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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集體儀式的替代品:世俗中的同步動作及其機制

        2023-12-29 00:00:00薛秋尹可麗
        心理科學進展 2023年7期

        摘" 要" 世俗中的社會生活同步動作是一種跨文化的普遍現(xiàn)象, 與集體儀式同步動作具有同等的親社會功能。在建立社會聯(lián)結、增進心理健康方面, 社會生活同步動作能夠在一定程度上替代集體儀式發(fā)揮對個體和群體的心理保護作用。從動作的相位、意識水平、協(xié)調方式等角度, 可以將社會生活同步動作劃分為五種類型, 并且不同類型的動作與社會性響應因素、心理健康的關系及其心理與生理機制存在異同。未來需進一步揭示社會生活同步對集體儀式同步的替代性與補償性, 考察動作的意識水平、相位等因素對同步效應的影響, 著力關注不同類型的同步動作的功能和發(fā)生機制。

        關鍵詞" 社會生活同步動作, 集體儀式, 社會聯(lián)結, 心理健康

        分類號" B849: C91

        同步動作(synchronized movement)普遍存在于人類生活之中, 是集體儀式的核心要素之一(Whitehouse amp; Lanman, 2014)。然而, 同步動作不只存在于集體儀式中, 即便在世俗的社會生活情境中也常見同步動作。世俗中的同步動作是社會生活的一個普遍特征, 是人類社會的基本組成部分(Marsh et al., 2009)。從同步動作強調相同頻率和/或周期對周期性行為進行匹配的趨勢(Reddish et al., 2014), 以及動作的協(xié)調一致性(鄒小燕 等, 2018)來看, 世俗中的同步動作的確與集體儀式的同步動作相同。但社會生活同步動作本身不具備集體儀式因果關系不透明特征, 并且這類同步動作并非鑲嵌于儀式的象征意義之中。

        古代人類以部族、村落等方式群居, 除與宗教信仰關聯(lián)的集體儀式外, 還創(chuàng)造了許多日常生活中群體參與的同步活動。比如, 中國各民族的民間集體舞蹈中, 常見同步動作。入選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的彝族舞蹈“左腳舞”, 隨著彝族特色樂器龍頭四弦琴的節(jié)奏, 少則7、8人, 多則幾百位共舞者在跳舞時均先起左腳。雖然左腳舞的舞步多變多樣, 但共舞者均按同樣節(jié)奏、同樣動作順序完成舞步。而傣族的嘎秧舞、景頗族的目瑙縱歌等舞蹈, 雖舞步、配樂與左腳舞各不相同, 但都是民間集體共舞者同步動作的結果。隨著城鎮(zhèn)化變遷, 當下的個體參與集體儀式活動減少, 但社會生活中的同步動作, 比如廣場舞、軍訓正步走等仍較為多見且充滿活力。在某種程度上, 對于因傳統(tǒng)集體儀式的式微而造成的人類社會適應與心理健康文化保護因素的損失, 社會生活同步動作發(fā)揮了替代性、補償性作用。Mogan等人(2017)對42項同步動作研究的元分析結果說明, 同步動作對親社會行為、社會聯(lián)結感知、社會認知及情感等社會性響應(social response)因素均有程度不同的增強作用。另外, 也有較多研究證實同步動作具有促進積極情感(Gabriel et al., 2020)、主觀幸福感(Páez et al., 2015), 減輕工作壓力(G?ritz amp; Rennung, 2019)等方面的作用。探究社會生活同步動作及其積極心理效應的心理機制, 不僅有益于了解人類社會自身的文明發(fā)展與進程, 更是將傳統(tǒng)文化創(chuàng)新性轉化使之得以繼續(xù)維護個體心理健康的一個重要問題。

        1" 社會生活同步動作與集體儀式同步動作的區(qū)分及其替代作用

        1.1" 二者的相異性

        首先, 集體儀式同步動作的刻板性、冗余性高于社會生活同步動作, 并且具有后者所不具備的象征性。集體儀式同步具有強迫性特征, 必須在特定時間執(zhí)行特定的儀式, 否則參與者將會認為自己的處境是危險的(LiéNard amp; Boyer, 2006)。重復本身不是集體儀式的動機, 而是嚴格的規(guī)定, 它是固定的行為模式(Tonna et al., 2020)。集體儀式動作的象征意義通常體現(xiàn)在執(zhí)行的動作以及一些群體象征符號上。例如民間宗教游行中“步行者”身上的古老軍裝, 以及旗幟、圖標等。集體儀式同步呈現(xiàn)的特定空間形態(tài)通常也具有象征意義。比如遠古部族群舞中常見的圓形舞蹈結構象征著團結和平等。與集體儀式同步相反, 社會生活同步不需要高度集中于動作本身的固定順序以及重復相同的動作, 并且不受時間和空間的限制。它可以是自創(chuàng)的新穎動作, 也可以是生活中常見的動作; 動作本身不具有象征含義, 也并不鑲嵌于某一象征意義之中, 即動作本身就是目的。

        另外, 二者的生態(tài)功能與社會功能存在不同。生態(tài)功能是指處理物種與其環(huán)境之間的相互作用, 強調應對不可預測的自然壓力環(huán)境; 社會功能是指物種之間的社會互動和交流, 側重于社會關系的適應性作用(Lang, 2019)。集體儀式同步側重于生態(tài)功能, 其發(fā)生與大腦的發(fā)育和進化有關, 是神經(jīng)回路、遞質、突觸相互作用的結果, 從而重復相同的動作(Tonna et al., 2020)。集體儀式同步出現(xiàn)在包括人類在內的動物生態(tài)環(huán)境中。人類執(zhí)行集體儀式同步往往出于清潔身體、驅趕疾病、擺脫干旱等意圖。社會生活同步側重于社會功能, 強調對社會聯(lián)結和親社會行為的促進作用。社會生活同步性似乎是天生的或是在母體里習得的。胎兒在母親子宮中受到母親心跳的聽覺刺激(Chorna et al., 2019), 開始訓練感知上的同步。嬰兒在有節(jié)奏的聽覺刺激作用下, 通過聽覺的反饋增強肢體的同步性, 進而表現(xiàn)出更有規(guī)律的動作(Shinya et al., 2022)。同步經(jīng)歷使得兒童學會分享情緒以及推斷他人的情緒(Atzil amp; Gendron, 2017), 并在其成人后出現(xiàn)更多的親社會行為(Cirelli, 2018)。這提示同步動作可能是聯(lián)想學習的產物, 提高人們在社會人際關系中的適應能力。

        1.2" 作為集體儀式替代品的社會生活同步動作

        集體儀式同步動作和社會生活同步動作都被證明在社會性響應因素和心理健康方面具有積極的影響。相較集體儀式同步, 社會生活同步在執(zhí)行動作時對參與人資格、時間、空間等限制更少, 對動作重復次數(shù)、固定序列等要求更寬松, 這使得社會生活同步動作能夠在建立社會聯(lián)結、增進心理健康方面, 替代集體儀式發(fā)揮對個體和群體的心理保護作用。

        涂爾干的儀式理論提出, 集體儀式同步是帶有象征性的活動。集體儀式同步有兩種主要的功能: 其一是增加執(zhí)行者對團隊忠誠的外部功能(Watson-Jones amp; Legare, 2016)。即舉行集體儀式是需要花費時間、資源的高成本活動, 參與其中比口頭表達更能體現(xiàn)對群體的承諾(Lang, 2019); 其二是增加執(zhí)行者個人對群體的依戀程度的內部承諾(Stein et al., 2021)。這兩種功能有助于發(fā)展團隊成員間的信任。以往研究對集體儀式同步的操作往往是在某個具有象征性意義的情景下進行的, 參與者在執(zhí)行同步動作后會產生神圣感和自我超越的感覺。比如, 參與者回憶并寫下與他人在教堂、音樂會或婚禮的同步動作經(jīng)歷后產生了一種神圣感, 即集體歡騰(Gabriel et al., 2020)。在西班牙愛國軍事游行的研究中發(fā)現(xiàn), 集體儀式同步不僅增加參與者的積極集體情緒體驗, 如敬畏感、希望和道德感, 還會激發(fā)集體負面情緒, 如憤怒、仇恨和集體羞恥(Páez et al., 2015)。

        社會生活同步動作的研究往往將參與者分配到不同的操作水平下(例如, 同步和非同步), 要求同步參與者執(zhí)行一套的新穎動作或生活中常見同步動作, 比如跳舞、唱歌。這類研究已證實社會生活同步在社會性響應和心理健康方面的積極促進作用。例如, 讓參與者根據(jù)耳機播放的節(jié)拍執(zhí)行研究者設計的一套簡單熱身操, 結果發(fā)現(xiàn)同步動作促進社會聯(lián)結(Davis et al., 2015)。在確保參與者互不認識的情況下集體唱歌, 結果發(fā)現(xiàn)同步唱歌條件下疼痛閾值和積極情緒增加(Pearce" et al., 2015)。研究者多采用神經(jīng)生物理論、情感理論、注意理論和自我模糊模型解釋社會生活同步積極心理效應的產生機制。其中, 神經(jīng)生物理論被廣泛用于解釋同步動作的心理效應并得到了較多支持。該理論認為同步動作激活內源性阿片系統(tǒng), 釋放內啡肽, 從而促進社會聯(lián)結等因素。

        社會生活同步被視為集體儀式同步的替代品, 并成為一種跨文化的普遍現(xiàn)象。這是自然選擇進化的間接結果, 是一種特定的人類適應行為, 有利于個體的社會交往和互動, 甚至對人類生存和繁衍至關重要(Barry, 2019; Berecz et al., 2020)。社會生活同步除了在社會性響應和心理健康上與集體儀式同步具有相似功能外, 它并不伴隨儀式化的序列動作, 且打破了時間、空間地域的限制。社會生活同步傾向于動作的自動化且不需要將注意力集中在動作本身, 是一種低投入成本的社會活動。這也反過來解釋了世俗中的集體舞蹈、軍訓、集體唱歌等同步現(xiàn)象在所有的人類社會中的普遍性和保留性。即便在現(xiàn)代化社會, 那些古老的、傳統(tǒng)的集體儀式也不可能消亡殆盡, 但是現(xiàn)代人明顯很難再依靠這些儀式來增強群體內部聯(lián)結, 也更難于解決不同群體之間的聯(lián)結。因而, 在集體儀式缺失的情況下, 社會生活同步對促進人們的社會聯(lián)結、親社會行為, 增進心理健康等方面具有一定的替代或補償作用。

        2" 社會生活同步動作的內涵與類型

        2.1" 同步動作的內涵演變

        早期研究者區(qū)分了與同步類似的動作形式。比如, Condon和Sander (1974)認為存在兩種形式的同步, 自我同步和互動同步。前者是個體自身行為的整合, 包括肢體動作和語調在時間上的一致; 后者是不同個體的行為在節(jié)奏和時間上的同步, 即集體儀式或社會生活中的同步動作。Bernieri (1988)將動作協(xié)調分為行為匹配和動作同步, 前者強調動作在某個時間點上的相似性, 不強調外部動作的精確匹配; 后者是同時的運動行為, 強調行為在形式和時間上的一致性程度。

        之后, 有研究者認為協(xié)調是良好社會互動不可或缺的前提, 提出了動作匹配和人際同步(Bernieri amp; Rosenthal, 1991)兩個概念。動作匹配更多指個體對于動作的模仿, 而人際同步是不同個體間的互相協(xié)調。那么, 同步動作既需要動作匹配, 又需要人際協(xié)調嗎?一種觀點認為, 相比于協(xié)調, 同步的人際互動性更少, 也就是同步動作本身的節(jié)奏和頻率是固定的(Helm et al., 2012)。另一種觀點認為, 同步動作是互動者間的行為在時間上的相互適應, 是一種動態(tài)現(xiàn)象(Delaherche et al., 2012)。個體在群體中以一種協(xié)調的方式來同步其動作、想法、注意力和心理狀態(tài)(Ackerman amp; Bargh, 2010)。Richardson等人(2007)認為同步動作是不同個體在社會互動中所擁有的頻率和狀態(tài), 也就是群體成員在時間上保持動作與狀態(tài)的一致, 并且表現(xiàn)為相類似的動作和狀態(tài)模式。這些觀點實質上均暗指同步與協(xié)調是不可分的。

        當下研究者提出同步動作的含義有狹義和廣義之分。狹義的同步動作是不同個體間的動作保持同步; 而廣義的同步動作是多種通道的感官同步, 不僅是某種單純動作, 還包括情感、認知等(Rennung amp; G?rit, 2016)。廣義的同步甚至泛化到物理和生理層面(Mazzurega et al., 2011)。從近年研究看, 研究者們更多采用的是狹義范疇的同步動作, 指個體間以相同的時間和(或)周期在行為上的匹配趨勢(Jackson et al., 2018; Reddish et al., 2014)。其強調群體成員間的動作匹配一致, 而將互動伙伴情緒狀態(tài)的調整、相互注意, 即人際協(xié)調中的情緒敏感性、社會認知等作為同步動作影響社會性響應因素的心理機制來考察。

        2.2" 同步動作的劃分標準及相應類型

        Cuadros等人(2020)對嬰兒與成人在自發(fā)和非自發(fā)互動的同步性研究中指出, 使用同一術語“同步”涵蓋了微觀與宏觀的協(xié)調現(xiàn)象, 需要在概念上加于區(qū)分。這一研究提示, 需要對各種社會生活同步動作在外部特征或內部機制上的相同與不同進行區(qū)分。綜合以往多項研究涉及到的社會生活同步動作種類所具有的特征, 本研究提出以下劃分同步動作的標準或角度, 并列舉其相應的類型如下:

        2.2.1" 常見或自創(chuàng)的同步動作

        根據(jù)同步所執(zhí)行的動作是生活中常見的或是研究者自創(chuàng)的動作, 可將同步動作分為常見與自創(chuàng)兩種。已有研究較多直接采用生活中常見的同步動作。比如, 一起跳舞(Tarr et al., 2017)、鼓掌(Gabriel et al., 2020)、行軍(Páez et al., 2015)、演講(Von Zimmermann amp; Richardson, 2016)。也采用自創(chuàng)的、具有新穎性的同步動作, 即由研究者自己設計的某一具體動作。比如一起保持某種節(jié)拍一致(Hove amp; Risen, 2009)、一起搖動某種東西(Richardson et al., 2007)等。實際上, 為了提高同步動作研究的內在效度, 不管是常見的同步動作還是自創(chuàng)同步動作, 兩者均與人類真實生活中的同步動作有差別。例如, Reddish等人(2013)采用的是常見同步動作——跳舞, 其執(zhí)行時間為6分鐘, 參與者互不認識。而在生活中的集體歌舞持續(xù)時間可能更長、成員間互相熟悉且通常具有群體身份、一般涉及有標識的群體符號: 相似的服裝、熟悉的舞蹈或音樂、代表群體獨特屬性的歌詞等等。

        2.2.2" 相位不同的同步動作

        根據(jù)相位的不同, 同步動作被分為兩個運動階段——同相位和反相位同步動作(Sullivan amp; Blacker, 2017)。同相位同步動作是在兩個個體完全一致的情況下進行的(0度), 而反相位同步動作則是以兩個個體之間交替的運動方式進行的(180度), 兩者之間的頻率鎖定, 但相位不鎖定。比如, 兩個人在并列做深蹲, 他們完全一致地蹲下去又站起來被稱為同相位同步; 而在其中一個人蹲下去的同時另一個人站起來, 則為反相位同步。當前研究表明, 步行者間感知到和諧度最高的時候是步行者的步伐間的相位關系為“同相位階段” (即動作是完全同步的)或“反相位階段” (每個個體的動作同時在運動周期的相反點) (Miles et al., 2009)。同相位和反相位同步動作都是同步動作的穩(wěn)定協(xié)調模式, 但同相位同步的穩(wěn)定性通常被認為優(yōu)于反相位同步(Macrae et al., 2008)。相較于反相位同步而言, 目前對同相位同步的研究比較多。雖然反相位同步是集體活動的一種常見形式, 但它還沒有被確切證明具有同步效應。

        2.2.3" 意識水平不同的同步動作

        根據(jù)同步動作是否有目的、是否需要意志力參與, 分為有意識同步與無意識同步兩種。同步動作通常在集體活動中以團體的形式出現(xiàn), 在這個團體中個體間的行為在同一階段有節(jié)奏地、有計劃地進行, 并且是自上而下控制的則為有意識同步。比如舞蹈團的舞者們伴隨著音樂節(jié)奏協(xié)調肢體動作, 使舞蹈動作達到整齊一致(Keller et al., 2014)。而無意識同步發(fā)生時, 人們并未意識到或無需計劃, 但是在無意識同步發(fā)生之后, 這種同步現(xiàn)象會被人們慢慢意識到, 無意識同步也稱為自發(fā)同步(Néda et al., 2000)。甚至在未被指示這樣做的情況下也會發(fā)生, 其發(fā)生過程涉及到運動和呼吸節(jié)奏的控制(Codrons et al., 2014)。例如, 走路時不經(jīng)意地步調一致(Cheng et al., 2020)、音樂會上大家一起有節(jié)奏地拍手(Néda et al., 2000)。有研究表明, 即便在敲擊任務中使用障礙物干擾參與者的敲擊速度、頻率, 使其敲擊的軌跡相異于其他參與者, 但最后自發(fā)同步都會發(fā)生(Lorenz et al., 2014)。

        有意識同步條件下, 明確要求個體與給定的提示同步。相反, 自發(fā)同步涉及個體和有節(jié)奏的刺激間形成自發(fā)同步, 主要通過視覺、聽覺或觸覺信息的一個或多個感覺系統(tǒng)的信息媒介發(fā)生(Felsberg amp; Rhea, 2021)。研究表明, 自發(fā)同步在時間和形態(tài)(morphology)上不同于有意識同步。與自發(fā)同步相比, 誘導的有意識同步在時間和動作一致性上的精確度更高, 即有意識同步的同步性高于無意識同步(Cuadros et al., 2020)。

        2.2.4" 互動對象多寡的同步動作

        執(zhí)行同步動作時, 互動對象的規(guī)模大小與團隊同步性高低有關(Weinstein et al., 2016)。根據(jù)同步人數(shù)及互動特點, 分為雙人同步、多人同步等。有多項研究根據(jù)執(zhí)行動作群體的規(guī)模大小, 將同步動作分為小團體同步動作和大團體同步動作。在研究中, 同步動作小團體或小組一般包括2人(Baimel et al., 2018; Rabinowitch amp; Meltzoff, 2017)或3人(Wiltermuth amp; Heath, 2009), 大團體或大組為12人(Lewis amp; Sullivan, 2018)。大組12人的劃分是因為在體育領域是普遍合理的群體規(guī)模(Moreland et al., 2018)。但團體大小也可根據(jù)實際研究人數(shù)來界定, 比如Weinstein等 (2016)的一項研究中, 大團體人數(shù)為232人, 小團隊人數(shù)則為20至80人不等。

        2.2.5" 協(xié)調方式相異的同步動作

        同步動作還可分為內部同步和外部同步。其中, 內部同步包括單向同步和雙向同步。單向同步往往是個體單方面地調整自己的動作, 使自己的動作與另一個人的動作相適應; 雙向同步則是通過給予和接受的過程來實現(xiàn)的, 個體間以一種相互的方式調整動作以到達同步(Cacioppo et al., 2014)。跳操時, 隊員單方面地調整自己的動作和前方領操員的動作保持同步; 舞蹈中, 表演者不僅要及時跟上音樂, 而且必須彼此協(xié)調對方的動作促進同步性。前者是單向同步, 后者則是雙向同步。研究表明, 母子之間的給予和接受的同步舞蹈有助于發(fā)展兒童的自我調節(jié)(Bell, 2020)。外部同步的個體間并不依賴于對方的動作, 而是通過一個外部刺激使彼此之間的動作同步進行。例如, 通過點擊節(jié)拍器產生節(jié)拍來控制個體間的同步性(Hove amp; Risen, 2009)。

        上述五種類別的同步動作僅是從不同角度分別做出的分類結果。如果整合來看, 某一同步動作可能是不同類型同步中的某一特征的集合體。比如舞蹈這一具體的動作, 可以是同相位或反相位的, 可以是自發(fā)或有意識的, 可以是雙人或多人互動的, 也可以為內部或外部的。但在同步動作研究的實際操作過程中, 研究者常常根據(jù)研究目的, 僅重點考察某一類同步動作的問題。

        3" 同步動作的心理效應及其心理生理機制

        當前同步動作的研究顯示, 不同種類的同步動作對參與者的親社會行為、社會聯(lián)結等社會性響應因素、心理健康等存在積極或消極的心理效應。研究者采用多種理論對這些同步心理效應及其心理生理機制進行了解釋和研究。相較集體儀式同步, 社會生活同步在執(zhí)行動作時對參與人資格、時間、空間等限制更少, 對動作重復次數(shù)、固定序列等要求更寬松, 這使得社會生活同步動作能夠在建立社會聯(lián)結、增進心理健康方面, 替代集體儀式發(fā)揮對個體和群體的心理保護作用。

        3.1" 常見或自創(chuàng)同步動作的心理效應及其心理生理機制

        同步動作是構成社會聯(lián)結的基礎, 并在自然界中隨處可見(Von Zimmermann amp; Richardson, 2016; 馬昕玥, 崔麗瑩, 2022), 一起跳舞、演講、擊鼓、做操等同步活動常見于社會生活之中。其中, 同步舞蹈得到了最多研究, 它是涉及與他人和音樂的同步運動, 這種同步動作有助于建立群體凝聚力(Tarr et al., 2014)。當進行的舞蹈動作需要付出的努力程度越高時, 產生的社會聯(lián)結水平就更高(Tarr et al., 2015)。Lang等人(2017)發(fā)現(xiàn), 相比于低同步擊鼓條件, 高同步擊鼓條件下的合作水平更高, 其中內源性阿片系統(tǒng)釋放的內啡肽中介了該過程。Von Zimmermann和Richardson (2016)的研究表明, 同步集體演講可以增加小組成員間的喜愛程度, 并且同步演講條件下的參與者在記憶測試中的得分最高。另外, 集體觀看視頻過程中完成同步鼓掌以及同步歡笑后增強了對積極情感的體驗, 促進心理健康(Gabriel et al., 2020)。

        常見或自創(chuàng)同步動作的研究者較多以情緒理論(affective theory)解釋同步動作對積極情緒的作用。當個體集合在一起執(zhí)行高度同步的具體動作時, 這個集體會被認為是有凝聚力的。Marsh等人(2009)認為, 這是因為密切地協(xié)調動作向參與者暗示了某種程度上的積極情緒, 導致復雜的同步動作發(fā)生。此外, 蜂巢假說(hive hypothesis)對此也進行了相應的解釋。該假說認為同步動作之所以可以帶來積極的情感可能是從蜂巢式活動中獲得強烈的快樂(Haidt et al., 2008)??梢?, 情感理論和蜂巢假說均從積極情感的角度解釋同步動作對社會性響應、心理健康的作用。

        進一步的研究解釋了此類同步動作中積極情緒產生的生理基礎。在同步動作條件下, 參與者的內啡肽釋放增加, 積極情緒增強, 從而促進社會聯(lián)結等社會性響應。神經(jīng)生物學理論(neurobiological theory)強調內源性阿片系統(tǒng)在同步動作對社會聯(lián)結中的作用, 其中內啡肽參與了該過程。內啡肽具有雙重作用, 除了給人帶來快樂和幸福的感覺外, 還具有緩解鎮(zhèn)痛的作用(Launay et al., 2016)。由于內啡肽具有鎮(zhèn)痛的效果, 以往的研究將疼痛閾值作為內啡肽變化的指標。研究證明, 相比于不同步組, 同步舞蹈組疼痛閾值升高, 并且具有更高的社會親密度(Tarr et al., 2017)。Dunbar等人(2012)直接用內啡肽的釋放解釋社會聯(lián)結活動中產生的積極情感。在個體進行同步活動后, 內啡肽的釋放促進了社會聯(lián)結(Dunbar et al., 2016)。

        3.2" 不同相位同步動作與社會性響應因素的關系及其生理機制

        不同相位同步動作對參與者的心理影響具有不同優(yōu)勢效應。研究表明, 同相位同步可能在社會聯(lián)結和親社會行為方面發(fā)揮重要的作用, 反相位則在記憶和學習方面占有優(yōu)勢。與反相位同步者相比, 同相位同步者具有更高的社會凝聚力(Wilson amp; Gos, 2019)。Miles等人(2010)發(fā)現(xiàn), 在反相位同步條件下的參與者出現(xiàn)自我記憶優(yōu)勢(即關于自我的記憶大于他人的記憶), 而當參與者從反相位同步狀態(tài)轉向同相位同步時, 自我記憶優(yōu)勢就衰減。

        基于相位的同步動作研究重點考察內啡肽釋放這一生理基礎對促進參與者凝聚力的作用。較多研究者認為同相位同步能夠促進凝聚力可能是內啡肽釋放的結果(Tarr et al., 2017; Tarr et al., 2016)。Sullivan等人(2014)對單獨劃船、同相位同步劃船和反相位同步劃船三種條件的研究結果顯示, 同相位同步條件下的疼痛閾值顯著高于其他兩種條件下的疼痛閾值, 反相位同步不產生同步效應。考慮到反相位同步劃船在劃船運動中是非常規(guī)的, 隨后研究者將同步活動設計為單獨擊鼓、同相位同步擊鼓和反相位同步擊鼓, 結果發(fā)現(xiàn)反相位同步的疼痛閾值變化最為顯著(Sullivan amp; Blacker, 2017)。研究者認為反相位同步擊鼓動作可能比同相位擊鼓更吸引人, 同相位同步可能只是模仿, 而反相位同步是一種目標導向的聯(lián)合運動, 導致內啡肽活性產生顯著影響。這是首次發(fā)現(xiàn)反相位同步具有同步效應, 這也提示不同相位的同步動作都能影響社會性響應因素。在常見的反相位同步執(zhí)行的活動中, 像擊鼓、國際雙人舞、軍隊樂團、拳擊所產生的同步效應似乎會更加明顯。

        自我模糊模型(blurring-of-self model)解釋了同相位同步動作與社會性響應因素密切關聯(lián)的原因。該模型認為, 當人們進行同步動作時, 自我與他人之間的界限會變得模糊, 進而在群體中創(chuàng)造出一種統(tǒng)一感(Hove, 2008)。這種模糊可能發(fā)生在個體間的動作完全匹配的任何時候(Decety amp; Sommerville, 2003), 即自我與他人之間界限的模糊程度可能會取決于同步動作的相位。同相位同步的頻率和相位都是鎖定的, 而反相位同步的頻率相同相位卻不同, 前者比后者的動作匹配程度高。這意味著同相位同步者的大腦中類似的神經(jīng)網(wǎng)絡在感知和行為上同時被激活的精確度更高, 自我與他人的模糊導致個體認為他們是相似的, 更傾向于認同與自己進行同步動作的群體。但這種界限的模糊可能也導致自我與他人的記憶的模糊, 自我記憶優(yōu)勢降低。

        夾帶理論對反相位同步動作提高自我記憶的優(yōu)勢進行了解釋。夾帶 (entrainment)現(xiàn)象是個體自下而上的利用動作的周期性, 使內部神經(jīng)活動與外部動作序列產生相位同步(Henao et al., 2020)。夾帶理論提出同步活動是一個知覺(perceptual)、自主生理(autonomic physiological)、運動(motor)、社會(social)四個不同神經(jīng)通道相互作用的過程, 并導致主觀同步感知的產生(Trost et al., 2017)。在進行同步過程中會引發(fā)大腦不同通道的神經(jīng)元同步(Bonnefond et al., 2017), 并對個體的注意力、工作記憶、意識產生影響。因個體與同步伙伴執(zhí)行反相位動作, 其并不引起自我與同步伙伴的記憶模糊, 反而會促進個體的認知功能。由于患有阿爾茲海默癥的病人具有神經(jīng)同步缺陷(neural synchronization deficit), 因大腦神經(jīng)元之間的同步被破壞, 導致其記憶力、注意力、執(zhí)行動作能力、視覺空間能力下降(Sedghizadeh et al., 2022)。

        另外, 前扣帶皮質、中央后回等區(qū)域可能是大腦同步化的神經(jīng)基礎(García amp; Ibá?ez, 2014)。感覺運動理論(sensory-motor theory)提出節(jié)奏和節(jié)拍體驗與輸入的感官表征以及身體的運動表征有關聯(lián)。當與他人保持同一節(jié)拍時, 大腦中的輔助運動區(qū)、小腦等運動區(qū)域被激活(Todd amp; Lee, 2015), 從而能夠準確地執(zhí)行與節(jié)奏輸入同步的重復身體運動。這解釋了國際雙人舞、雙人花樣游泳等同相位與反相位交織交替的同步現(xiàn)象。當進行同步動作時, 對他人運動的感知激活了大腦中與自己做出類似運動相關的區(qū)域(Overy amp; Molnar- Szakacs, 2009)。這意味著與他人同時移動會導致類似的感知和運動神經(jīng)網(wǎng)絡的共同激活。即動作和感知共享同一個神經(jīng)系統(tǒng)。這是兩個或更多神經(jīng)元耦合的現(xiàn)象, 這種耦合可以發(fā)生在同步活動的視覺、聽覺、觸覺等不同感官通道。橡膠手錯覺已經(jīng)證明, 受試者一只手隱藏在一塊板子后面, 同時在其面前擺上一只和隱藏手一模一樣的橡膠手臂, 實驗人員同時用刷子觸碰自己隱藏的手和橡膠手時, 被試會感知到對橡膠手的擁有感(Rohde et al., 2011)。這意味著即使在跨通道感知輸入的情況下, 自我和他人的模糊也是可能的。

        3.3" 不同意識水平同步動作的心理效應及其生理機制

        在日常生活中, 我們不難發(fā)現(xiàn)自發(fā)同步的普遍性要優(yōu)于有意識同步。在自發(fā)同步的過程中, 高水平的移情會促進個體主觀的同步感知, 增加積極的情感體驗(Llobera et al., 2016)。自發(fā)同步也被證實能發(fā)展兒童安全型依戀(Lundy, 2003)。但在兒童與實驗者進行聯(lián)合擊鼓的自發(fā)同步中, 并未發(fā)現(xiàn)親社會行為的產生(Kirschner amp; Ilari, 2014)。然而, 有意識同步在影響親社會行為、模仿傾向和記憶中發(fā)揮了重要的作用。誘導嬰兒與陌生人進行有意識同步增加了嬰兒的親社會行為(Cirelli et al., 2017; Cirelli et al., 2016)。經(jīng)歷過有意識同步表現(xiàn)出模仿同步伙伴的傾向并且記憶得到改善, 而缺乏共享目標(shared goals)的自發(fā)同步并未得到類似結果(Cross et al., 2021)。這揭示帶有共享目標和意圖的同步在社會交往和互動中的重要影響。

        有意識同步和自發(fā)同步之間也存在相同之處, 它們都需要將注意資源分配到同步伙伴的運動上, 與認知注意相聯(lián)系。有研究通過鐘擺協(xié)調范式(pendulum coordination paradigm)發(fā)現(xiàn), 自閉癥譜系障礙青少年在有意識同步和自發(fā)同步中注意力水平都較低, 表現(xiàn)出有意識同步和自發(fā)同步缺陷(Ftzpatrick et al., 2016)。這提示兩種同步都涉及到認知注意, 個體傾向于對同步伙伴投入更多的注意資源才能更好地注意到同伴的動作, 從而去保持持續(xù)的同步狀態(tài)。后續(xù)研究也發(fā)現(xiàn)了類似的結果。有意識同步的同步性比自發(fā)同步強, 且腦電波μ波活動性增強有利于自發(fā)同步, 在μ抑制時出現(xiàn)有意識同步并與右半球相關(Fitzpatrick et al., 2019)。

        此外, 有研究表明有意識同步在心理健康和社會性響應上具有積極促進作用。比如, 有意識同步條件下會產生更高的自尊和社會聯(lián)結(Lumsden et al., 2014)。該研究結果得到鏡像神經(jīng)元系統(tǒng)的支持。當個體執(zhí)行動作或觀看他人執(zhí)行相同的動作時, 存在著一種潛在的神經(jīng)機制, 通過這種機制我們可以理解其他人的動作目標(Rizzolatti amp; Sinigaglia, 2016)并同步。有意識同步涉及與同步伙伴的動作和意圖的持續(xù)協(xié)調和預測。個體在執(zhí)行動作時, 觀察別人的運動的同時激活鏡像神經(jīng)元系統(tǒng)和對動作的表征, 使同步動作的發(fā)生變得容易。參與者會在同步刺激后體驗身體融合的錯覺, 并會認為自己與同步者更相似(Paladino et al., 2010), 更傾向于與自己同步的人產生聯(lián)結。值得注意的是, 參與同步活動能增加積極情感(Tschacher et al., 2014), 但降低了個體自我調節(jié)情感的能力(Galbusera et al., 2019)。

        3.4" 互動對象多寡的同步動作與社會性響應的關系及其心理生理機制

        雙人同步動作的親社會效應得到較多的研究與證實。比如, 雙人同步的成人參與者往往比非同步者表現(xiàn)出更高的合作水平(Launay et al., 2013), 對促進兒童與陌生人的合作也同樣有效(Rabinowitch amp; Meltzoff, 2017)。注意理論常被用于解釋雙人互動同步的合作效應。在同步活動過程中, 參與者會做出同步反應, 激活大腦并產生參與者間的神經(jīng)同步。通過觀察α和β的變發(fā)現(xiàn), 同步反應與自上而下的注意力控制聯(lián)系在一起(Cho et al., 2018)。雙人互動過程中, 參與者對彼此動作的感知促使其利用注意資源將注意力更多地分配到互動的伙伴上, 對互動伙伴的外觀信息表現(xiàn)出更強的記憶力(Macrae et al., 2008)。為了考察雙人互動中注意資源的分配, 研究者發(fā)現(xiàn)同步動作的精確性和穩(wěn)定性是由注意資源和個體注意到同步伙伴動作的信息量中介的(Richardson et al., 2007)。這意味著雙人同步動作的穩(wěn)定性和精確度是通過將視覺注意力分配給同步伙伴的差異來調節(jié)的。

        另外, 個體可能通過把注意力聚集在他人和他人心理狀態(tài)上進行社會認知推理, 減少個體間的心理距離, 進而促進合作(Baimel et al., 2015)。雙人同步音樂表演研究表明, 在同步狀態(tài)下會提高對他人的心理狀態(tài)的推理(Baimel et al., 2018)。雙人小規(guī)模的同步動作可以通過激發(fā)心智能力來塑造社會性, 有助于日常人際關系的協(xié)調和合作。

        社會大腦假設(social brain hypothesis)提出社會群體規(guī)模大小與新皮質大小是共同進化的, 兩者呈對數(shù)線性關系, 群體規(guī)模大小存在認知限制(Zhou et al., 2005)。根據(jù)鏡像神經(jīng)元系統(tǒng), 個體通過觀察他人的動作會激活對動作的感官表征并轉化為自己對該運動的表征, 最終保持一致的動作(Rizzolatti amp; Sinigaglia, 2016)。雙人同步主要是通過視覺和聽覺的耦合作用保持同步性, 視覺和聽覺耦合的同步效果取決于時間和空間的情景(Nowicki et al., 2013)。

        在雙人互動時經(jīng)常出現(xiàn)自發(fā)同步(Costantini et al., 2018; Cuadros et al., 2020; Hoch et al., 2021)。然而, 三人及以上的群體活動中發(fā)生的同步并不是偶然和無意圖的, 而是有意識的集體社會活動。表演者會有意識地根據(jù)節(jié)奏轉換動作, 以誘導他人動作的改變。他們知道其他人也在同時分享誘導的目標——集體同步表演, 這種使集體同步成為可能的共享心理狀態(tài)被稱為共享意向性(shared intentionality) (Tomasello amp; Carpenter, 2007)。Kirschner和Tomasello (2010)提出, 在集體歌唱和舞蹈產生合作效應時, 共享意向性是必不可少的。即使個體沒有被明確要求遵循共同的目標, 同步過程中也可能喚起集體的共享意向性。已有研究表明, 四人組的集體舞蹈通過共享意向性來創(chuàng)造同步性, 并產生更強的同步意識, 進一步加強合作(Reddish et al., 2013)。

        群體規(guī)模過于龐大時, 團隊的同步性反而會降低。當團隊群體規(guī)模擴大超過某一界限時, 個體整合團隊成員的信息以及協(xié)調整個群體能力受限, 因此很難與其他群體保持一致, 從而導致團隊穩(wěn)定性下降(Weinstein et al., 2016; Zhou et al., 2005)。在大團隊中僅僅通過視覺通道很難完成, 因為人的注意資源的有限的, 不能同時注意到遠處的同步伙伴。三人及以上的同步涉及兩個以上或者更多的感官通道來實現(xiàn)群體的同步感知(Sofianidis amp; Hatzitaki, 2015)。已有研究表明, 觸覺、視覺和聽覺共同影響大團隊群體同步性, 其中觸覺耦合對群體同步性的影響最大(Chauvigné et al., 2019; Honisch et al., 2016)。這可能也是大團隊規(guī)模同步得以發(fā)生的原因。

        3.5" 協(xié)調方式相異的同步動作與社會性響應的關系及其情感與生物機制

        在協(xié)調方式相異的三種同步動作中, 雙向同步產生的同步效果最佳, 單向同步和外部同步次之(Gallotti et al., 2017)。以往大多數(shù)研究集中于考察雙向同步。例如, 集體同步唱歌可以對表演效果產生積極影響(Dunbar et al., 2012); 集體劃船運動可以產生同步效應(Sullivan et al., 2014); 同步擊鼓可以增加對同步伙伴的喜歡程度(Launay et al., 2014)。這些研究均發(fā)現(xiàn)個體之間在進行雙向同步過程中會激活被試的內源性阿片系統(tǒng), 釋放內啡肽, 疼痛閾值增加。

        另外, 有研究發(fā)現(xiàn)母子間的雙向同步有助于兒童自我調節(jié)能力和社會情感的發(fā)展(Bell, 2020)。生物行為同步模型(bio-behavioral synchrony model)對此進行了解釋, 孩子會本能地對母親的暗示做出反應, 孩子的生理活動會跟隨母親的生理調節(jié)變化。當母親和孩子在行為上協(xié)調一致時, 迷走神經(jīng)纖維的增加有助于孩子行為調節(jié)的發(fā)展(Porges amp; Furman, 2011)。因此, 母子間的同步性越高, 孩子的自我調節(jié)能力越強。這可能是通過迷走神經(jīng)張力的增加所引起的。

        近年來, 一些研究發(fā)現(xiàn)外部同步在人類的社會關系中具有積極的影響。外部同步往往是在共同的音樂這一外部刺激下進行的, 其中音樂被認為是人類進化的產物。根據(jù)動態(tài)參與理論(theory of dynamic attending)的觀點, 在音樂節(jié)拍發(fā)生的瞬間, 選擇性注意力增加, 這提高了動作的準確性和處理速度(Van Wassenhove amp; Herbst, 2020)。在有節(jié)奏的音樂條件下有利于提高同步的精確性, 并且會增加對同步伙伴的喜歡程度(Lang et al., 2016)。在音樂節(jié)奏刺激下進行的外部同步降低了員工工作壓力和病假次數(shù)(G?ritz amp; Rennung, 2019)。該結果被歸因于內啡肽的作用。內啡肽可以減少應激引起的神經(jīng)內分泌和自主神經(jīng)反應, 通過減弱情緒情感狀態(tài)在內的一系列生理反應來減少壓力的影響(Drolet et al., 2001)。

        此外, 單向同步會影響個體的道德偽善。在一項研究中, 參與者被要求與視頻里的同步伙伴的手勢動作保持同步, 最后告訴其同步伙伴出現(xiàn)了道德違法行為, 讓他對此行為進行判斷。結果發(fā)現(xiàn), 高度單向同步組比低單向同步組和非同步組的參與者更不嚴格地判斷同步伙伴的違法行為, 并且這一結果由參與者間感知到的團結所中介(Chvaja et al., 2020)。高度單向同步動作增強團體之間的團結和認同感, 進一步促進社會聯(lián)結。然而, 這種同步效應可能會阻礙文化規(guī)范在社會上的應用。個體可能會根據(jù)犯罪者的身份而改變道德判斷, 這與現(xiàn)實社會中存在的任人唯親和裙帶關系的現(xiàn)象相類似。

        3.6" 不同類型同步動作相關研究小結

        表1列舉了不同類型同步動作的一些代表性研究, 總結了這些研究所解決的問題、實驗設計及其相應的理論解釋。從實驗設計來看, 目前同步動作的實驗研究多采用單因素實驗設計。神經(jīng)生物理論被廣泛使用于解釋同步動作的心理效應。

        4" 未來研究展望

        社會生活同步動作及其積極心理效應的研究加深了我們對同步動作的理解, 但該領域還有較多問題有待進一步探討:

        第一, 需要闡釋社會生活同步對集體儀式同步的替代性與補償性。本文闡述了社會生活同步在一定程度上對集體儀式積極心理效應所具有的替代作用, 但對于這種替代或補償?shù)男再|與形式是什么, 目前的研究并未予以回答。比如, 集體歡騰被認為是集體儀式同步動作所特有的一種集體積極情緒, 通過參與集體儀式同步可以喚起集體歡騰, 激發(fā)自我超越的感覺、神圣感(Páez et al., 2015)。也有研究者認為集體歡騰不僅存在于集體儀式中, 社會生活同步活動對集體歡騰起到的作用可能會更大(Gabriel et al., 2020)。關于社會生活同步動作是否能夠增強集體歡騰還未得到充分證實, 并且經(jīng)由社會生活同步產生的集體歡騰在性質與形式等方面是否與集體儀式所產生的集體歡騰類同等問題都待研究。

        第二, 需要檢驗不同類型同步動作的社會效應。當前社會生活同步動作的實證研究結果存在不一致。例如, 完全同步和反相位同步的同步效應存在矛盾之處。以往研究均認為完全同步比反相位同步的同步效應強。但在Sullivan和Blacker (2017)的研究中發(fā)現(xiàn)反相位同步具有同步效應, 而完全同步并不產生同步效應。這表明了不同階段的同步動作可能會影響同步效應。又如, 研究發(fā)現(xiàn)在同步擊鼓過程中釋放內啡肽, 從而促進合作(Lang et al., 2017)。然而, Sullivan等人(2015)發(fā)現(xiàn)同步跑步增加合作水平, 但是疼痛閾值并無顯著變化, 即這種影響并不是由內啡肽導致的。需注意的是同步擊鼓和同步跑步屬于不同的外在表現(xiàn)形式, 采用神經(jīng)生物理論來進行籠統(tǒng)解釋可能會混淆不同形式同步的機制。此外, 同步動作的相位不同也會導致不一樣的結果。相比于反相位同步劃船, 同相位同步劃船的疼痛閾值顯著增加(Sullivan" et al., 2014)。但反相位劃船在劃船運動中是非常規(guī)的, 劃船運動員并不會以反相位的方式劃船。研究者隨后將同步動作設計為同步擊鼓, 結果發(fā)現(xiàn)反相位同步擊鼓的疼痛閾值顯著大于同相位同步擊鼓(Sullivan amp; Blacker, 2017)。這提示同步動作產生的同步效應可能與同步動作是否是常見的或是新穎的, 以及動作的相位有關。因此, 需要在同步動作的意識水平、相位、動作新穎性等條件下對這些矛盾的研究結果進行再考察。

        第三, 需要揭示不同類型同步動作影響社會性響應因素、心理健康的發(fā)生機制。以往文獻主要集中探討常見同步動作和同相位同步(完全同步), 而對反相位同步、自發(fā)同步和外部同步等其他類型關注較少。此外, 前人主要提出神經(jīng)生物理論、情感理論、注意理論和自我模糊模型四種理論機制, 從不同的角度解釋同步動作, 這些理論可能并不是相互排斥的, 而是相互關聯(lián)的。例如, 一項研究發(fā)現(xiàn)集體同步唱歌可以促進社會聯(lián)結, 在此過程中除了疼痛閾值增加之外還發(fā)現(xiàn)積極情感的增加(Weinstein et al., 2016)。這暗示了社會聯(lián)結的兩條路徑: 其一是通過內啡肽的釋放, 其二是喚醒積極情緒。當前研究集中探討同步動作的生物機制, 神經(jīng)生物理論得到了大量的實證支持, 而對其他理論機制涉及較少, 這些問題都有待解決。

        第四, 需要探討不同群體規(guī)模之間的同步效應背后的具體過程機制。雖然已有研究證實雙人這樣的小規(guī)模同步活動是通過注意資源調節(jié)的, 傾向于支持注意機制。但現(xiàn)實生活中的同步活動涉及到更大的參與群體, 是以大團體的形式出現(xiàn)的。當團隊規(guī)模逐漸擴大時, 參與者的注意資源是有限的, 將有限的注意資源分配到每個個體上是極其困難的。有研究表明, 集體歡騰更可能發(fā)生在更大的群體中, 而注意機制可能比較適用于解釋小團隊規(guī)模(Jackson et al., 2018)。但關于參與者是按照就近原則將注意力分配到鄰近者上, 還是傾向于支持情感機制的問題目前還未得到充分解決, 尤其是對大群體規(guī)模的同步動作機制的研究較少。需要更多研究考察大群體規(guī)模的同步動作產生積極社會性響應、心理健康的機制。

        最后, 與社會生活同步動作的相似概念——集體定向運動(collective directional movement)、模仿等, 也具有與同步動作類似心理效應。集體定向運動是一個群體從一個地方移動到另一個地方(Wilson amp; Mansour, 2020), 其強調空間上的變化, 而同步動作側重于動作在時間和相位上的鎖定。研究發(fā)現(xiàn), 從事定向運動的群體比從事非定向活動的群體更有凝聚力(Wilson et al., 2018; Wilson amp; Mansour, 2020)。而模仿不僅會增加人與人之間的親密度和信任(Hale, 2017), 還能促進親社會行為(Fischer-Lokou et al., 2011)。模仿和同步動作之間的區(qū)別是模糊不清的, 但至少有一點可以明確: 在對兩者進行操縱時, 均要求被試做出外顯的動作匹配, 但模仿追求的是速度而不是動作的精確匹配, 并且被試不用做出完整的動作(陳武英, 劉連啟, 2013)。模仿和同步動作的機制是存在矛盾的, 尚不清楚兩者具有相似效應背后的作用機制是否有關聯(lián)(Rauchbauer amp; Grosbras, 2020), 這也是未來研究需要進一步探討的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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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bstract: Social life’s synchronized movement in the secular world is a cross-cultural phenomenon. It has the same pro-social function as the collective ritual synchronized movement. In establishing social bonding and improving mental health, synchronized movements in social life can replace, to some extent, the collective ritual. In addition, it plays a psychologically protective role for individuals and groups. From the angle of the movement phase, consciousness level, and coordination mode, synchronized movements in social life can be divided into five types. There are similarities and differences between movement types and social response factors, including mental health and its psychological and physiological mechanisms. Future research should reveal the substitution and compensation of social life synchronized movement for collective ritual synchronized movement. The influence of factors such as consciousness level and phase of movement on the synchrony effect should be investigated. Furthermore, attention should be given to the function and mechanisms of different synchronized movement types.

        Keywords: synchronized movement of social life, collective ritual, social bonding, mental healt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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