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治宏 張建軍
移動互聯(lián)時代網(wǎng)絡上呈現(xiàn)出大量重復性話語符號,又稱之為“?!?、“流行語”、“鬼畜”等,在互聯(lián)網(wǎng)上以周期性方式出現(xiàn),通常表現(xiàn)為活躍一定時間后慢慢沉寂。然而2019 年初,“蔡徐坤跳舞視頻”引發(fā)了一系列米姆傳播現(xiàn)象,在這段米姆傳播中的文本符號卻一直活躍至今。在米姆傳播中,“蔡徐坤跳舞視頻”被拆分為多個維度,形成使用不同的符號表達相同意義的網(wǎng)絡狂歡,這些符號通常被稱為鬼畜,即通過戲謔、惡搞等方式將“蔡徐坤跳舞視頻”文本中的人物形象等納入其影像創(chuàng)作實踐。鬼畜是一種典型的網(wǎng)絡米姆傳播形式,鬼畜的流行體現(xiàn)著用戶對內容的主動性、參與性、創(chuàng)造性生產,鬼畜米姆體現(xiàn)著用戶對內容的二次創(chuàng)作和意義的重新賦予,是一種能夠打破圈層壁壘進行跨圈層傳播的機制。本文對當前網(wǎng)絡大規(guī)模“重復性”創(chuàng)作進行分析,探究鬼畜視頻米姆式傳播的生產邏輯,分析用戶介入米姆式傳播的情感機制。
米姆(meme),又被譯為模因、謎因、覓母、謎米等,源自希臘語“mimema”,意指被模仿的東西。1870 年,社會學家埃瓦爾德·何林提出“dieMneme”一詞(來自希臘語mneme,意思是記憶)。1890年,塔爾德提出人的一切行為都是模仿,人們通過互相的模仿來保持行為一致,并不斷擴大社會的相似性。20世紀30年代,本雅明指出人類社會已經陷入機械復制時代,數(shù)字影像技術強化了圖像的可復制性和可修改性,帶來了視覺文化的巨大變遷。國內語境下的文化基因定義為相對于生物基因而言的非生物基因,主要表現(xiàn)為信念、習慣、價值觀等。1976年,英國生物學家道金斯在《自私的基因》一書中正式提出米姆的概念,他把米姆定義為文化傳播的最小單位,米姆的傳播過程其實就是語言、觀念、信仰、行為方式等的傳遞過程[1]。布萊克摩爾在《米姆機器》一書中,從“米姆”的角度來審視文化的傳播與進化,總結了米姆傳播的文化模仿與自主創(chuàng)造性特征[2]。史安斌提出米姆傳播愈發(fā)成為媒體文化傳播的主要力量,新的數(shù)字化媒體奇觀正在興起。
鬼畜作為一種亞文化奇觀,其內核就是米姆,米姆傳播的過程會惡搞原生米姆,甚至是徹底顛覆,而鬼畜這一形式也是對原視頻的戲仿、惡搞,二者都迎合了數(shù)字時代青年群體戲謔化的表達習慣。羅蘭·巴爾特認為文本的意義并不是由作者決定的,而是作者與讀者共同創(chuàng)造的,文本的意義永遠是向受眾開放的,這種“可寫的”文本在互聯(lián)網(wǎng)時代尤為明顯。在米姆傳播中,“可寫的”文本通過數(shù)字技術也實現(xiàn)了文本上的改寫,米姆的意義被所有讀者共同塑造。鬼畜文化作為新興青年亞文化,厘清其大規(guī)模重復性生產背后的米姆式傳播的生產邏輯和情感機制,對認識青年亞文化和解釋米姆傳播具有一定價值。
米姆式傳播是指對原生米姆的繼承、擴展或修改而進行的內容生產和傳播活動,強調用戶對原生米姆的差異化重復。在鬼畜視頻米姆式傳播的過程中,用戶通過將原視頻內容拆分為各個符號,如背景音樂、籃球、服裝、動作等,進而對各個符號不斷地重復、惡搞,最終可劃分為四種形式,分別為視頻重復類、文字變形類、個體模仿類、混合再創(chuàng)作類。如表1所示。
表1 鬼畜視頻米姆式傳播的表現(xiàn)類型
其中視頻重復類是用戶以原生米姆為基礎,進行直接重復傳播或對原生米姆局部的二次創(chuàng)作,具有進入門檻低,重復成本低的特征;文字變形類常出現(xiàn)于鬼畜視頻的評論區(qū),表現(xiàn)為“諧音?!毙问?,相較于制作視頻,傳播成本更低更廣泛,但文字變形類如同暗語一般具有一定內部識別性;個體模仿類是用戶利用身體參與對米姆的傳播,具體表現(xiàn)為個體對原生米姆的動作符號和服裝符號進行直接模仿,具有高度的辨識性;混合再創(chuàng)作類是將原生米姆與不同米姆混編達到跨圈層傳播的目的,如將原生米姆嫁接到不同影視劇中,產生戲謔、惡搞的效果,或者是不同領域與原生米姆相結合,如在尋人啟事的視頻中加入鬼畜米姆的音樂達到增加曝光度的目的,“蔡徐坤跳舞視頻”引發(fā)的鬼畜米姆具有高流量特征,能夠輕易實現(xiàn)跨圈層傳播的馬太效應。
相較于更注重文字、圖片及音頻的社交平臺,B 站鬼畜區(qū)擁有更自由的內容創(chuàng)作空間、更成熟的內容創(chuàng)作激勵體系,在這里用戶可以實現(xiàn)對資源的整合和個人表達。B站UP主“金色傳說竹鼠”、“槍彈軌跡”、“倒懸的橘子”等初期創(chuàng)作了大量的高質量鬼畜,讓“雞你太美”等米姆逐漸走入大眾視野,走紅的背后是鬼畜類視頻的米姆式傳播的產生和發(fā)展,離不開視頻制作的成本邏輯以及平臺的商業(yè)邏輯。
一個米姆是否能引起廣泛關注,從米姆的選擇與遺傳角度來看,關鍵因素在于是否具備“易模仿性”[3]。在鬼畜類視頻米姆式傳播中,米姆是否具有“易模仿性”的標準在于技術使用成本以及文本復制成本。
隨著傳播媒介的普及以及技術的賦能,普通用戶能夠通過模仿和復制的方式使用原生米姆從事鬼畜類視頻的生產。眾多剪輯類軟件的出現(xiàn)激活了用戶的參與積極性,一鍵式嵌套模板更是突破了傳統(tǒng)剪輯技術的限制,極大降低了技術使用門檻。剪輯軟件獲得的便利性和低廉的技術使用成本讓普通用戶也能參與鬼畜類視頻的生產。
程明指出更容易被選擇的米姆類型有以下特點:對創(chuàng)作者的文化層次要求相對較低、技術成本要求較低、模仿成本較低。在文本層面,鬼畜類視頻具有內容的娛樂游戲性、與現(xiàn)實認知形成反差性、制作的反常性和隨意性等特性[4]。在以“蔡徐坤”為主角的原生米姆里,打籃球的風格也與NBA 形象大使的身份形成了反差,原生米姆與此身份形成了反諷,同時打籃球和跳舞的動作簡單易學,這使得原生米姆的可操作性高,在現(xiàn)實世界的可復制性讓原生米姆迅速傳播開來;最后的洗腦音樂“只因你太美”和舞蹈被拆解挪用為鬼畜區(qū)備受用戶青睞的米姆素材。簡單易重復是用戶參與米姆傳播的重要考量因素,直接影響到普通用戶是否選擇參與米姆傳播。
鬼畜類視頻制作的低廉成本是用戶廣泛參與鬼畜米姆生產的關鍵因素。經濟實惠的制作模式以其模仿、重復和再創(chuàng)造等手段,成功地點燃了用戶在鬼畜創(chuàng)作中的積極性。這一低門檻的制作方式在其輕松而趣味性的特質中,為更多的用戶創(chuàng)造了參與的機會,進而推動了廣泛的創(chuàng)意輸出。這一現(xiàn)象不僅在激發(fā)用戶創(chuàng)造性的層面上表現(xiàn)顯著,同時在鬼畜米姆的傳播領域也具有顯著的影響。低成本制作模式催生了大量具有幽默感和創(chuàng)意性的作品,這些作品以其獨特而富有個性的特點,快速在社交媒體平臺傳播。由于這些作品能夠引發(fā)用戶的共鳴,用戶更加愿意通過分享和傳播這些內容來表達自己的創(chuàng)意觀點,從而進一步拓展了鬼畜米姆的傳播范圍。這種低成本且高創(chuàng)意的制作范式打破了傳統(tǒng)制作的制約,為文本再造性的深度拓展提供了新視角。
在眼球經濟盛行的當下,注意力資源已經成為各大平臺爭搶的稀缺資源,在商業(yè)化利益的驅使下,內容創(chuàng)作者會前赴后繼地參與米姆傳播以爭奪注意力資源。如B站會根據(jù)鬼畜米姆是否緊跟創(chuàng)作領域方面的時事,進而增加鬼畜米姆的曝光度和瀏覽量,將此主題的視頻放置推薦位提升其內容流行度;其次開通收益激勵,根據(jù)視頻的播放量提供收益,如1000播放量大約有3元左右收益。對于內容創(chuàng)作者而言,利用簡單的挪用、拼貼、復制等手法參與時下最流行、最受關注的米姆傳播,就能收獲不菲的流量,在此商業(yè)邏輯下,用戶們爭先恐后地參與“ikun”類鬼畜米姆的傳播,平臺會給予流量扶持,觀眾也樂于買賬,實現(xiàn)了個人用戶與平臺的互利共贏。
在模仿“蔡徐坤”的原生米姆成為流量密碼之后,模仿和復制原生米姆的文本成了蹭熱點的最佳路徑,這涉及對視頻主角在打籃球、跳舞、穿著相同服裝等方面的精準模仿。這一趨勢并非僅限于網(wǎng)絡傳播,而是在米姆的傳播過程中延伸至現(xiàn)實空間,通過在實際場景中進行模仿,參與者得以將米姆文本更為深入地融入日常生活中,實現(xiàn)了數(shù)字文本的真實化體驗。具體體現(xiàn)為在籃球場、表演舞臺以及各類會展現(xiàn)場中展開的對文本內容的模仿行為。使得米姆的影響力不僅僅局限于虛擬世界,也滲入到了社會的物理空間中。這種從虛擬到實際的延伸,不僅推動了米姆文本的更廣泛傳播,也呈現(xiàn)出數(shù)字文化對社會日常的深刻滲透。
“米姆”以符號為中介構建群體之間的認同感和歸屬感,建立一個情感上的共同體[5]。在這個過程中米姆行使了遺傳基因的遺傳、變異和選擇三個功能。從米姆的效力角度來看,米姆分為強勢米姆和弱勢米姆,因此有效的米姆應該是能長期保存的文化單位。有很多米姆之所以能夠廣為傳播,在很大程度上是因為它們易于被記憶,而不是因為它們重要或有用[6]。對于成熟的米姆而言,混搭是主要手段,在米姆傳播中,混搭是指將元文本內容重構,將其與跨文化的文本相混合,達到破壞性創(chuàng)新的目的。米姆傳播借助于UGC 機制對動態(tài)米姆再創(chuàng)新,通過戲謔性模仿,甚至于徹底改寫元文本內容,破壞性創(chuàng)造最終發(fā)展成熟米姆[7]。
據(jù)B 站2019 年統(tǒng)計數(shù)據(jù),2019 年播放量最高的鬼畜米姆是蔡徐坤的跳舞視頻,投稿數(shù)量超其他鬼畜米姆一倍以上。然而隨著時間的流逝,“蔡徐坤”也逐漸只作為一個鬼畜元素繼續(xù)發(fā)光發(fā)熱,雖然不會消失,但是已經失去了主場效應。而一段鬼畜素材能在飛速變化的網(wǎng)絡空間中不被淘汰,持續(xù)成為熱點,除了原生米姆的“易模仿性”外,也離不開各種事件的刺激。在原生米姆的擴展、修改期間,蔡徐坤工作室發(fā)出律師函狀告B 站上存在大量嚴重侵犯蔡徐坤權利的內容,蔡徐坤一封律師函將“ikun”類視頻的米姆傳播推上了高潮,原本只流行在鬼畜圈層的動態(tài)米姆,被闖入進來的粉絲群體打破,基于圈層文化之間的壁壘和基礎的不同,他們對于鬼畜米姆無法達成共識,沖突就由此產生了。
在士弗曼看來,米姆有“米姆”與“反米姆”之分,“反米姆”意指為了抵制被某一群體創(chuàng)造出來的米姆而創(chuàng)造出來的米姆,具有傳播顛覆性。原本對蔡徐坤進行惡搞、戲謔的只有鬼畜圈層的部分群體,然而律師函事件徹底激活了整個圈層,很多原本并沒有參與惡搞的鬼畜區(qū)UP 主也紛紛下場參與“反米姆”的傳播,以原生米姆為素材制作的各種鬼畜視頻幾乎“血洗”了B 站每一個角落,如在原生米姆中加入“律師函”的形象等方式形成動態(tài)米姆,繼而表達對律師函的對抗式集體行動。
學界認為情感是維持用戶的一種基礎,也是聯(lián)系用戶與平臺之間最為牢固的紐帶[8]。律師函也可被視作一種米姆,在B站用戶之間傳遞,凝聚了一種情感共識——它是在挑釁鬼畜用戶。由此產生的用戶逆反心理成為了一股推動力,激發(fā)創(chuàng)作者采取反擊策略,通過制作更多鬼畜米姆來回應。在這一過程中,普通用戶則通過評論和彈幕等方式展開對抗,形成了一種集體行動的對抗式局面。這種對抗不僅僅局限于特定平臺,而是擴展到了其他數(shù)字媒體平臺,形成了學者史安斌所描述的常態(tài)化數(shù)字媒體奇觀。在這一“奇觀”中,用戶和創(chuàng)作者之間的互動不再局限于傳統(tǒng)的信息傳遞,而是演變?yōu)橐粓鰯?shù)字文化狂歡。這種對抗式的集體行動既反映了數(shù)字時代信息傳播的復雜性,也展示了鬼畜米姆在塑造社會輿論和文化氛圍中的獨特作用。
趣緣群體的圈層情感交往以趣緣為基石,不同圈層面對審美觀和價值觀沖突時,常?;趥€人情感傾向和所屬亞文化群體的利益,以所屬圈層的價值標準去衡量另一個圈層的文化[9]。在這場米姆傳播中,蔡徐坤的粉絲群體與惡搞文化群體產生沖突,二者的對抗進一步推動了動態(tài)米姆的傳播,原生米姆被制作成“文字+圖片”、“洗腦動圖”等形式在鬼畜視頻的評論區(qū)和彈幕區(qū)展演,如截取蔡徐坤跳舞的形象制作成動圖等形式進行反諷,不同趣緣群體在評論區(qū)以反諷的語言交鋒,進行情感互動,評論區(qū)用戶在圈層內部尋找共鳴獲得集體認同,同時與粉絲群體劃清界限。二者圍繞“蔡徐坤”展開論戰(zhàn)——其形象本身就是一個典型的米姆,然而這場情感互動從一開始就注定了并不能達成共識,不同圈層之間的情感互動使圈層之間的壁壘更加穩(wěn)固,蔡徐坤粉絲宣布退出B站作為抗爭就是最好的證明。
米姆傳播是米姆從一個人傳播到另一個人的過程,通常是通過社交媒體或其他在線平臺,米姆可以很快流行起來,有時甚至會像病毒一樣傳播開來,這意味著它們會在短時間內被大量用戶分享。在“ikun”類視頻走紅后,不同領域不同文化都與原生米姆混編,例如有畫師將原視頻跳舞動作重構,手繪組成動畫再進行傳播。米姆通常幽默且易于理解,因此它們可以成為交流思想和快速傳播信息的有力方式,在原視頻中的舞蹈動作成為了傳遞信息的符號,籃球和原視頻中的音樂“只因你太美”則成為了啟動鑰匙,如UP 主悠悠球琛總,他在視頻音樂上使用了剪輯后的“只因你太美”,導致被粉絲圍攻,隨后在后續(xù)視頻中改用“ikun”類視頻的風格,這種重復性展演有著明顯的“刻意安排和表演”意味。這種自我展演式的米姆文本獲得關注,進而被大量用戶模仿,如UP 主卓卓腦婆,她憑借對蔡徐坤原版視頻的獨特復刻形式,引得大量用戶競爭式模仿,在網(wǎng)絡空間、現(xiàn)實空間各種場合參與話題下的展演,陷入了巴赫金筆下的狂歡中。這種帶有集體行動意涵的自我展演,以豐富的情感連接了用戶群體。
用戶通過對原生米姆的解析,利用對其包含的不同符號進行重構,通過不斷地模仿、混搭,形成對特定符號的集體記憶。如原生米姆中主角的舞蹈動作、服裝、姓名、音樂、籃球等任一符號的出現(xiàn)都能喚醒知情者的集體記憶。用戶在米姆傳播的過程中,也在參與著社會文化的建構,給符號添加不同的意義。如原生米姆中的歌詞“只因你太美”,諧音為“雞你太美”,便將原生米姆與“雞”建構聯(lián)系,在作為“文化單位”的遺傳過程中,將“雞”的形象也納入米姆傳播之中,如制作“雞”打籃球的視頻,甚至建構“坤”字與“雞”字的聯(lián)系,將二者畫上等號,米姆在傳播過程中不斷再包裝、再傳播,進而勾連不同符號之間的聯(lián)系,達成情感共識,并最終形成統(tǒng)一的集體記憶。當這些文化意義被用戶消化之后,經過米姆的競爭選擇、修改、擴散的過程之后,留下來的便是被普通用戶所認可的、能重新激活用戶的數(shù)字文化檔案。
綜上所述,鬼畜視頻的米姆式傳播是通過鬼畜的形式對原生米姆維護、擴展、修改,在米姆傳播的生產邏輯上,有對技術使用成本和文本復制成本的考量,也有對平臺介入的商業(yè)化刺激;作為儀式的交際,鬼畜視頻的米姆傳播的情感機制為跨圈層的情感互動,在共同的米姆主題之下進行自我展演,建構和體現(xiàn)某種共有的信念和身份認同形成群體性情感連接。
鬼畜米姆構建了一種新的數(shù)字景觀,符合青年群體的表達方式,催生了青年亞文化的發(fā)展,但無論是米姆亦或鬼畜,二者共同的特點都是對嚴肅性的消解,即以戲謔、惡搞的方式進行傳播,這也帶來了內容傳播邊界問題,米姆擴展的底線應該如何界定?米姆傳播怎樣才能推動文化健康發(fā)展?這些都是研究米姆傳播所不能忽視的問題。
注釋:
[1]道金斯.自私的基因[M].北京:中信出版社,2012
[2]布萊克摩爾(Blackmore,S.).謎米機器[M].長春:吉林人民出版社,2010
[3]奚路陽,程明.短視頻米姆式傳播:生產邏輯與社會文化意涵[J].傳媒觀察,2022(07):65-72.
[4]朱琪,胡俊杰.鬼畜視頻在傳播中的運用及問題分析[J].中國廣播電視學刊,2020(04):67-69.
[5]劉潁.“米姆”:一個媒介社會學概念[J].傳媒論壇,2021(08):18-20+25.
[6]曹進,靳琰.網(wǎng)絡強勢語言模因傳播力的學理闡釋[J].國際新聞界,2016,38(02):37-56.
[7]史安斌,滿玥.“米姆”傳播與數(shù)字化媒體奇觀的興起[J].青年記者,2015(31):78-79.
[8]黃曉音,邱子昊.技術賦能與情感互動:抖音平臺的視覺化音樂傳播研究[J].西南民族大學學報(人文社科版),2019,40(08):156-161.
[9]史宏波,黎夢琴.網(wǎng)絡亞文化場景中青少年角色定位的現(xiàn)實困境與出路[J].中國青年社會科學,2021,40(05):60-6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