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明清方志中保留了大量小說史料，四大名著有通俗及世代累積的特點，與方志的收錄廣泛和編撰者身份貼近民眾之特點相匹配，對其中四大名著的收錄情況進行收集整理，能為小說作者、版本等問題提供新的研究角度及材料，更能對四大名著在民間的接受與傳播情況有直觀的了解和認識，這是在傳統(tǒng)史料外研究古代小說的另一條可行之路。

[關(guān)鍵詞] 明清方志? 四大名著? 傳播

[中圖分類號] I106? ? ? ? [文獻標識碼] A? ? ? ? [文章編號] 2097-2881（2023）19-0084-04

明清方志中包含著大量的小說史料，一是受明清小說創(chuàng)作極為繁盛的格局影響，二是方志與小說“同質(zhì)異構(gòu)”的學理性質(zhì)使然。兼收并蓄的方志與文體兼?zhèn)涞男≌f在文獻地位、價值功能、編撰理念方面有共同性[1]。而四大名著作為明清時期經(jīng)典的四部長篇通俗小說，在方志中也留下了不少值得研究的史料。這既是因為基層官僚在主持編修方志時受中央朝廷的干預(yù)較小，又因為方志編修者多為鄉(xiāng)紳或者中下層文人，他們更容易被主流民眾思想認知所影響。這些史料中，既有對小說作者、版本的記載，也有對小說在民間的接受與傳播的記錄。

一

對于《水滸傳》的作者問題，明人記載不一，各類小說集（如郎瑛《七修類稿》）、序跋（如李贄《忠義水滸傳敘》）、私人藏書目錄（如高儒《百川書志》）或言施耐庵，或言羅貫中，或言二者共作。同時期的方志中對此亦有記載，如《浙江通志》卷七十二（明嘉靖四十年刊本）載：

錢唐羅貫中本者，南宋時人，編撰小說數(shù)十種，而水滸傳敘宋江等事，奸盜脫騙，機械甚詳，然變詐百端，壞人心術(shù)，其子孫三代皆啞，天道好還之報如此。

其后的萬歷《杭州府志》和《錢塘縣志》均有相同記載。

民國方志繼承了明清傳統(tǒng)，也有小說觀念上的發(fā)展，對于小說作者記載也更加詳細，茲舉例如下：

施耐庵原名耳，白駒人，祖籍姑蘇。少精敏擅文章，元至順辛未進士，與張士誠部將卞元亨相友善。士誠繕甲兵，將窺竊元室，以卞元亨為先鋒，元亨以耐庵之才藨士誠，屢聘不至。迨據(jù)吳稱王，乃造其門，家人不與見，士誠入內(nèi)至耐庵室，見耐庵正命筆為文，所著為江湖豪客傳，即水滸傳也。（《續(xù)修興化縣志》卷十三，民國三十三年鉛印本）

水滸：考宋江等三十六人橫行齊魏，官軍莫抗，而侯蒙舉討方巤，周公瑾載其名贊于癸辛雜志，施耐庵羅貫中演為小說，有替天行道語。（《重修鎮(zhèn)原縣志》卷之八，民國二十四年鉛印本）

生軼事有可歌可泣者，不禁相與慨然，先生之著作有志余三國演義，隋唐志傳，三遂平妖俾，江湖豪客傳，即水滸，每一成稿必與門人校對以正亥魚，其得力于羅貫中者為尤多。（《續(xù)修興化縣志》卷十四，民國三十三年鉛印本）

史書關(guān)于施耐庵與羅貫中的記載極少，在小說備受輕視甚至禁止的古代，小說文本、作者之相關(guān)信息也頗為罕見。在傳統(tǒng)史料如序跋、評點、小說集等之外，對方志中的史料加以甄別，可以為相關(guān)研究提供新信息、新視域。

《三國演義》的作者在學術(shù)界也是個尚存爭議的問題。明清時期，人們傾向認為羅貫中是《三國演義》的作者，與此同時，也有作者為王實甫的說法。方志中也不乏這種記載，如《安順府志》卷四十六（清咸豐元年刻本）載：

明史載馬龍州江川縣平越州有關(guān)索嶺三，即黔書附說尋甸州晉寧州亦有關(guān)索嶺二，永寧人或偶呼之訛矣，豈滇黔在在呼之訛耶，王實甫三國演義，毛宗三國志評，謝肇淛滇略，未知據(jù)何稗史，皆載有關(guān)索。

在借助方志史料推證小說家生平方面，學界已有部分成果得到普遍認可（如楊志平《陳忱生平交游考》，載于《明清小說研究》2005年第1期；許雋超《〈綠野仙蹤〉作者李百川生平家世考實》，載于《文學遺產(chǎn)》2012年第3期）。但數(shù)量宏大、收錄龐雜的方志史料更像一座未完全開發(fā)的珍貴礦藏，尚有待進一步挖掘。

二

關(guān)于四大名著的版本流傳，方志中亦可窺探一二，如《黑龍江外記》卷六（清光緒廣雅書局刻本）云：

布特哈近歲能漢語者，亦多然故作茫然不先出口，此其狡黠之一端，呼倫貝爾則實不能，土人無問何部翻譯通鑒綱目三國志，案此乃翻清三國演義，國初盛行，非陳承祚書。

又如《吉林通志》卷一百六（清光緒十七年刻本）：

額勒登保姓瓜爾佳氏，或云字珠軒，非也，珠軒蓋烏拉打牲戶名。世居吉林隸滿洲正黃旗，少從征伐，為超勇公海蘭察所知，曰：子將才，宜略識古兵法。以不識漢字，取翻清三國演義授之，遂為名將，緬甸金川之役并有功，洊授侍衛(wèi)。

再如《井研志》卷十四·志□□□□（清光緒二十六年刻本）：

西人臨戰(zhàn)，兵卒各有圖片，皆悉攻守機宜，旗兵所向得力于翻本三國演義，瑄因此輯，為是書不以俚俗為嫌凡三國演義列國兩漢兩晉下及智囊補結(jié)水滸等書亦在所取，兵家書汗牛充棟，然非文士不能讀，此書則識字之人皆能得其要領(lǐng)，于教兵之法頗相宜，有合于占小說家之遺意云覺覺篇二卷。

由此可知，《三國演義》在清朝有滿文譯版，且滿人往往將其作為識字開慧甚至兵書之用，也反映出至乾隆時期《三國演義》的傳播是極為廣泛的。

在《新纂云南通志》卷七十三（民國三十八年鉛印本）有記載：

評點聊齋志異評點紅樓夢傳奇，均清方玉潤撰，玉潤見前經(jīng)部易類。向達云：玉潤于此二書之見解在咸豐十年十二月二十八日星烈日記中曾發(fā)揮一二，可參閱。

清人方玉潤的《詩經(jīng)原始》對漢唐以來名家大儒對詩經(jīng)的評說進行了逐一點評，見解獨到。此條方志史料提到他對小說《聊齋志異》及曲本《紅樓夢傳奇》亦有過評點，《紅樓夢傳奇》由清代戲曲作家陳鐘麟填詞，其情節(jié)脈絡(luò)基本上按照程高本一百二十回《紅樓夢》的故事敷演改編而成，如對其評點加以研究，或許對于考訂《紅樓夢》的戲曲演變歷程及當時底層文人對兩部小說的理解和評價有新的認識。

三

四大名著有三部都是世代累積型的創(chuàng)作，其在民間流傳時間極長，被民眾所廣泛接受并融入日常生活中，甚至漸漸形成風俗，如：

《龍山縣志》卷七（清嘉慶二十三年刻本）：

四五月耘草，數(shù)家趨一家，多至三四十人，一家耘異又至一家隴畔，擊鼓鳴鉦以催功，隨耘隨□□者唱列國水滸傳，自葉音節(jié)以助歡娛，謂之草鼓。

康熙《山陰縣志》卷八·風俗志·俗變：

季春迎岳神。厯代以來，間或舉之，然不可考矣。邇者扮臺閣故事，備極巧異，諸不具論，即云《水滸》一劇俱銀盔金鎧，灑錦飛龍，所乘之馬以珀珠為韁，以金鐲為（革登），以珍珠揀額，他物稱是，然風俗日益澆矣，蒞茲土者，多方禁止風少息。

《當涂縣志》不分卷（民國鈔本）：

濱湖居民俗尚強悍，凡聚族而居者，相率練習拳術(shù)，每于報賽演戲時，公用表演，并飾水滸傳中人物，俗稱打水滸。

《慶云縣志》（民國二十年石印本）：

教堂領(lǐng)款似收秋，倐詡肥輕耀馬裘，莫怪莠民迷左道，差勝拳匪學西游 稱大師兄本西游記。

《永春縣志》卷二十八（民國十九年鉛印本）：

余十歲時，從祖父瑤岡公至城謁之，見小案上書迭尺許，翻閱之漢魏六十家集也。祖父搖手禁之，恐污損。先生適出見，祖父以告。先生曰：“童子亦嘗讀是書乎?！庇鄬υ唬骸安晃┪醋x，且未見，然此書中人已識之過半?！鄙w是時已將三國演義全部看過也，先生大悅之，是后數(shù)年稍解。

《安徽通志稿》列傳（民國二十三鉛印本）：

敬梓既歿，其同年王谷原又曾適客揚州……著有文木山房集，詩說若干卷，又仿唐人小說為儒林外史五十卷，窮極文士情態(tài)，士爭傳之比于石頭記水滸傳云。

在當時的某些特殊節(jié)日或特殊時期，人們有演《水滸傳》的風俗；而三國故事及人物更是為童子所知，《三國演義》亦為學校所接受，成為兒童讀本；義和團模仿西游記人物稱呼。由此可知，這些小說已經(jīng)深入人民內(nèi)部，不但為底層人民所接受甚至發(fā)展成一種民俗。這些能反映小說影響力的史料在傳統(tǒng)的序跋、評點等載體中是鮮有記載的，而方志因其區(qū)域性、廣泛性及補志乘之闕的特點，往往保留有這些真實的記錄。民國《新絳縣志》郭象升敘云：“中小學說不舉其職久矣，賴有方志為能述風俗，以補禮教之窮，記人物以備史官之擇。”指出了方志作為地方性史料“述風俗”“補禮教”“記人物”的作用。事實上，方志中的資料不但具有鮮明的地方性，而且在空間的廣度上也超過常用的書目、筆記等資料，為古代小說研究提供了一個全新的視角，如《滎經(jīng)縣志》二十卷（民國四年刊本）所言：

晩閱三國演義，文理曉然，于蜀則予之，于魏吳則斥之，議論與正史合。又嘗謂遭世變亂持此書以治之，甚易。殊不知我朝入關(guān)曾繹作兵法以收效。

可知在明末清兵尚未入關(guān)之時，《三國演義》便已傳播至關(guān)外，被滿族人當作兵法的學習課本，一直到乾隆年間才在民間被禁毀。

關(guān)于將水滸人物進行繪像雕刻而風行甚廣的例子更是不勝枚舉，茲錄如下幾例：

《紹興府志》卷七十（清乾隆五十七年刊本）：

金古良，山陰人，畫無雙譜，先是陳章侯畫水滸傳像，各極意態(tài)，妙絕一時，好事者雕行之。

《興化縣小通志》不分卷（民國間鈔本）：

一萬至九萬各九張，加以白板零張都共四十張，其上加印水滸傳如矮腳虎王英之類……蓋以當時士大夫皆沉溺于此也。其后一變而為徽州之花湖牌，再變而為寧波之挖花牌，卒乃變而為一百三十六張之麻將牌，風行全國。

四

除保存有大量小說史料外，方志中也有不少關(guān)于小說的理論觀念，這些觀念并沒有因為小說的地位低下和政府禁毀小說的態(tài)度就一味反對敵視小說。隨著小說在明清方志中地位的提高及西方小說思想的傳入，方志編撰者反而更加正視小說，往往會在凡例、總序甚至正文中對小說的概念、發(fā)展和內(nèi)容進行簡要的論述，體現(xiàn)出基層社會的小說理論意識。如《重修鎮(zhèn)原縣志》，目次中言“訓練說書人才 審定小說之真?zhèn)?學校所存新舊書目卷”，即此志有“審定小說之真?zhèn)巍币黄?，第八卷教育志言“戲曲為社會教育之基本乃小說中之別派所以補政教之不逮”更表明其以小說“明政教”之觀念，在對小說家做出整理評論如“小說家者蓋出于稗官道聽途說之所作也……六朝人小說亦非后世所能及”之言外，亦將四大名著內(nèi)容一一評述考證，有“稗史小說雖皆委巷妄談，然時亦有可信者，水滸之王倫平妖，某傳之多目神，己見歐陽文恖公奏疏暨唐介記王漁洋居易錄”等正面評價。《完縣新志》更是將小說與正統(tǒng)文學作品相較，“古人云：文無定法，惟其是而已矣。余亦云：文無論文，語體惟其是而已矣。《紅樓》《水滸》何減于韓柳歐蘇？《西廂》《琵琶》亦得自毛詩屈宋，如必執(zhí)黃以詬白，嗜甘而惡咸，豈得為知道之士哉？”這些言論既體現(xiàn)出方志修撰者小說觀念的發(fā)展，也能看出小說在方志中地位的提高。

對于小說價值的評定，方志編撰者的態(tài)度是頗為矛盾的，在宣揚小說書非誨淫即獎盜的主流觀念同時，又認同其“廣見聞、資考證、益教化”等功能，如《大邑縣志》卷四（清乾隆十四年刻本）：

夢上一危樓，幾上有書一本，上截為水滸記，下截則三國演義，見武侯姜公秋風五丈原等字樣……然則姜公之忠勤大節(jié)未必待予而彰，而感事懷人發(fā)潛闡幽亦似有數(shù)存焉，非敢逞祭見翻駁前人也。

《番禺縣志》目錄（清光緒二十六年刊本）：

壽張則李奎擾邑令故治也，武松打虎之景陽岡今在陽榖，且戰(zhàn)陣往來皆能厯□多與水滸傳合，更津津艷稱忠義之名，里閇猶余慕焉。

《諸曁縣志》卷五十九（清宣統(tǒng)二年刻本）：

陶庵夢憶 水滸牌古貎古服古兜鍪古鎧胄古器械章侯，自寫所學所問已耳，而輒呼之曰宋江曰吳用，而宋江吳用亦無不應(yīng)者，以英雄忠義之氣郁郁芉芉積于筆墨閑也。

以上幾條方志史料皆贊揚小說中的忠義氣節(jié)并以之標榜后世，這種小說可觀與可廢的觀念沖突，恰恰是正史與野史、雅文學與俗文學、正統(tǒng)觀念與邊緣思想、上層需求與民間追求等不同價值觀念對立融合的體現(xiàn)，古代小說的真實境遇大體因此而生成，而這正是方志所留存的小說史料與其他領(lǐng)域的小說史料的不同之處[1]。

值得注意的是，方志編撰者在關(guān)注小說文本本身的同時，也對古代小說評點有所關(guān)注，如《姚安縣志》卷六十三（民國三十七年鉛印本）對金批本水滸給予了高度贊賞：

吾謂汝言，如西廂牡丹亭金圣嘆批評之水滸尤展成之西堂雜俎，閱之若食時新美蔬，使人入口而神自豁爽，最活筆機，然血氣未定恐性則流于媚麗，而筆則落于六朝矣。

五

由于古代小說“廣見聞”“資考證”“益教化”的文體特點，加之四大名著都為長篇通俗小說，體量宏大，所涉廣博，與方志廣泛記載天文地理、山川水利、物產(chǎn)資源、典制沿革、貢賦徭役、風俗習慣、各類人物、宗教寺院等內(nèi)容的特點相匹配，借助小說考證地理、語言的情況在方志中也不時可見，試舉幾例：

《肇域志·山東六》（清鈔本）：

傳言黃帝與蚩尤戰(zhàn)于涿鹿之野，殺之身體異處，故別葬之。陳璜曰：“凡天下山川，以史乘所記為據(jù)，梁山為壽張地，周圍可十里?！薄端疂G》小說乃曰：“周圍八百里，卽宋江寨山岡上一小垣耳?！?/p>

《浪穹縣志》畧卷十三（清光緒二十八年修民國元年重刊本）：

葫蘆山浮圖：明一統(tǒng)志在縣東北四十里為唐僧三藏所建鎮(zhèn)紅孩兒之怪，謹按葫蘆山俗呼為火焰山，遂附會西游記劍川石寶山且有牛魔王洞。

《黑龍江志稿》卷四（民國二十一年鉛印本）：

譯言岡也，縣南三百六十里其北當胡魯蘇臺河會口額倫，蒙古語沙地也。縣南偏西三百四十里西游記謂之小沙陀。

《威縣志》卷十七（民國十八年鉛印本）：

燈正宗禪師喝斥僧徒動曰：“驢漢”，或曰瞎驢，謂其愚鈍也。后人罵僧徒則曰禿驢。元施耐庵水滸亦有禿驢之語，此稱或由元始佛事。

《重修鎮(zhèn)原縣志》卷五（民國二十四年鉛印本）：

屋里人：自稱其婦也……又《南史·張彪傳》呼妻為鄉(xiāng)里云，湘人則稱為堂客滿洲人稱妾為屋里人，見紅樓夢。

總之，明清方志中的小說史料繁復而龐雜。同時，因為編撰者隊伍的良莠不齊，方志的質(zhì)量也會千差萬別，因此研究者在面對大量小說史料時，應(yīng)該注意篩選辨別和小心求證，以妥善發(fā)掘這座豐饒的“礦藏”。

參考文獻

[1] 楊志平.明清方志中的小說史料[N].光明日報，2019-09-02（13）.

[2] 張玄.明清方志與小說[J].明清小說研究，2022（3）.

[3] 浙江通志卷七十二 明嘉靖四十年刊本.

[4] 杭州府志卷之九十六 明萬歷刻本.

[5] 錢塘縣志不分卷 外紀 明萬歷三十七年修清光緒十九年刊本.

[6] 續(xù)修興化縣志卷十三 民國三十三年鉛印本.

[7] 重修鎮(zhèn)原縣志卷之八 民國二十四年鉛印本.

[8] 續(xù)修興化縣志卷十四 民國三十三年鉛印本.

[9] 吉林通志卷一百六 清光緒十七年刻本.

[10] 安順府志卷之四十六 清咸豐元年刻本.

[11] 新纂云南通志卷七十三 民國三十八年鉛印本.

[12] 歙縣志卷十六 民國二十六年鉛印本.

[13] 沈德符野獲編云今新安所刻水滸傳善本有汪太函序.

[14] 龍山縣志卷之七 清嘉慶二十三年刻本.

[15] 當涂縣志不分卷 民國鈔本.

[16] 紹興府志卷之七十 清乾隆五十七年刊本.

[17] 完縣新志 民國二十三年鉛印本.

[18] 大邑縣志卷之四 清乾隆十四年刻本.

[19] 番禺縣志目錄 清光緒二十六年刊本.

[20] 諸曁縣志卷五十九 清宣統(tǒng)二年刻本.

[21] 井研志卷十四 志□□□□ 清光緒二十六年刻本.

[22] 山東通志卷一百四十 民國七年鉛印本.

[23] 姚安縣志卷六十三 民國三十七年鉛印本.

[24] 肇域志·山東六 清鈔本.

[25] 浪穹縣志畧卷十三 清光緒二十八年修民國元年重刊本.

[26] 黑龍江志稿卷四 民國二十一年鉛印本.

[27] 威縣志卷十七 民國十八年鉛印本.

[28] 重修鎮(zhèn)原縣志卷之五 民國二十四年鉛印本.

[29] ?？悼h續(xù)志卷二 民國二十七年鉛印本.

（責任編輯 夏? 波）

作者簡介：廖志鴻，江西師范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