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 晨
練市鎮(zhèn)第一中學(xué)806 班
我看見那高山深海,看見那千溝萬壑,看見那蕓蕓眾生,獨看不見那心底之人。
——題記
我無時無刻不在想:“我應(yīng)該做什么?我應(yīng)該成為一個怎樣的人?”終不得解。
我家前面有間老屋,小時候,我常聽人說:“老屋里住著壞人,勿去?!蹦菚r,我在心底發(fā)問:“為何我從未見有人???”
終于有一晚,我趁著夜色,偷偷地溜出去,四周黑黢黢一片。老屋在這燈火寂滅的夜色里,卻顯偉岸。我走近老屋,輕輕推開門,環(huán)視一圈,不見“環(huán)堵蕭然”,卻見其蒼涼冰冷之心,似在沉吟,抱怨人們的疏離。清風(fēng)吹過,門發(fā)出了咿呀之聲,它似看見命運(yùn)坎坷、看見世間百態(tài),卻無能為力。我也留著一份缺憾離開了,腦海中閃出一句:“蝸牛角上爭何事,石火光中寄此身?!?/p>
綠柳淺堤,木榮花盛,倏然起了雅興,立在窗前,矯首遐觀??粗粗?,猛然想,若我是那鳥,定青云直上。稍久,方悟我之所癡。蒼穹無垠,宇宙浩渺,時間不止,空間不盡,怎能飛至蒼穹呢?鳥于半空盤旋,疏朗朗一群,自得其樂??晌液我缘弥鼈兊降资菢?,抑或悲?萬物終將面臨“死”之危機(jī),而在“生”中行樂,抑或有悲。這一切只是揣測,我也只能察其表象而已。
十余歲的我,雖也見過各種景物,但總覺著少了一樣,想之又想,恍然大悟——自己。對啊,在這騰飛的時代,置身于洪流中,我們總窺探著別人的喜怒哀樂,卻忘了看清自己。
想到這里,我靜下心來,把手放在胸前,感受生命的律動。我又想:“心就在胸中,可我至死也無法看到自己的心。”我甚至想鉆進(jìn)胸中對心一探究竟,我真是神志不清了!
“我不復(fù)全身沉浸在‘時間’的急流中跟它漂流。我開始在這急流中抬起頭來,回顧后面,眺望前面,想看看‘時間’這東西的狀態(tài)。”豐子愷先生想看看“時間”,我卻想看看“心”這東西的狀態(tài)。
有時,你所謂的“看見”,并非真正的“看見”。拋卻心憂,但求安心,看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