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爾丹，韓世范，2，3，4*，石瑩，張歡，王妍，曹妍，朱瑞芳，2，馮耀清，程俊香，2

·食療研究·

家庭護士食療方案在超重/肥胖高血壓病人飲食干預中的實證研究

蔣爾丹1，韓世范1，2，3，4*，石瑩1，張歡1，王妍1，曹妍5，朱瑞芳1，2，馮耀清1，程俊香1，2

1.山西醫(yī)科大學護理學院，山西 030001；2.山西醫(yī)科大學第一醫(yī)院；3.山西醫(yī)科大學食療科技研究中心；4.山西省大健康產教融合實訓基地與平臺載體；5.山西醫(yī)學期刊社有限責任公司

探討基于家庭護士食療理論構建的家庭護士食療方案在超重或肥胖高血壓病人飲食干預中的應用效果。2022年8月—2022年10月招募60例高血壓病人，將其隨機分為茶飲組和食療組，各30例。茶飲組給予代用茶結合常規(guī)飲食，食療組給予家庭護士食療方案（代用茶結合以非營養(yǎng)素為主的飲食）。比較兩組血壓、同型半胱氨酸、體重、三酰甘油、總膽固醇、低密度脂蛋白膽固醇、高密度脂蛋白膽固醇、天門冬氨酸氨基轉移酶、丙氨酸氨基轉移酶、尿素氮、血肌酐、尿酸水平。1）血壓。與干預前比較，兩組干預42 d后收縮壓和舒張壓均有所下降（<0.05）；干預42 d后，食療組收縮壓低于茶飲組（<0.05）。2）同型半胱氨酸。與干預前比較，食療組干預42 d后同型半胱氨酸水平有所降低（<0.05）；干預42 d后，食療組同型半胱氨酸水平與茶飲組差異無統(tǒng)計學意義（>0.05）。3）體重。與干預前比較，食療組干預42 d后體重明顯下降（<0.05），茶飲組病人體重有所升高（<0.05）；干預42 d后，食療組體重低于茶飲組（<0.05）。4）空腹血糖。與干預前比較，兩組干預42 d后空腹血糖均有下降（<0.05）；干預42 d后，食療組空腹血糖低于茶飲組（<0.05）；5）血脂指標。與干預前比較，食療組干預42 d后總膽固醇、三酰甘油、低密度脂蛋白膽固醇和高密度脂蛋白膽固醇均有所下降（<0.05），茶飲組總膽固醇、三酰甘油和低密度脂蛋白膽固醇均有所下降（<0.05）；干預42 d后，食療組三酰甘油低于茶飲組（<0.05）。6）肝腎功能指標。與干預前比較，食療組干預42 d后天門冬氨酸氨基轉移酶、丙氨酸氨基轉移酶、尿素氮、血肌酐和尿酸均有所下降（<0.05），茶飲組天門冬氨酸氨基轉移酶、血肌酐和尿酸均有所下降（<0.05）；干預42 d后，食療組天門冬氨酸氨基轉移酶、丙氨酸氨基轉移酶和尿素氮均低于茶飲組（<0.05）。根據家庭護士食療理論構建的家庭護士食療方案具有一定的有效性、科學性和可行性，可以作為有效防治高血壓病人的非藥物治療方式。

高血壓；家庭護士食療理論；飲食干預；實證研究

高血壓作為最常見的慢性病之一，是引起心腦血管疾病的獨立危險因素，目前已成為我國重大的公共衛(wèi)生問題，嚴重威脅人們的生命安全。《中國高血壓防治指南（2018年修訂版）》顯示，在我國進行的6次高血壓抽樣調查中，患病率和發(fā)病率均呈逐年增高趨勢[1]。研究表明，體質指數每增加1.0～2.9 kg/m2、≥3.0 kg/m2時，高血壓患病率分別增加31.0%、95.0%；持續(xù)超重肥胖和由正常轉為超重肥胖人群調整后高血壓發(fā)病風險分別為保持體質指數正常人群的2.220、2.034倍[2]。肥胖導致高血壓的潛在機制可能為激活交感神經使去甲腎上腺素以及皮質激素分泌增多，進而導致心率加快，腎小管對鹽離子的重吸收增加。同時，脂肪組織可以通過瘦素、脂聯素調節(jié)動脈張力，進而影響血壓。瘦素影響一氧化氮的產生，激活交感神經系統(tǒng)，引起鈉潴留、全身血管收縮和血壓升高[3]。如果防治不及時，可引起一系列的并發(fā)癥，累及心、腦、腎、中樞神經系統(tǒng)等多個靶器官損害，還會影響工作能力、工作機會和家庭收入，降低生活質量，直接增加經濟成本[4]。高血壓常規(guī)的治療方式多為藥物治療，且病人需要長期用藥[5]，然而藥物治療只能暫時降低血壓，且容易出現藥物不良反應，加重病人的生活負擔[6]。生活方式干預是控制高血壓的重要措施，貫穿治療全程，是治療高血壓的基礎[5]。飲食療法作為生活方式干預的主要手段，在高血壓防治過程中扮演著重要角色，具有療效確切、經濟實惠、操作簡便的優(yōu)點[7]，可使高血壓病人長期獲益，具有可持續(xù)性治療的優(yōu)勢。

目前，健康膳食模式研究主要關注營養(yǎng)素的作用，基于慢性病病理、生理機制提出的家庭護士食療理論屬于食療照護理論，為防治慢性病提供了新思路，關注非營養(yǎng)素在慢性病中的重要作用[8]?；诖死碚撃Ｐ?，結合我國基本國情和居民飲食習慣，傳承藥食同源理念，綜合考慮食物中非營養(yǎng)素的作用，借鑒國外研究及飲食指南，利用各種有效防治高血壓的健康飲食方式，構建家庭護士食療方案，探討其對超重或肥胖高血壓病人的應用效果，并推動家庭護士食療理論的廣泛實踐。

1 對象與方法

1.1研究對象2022年8月—2022年10月以張貼海報的方式進行招募受試者，研究對象主要來自山西省壩陵橋社區(qū)衛(wèi)生服務中心。納入標準：1）符合《中國高血壓防治指南》（2018版）中1級、2級或單純收縮期高血壓診斷標準[1]；2）年齡45～<75歲；3）超重或肥胖（體質指數24～<28 kg/m2或體質指數≥28 kg/m2）[9]；4）高血壓病人規(guī)律服用降壓藥。排除標準：1）3級高血壓（收縮壓≥180 mmHg和/或舒張壓≥110 mmHg,1 mmHg=0.133 kPa）或繼發(fā)性高血壓（腎動脈狹窄、阻塞性睡眠呼吸暫停綜合征、原發(fā)性醛固酮增多癥等疾病引起的高血壓）；2）妊娠或哺乳期婦女；3）近3個月服用苦蕎或藥食同源物質或接受其他飲食療法；4）患有胃腸道疾病、嚴重肝腎疾病、心肌梗死、心絞痛、惡性腫瘤等疾?。?）行動不便，隨訪困難的高血壓病人；6）依從性較差。共納入60例高血壓病人，將其隨機分為茶飲組和食療組，各30例，兩組性別、年齡等一般資料比較，差異無統(tǒng)計學意義（>0.05），具有可比性，詳見表1。

表1　兩組一般資料比較

1.2實驗材料“家庭護士?520代用茶”由山西娜爾絲生物科技有限公司提供，生產許可證編號：SC11461012208320。使用方法：開水沖泡，1次2包，直接食用苦蕎3次或開水沖泡6次，以充分發(fā)揮產品功效。本研究所使用的代用茶是特殊工藝代用茶，富含非營養(yǎng)素，但該產品不能替代藥物。

1.3研究方法

1.3.1茶飲組代用茶結合常規(guī)飲食，其常規(guī)飲食是在《中國居民平衡膳食指南（2022）》[10]指導下進行的。

1.3.2食療組實施家庭護士食療方案（代用茶結合以非營養(yǎng)素為主的飲食），該食療方案是在家庭護士食療理論的指導下，綜合考慮病人的年齡、性別、勞動分級和體型，計算每日所需總能量，在目標熱量基礎上按照每天減少300～500 kcal的能量攝入，短期快速干預期三大營養(yǎng)素的供能比為蛋白質占30%左右、脂肪占25%左右、碳水化合物占45%左右；科學選擇蛋白質類食物，主要為瘦牛肉、瘦羊肉、魚肉、鮮蝦；保證每日蔬菜攝入量達到500 g左右，其中深色蔬菜占1/2；主食主要選擇全谷物，如蕎麥、燕麥、藜麥等；烹調應少油少鹽，食鹽用量每日<5 g。綜合考慮食物中的非營養(yǎng)素、血糖生成指數（GI）、血糖負荷（GL）、含糖量、抗氧化指數、膳食炎癥指數，強調膳食搭配的整體性原則，為其制定個性化飲食食譜。

1.4觀察指標主要結局指標：血壓（收縮壓/舒張壓）。次要結局指標：1）同型半胱氨酸；2）體重；3）相關生化指標，如空腹血糖、總膽固醇、三酰甘油、天門冬酸氨基轉移酶、丙氨酸氨基轉移酶、血尿素氮、肌酐、尿酸。

1.5統(tǒng)計學方法所有數據采用SPSS 28.0軟件進行統(tǒng)計學分析。定性資料用例數、百分比（%）進行統(tǒng)計描述；符合正態(tài)分布的定量資料采用均數±標準差()表示，行獨立樣本檢驗或配對檢驗；非正態(tài)分布的定量資料采用中位數和四分位數[（25，75）]表示，行秩和檢驗。以<0.05為差異有統(tǒng)計學意義。

2 結果

2.1兩組干預前后血壓比較干預前，兩組收縮壓、舒張壓比較，差異均無統(tǒng)計學意義（>0.05）；與干預前比較，兩組干預42 d后收縮壓和舒張壓均有所下降（<0.05），且食療組收縮壓低于茶飲組（<0.05），詳見表2。

表2　兩組干預前后血壓比較（xs） 單位：mmHg

表2　兩組干預前后血壓比較（xs） 單位：mmHg

項目組別例數干預前干預后t值P 收縮壓茶飲組30137.177.36134.606.323.837<0.001 食療組30136.008.62127.707.9026.053<0.001 t值0.5643.736 P0.575<0.001 舒張壓茶飲組3084.138.1282.238.222.8950.007 食療組3083.378.7079.508.8712.794<0.001 t值0.3531.238 P0.7250.221

2.2兩組干預前后同型半胱氨酸水平比較干預前，兩組同型半胱氨酸水平比較差異無統(tǒng)計學意義（>0.05）。與干預前比較，食療組干預42 d后同型半胱氨酸水平有所降低（<0.05），但食療組與茶飲組差異無統(tǒng)計學意義（>0.05），詳見表3。

表3　兩組干預前后同型半胱氨酸水平比較 單位：μmol/L

2.3兩組干預前后體重比較與干預前比較，食療組干預42 d后體重明顯下降（<0.05），茶飲組體重有所升高（<0.05），且食療組體重低于茶飲組（<0.05），詳見表4。

表4　兩組干預前后體重比較（xs） 單位：kg

表4　兩組干預前后體重比較（xs） 單位：kg

組別例數干預前干預后t值P 茶飲組3070.567.8071.607.84-8.726<0.001 食療組3069.797.7765.957.9947.726<0.001 t值0.3852.764 P0.7020.008

2.4兩組干預前后空腹血糖比較干預前，兩組空腹血糖水平比較，差異無統(tǒng)計學意義（>0.05）；與干預前比較，兩組干預42 d后空腹血糖均有下降（<0.05），且食療組空腹血糖低于茶飲組（<0.05），詳見表5。

表5　兩組干預前后空腹血糖比較（xs） 單位：mmol/L

組別例數干預前干預后統(tǒng)計值P 茶飲組305.240.485.050.49t=34.575<0.001 食療組305.22（4.81，5.56）4.13（3.95，4.33）Z=-4.791<0.001 Z值0.044-5.656 P0.965<0.001

2.5兩組干預前后脂代謝指標比較干預前，兩組總膽固醇、三酰甘油、低密度脂蛋白膽固醇和高密度脂蛋白膽固醇水平比較，差異均無統(tǒng)計學意義（>0.05）；與干預前比較，食療組干預42 d后總膽固醇、三酰甘油、低密度脂蛋白膽固醇和高密度脂蛋白膽固醇均有所下降，差異均有統(tǒng)計學意義（<0.05），茶飲組總膽固醇、三酰甘油和低密度脂蛋白膽固醇均有所下降，差異有統(tǒng)計學意義（<0.05），且食療組三酰甘油低于茶飲組（<0.05），詳見表6。

表6　兩組高血壓病人脂代謝指標比較 單位：mmol/L

2.6兩組干預前后肝功能比較干預前，兩組天門冬酸氨基轉移酶、丙氨酸氨基轉移酶比較，差異均無統(tǒng)計學意義（>0.05）；與干預前比較，食療組干預42 d后天門冬酸氨基轉移酶、丙氨酸氨基轉移酶均有所下降（<0.05），茶飲組天門冬酸氨基轉移酶有所下降（<0.05）；干預42 d后，食療組天門冬酸氨基轉移酶、丙氨酸氨基轉移酶均低于茶飲組（<0.05），詳見表7。

表7　兩組干預前后肝功能比較（xs） 單位：U/L

表7　兩組干預前后肝功能比較（xs） 單位：U/L

項目組別例數干預前干預后統(tǒng)計值P 天門冬酸氨基轉移酶茶飲組3022.65（17.78，27.20）21.22（16.30，26.55）Z=-2.9930.003 食療組3020.65（15.35，25.87）16.40（11.22，21.57）Z=-4.672<0.001 Z值1.2792.734 P0.2010.006 丙氨酸氨基轉移酶茶飲組3023.60（22.08，25.14）23.25（21.47，24.35）Z=-1.1080.309 食療組3024.613.2822.141.52t=4.353<0.001 Z值-1.0282.048 P0.3040.041

2.7兩組干預前后腎功能比較干預前，兩組血尿素氮、血肌酐和尿酸比較，差異均無統(tǒng)計學意義（>0.05）；與干預前比較，食療組干預42 d后尿素氮、血肌酐和尿酸均有所下降（<0.05），茶飲組血肌酐和尿酸有所下降（<0.05）；干預42 d后，食療組尿素氮均低于茶飲組（<0.05），詳見表8。

表8　兩組高血壓病人腎功能指標比較（xs）

表8　兩組高血壓病人腎功能指標比較（xs）

項目組別例數干預前干預后統(tǒng)計值P 尿素氮（mmol/L）茶飲組304.850.685.000.69t=-1.6330.113 食療組304.89（4.68,5.40）4.400.87Z=-3.029<0.001 統(tǒng)計值Z=0.793t=2.941 P0.4280.005 血肌酐（μmol/L）茶飲組3072.79±8.8972.48±8.91t=21.951<0.001 食療組3069.75±15.0867.33±14.94t=2.9990.006 t值0.9501.620 P0.3460.111 血尿酸（μmol/L）茶飲組30320.00（303.03,330.08）317.36（300.55，328.99）Z=-2.4170.016 食療組30309.7244.66301.4544.92t=11.580<0.001 Z值-0.348-1.331 P0.7280.183

3 討論

正常的血壓是血液循環(huán)流動的前提，血壓過高、過低都會造成嚴重的后果。適當控制體重可顯著降低總血容量、心排血量、血壓和左心室質量，改善或消除睡眠呼吸暫停。同時，我國高血壓防治指南將同型半胱氨酸≥10 μmol/L作為高血壓重要的危險分層因素，并建議在對高血壓病人診斷的同時篩查同型半胱氨酸。但我國門診高血壓病人篩查同型半胱氨酸的比例較少，指南與臨床實踐還存在明顯的差距[11]。在對高血壓病人飲食管理的最佳證據總結中，在飲食評估方面加強對血脂的檢測被評為A級，應根據病人血清膽固醇水平以及其他危險因素進行危險分層，確定高血壓總體風險、血壓目標值、低密度脂蛋白、膽固醇目標值[12]。

本研究對食療組30例高血壓病人實施家庭護士食療方案，結果顯示，其血壓、同型半胱氨酸、體重、空腹血糖、總膽固醇、三酰甘油、低密度脂蛋白膽固醇、高密度脂蛋白膽固醇、天門冬氨酸氨基轉移酶、丙氨酸氨基轉移酶、尿素氮、血肌酐、血尿酸水平較干預前均得到改善，但在改善病人其他相關生化指標方面意義不明顯。分析原因可能為兩組病人的生化指標多在正常范圍內波動，其次，本研究干預時間較短以及病例數較少，且部分人在烹調油的選擇及烹飪方式上與總體原則有一定出入，導致有些指標不降反升。茶飲組病人干預前后空腹血糖、總膽固醇、三酰甘油、低密度脂蛋白膽固醇、天門冬氨酸氨基轉移酶、血肌酐、尿酸指標均有不同程度改善，排除生活方式以及藥物治療的干擾，可以證實代用茶不會損傷病人的肝腎功能，具有安全、有效的優(yōu)點。

家庭護士食療理論屬于食療照護理論，主要強調了非營養(yǎng)素在健康膳食模式中發(fā)揮的重要作用。日常膳食模式中的非營養(yǎng)素主要包括酚類化合物、萜類化合物、硫化物等，可以有效防治慢性病的發(fā)生、發(fā)展[8]?；诩彝プo士食療理論制定的食療方案綜合了國內外有效防治高血壓的健康飲食方式，如地中海飲食、DASH飲食、高蛋白飲食、江南飲食等，并根據我國居民的飲食習慣進行改良，挑選非營養(yǎng)素含量豐富的食物，傳承藥食同源理念，引入特殊工藝的代用茶?？嗍w含有多種生物活性物質，包括蛋白質、黃酮、多酚、多糖、皂苷、抗性淀粉等，在降血壓、降血糖、降血脂、抗炎、抗氧化、抗癌和抑制腫瘤、抑細菌和改善腸道微生態(tài)、抗疲勞等方面有顯著的功效[13]，體現了苦蕎中非營養(yǎng)素在防治慢性疾病中的重要作用。

1992年，美國國立衛(wèi)生研究院（NIH）資助研究的項目已確定特定的飲食干預對治療高血壓有益。參與研究的受試者被建議只遵循飲食干預，不包括任何其他生活方式的改變，以避免混淆因素，其結果顯示，僅飲食干預就能使病人收縮壓降低6～11 mmHg[14]。也有研究表明，飲食干預持續(xù)時間越長、病人基線收縮壓越高，地中海飲食治療后，病人血壓下降幅度越大[15]。本研究中食療組收縮壓、舒張壓分別降低了8.30 mmHg、3.87 mmHg，在一定程度上證實了飲食干預中非營養(yǎng)素含量越高，對高血壓病人血壓的改善越明顯。本研究要求病人按需攝入蔬菜、水果、豆類及其豆制品、堅果等植物性蛋白以及魚肉、鮮蝦、瘦牛肉、瘦羊肉等優(yōu)質動物蛋白，確定三大營養(yǎng)素的供能比，其中蛋白質含量占30%左右。高動物蛋白飲食攝入的增加可提高同型半胱氨酸血癥的風險。相反，高植物蛋白飲食對高同型半胱氨酸血癥的發(fā)生有保護作用[16]。高蛋白飲食（high protein diet，HPD）可促進多種胃腸道激素分泌，包括胰高血糖素樣肽?1（glucagon?like peptide?1，GLP?1）、膽囊收縮素等，并將神經刺激傳遞至中樞神經系統(tǒng)形成“飽腹感”信號，同時對饑餓有顯著和持久的抑制作用[17?18]。美國的一項研究顯示了蛋白質攝入在減肥計劃中的作用，其中，較高的蛋白質與較低的體質指數、較低的腰圍和較高的高密度脂蛋白膽固醇相關[19]。高蛋白飲食對于高血壓病人有良好的減重效果。本研究的試驗結果也證明了這一點，食療組病人在實施42 d的家庭護士食療方案干預后，體重由（69.79±7.97）kg降到（65.95±7.99）kg。有研究表明，地中海飲食對低密度脂蛋白膽固醇和三酰甘油可能有小幅度的降低作用[20]，本研究結果亦顯示，病人低密度脂蛋白膽固醇和三酰甘油也存在小幅度的降低，與上述結果相符。地中海飲食對糖代謝有益，包括改善胰島素抵抗、胰島素清除和β細胞功能[21]，而且高蛋白飲食相較于地中海飲食在降低糖尿病前期病態(tài)、肥胖女性的胰島素抵抗和改善血糖變異性方面更有效[22]。本研究結果顯示食療組血糖降低了1.09 mmol/L。地中海飲食在保護腎功能方面的有效性已在一級預防中得到證實，堅持地中海飲食與較低的血清尿酸水平和較低的高尿酸血癥的可能性有關[23]。

綜上所述，家庭護士食療方案可以有效改善病人的血壓、體重、同型半胱氨酸以及相關生化指標水平，為高血壓病人提供了一種區(qū)域性、簡便易行，具有可持續(xù)性的飲食策略，為護理人員防治慢性病提供新思路，豐富護理飲食內涵，推動食療發(fā)展。但本研究干預時長較短，樣本量少，經費有限，未測抗氧化指標和膳食炎癥指標。未來可以建立隊列，進行長期隨訪，觀察對病人健康的長遠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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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pirical study of family nurse diet scheme in dietary intervention for overweight or obese patients with hypertension

JIANGErdan, HANShifan, SHIYing, ZHANGHuan, WANGYan, CAOYan, ZHURuifang, FENGYaoqing, CHENGJunxiang

Nursing College of Shanxi Medical University, Shanxi 030001 China

To investigate the application effect of family nurse diet scheme based on family nurse diet theory in patients with overweight or obese Hypertension.From August 2022 to October 2022，60 patients with hypertension were recruited and randomly divided into tea drinking group and diet therapy group，with 30 cases in each group.The tea drinking group was given Tartary buckwheat tea combined with conventional diet，and the diet therapy group was given family nurse diet scheme（Tartary buckwheat tea combined with non?nutrient based diet）.Blood pressure，homocysteine，body weight，triglyceride，total cholesterol，low density lipoprotein cholesterol，high density lipoprotein cholesterol，alanine aminotransferase，aspartate aminotransferase，urea nitrogen，creatinine and uric acid levels were compared between the two groups.1） Blood pressure. Compared with before intervention，the systolic blood pressure and diastolic blood pressure of the two groups decreased（<0.05）；After 42 days of intervention，the systolic blood pressure of the diet therapy group was lower than that of the tea drinking group（<0.05）.2） homocysteine.Compared with before intervention，the level of homocysteine in the diet therapy group was decreased（<0.05）；After 42 days of intervention，there was no significant difference in homocysteine level between the diet therapy group and the tea drinking group（>0.05）.3） Body weight.Compared with before the intervention，the body weight of patients in the diet therapy group decreased significantly（<0.05），and the body weight of patients in the tea drinking group increased（<0.05）.After 42 days of intervention，the body weight of the diet therapy group was lower than that of the tea drinking group（<0.05）.4） fasting blood glucose.Compared with before intervention，the fasting blood glucose of the two groups decreased，and the difference was statistically significant（<0.05）.After 42 days of intervention，the fasting blood glucose of the diet therapy group was lower than that of the tea drinking group（<0.05）.5） Compared with before intervention，the total cholesterol，triglyceride，low density lipoprotein cholesterol and high density lipoprotein cholesterol in the diet therapy group were decreased，and the difference was statistically significant（<0.05）.The total cholesterol，triglyceride and low density lipoprotein cholesterol in the tea drinking group were decreased，and the difference was statistically significant（<0.05）.After 42 days of intervention，the diet therapy group had a significantly lower level of triglyceride than the tea drinking group（<0.05）.6） liver and kidney function indexes.Compared with those before intervention，the levels of alanine aminotransferase，aspartate aminotransferase，urea nitrogen，serum creatinine and uric acid in the diet therapy group decreased（<0.05），and the levels of alanine aminotransferase，serum creatinine and uric acid in the tea drinking group decreased（<0.05）.After 42 days of intervention，the levels of alanine aminotransferase，aspartate aminotransferase and urea nitrogen in the diet therapy group were lower than those in the tea drinking group（<0.05）.Based on the theory of "Family Nurse Diet Theory"，Family Nurse Diet Scheme is effective，scientific and feasible，and can be used as an effective non?drug treatment for hypertension patients.

hypertension； family nurse diet theory； dietary intervention； empirical study

HAN Shifan, E?mail: shifan.han@sxmu.edu.cn

10.12102/j.issn.1009-6493.2023.12.006

（2023-04-14；

2023-06-03）

蔣爾丹,護士,碩士研究生在讀

韓世范,E?mail：shifan.han@sxmu.edu.cn

蔣爾丹,韓世范,石瑩,等.家庭護士食療方案在超重/肥胖高血壓病人飲食干預中的實證研究[J].護理研究,2023,37(12):2107?2113.

（本文編輯 曹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