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包包嶺遺址是一處舊石器時代早期曠野遺址，位于十堰市鄖陽區(qū)青曲鎮(zhèn)鄭家河村漢水左岸的Ⅲ級階地。2021 年7-11 月，湖北省文物考古研究院聯(lián)合十堰博物館、鄖陽區(qū)博物館對其進行發(fā)掘，發(fā)掘面積196 m2，出土不同類型的石制品341 件。石制品原料主要為脈石英、粗面巖、石英巖和千枚巖。石制品類型包括石核、石片、刮削器、砍砸器、尖狀器、手斧等。硬錘打擊法是主要的剝片方法，兼有砸擊法。測年結果顯示，該遺址年代距今至少30 萬年。包包嶺遺址的發(fā)現(xiàn)，為探討古人類于中更新世在漢水上游地區(qū)的文化與技術能力和適應生存特點提供了重要材料。

關鍵詞：漢水流域；包包嶺遺址；石制品；舊石器時代早期

1 引言

漢水發(fā)源于陜西省西南部秦嶺與米倉山之間的寧強縣冢山，向東南穿越秦巴山地，經(jīng)陜南進入湖北境內(nèi)。流域內(nèi)氣候溫暖、濕潤，適宜人類生活。從河源至丹江口的上游區(qū)域，構造活動和河流侵蝕作用使得河流兩岸發(fā)育多級河流階地，峽谷和盆地相間，形成的規(guī)模較大的盆地有石泉盆地、安康盆地、鄖縣盆地和均縣盆地四處[1]。迄今，在漢水上游地區(qū)發(fā)現(xiàn)了一系列重要的舊石器時代遺址，包括學堂梁子[2]、后房[3]、龍崗寺[4]、北泰山廟[5]、大土包子[6] 等。包包嶺遺址位于湖北省十堰市鄖陽區(qū)青曲鎮(zhèn)鄭家河村二組孫家灣，漢水左岸的Ⅲ級階地之上，海拔185 m，地理坐標為32°48’19″N、110°40’35″E（圖1）。2021 年7-11 月，為配合西安至十堰高速鐵路建設，湖北省文物考古研究院聯(lián)合十堰博物館、鄖陽區(qū)博物館對該遺址進行發(fā)掘，共布1×1 m 探方196 個，發(fā)掘面積196 m2。出土包括石核、石片、石錘、刮削器、砍砸器、手斧、尖狀器及斷塊、碎片、備料在內(nèi)的石制品共341 件，為探討古人類于中更新世在漢水上游地區(qū)的文化與技術能力和適應生存特點提供了重要材料。本文對此次發(fā)掘情況和初步研究成果進行報道。

2 地貌、地層與年代

鄖縣盆地的基底主要是古生代的變質(zhì)巖系，鄖縣附近區(qū)域內(nèi)出露第三紀的紅色巖系，覆蓋在變質(zhì)巖系之上，形成寬坦的河谷。漢水雛形出現(xiàn)于第三紀晚期，第四紀時期是其主要發(fā)育的時期，構造運動和河流侵蝕作用使河流兩岸發(fā)育了四級階地[1]。根據(jù)海拔高程及地貌特征，判斷包包嶺遺址位于漢水Ⅲ級階地，結合地層堆積及對遺址周邊進行的地質(zhì)調(diào)查，確認該遺址沉積類型為河流相堆積。

包包嶺遺址以發(fā)掘區(qū)西側剖面揭露較為完整，根據(jù)土質(zhì)、土色及包含物特點，地層可分為4 層（圖2）：

1. 表土：較疏松，多孔，包含植物根莖、鈣質(zhì)結核塊、碎石塊以及少量打制石器。厚度為15～40 cm

2. 黃褐色砂質(zhì)黏土：團塊結構，較致密，跟下伏地層呈角度不整合，含少量鈣質(zhì)結核，鈣質(zhì)結核尺寸小，略磨圓，該層出土石制品。厚度30～50 cm

3. 紅褐色黏土：團塊結構，致密，，含少量鐵錳膠膜，含角礫碎塊，該層出土石制品。厚度25～70 cm

4. 黃褐色砂質(zhì)黏土：團塊結構，致密，厚度為70～100 cm，含少量鐵錳膠膜，含角礫碎塊，該層無石制品出土，未見底。

我們在發(fā)掘區(qū)西剖面距地表30 cm（第2 層）、80 cm（第2 層）和155 cm（第3 層）處共采集了3 個樣品用于釋光年代測定。樣品均采用鉀長石pIRIR200，275 程序測量等效劑量（De）。然而，剖面上部2 個樣品NJU4055 和NJU4056 的釋光信號就已飽和，即感量校正后的自然釋光信號高于飽和值的85%（Degt;2D0，其中D0 為生長曲線開始進入飽和時的特征值）[7]，這樣的樣品此后的劑量響應曲線的斜率非常小，任何測量誤差都將導致De值的極大誤差，由此僅能測得最小的De 值，年齡也可能會被低估。如果忽略飽和年代限制，我們強制對2 個樣品進行線性和指數(shù)擬合分析，可獲得的年代分別為326±18 kaBP 和278±35 kaBP。NJU4055 和NJU4056 的等效劑量、年劑量率和飽和年代結果如表1 所示。目前釋光測年法對于飽和樣品的年代并沒有好的解決辦法，因此我們推測該遺址文化層年代可能已經(jīng)達到了距今30 萬年左右。

3 石制品描述與分析

包包嶺遺址第2、3 層出土石制品共計341 件，其中第2 層112 件、第3 層229 件（表2）。石制品可分為備料、石核、石片、石器、斷塊、碎片六類，其中石器可進一步分為石錘、石砧、手斧、尖狀器、刮削器、砍砸器等。第2 層與第3 層的出土石制品在類型、組合、個體大小、剝片、修理技術等方面并未表現(xiàn)出明顯差異，且出土石器數(shù)量較少，多數(shù)石制品為斷塊和碎片，故將包包嶺遺址第2、3 層出土的石制品統(tǒng)一分析和研究（ 圖3）。

3.1 備料

共計65 件，其中第2 層出土24 件、第3 層出土41 件，巖性以千枚巖（n=14; 21.5%）、脈石英（n=11; 16.9%） 及石英巖（n=10; 15.4%） 為主，另有粗面巖（n=4; 6.2%）、硅質(zhì)泥巖（n=3;4.6%） 等原料。礫石較完整，僅有少量因節(jié)理或其他因素斷裂，大多形狀不規(guī)則，表面磨圓無棱角，質(zhì)量最大值為6795 g，平均值為627 g，這些礫石推測為古人類采集于當時的河漫灘，是制作石制品的備料。

3.2 石核

共計19 件，其中第2 層出土7 件、第3 層出土12 件，巖性以粗面巖（n=7; 36.8%）、脈石英（n=6; 31.6%） 為主，另有石英巖、千枚巖、硅質(zhì)泥巖及石英砂巖等原料（ 圖4）。毛坯以礫石為絕大多數(shù)（n=15; 78.9%），僅有2件為石片毛坯，另有2 件石核毛坯較難判斷，有待進一步驗證。石核長度最大值為165.94 mm，最小為38.96mm；寬度最大值為156.59 mm，最小為38.73 mm；厚度最大值為83.63 mm，最小為24.69 mm。僅以自然長度為劃分標準，超過100 mm 的有9件，占整體的47.4%。石核質(zhì)量最大值為1820 g，最小值為37 g，平均值為574 g。從臺面數(shù)量上看，單臺面石核和雙臺面石核最多（ 各n=7; 36.8%），多臺面石核僅占26.3%。剝片方向也以單向和雙向為最多（ 各n=7;36.8%），多向較少（n=5; 26.3%）。臺面性質(zhì)以自然臺面為最多（n=11; 57.9%），打片角平均值為90.57°，目前可辨認的剝片方法以錘擊、砸擊為主。

21YBBL（2）：61，單臺面石核。原料為石英巖，黃色，質(zhì)地較不均，無石銹，輕度磨蝕。以礫石為毛坯，長寬厚分別為73.32、51.83、43.66 mm，質(zhì)量為185 g。自然臺面單向剝片，打片角最小值為90°，最大值為110°，有3 個剝片工作面，人工面約占整體的60%，可辨認的石片疤痕大于6 個。

21YBBL（3）：113，多臺面石核。原料為石英砂巖，黑褐色，質(zhì)地較均勻，石銹較少，中度磨蝕風化。以礫石為毛坯，長寬厚分別為104.46、101.5、83.63 mm，質(zhì)量為1097 g。多向剝片，打片角最小值為90°，最大值為106°，有4 個剝片工作面，人工面約占整體的30%，可辨認的石片疤痕為11 個。

21YBBL（3）：184，雙臺面石核。原料為硅質(zhì)泥巖，青綠色，表面有鈣質(zhì)結核，質(zhì)地細膩均勻，中度磨蝕。以礫石為毛坯，長寬厚分別為74.34 mm、65.33 mm、38.19 mm，質(zhì)量為195 g。雙向剝片，打片角最小值為50°，最大值為80°，有2 個剝片工作面，人工面約占整體的35%，可辨認的石片疤痕為7 個。

3.3 石片

共計90 件，其中第2 層共計出土25 件、第3 層出土65 件（ 圖5），巖性以脈石英為最多（n=40; 44.4%），粗面巖次之（n=27; 30%），石英巖（n=11; 12.2%） 和千枚巖（n=7; 7.8%）較少，另有部分石片原料暫未確定。石片最大長度為156.02 mm，最小值23.59 mm；寬度最大值為128.27 mm，最小值為13.18 mm；厚度最大值為47.37 mm，最小值為1.43 mm；僅以自然長度為劃分標準，超過100 mm 的有15 件，占整體的16.7%。石片質(zhì)量最大值為568 g，最小值為2 g，平均值為98 g。臺面性質(zhì)以自然臺面為最多（n=56; 62.2%），素臺面次之（n=19; 21.1%），僅少量為棱脊臺面（n=4; 4.4%），另有部分石片的臺面缺失或破損，無法觀測。辨認出的剝片方法以錘擊、砸擊為主。

21YBBL（2）：51，初級石片；長寬厚為82.48 mm、62.44 mm、38.66 mm。自然臺面長26.09 mm、寬27.29 mm；背面有1 個石片疤，自然面比例約為85%；遠端形態(tài)呈面狀向劈裂面彎曲；與21YBBL（2）：69 應從同一石核剝下。21YBBL（2）：69，初始石片；長寬厚為75.03 mm、69.25 mm、40.12 mm，質(zhì)量224 g。素臺面長56.7 mm、寬30.09 mm；背面有1 個片疤，自然面約占65%，遠端提前終止呈斜面狀。

21YBBL（3）：92，II 型石片，長寬厚為148.14 mm、95.09 mm、47.37 mm，質(zhì)量555 g。自然臺面長61.22 mm、寬31.88 mm，背面有2 個片疤，自然面約占40%，遠端呈羽毛狀。

21YBBL（3）：132，III 型石片，長寬厚為56.53 mm、30.26 mm、12.86 mm，質(zhì)量18g；自然臺面，長22.67 mm、寬9.32 mm；背面由3 個同向片疤組成，遠端呈羽毛狀。21YBBL（3）：142，Ⅷ型石片，長寬厚為156.02 mm、81.23 mm、27.24 mm，質(zhì)量333 g；臺面長19.35 mm、寬12.86 mm，背面有1 個片疤，自然面約占95%，遠端向劈裂面彎曲。

3.4 石器

計18 件，其中包括第2 層的9 件、第3 層的9 件（ 圖6，圖7）。類型包括石錘（n=2;11.1%） 與石砧（n=1; 5.6%）、刮削器（n=9; 50%）、砍砸器（n=3; 16.7%）、尖狀器（n=2;11.1%%） 及手斧（n=1; 5.6%）。長度超過100 mm 的有5 件，占整體的27.8%。

3.4.1 石錘與石砧

21YBBL（2）：9，石錘，白色，原料為脈石英，質(zhì)地堅硬。長寬厚分別為90.43、73.42、46.88 mm，質(zhì)量為375 g。標本21YBBL（2）：85，石砧，青灰色，粗面巖，正面中部有較為集中的砸擊形成的疤痕。長寬厚分別為94.55、74.39、28.59 mm，質(zhì)量為277 g。

3.4.2 刮削器

21YBBL（2）：5，黑色，原料為千枚巖，石片毛坯。無石銹，表面石皮光滑，棱角較新鮮銳利。長寬厚分別為57.54 mm、29.9 mm、13.67 mm，質(zhì)量為22 g。右側近直刃，刃口長度64 mm，刃角度數(shù)60°～70°。向背面單向加工，刃部修疤分布連續(xù)，修疤較深。

21YBBL（2）：24，白色，富有光澤，原料為脈石英，石片毛坯。無石銹，棱角較新鮮銳利。長寬厚分別為31.11 mm、29.4 mm、8.35 mm，質(zhì)量為7 g。遠端凹刃，刃口長度30 mm，刃角度數(shù)50°～60°。向背面單向加工，刃部修疤分布連續(xù)，修疤較淺。

21YBBL（3）：131，灰色，有光澤，較通透，原料為脈石英，石片毛坯。無石銹，表面經(jīng)過一定風化，棱角不銳利。長寬厚分別為79.28、78.1、42.73 mm，質(zhì)量為238 g。刃口位于遠端及右側邊，刃口長度120 mm，刃角度數(shù)46°～56°。向劈裂面單向加工，刃部修疤分布連續(xù)，修疤較淺。

3.4.3 砍砸器

21YBBL（2）：71，青灰色，原料為粗面巖，石片毛坯。無石銹，石皮表面較粗糙，經(jīng)過一定風化，棱角不銳利。長寬厚為235.74 mm、188.6 mm、36.91 mm，質(zhì)量為1425 g。左側斜直刃，刃緣中度磨蝕，刃角度數(shù)小于45°，向背面單向加工，刃部修疤分布連續(xù)，修疤較深。

21YBBL（3）：129，青灰色，原料為粗面巖，石片毛坯。無石銹，石皮較光滑，表面經(jīng)過一定風化，棱角不銳利。長寬厚分別為196.47 mm、142.67 mm、23.46 mm，質(zhì)量為807 g。遠端微凸刃，刃緣中度磨蝕，刃角度數(shù)小于45°，向劈裂面單向加工，刃部修疤分布連續(xù)，修疤較深，雙側邊未經(jīng)加工，但疑似可以直接使用。

3.4.4 尖狀器

21YBBL（2）：7，黑色，原料為千枚巖，毛坯為石片或碎塊。無石銹，石皮較光滑，棱角較新鮮銳利。長寬厚分別為55.69 mm、37.23 mm、11.08 mm，質(zhì)量為21 g。正尖刃，右側邊為邊刃，左側邊疑似邊刃，邊刃長度39.3 mm，刃角度數(shù)小于45°，向背面單向加工，刃部修疤分布不連續(xù)，修疤較淺。

21YBBL（3）：224，黑色，原料為千枚巖，毛坯為石片或斷塊。無石銹，石皮較光滑，棱角較新鮮銳利。長寬厚分別為73.46 mm、63.55 mm、23.18 mm，質(zhì)量為112 g。正尖刃，無邊刃，向背面單向加工，刃部修疤分布不連續(xù)，修疤較深。

3.4.5 手斧

標本21YBBL（3）：190，黑色，原料為千枚巖，毛坯為礫石。無石銹，石皮較光滑，表面經(jīng)過一定風化，棱角不銳利。長寬厚分別為159.11、90.84、55.5 mm，質(zhì)量為670 g。凸刃，雙面交互加工出刃口，刃部修疤分布連續(xù)，修疤較深。

3.5 斷塊與碎片

斷塊包括塊體上保留有人工痕跡且無法判斷類型的石制品及其上無明顯人工痕跡的塊狀石制品，碎片指其上無明顯人工痕跡的片狀石制品。由于兩者在性質(zhì)上皆為偶然形成的副產(chǎn)品，故歸為一組。

斷塊與碎片共計149 件，其中斷塊115 件，碎片34 件。斷塊的質(zhì)量最大值為425 g、最小值為2 g、平均值為58.4 g，可辨認出的原料以脈石英為主（n=87， 75.7%），另有少量粗面巖與千枚巖。碎片的質(zhì)量最大值為27 g、最小值為0.5 g、平均值為13.9 g，原料中脈石英的數(shù)量依舊最多，共16 件，但占比有所下降，為47.1%。

4 結語

經(jīng)研究，包包嶺舊石器時代遺址石制品工業(yè)具有以下特點：

1）原料以脈石英、粗面巖為主，另有石英巖、千枚巖和少量的硅質(zhì)泥巖，大量石制品素材為磨圓度較高的礫石。所有原料均可在遺址附近礫石層中找到，推測古人類就地取材，利用河灘礫石作為原料進行石器生產(chǎn)（ 表3）。

2）斷塊、碎塊與碎片等副產(chǎn)品最多，其次為石片、石核，石器數(shù)量很少。刮削器、尖狀器等小型石器與手斧、砍砸器等大型石器并存，小型石器的原料多為脈石英，大型石器則多為粗面巖、千枚巖等。此時古人類應對不同巖石的性質(zhì)有一定的認識并能夠順應不同石料的破裂機制制作石器。

3）剝片方法以錘擊法和砸擊法為主，多以自然面為臺面，少量為人工臺面。從剝片方向看，存在單向、雙向和多向剝片三種類型，分別對應單臺面、雙臺面和多臺面石核。

4）石器修理方法主要為錘擊法，修理方式包括單向、交互、對向和復向加工等。根據(jù)出土石器組合，推測遺址中存在兩條不同的生產(chǎn)鏈系統(tǒng)。一個是以脈石英為原料的小石片石器生產(chǎn)鏈，另一個是以千枚巖、粗面巖等原料為主的手斧、砍砸器等大型石器生產(chǎn)鏈系統(tǒng)，但囿于石制品數(shù)量，該觀點有待通過進一步研究證明。

漢水流域位于我國南、北兩大區(qū)域的過渡地帶，是研究古人類遷徙和文化交流的關鍵地區(qū)。包包嶺遺址的發(fā)現(xiàn)，對于明晰漢水流域舊石器時代遺存面貌、探討古人類行為與生存模式及研究南、北方石器工業(yè)技術的交流有著重要的學術意義。此外，既往漢水流域Ⅲ級階地遺址有明確測年數(shù)據(jù)的較少，大部分僅根據(jù)階地、地層和出土石制品進行年代判斷，該遺址的測年結果及石器工業(yè)特征可為該地區(qū)其他遺址的研究提供參考標尺。

致謝：包包嶺遺址發(fā)掘工作得到了湖北省、十堰市及鄖陽區(qū)文化主管部門的支持。高黃文、黃旭初、劉萬云、付強、徐靜玥、王玥、王旖煊、徐悅參加了發(fā)掘工作。南京大學地理與海洋科學學院孫雪峰團隊承擔了遺址光釋光測年工作。中國科學院古脊椎動物與古人類研究所高星研究員對石制品分類提出建設性意見。本文遺址地理位置圖由徐靜玥繪制，石制品圖版由劉穎杰制作。在此一并致以衷心的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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