含量顯著降低36.22%（P＜0.05），SLaF處理小麥籽粒磷含量顯著降低22.76%（P＜0.05）。由此說明，附磷鑭改性秸稈會使小麥籽粒磷含量降低。

由圖5B可知，CK、F處理、SLa和F處理間小麥平均穗重無顯著差異（P＞0.05）。有研究結果表明，有機磷肥與無機磷肥配施能夠滿足作物生育前期的速效養(yǎng)分的需求，促進有效穗數(shù)和結實率的增加，提高磷肥利用率，進而使作物產(chǎn)量增加[40-42]。因此附磷鑭改性秸稈替代化肥磷肥的比例應合理，才能實現(xiàn)穩(wěn)定產(chǎn)量和減少面源污染的雙重目的。

3 結論

鑭改性秸稈對畜禽養(yǎng)殖尾水中磷的處理效率達到98.59%，最佳投加量為1.4 g/L。附磷鑭改性秸稈進入土壤初期會繼續(xù)吸附土壤的活性態(tài)磷，明顯促進了鈣吸附態(tài)磷含量的增加，減緩土壤中磷流失。隨著小麥生長，添加附磷鑭改性秸稈的土壤中鈣吸附態(tài)磷含量遞減，活性態(tài)磷含量遞增，說明其具備緩釋磷肥的屬性，可持續(xù)供磷。附磷鑭改性秸稈施入土壤后，對小麥產(chǎn)量有一定的影響，需采用合理的替代比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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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成紓寒）

收稿日期：2023-06-05

基金項目：國家重點研發(fā)計劃項目（2021YFD1700805）；江蘇省重點研發(fā)計劃項目（D21YFD17008）；江蘇省農業(yè)科技自主創(chuàng)新基金項目[CX19（1007）]；安徽省科技重大專項（202103a06020011）

作者簡介：陳新宇（1999-），男，安徽涇縣人，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為農業(yè)面源污染治理。（E-mail）2638244370@qq.com

通訊作者：楊 梖，（E-mail）yangbeimail@126.com；湯 婕，（E-mail）tangjie@ahau.edu.c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