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 驪 曾燕波

黨和國家功勛榮譽表彰制度(以下簡稱“國家榮譽制度”)脫胎于中國共產黨百年奮斗的政治文化歷史實踐,其中折射著一代又一代中國共產黨人接續(xù)奮斗的光輝歷程,與當代青年價值培育的歷史重任具有高度同構性。2021年,在慶祝中國共產黨成立100周年之際,習近平總書記向踐諾初心使命、作出杰出貢獻的共產黨員頒授黨內最高榮譽“七一”勛章,至此國家榮譽制度“五章”頒授完整①。國家榮譽制度彰顯黨和國家的本質屬性和核心價值,體現(xiàn)民族精神和時代精神,凝聚實現(xiàn)偉大事業(yè)的人民力量和感召力,為完善和發(fā)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增添了新的華彩。作為以法律形式確立的國家層面榮譽導向和褒獎杰出公民的治理載體,國家榮譽制度蘊含強大的價值引領和典型示范作用。黨的十九屆六中全會提出,“建立健全國家榮譽制度”,“培養(yǎng)造就大批堪當時代重任的接班人”[1]。

習近平總書記在黨的二十大報告中再次強調:“發(fā)揮黨和國家功勛榮譽表彰的精神引領、典型示范作用,推動全社會見賢思齊、崇尚英雄、爭做先鋒?！盵2]本文研究當代青年價值培育體系旨在:基于國家榮譽制度這一價值培育的優(yōu)質資源,堅持方向性、目標性、主體性、融入性、常態(tài)性原則,厘清理想信念、責任擔當、砥礪奮斗和品德修為的培育機理,通過“點、線、面、體”四個維度的培育體系,推動當代青年的世界觀、人生觀、價值觀教育,促進青年價值培育從“知行分離”走向“知行合一”。教育、教學部門亦須深刻領悟國家榮譽制度的科學內涵及其育人價值,拓展國家榮譽制度融入人才培養(yǎng)全過程、全方位的體系和渠道,為引領當代青年在青春賽道上奮力奔跑,匯聚核心價值力量,提供強大行動導引。

一、國家榮譽制度是建構當代青年價值培育體系的優(yōu)質資源

伴隨著新一輪世情、國情、黨情、民情和輿情的加速演進,多元文化在中華大地上相互碰撞,多元思潮在網絡空間風起云涌,多元價值在青年群體中并存發(fā)展。全球新冠疫情暴發(fā)以來,西方敵對勢力惡意污蔑中國,刻意詆毀鐘南山、張桂梅、祁發(fā)寶等抗疫、扶貧、衛(wèi)國戍邊英雄,通過各種手法抹黑新時代“中國偶像”,對當代青年進行價值滲透,多名大學生淪為境外敵對勢力反華“棋子”,進而威脅中國國家安全。面對人才培養(yǎng)、江山永固較量的緊迫性,在邁向第二個百年奮斗目標的緊要關頭,應對激烈的多元文化思潮碰撞交鋒,當代青年價值培育成為中國共產黨的重要使命與現(xiàn)實課題。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站在新的歷史方位,提出“青年的價值取向決定了未來整個社會的價值取向,而青年又處在價值觀形成和確立的時期”[3],“受表彰的國家勛章和國家榮譽稱號獲得者,他們身上生動體現(xiàn)了中華民族精神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4]。自2015年開始,黨中央逐步建立健全中國特色“1+1+3”國家榮譽制度體系,在紀念改革開放40周年、慶祝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70周年、全國抗擊新冠肺炎疫情表彰大會、全國脫貧攻堅總結表彰大會和慶祝中國共產黨成立100周年等黨和國家重大時間節(jié)點,集中組織5次頒授儀式。可以說,新時代國家榮譽制度設立順應了國家治理、社會發(fā)展、人才培養(yǎng)的必然趨勢,有效開拓和創(chuàng)新當代青年價值培育新路徑,及時回應愈來愈多元的大學生成長成才需求。

當前,學術界對國家榮譽制度、當代青年價值培育分別進行了廣泛的研究和探討,但對于兩者的結合及其內在關系研究相對不足。在當代青年價值培育研究領域,國家榮譽制度這一重要資源尚未得到充分重視,而國家榮譽制度在現(xiàn)實層面對于當代青年價值培育所具有的不可替代的重要作用則是顯而易見的?，F(xiàn)有研究也表明,國家榮譽制度因其權威性、持續(xù)性和人物事例的典型豐富性,能夠在一定程度上破解當代青年價值培育“知行分離”的瓶頸,但其引領功效尚未得到充分的重視和發(fā)掘。在中國特色功勛榮譽表彰制度“五章”全面落地的榮光時刻,基于“必須抓好后繼有人這個根本大計”的戰(zhàn)略高度,亟須開展并深化國家榮譽制度推動當代青年價值培育的應用策略研究。

據了解,國外多數國家都從國家層面制定榮譽制度法律,尚未專門立法的國家也往往以議會決議、政府命令、元首命令、歷史文件等規(guī)范性文件形式為國家榮譽制度提供合法依據。概言之,國外國家榮譽制度設立一般有三種類型:一是比較規(guī)范完善的制度立法,如美國、德國、俄羅斯、韓國;二是部分制度立法,如法國;三是以議會決議、政府命令、元首命令等規(guī)范性文件形式提供依據,如英國、日本、澳大利亞。國家榮譽制度在西方國家實施歷史悠久,國外亦非常重視利用國家榮譽制度增強公民特別是青年的價值培育,相關研究成果廣泛滲透于公民教育、道德教育、宗教教育、人生觀和價值觀教育等研究領域。具體到中國國情,當代青年價值培育迫切需要教育資源,而國家榮譽制度正是具有豐富文化意蘊的優(yōu)質教育資源。自2016年施行的《中華人民共和國國家勛章和國家榮譽稱號法》首提國家榮譽制度對于培育和弘揚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重要意義,到黨的十九屆六中全會作出系統(tǒng)部署:“黨堅持以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引領文化建設,建立健全黨和國家功勛榮譽表彰制度?！彪S著國家榮譽制度提升到治國方略的重要高度,國家榮譽制度逐漸引起國內學術界高度重視。由于提出時間短,關于國家榮譽制度與當代青年價值培育之間內在聯(lián)系的研究成果還不夠豐富,更鮮有從當代青年價值培育的角度直接切入展開系統(tǒng)研究。實際上,兩者之間在內部作用機理、深刻內涵、培育方式等方面都具有深刻的聯(lián)系,是值得學界深入探究的重要現(xiàn)實議題。

二、國家榮譽制度對當代青年價值的培育機理

2019年,習近平總書記在紀念五四運動100周年大會上指出,新時代中國青年要“樹立遠大理想,熱愛偉大祖國,擔當時代責任,勇于砥礪奮斗,練就過硬本領,錘煉品德修為”,并提出了當代青年應該具有的六方面品行[5]。國家榮譽制度表彰的都是英雄模范人物,其所倡導的“偉大出自平凡,平凡造就偉大”的價值導向是黨領導人民實現(xiàn)“兩個一百年”奮斗目標、實現(xiàn)中華民族偉大復興中國夢的強大精神力量。因此,國家榮譽制度擁有強大的精神激勵價值和社會導向意義。黨的十八大以來,習近平總書記多次強調,要發(fā)揮國家榮譽制度的作用。2016年5月,在黨和國家功勛榮譽表彰工作委員會第一次全體會議上,習近平總書記首次對此作出重要指示:“要充分發(fā)揮黨和國家功勛榮譽表彰的精神引領、典型示范作用,推動全社會形成見賢思齊、崇尚英雄、爭做先鋒的良好氛圍?！盵6]此后,他在國家功勛榮譽每次頒授現(xiàn)場都作出相關重要論述,既語重心長,又一再強調國家榮譽制度對當代青年的重要性,為深入理解國家榮譽制度引領當代青年價值培育的重要作用提供了重要指引。分析習近平總書記的相關論述,可以發(fā)現(xiàn)國家榮譽制度對當代青年價值培育主要對應了以下四個方面的作用。

1.為當代青年價值培育提供理想信念遵循

追求遠大的理想、堅定崇高的信念,是當代青年價值培育的首要任務。“青年一代的理想信念,是一個國家發(fā)展活力的重要體現(xiàn),也是一個國家核心競爭力的重要因素?！盵7]其一,當代青年的理想信念實現(xiàn)離不開國家的發(fā)展,沒有國家的發(fā)展也就沒有時代新人的前途。其二,當代青年是中華民族偉大復興和第二個百年奮斗目標的主力軍和生力軍,當代青年的理想信念既是自身成長之需,更身系國家和民族的未來和發(fā)展。因此,需要廣泛開掘當代青年理想信念教育制度化常態(tài)化的培育資源。國家榮譽制度是國家與社會之間的紐帶,倡導將個人理想與國家利益緊密結合,以鼓勵個人對榮譽感的追求和滿足來促進良好國家治理秩序的實現(xiàn)和建立。此外,將國家榮譽制度融入當代青年價值培育,有利于引導青年正確應對歷史虛無主義、拜金主義和精致利己主義等錯誤思潮,激發(fā)當代青年樹立愛國情、堅定強國志、外化報國行。建立健全國家榮譽制度對于幫助當代青年將個人理想與馬克思主義信仰、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信念相融合,具有強大的感召力和傳導力,符合當代青年理想信念培育的需要,是涵養(yǎng)當代青年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寶貴資源。

2.為當代青年價值培育提供責任擔當動力

當代青年既面臨廣闊的發(fā)展空間,也肩負愛國強國的責任擔當?！扒嗄暌淮慌驴?、不畏難、不懼犧牲,用臂膀扛起如山的責任,展現(xiàn)出青春激昂的風采,展現(xiàn)出中華民族的希望?！盵8]在“兩個一百年”的歷史交接點,需要一代代中國共產黨人的賡續(xù)奮斗,也需要抓好后繼有人這個根本大計,培育擔當民族和國家重任的當代青年。細觀黨和國家功勛榮譽獲得者名單,其中大部分是中國共產黨黨員。無論是新民主主義革命時期的民族救亡,還是社會主義革命和建設時期的默默付出;無論是改革開放以來的風云激蕩,還是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征程上的決戰(zhàn)決勝,共產黨員始終使命在心,責任在肩,展現(xiàn)了應有的責任擔當。不是共產黨員的被授勛公民也在中國共產黨的帶領下,與國家和人民風雨同舟,勠力同心,一起創(chuàng)造非凡。國家榮譽制度引領當代青年價值培育,就要激發(fā)當代青年責任擔當的內生動力,引導青年一代高舉中國共產黨的偉大旗幟,激勵他們敢擔當、勇作為,使其立志成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yè)的建設者、傳承者、奮斗者。

3.為當代青年價值培育提供砥礪奮斗榜樣

當代青年的砥礪奮斗精神是指青年人要在世界風云激蕩和時代大潮中不怕困難,擁有勇于奮斗、勇于創(chuàng)新的精神風貌。黨的十九屆六中全會審議通過的《中共中央關于黨的百年奮斗重大成就和歷史經驗的決議》指出:“黨和人民事業(yè)發(fā)展需要一代代中國共產黨人接續(xù)奮斗,必須抓好后繼有人這個根本大計。”[1]縱觀國家功勛榮譽獲得者的感人英雄事跡,其中飽含無窮的砥礪奮斗精神,向廣大人民群眾展示著典型人物救亡圖存、敢于斗爭、敢于創(chuàng)新、敢于勝利的革命斗爭精神,體現(xiàn)著中國共產黨帶領廣大人民的百年奮斗史?！耙磺袀ゴ蟪删投际墙永m(xù)奮斗的結果,一切偉大事業(yè)都需要在繼往開來中推進?！盵4]在實現(xiàn)第二個百年奮斗目標的偉大征程中,面臨新的歷史特點,迎接新的偉大斗爭,都是不可避免的,而英雄模范人物的砥礪奮斗精神是支持黨和人民奪取一個又一個偉大勝利不可或缺的強大精神支柱和力量源泉。黨的十八大以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yè)不斷面對種種挑戰(zhàn)、困難和考驗,當代青年價值培育需要鮮明的精神統(tǒng)領。在經濟全球化、價值多元化、信息網絡化的今天,將國家榮譽制度融入當代青年培育全過程、全方位,有利于撥開意識形態(tài)的迷霧,消除錯誤思想的影響。國家榮譽制度表彰的奮斗人物及其奮斗事例為當代青年價值培育提供了砥礪奮斗的榜樣。國家榮譽制度的激勵和倡導,不僅在國家建設和社會發(fā)展中被需要,也為當代青年價值培育目標和路徑所需要,對引導當代青年樹立砥礪奮斗精神具有示范效應。

4.為當代青年價值培育提供品德修為引領

高尚的品德修為是當代青年的基本價值素養(yǎng)?！扒嗄暌颜_的道德認知、自覺的道德養(yǎng)成、積極的道德實踐緊密結合起來,不斷修身立德,打牢道德根基,在人生道路上走得更正、走得更遠。”[5]當代青年只有具備了高尚的品德修養(yǎng),才會自覺踐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在實踐中從虛擬自我、現(xiàn)實自我走向理想自我。以德為先是黨和國家功勛榮譽表彰工作的一項重要基本原則[9]。例如,在中國人民解放軍建軍90周年,受表彰的“八一勛章”獲得者無不體現(xiàn)著赴湯蹈火、沖鋒陷陣的軍人榮譽和品格;在新中國成立70周年,受表彰的“共和國勛章”獲得者都展現(xiàn)著忠誠、執(zhí)著、樸實的鮮明品格;在中國共產黨成立100周年,受表彰的“七一勛章”獲得者鮮明地體現(xiàn)著中國共產黨人堅定信念、踐行宗旨、拼搏奉獻、廉潔奉公的人格修為。他們的思想樸素高尚、形象可敬可愛、行為可親可學,因為功勛們作為普通人把為國家為黨的奉獻做到了極限,將個人理想與祖國的命運緊密相連,身體力行地詮釋了祖國和人民的利益永遠是他們行動的根本遵循。正如有學者所言,功勛人物都是從我做起,從身邊事、小事做起,淬煉崇德向上的品行,是踐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知行合一”的典范[6]。國家榮譽制度既是激勵,也是倡導;既是示范,也是榜樣。一方面,以國家榮譽肯定杰出貢獻者的崇高價值,激勵他們繼續(xù)在本職崗位上、所在領域中堅定地為實現(xiàn)第二個百年奮斗目標而努力奮斗;另一方面,被表彰的英雄模范人物大多從青少年時期就開始經風雨、見世面、壯筋骨、長才干。他們既惜時如金、孜孜不倦、心無旁騖、靜謐自怡,又突出主干、擇其精要、博專結合、愈博愈專;既刻苦鉆研理論,又積極掌握技能;既立足中華優(yōu)秀傳統(tǒng),又面向時代前沿。與一般的先進人物表彰相比,黨和國家功勛榮譽獲得者的事跡更加震撼人心、感人肺腑、難能可貴,其對培育當代青年品德修為具有更為強大的引領作用和公信力。

三、國家榮譽制度作用當代青年價值培育的內在機理

偉大制度源自偉大思想和實踐,中國共產黨關于國家表彰獎勵由來已久,經歷了不斷深化發(fā)展的歷史進程,通過英雄模范與事跡的弘揚呈現(xiàn)“解釋世界”與“改變世界”的創(chuàng)造性統(tǒng)一,在榮譽制度建設方面形成了一系列跨越時空、具有時代價值的經驗與做法。中國共產黨在各個歷史時期,均注重通過榮譽激勵和引領民眾。一是在新民主主義革命時期,革命根據地和解放區(qū)已經有勛章和獎章頒發(fā)的傳統(tǒng),以土地革命戰(zhàn)爭時期在八一建軍紀念日頒發(fā)的“紅星獎章”最為著名;抗戰(zhàn)時期設立了“鐵軍前衛(wèi)獎章”“戰(zhàn)斗英雄”“五一獎章”等;解放戰(zhàn)爭時期還頒發(fā)“人民功臣”“支前功臣”“毛澤東獎章”“朱德獎章”等,頒發(fā)的勛章、獎章進一步增多。二是在完成社會主義革命和推進社會主義建設時期,榮譽制度架構初具雛形,圍繞社會主義建設改造和具體任務,確立國家表彰獎勵制度的管理體制,出臺多領域表彰獎勵管理辦法,設立三類勛章和獎章,主要包括“八一勛章和獎章”“獨立自由勛章和獎章”“解放勛章和獎章”[10]。三是在改革開放和社會主義現(xiàn)代化建設時期,表彰獎勵工作進入制度發(fā)展時期。改革開放影響全社會思潮和價值觀念的歷史嬗變與多元呈現(xiàn),在此背景下,思想引領的需要、黨的制度需要、國家的制度需要共同發(fā)揮作用,對黨和國家榮譽制度提出了新的歷史要求,表彰獎勵制度常態(tài)化運作的體制機制逐步恢復,相關國家部門和各級地方政府相繼出臺大量行業(yè)領域、地方性表彰獎勵制度,如勞動模范獎章、先進工作者獎章、新長征突擊手獎章、中國青年五四獎章、三八紅旗手獎章等[11]。但是,整體而言,這一時期國家級別的功勛和榮譽稱號工作相對滯后于時代和社會發(fā)展的需要,榮譽制度對推動青年價值培育的權威性、引領性和示范性不夠顯著和突出。四是開創(chuàng)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新時代以來,國家榮譽制度正式進入制度法律規(guī)范時期,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高度重視黨和國家榮譽制度體系建設,從憲法角度設立專門性和權威性的“黨和國家功勛榮譽表彰制度”,開展“五章一簿”建設,高度重視發(fā)揮國家榮譽制度的精神引領、典型示范作用,國家榮譽的常態(tài)化、制度化進程達到一個新高度。新時代國家功勛榮譽的制度創(chuàng)設、頒授將深刻影響和引領當代青年的歷史觀、民族觀、國家觀、文化觀和價值觀,是顯而易見的?？v觀國家榮譽制度設立的客觀背景,其中投射的是中國共產黨建黨、建國的實踐歷程;縱覽國家榮譽制度設立的主觀背景,處處反映的是中國共產黨帶領黨員干部、廣大人民群眾在建黨、建國實踐中體現(xiàn)出來的崇高精神,是對為黨和國家作出杰出貢獻的英雄模范人物與事跡的高度肯定。國家榮譽制度內涵豐富,且始終強調從具體事件中發(fā)現(xiàn)典范、表彰典范、宣傳典范和學習典范。這些國家功勛和國家榮譽獲得者都是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真正踐行者,是數十年如一日堅持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知行合一”的典范。這里,主要從四個層面的聯(lián)結來進一步探析國家榮譽制度影響當代青年價值觀形成的深刻意蘊。

1.基于馬克思主義的信仰層面,聯(lián)結百年黨史與功勛事跡

中華民族的偉大復興源于對馬克思主義的堅定信仰。國家榮譽制度頒授的“五章”中,“共和國勛章”是國家最高榮譽,“七一勛章”是黨內最高榮譽,“八一勛章”是軍隊最高榮譽,“友誼勛章”是授予外國人的最高榮譽,“國家榮譽稱號”授予在經濟、社會等各領域各行業(yè)作出重大貢獻、享有崇高聲譽的杰出人士,其本質是黨史、中國現(xiàn)代史、改革開放史、社會主義發(fā)展史的思想與實踐反映。國家榮譽制度對建黨100周年以來各個歷史時期英雄模范人物的表彰,既是對他們理想信念和個人實踐的高度肯定,也是對馬克思主義世界觀、人生觀、價值觀的宣傳和弘揚。信仰的問題解決了,思想才能夠清醒而不困惑;理想信念得以在源頭確立,正確的觀念才能在內心扎根,才能抵御錯誤思潮、糾正不良思想傾向。國家勛章和國家榮譽獲得者長期堅持馬克思主義信仰、堅守共產主義理想,是對中國共產黨先驅人物理想信念百年傳承的集中體現(xiàn)[12]。國家榮譽制度在這一層面通過聯(lián)結史與事,表達出“堅守信仰”的意蘊,傳達出制度設立的靈魂。如從中國共產主義運動的先驅李大釗預言“將來的環(huán)球,必是赤旗的世界”所倡導的救國強國理想,到作為革命后人的“七一勛章”獲得者李宏塔繼承和弘揚祖父李大釗倡導的革命精神和不為名利的家風情懷,始終艱苦樸素、清正廉潔、以嚴治家,被群眾譽為“自行車上的廳長”。

2.基于民族偉大復興的行為層面,聯(lián)結杰出公民與功勛事跡

獲得國家功勛榮譽稱號的杰出公民都是在黨和國家建設改革發(fā)展進程中做出一件件實實在在、利國利民事情的平凡人中的英雄。這些功勛事跡雖然發(fā)生在不同時代、不同區(qū)域、不同領域、不同層面,但都有一個共同特征,即都是以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為根本目標的不懈實踐。國家勛章和榮譽獲得者不是遵循簡單的工具主義利益動因,而是將內在的價值意識真正轉化為了外在的價值行為,并為實現(xiàn)自己的價值行為舍小家為大家,敢為天下先。黨和國家通過最高榮譽的頒授,在表彰人中講事跡,在激勵人中倡導做事的目的、方法和成效。國家榮譽制度肯定并提升了英雄模范人物的成長效應,面向全社會公開展示那些隱姓埋名、深藏功名的英雄事跡,以最高規(guī)格傳播、傳遞和傳導社會正能量,即在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下,無論一個人的出身如何,只要心懷祖國和民族復興大任,只要有本領能干事,就能實現(xiàn)國家發(fā)展與個人成長和諧共進的良性互動。如“共和國勛章”獲得者于敏、申紀蘭、孫家棟、李延年、張富清、袁隆平、黃旭華、屠呦呦、鐘南山,雖然他們的文化背景、家庭出身、社會經歷迥異,但其所擁有的堅定信仰、勇做探路者的沖勁、為人民和國家不顧一切的拼勁、愿啃硬骨頭的鉆研勁、功成不必在我的“傻勁”則是一樣的。國家榮譽制度在這一層面通過聯(lián)結人與事,表達“行為導向”的意蘊,傳達出制度設立的根本。

3.基于崇高向上的精神層面,聯(lián)結時代風貌與功勛事跡

通過制度鼓勵和激勵受眾是國家治理的重要途徑。新時代國家榮譽制度立足于以精神為主的褒獎,合之以莊嚴神圣的最高層級的頒授儀式,通過各種媒體的深入宣傳,大大加深民眾對國家榮譽制度的認知和認同,體現(xiàn)著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的不斷完善和提升。針對在少數領域還存在少數公民德不到位、德不配位的問題,以最高榮譽肯定想干事、能干事、干成事的典范,有利于促進公民個人風貌、社會風貌和國家風貌的聯(lián)動建設。首先,建立完善的國家榮譽制度,彰顯社會楷模的崇高道德和行為典范,有利于公民私德培育,使之擯棄精致的利己主義思想,鼓勵更多人才將聰明才智貢獻到黨和國家的偉大事業(yè)中。其次,國家勛章和榮譽獲得者人才風貌的展現(xiàn)有利于社會公德培育,激發(fā)更多民眾的歷史感、使命感和事業(yè)心,抵制庸俗消極的社會風氣,培育向上向善的社會風貌。最后,以制度化的方式倡導為人民服務的價值追求有利于共產主義道德培育,應對歷史虛無主義等不良思潮沖擊,提升廣大民眾的政治意識、文化意識,引導社會核心價值觀和道德意識朝著崇高向上的方向前進,繼而促進民族團結友善、社會穩(wěn)定和諧和國家長治久安。國家榮譽制度在這一層面通過聯(lián)結時代風貌與事,表達“精神引領”的意蘊,傳達出制度設立的核心要義。

4.基于執(zhí)政宗旨的情懷層面,聯(lián)結立黨為民與功勛事跡

新時代的“為民”是不負人民重托,全心全意為人民謀幸福。國家榮譽制度源自人民,根植于廣大人民群眾之中,以政策性安排激勵和獎賞為黨、為國和為人民作出杰出貢獻、具有崇高情懷的英雄模范人物。黨和國家功勛榮譽獲得者在革命、建設、改革和發(fā)展的任何時期,做的每一件事都不是為自己謀利益。正如習近平總書記所指出的,他們“以為民造福的實際行動詮釋了共產黨人‘我將無我、不負人民’的崇高情懷”[13]。激勵更多公民為國家和人民謀幸福、為中華民族謀復興,是國家榮譽制度設立的初心和作用。黨和國家功勛榮譽獲得者根植于廣大人民群眾之中,做的每一件事都始終代表最廣大人民的根本利益,而不是沽名釣譽。這種人民情懷在幫助1800多名貧困山區(qū)女孩圓夢大學的張桂梅老師那里,得到了最生動的詮釋。什么是不負人民?就是滿身病痛、滿手膏藥,也要阻斷貧困的代際傳承,改變三代人的命運[14]。這充分說明,英雄模范人物的人民情懷深深地烙在一件件為民謀幸福的具體事件之中。國家榮譽制度在這一層面通過聯(lián)結為民與事,表達“崇高情懷”的意蘊,傳達出制度設立的宗旨和底蘊。

四、國家榮譽制度引領當代青年價值的培育體系構建

國家榮譽制度的育人價值屬性只有通過科學的教育體系傳導,為當代青年所認可,并使之進一步內化為當代青年的家國情懷、思想境界、本領擔當,才能為當代青年的身體力行提供精神力量和行為支持,進而提升當代青年價值培育“知行合一”的成效。因此,有必要將國家榮譽制度融入當代青年培育全過程,構建“四域四育”的立體培育體系,全方位推進“課域‘主育’—史域‘同育’—跨域‘聯(lián)育’—全域‘共育’”實施路徑,加強當代青年價值培育的系統(tǒng)性、整體性和協(xié)同性。

1.課域“主育”:國家榮譽制度融入思政課程和課程思政

在點上,應以高校課程為基本單元,推動國家榮譽制度的價值理念融入當代青年價值培育體系;以思政課為主渠道,將符合課程教學要素的黨和國家功勛榮譽獲得者及其事跡納入“大思政”課程教學體系,實現(xiàn)國家榮譽制度育人的全課程覆蓋。需要調研分析時代新人培育面臨的世情、國情、黨情、輿情和學情,考量國家榮譽制度融入課程建設的最佳方案,活化、寬化國家榮譽制度融入時代新人課域“主育”的路徑、方法,從“知行合一”的視角評估、提升“主育”成效。

第一,活化國家榮譽制度,做好思政課主渠道育人。一是從牢固樹立“四個意識”的要求出發(fā)提煉關鍵詞。要從當代青年“理想、愛國、擔當、奮斗、本領、品行”六個層面,分別提煉國家榮譽制度“五章”頒授的關鍵詞,如“共和國勛章”和國家榮譽稱號呈現(xiàn)的“忠誠、執(zhí)著、樸實”,“七一勛章”體現(xiàn)的“堅定信念、踐行宗旨、拼搏奉獻、廉潔奉公”,“八一勛章”展現(xiàn)的“赴湯蹈火、沖鋒陷陣”,“友誼勛章”彰示的“人類命運共同體”等,確保當代青年在大是大非面前保持政治清醒。二是從堅定“四個自信”的角度凝練育人核心價值。要系統(tǒng)有效地把國家榮譽制度融入思政課教學,增強思政課育人的針對性、生動性,引導當代青年通過了解和學習英雄模范人物的精神,增強當代青年對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道路自信、理論自信、制度自信、文化自信,幫助他們自覺自發(fā)地實現(xiàn)從理論學習到信仰塑造的轉變,確保當代青年的實踐奮斗遵循正確的政治方向。三是從做到“兩個維護”的原則立場傳導主流意識。在用好國家榮譽制度這一政治文化歷史資源時,教師在言談舉止上要堅決做到“兩個維護”,抓住當代青年“拔節(jié)孕穗期”,引導當代青年深刻了解建黨百年奮斗歷程,激發(fā)他們愛國和愛黨、愛社會主義高度統(tǒng)一的巨大熱情。

第二,寬化國家榮譽制度,強化專業(yè)課全過程育人。一是深入領會國家榮譽制度。高校應嚴格落實國家“課程思政”最新要求,將國家榮譽制度融入專業(yè)課教學,各學科教師都應在吃透國家榮譽制度及其相關精神上下功夫,強化專業(yè)課“課程思政”作用,實現(xiàn)與思政課育人的同向同行。二是講好英雄模范人物故事。學校各門課程均需結合學科特點,圍繞各行各業(yè)英雄模范人物及其事跡,找準專業(yè)知識結合點,感悟其中蘊含的崇高精神,通過打造相關主題系列,實現(xiàn)講好故事、分析道理、引導志向的育人目標,從歷史與現(xiàn)實中深入領悟“中國共產黨為什么能”“社會主義為什么好”“歸根結底是馬克思主義行”,推動國家榮譽制度引領當代青年價值培育的全課程覆蓋。三是明白育人使命。各專業(yè)課教師都應牢記當代青年價值培育的使命,把國家榮譽制度融入專業(yè)課學習作為一項根本政治任務,通過具體的專業(yè)教學過程引導當代青年在專業(yè)領域、具體崗位上厚植愛黨愛國愛社會主義和為人民服務的情懷。

2.史域“同育”:從百年黨史雙向挖掘國家榮譽制度育人資源

在線上,以中國共產黨百年來四個歷史時期為主線,系統(tǒng)挖掘國家榮譽制度獲得者及其事跡,圍繞他們在“救國、興國、富國、強國”不同階段的奮斗目標而執(zhí)著前行的歷史,講好中國共產黨百年輝煌的革命歷程故事。國家榮譽制度引領當代青年價值培育,不能直接、簡單地講述,更不能生搬硬套,而要在尊重時代新人生活環(huán)境、身心特點和成長特點的基礎上,對國家榮譽制度育人資源進行深度挖掘利用。國家榮譽制度資源具有歷史性、時代性、真實性、可開發(fā)性等特點,要圍繞中國共產黨百年歷史主線,兼顧中國共產黨四個歷史時期之間的有機聯(lián)系,確定好每個歷史時期的主題,分別從史域“橫向”“縱向”兩個向度進行國家榮譽制度與精神資源的挖掘。唯此,才能更加真實有效地開展史域“同育”。

第一,橫向分類挖掘,對時代新人進行廣度上的培育。一是挖掘政策資源。要全面梳理和學習新時代以來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推進和構建的“1+1+3”功勛榮譽表彰制度體系,習近平總書記關于國家勛章和國家榮譽制定的重要指示、在頒授儀式上的重要講話,主流媒體關于國家榮譽制度的宣傳報道。二是挖掘事跡資源。國家榮譽制度的表彰對象遍及全國多個省份、多個民族、多個行業(yè),特別是在英雄模范人物奮斗過的地方和故里,一般都有著許多典型場景、典型物品和典型故事,需要對其進行分類發(fā)現(xiàn)、挖掘并將之整理成文字、圖片和視頻,將英雄模范人物鮮為人知的教育教學資源展示出來,達到喚醒人、感染人、引導人的作用。如習近平總書記講述的身患漸凍癥的“人民英雄”張定宇同志的故事,重要的不是“漸凍癥”本身,而是“漸凍癥”背后醫(yī)務工作者和中國共產黨人逆行出征、舍生忘死的偉大形象。

第二,縱向分期挖掘,對時代新人進行深度上的培育。中國共產黨百年不斷發(fā)展壯大的主題是中華民族偉大復興,主線是推進馬克思主義中國化、以理論創(chuàng)新推進實踐創(chuàng)新,主流是始終走在時代前列,本質是與人民風雨同舟。從百年黨史看,國家勛章與國家榮譽可以說是前后接續(xù)貫通的一個整體,要結合百年黨史的主題與主線、主流與本質,根據國家榮譽制度“五章”的歷史分期,挖掘英雄模范人物與事跡。一片稻田、一幢建筑物、一段抗疫史,背后都深藏著中國共產黨百年來的一則生命和信仰鑄就的感人故事、一段堅守初心和踐行使命的患難真情、一種人民至上的可貴精神[15]。縱向分期挖掘,應按照中國共產黨四個歷史時期,分期挖掘英雄模范人物背后的典型事跡和典型精神,接通歷史與現(xiàn)實,面向青年群體全面闡釋“世界失我”“世界有我”“世界向我”的中國發(fā)展道路[16]。

3.跨域“聯(lián)育”:國家榮譽制度貫穿大中小學一體化建設全過程

在面上,要將國家榮譽制度貫穿大中小學一體化建設全過程,全程引領當代青年價值培育。當代青年價值培育是一個長期、常態(tài)和長效的過程,小學、中學教育對大學的當代青年培育影響深遠,要貫徹落實好習近平總書記“關于革命傳統(tǒng)教育要從娃娃抓起”的重要論述精神[17]。應根據大中小學所處學段及學生教育規(guī)律、成長特征,突出當代青年價值培育的多樣性需求,實現(xiàn)跨域協(xié)作、學段聯(lián)育,統(tǒng)籌國家榮譽制度引領當代青年價值的綜合培育工作,解決跨學段過渡帶“一公里”培育的銜接問題。

第一,將國家榮譽制度融入教材內容,促進大中小學思政課教學一體化建設。根據大學、高中、初中和小學學生認知、成長和教育規(guī)律,分析各學段學生身心特點,將國家榮譽制度設立背景、設置內容、意蘊內涵、重大價值特別是英雄模范人物事跡及精神,系統(tǒng)有機地融入大中小學教材編寫體例,使國家榮譽制度的新理念新思想新戰(zhàn)略進教材、進課堂、進頭腦,讓思政課教材有活力、有張力、有魅力,實現(xiàn)國家榮譽制度貫穿當代青年價值培育的全過程。一要使教材有活力,把英雄模范人物在波瀾壯闊歷史中的奮斗實踐融入教材內容,讓當代青年在實踐場景中感受人物的浩然正氣,繼而悟事理、悟道理、悟真理。二要使教材有張力,從當代青年關切的問題入手,根據百年未有之大變局、中國“兩個一百年”交接發(fā)展全局,選擇國家榮譽制度中體現(xiàn)中國共產黨治國理政的生動實踐,動態(tài)跟進、豐富教材內容,有效回應各學段學生的需求和關切。三要使教材有魅力,要用鮮活的實踐、生動的現(xiàn)實豐富教材的理論之源、信念之基、是非之度和情懷之根,使當代青年在國家榮譽表彰中深刻體會黨和國家取得的歷史性成就、發(fā)生的歷史性變化,從而激發(fā)當代青年投身中國式現(xiàn)代化建設道路的積極性、主動性。

第二,分學段開展國家榮譽制度教育,構筑“認知—認同—強化—外化”培育目標。一是小學階段要以實現(xiàn)認知、“初步了解”為核心目標,重在啟蒙學生對國家榮譽制度與英雄模范人物的情感。二是初中階段要以實現(xiàn)認同、“體驗感悟”為核心目標,重在打牢學生對國家榮譽制度與英雄模范人物的思想認同基礎。三是高中階段要以強化認同、“觀察分析”為核心目標,重在提升學生對國家榮譽制度與英雄模范人物的政治認知。四是大學階段要以外化為行、“調研踐行”為核心目標,重在增強學生的使命擔當及其“知行合一”的行動力。通過“認知—認同—強化—外化”四大縱向維度,創(chuàng)設一體貫通的培育目標,動態(tài)把控國家榮譽制度引領當代青年價值培育的漸進目標與品行形成的增值走向,實現(xiàn)大中小學各學段培育效果的層級式遞進、螺旋式上升。

4.全域“共育”:以校政家社媒為載體建構全域育人大系統(tǒng)

在體上,要以校政家社媒為載體,建構國家榮譽制度引領當代青年價值的全域育人大系統(tǒng)。國家榮譽制度引領當代青年價值培育無法完全按照行政管理制度那樣開展管理,需要通過各方教育來引領,這主要是因為行政管理制度是由國家治理功能決定的,而人的文化模式必須依賴外來的符號、概念等“信息源”[18]。校政家社媒是育人共同體,要按照系統(tǒng)工程的思路統(tǒng)籌他們的各自優(yōu)勢,綜合運用教育、技術和行政等各種方法,全方位、全領域、全過程地開展國家榮譽制度引領當代青年價值培育,營造崇尚英雄、學習英雄、爭做英雄的整體育人環(huán)境,不斷增強育人共同體的協(xié)同力和共生力。

第一,增強校園文化的化人功能。良好的校園文化是幫助時代新人形成正確“三觀”的沃土。學?？梢杂幸庾R地選取、挖掘國家榮譽制度中的文化元素,融入校園文化建設過程,利用學生校園生活細節(jié)傳播、傳導英雄模范人物的事跡和精神。其一,把英雄模范人物、事跡和精神融入校園物質文化,以物質文化熏陶人,在校園建筑設計、文墻標語、綠化美化中顯現(xiàn)國家榮譽制度相關元素。其二,把英雄模范人物、事跡和精神融入校園制度文化,以制度文化凝聚人,將國家榮譽制度的先進導向功能有機滲透到學校規(guī)章制度的制定過程。其三,把英雄模范人物、事跡和精神融入校園行為文化,以行為文化動員人,將國家榮譽制度的寶貴素材全方位貫徹到學校文化建設過程中。

第二,增強黨和政府的文化治理功能。首先,加強對黨員和干部的國家榮譽制度教育。黨員和干部是推動黨和國家事業(yè)發(fā)展的中堅力量,也是社會組織中的先鋒力量,其言行舉止對引領時代新人價值培育具有重要的示范作用。其次,發(fā)揮法治警示作用。一方面,既要密切應對西方反華勢力對我國杰出公民的蓄意抹黑,也要及時糾正國內一些散播謠言、違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輿論行為,避免不明真相的當代青年思想走偏、人心走散。另一方面,針對侮辱英雄模范人物的言行,要按照法律明文條例對其進行嚴格懲戒[19],對詆毀國家榮譽制度的言行不能無視、輕視,應果斷依法處理,維護國家榮譽制度的神圣和權威,嚴格保護英雄模范人物的名譽。

第三,增強家庭示范引導功能。家庭是人生第一個課堂,父母是孩子第一位教師,所以家庭是國家發(fā)展、民族進步和社會和諧的起點,也是當代青年夢想啟航的港灣。家庭對于當代青年價值教育引導的內容涉及方方面面,其中最核心的是品德教育,即如何做人的教育。加強家庭家教家風建設,可以利用“全國文明家庭”“最美家庭”等榮譽載體,把學習宣傳典型模范人物作為重要抓手,用國家榮譽制度教育家長,通過代際傳承引導當代青年充分感知黨和國家發(fā)生的歷史性變革、取得的歷史性成就。家長應作出表率,充分利用國家榮譽制度的獨特資源,主動配合學校開展當代青年價值培育,積極引導孩子在學習英雄模范人物與事跡方面將英模的理想、本領和擔當等精神內化于心、外化于行。

第四,增強社會實踐育人功能。首先,要在全社會宣傳和弘揚英雄模范人物與事跡,以榮譽道德觀凝聚共識,在全社會營造崇尚先進、見賢思齊的氛圍,做好國家榮譽制度的輿論引導工作。其次,要支持和鼓勵有條件的學校邀請國家功勛榮譽人員以及具有政治、威望、經驗和親情優(yōu)勢的“五老”人員,走進學校、社區(qū)和愛國主義教育基地,結合自身人生經歷,面向當代青年開展英雄模范人物和事跡的宣講,以增強國家榮譽制度的形象化、生動化和可信性。最后,通過開展暑期“三下鄉(xiāng)”社會實踐、“挑戰(zhàn)杯”紅色專項活動等主題活動,引導當代青年走入廣袤天地,以問卷調研、實地調研、參觀瞻仰和深度訪談等形式了解社會、服務社會,支持當代青年在社會實踐的大課堂中探尋事理、道理、真理。

第五,增強媒體傳播育人功能。在內容上,主流媒體平臺要做好國家榮譽制度的故事挖掘,按照適合網絡推廣、蘊含思想性、富有吸引力的要求,將國家榮譽制度故事系統(tǒng)整合成圖文音畫一體式的網絡作品。在方式上,要善于利用學習強國、慕課網等數字化移動教育平臺,借鑒抖音等移動短視頻平臺傳播方式,創(chuàng)新國家榮譽制度引領當代青年價值培育的方式方法,鼓勵當代青年主動參與國家榮譽制度網絡作品的制作和傳播,激發(fā)青年受眾的主動參與性,提升“共育”體驗和成效。

注釋

①2021年6月29日上午,習近平在人民大會堂授予馬毛姐等29人“七一勛章”,這是我國“五章一簿”功勛榮譽制度中的一項重要榮譽。“五章”是指“共和國勛章”“七一勛章”“八一勛章”“友誼勛章”,以及“國家榮譽稱號”;“一簿”是指“國家功勛簿”,記載國家勛章和國家榮譽稱號獲得者名錄及其功績。2015年12月25日,中共中央印發(fā)了《關于建立健全黨和國家功勛榮譽表彰制度的意見》;2015年12月27日,十二屆全國人大常委會第十八次會議通過《中華人民共和國國家勛章和國家榮譽稱號法》(以下簡稱《國家勛章和國家榮譽稱號法》)。2017年7月,經中共中央批準,“黨和國家功勛榮譽表彰工作委員會”制定發(fā)布了《中國共產黨黨內功勛榮譽表彰條例》《國家功勛榮譽表彰條例》《軍隊功勛榮譽表彰條例》《“共和國勛章”和國家榮譽稱號授予辦法》《“七一勛章”授予辦法》《“八一勛章”授予辦法》《“友誼勛章”授予辦法》。由此,我國正式建立了黨、國家、軍隊功勛簿,確立“五章一簿”功勛榮譽表彰制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