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飛

雞同鴨講

山南的山果

被山風(fēng)吹紅

水南的山果

被日落月升的大響嚇紅

頭頂新長的絨毛

能嗅出哪陣風(fēng)

來自座頭鯨躍過的海

哪陣風(fēng)

起于欒樹和竊衣的胳肢窩

鴨同雞講

流水催不熟池塘

有一條紅鯉魚

愛吻她左腳的蹼

關(guān)于浮萍和浮游動物的摩斯電碼

破譯花了一枚童話酒紅的投影

藍(lán)色的金幣

此刻

它們并肩看萬家燈火中的暈黃的一盞

一雙手正抱起肌膚皎潔的兒子

比信徒還要虔誠

確認(rèn)

它們背叛過規(guī)則

也背叛過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