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彪

[摘? 要]黨的二十大報告把“弘揚偉大建黨精神”寫入大會主題，提出“弘揚以偉大建黨精神為源頭的中國共產黨人精神譜系”的重要要求。對這一重大問題的研究，有3個重要問題需要把握：一是深入理解黨的偉大精神及譜系的形成與提出。它們不是同一個概念，精神形成是指在特定歷史階段黨對精神的培育和鑄造，精神提出則是黨對這一精神的認識及概括。二是深入認識以偉大建黨精神為源頭的精神譜系的基本構成。第一批納入中國共產黨人精神譜系的偉大精神，展現了這一精神譜系由偉大建黨精神開始，在不同時空條件下從抽象到具體、從唯一到多樣的歷史傳承進程。三是深入認識以偉大建黨精神為源頭的精神譜系的重要價值。要進一步增強踐行這一主題的自覺性、主動性，必須對弘揚以偉大建黨精神為源頭的精神譜系的重要價值有一個清楚認識。

[關鍵詞]偉大建黨精神；精神譜系；黨的二十大報告

[中圖分類號]? D261? ? [文獻標識碼]? A? ? ? ?[文章編號]? 1009-928X（2023）02-0003-06

黨的二十大報告把“弘揚偉大建黨精神”寫入大會主題，提出“弘揚以偉大建黨精神為源頭的中國共產黨人精神譜系”的重要要求。理論研究必須關注這一重大問題。對于偉大建黨精神及精神譜系的研究，近年來雖不斷深化，但仍有許多問題需要進一步剖析。本文僅就3個問題談些個人看法。

一、深入理解黨的偉大精神

及譜系的形成與提出

黨的偉大精神及譜系的形成與提出不是同一個概念。精神形成是指在特定歷史階段黨對精神的培育和鑄造，精神提出則是黨對這一精神的認識及概括。偉大建黨精神是在黨的創(chuàng)建進程中形成的，而提出則是在黨創(chuàng)建的100年后。延安精神形成于黨中央在陜北的13年，黨的領導人正式使用延安精神概念是在改革開放后。1980年12月，鄧小平在中央工作會議上強調，“一定要宣傳、恢復和發(fā)揚延安精神”；2002年4月，江澤民正式概括了延安精神內涵。精神譜系也是這種情況。形成或“構筑”“構建”精神譜系，是指黨的一系列精神的形成；提出精神譜系，則是對已經提出的諸多精神的一體化整合。沒有黨的偉大精神較多數量的提出，就不可能建立精神譜系大廈。

在新民主主義革命、社會主義革命和建設時期，黨雖然實際培育和塑造了許多偉大精神，但大多沒有形成固定概念及確定內涵。這種狀況在改革開放后特別是20世紀90年代后逐步改變。如江澤民除對延安精神內涵作出概括外，1990年至2002年期間還提出、概括了井岡山精神（2001年6月）、長征精神（1996年10月）、紅巖精神（2002年5月）、抗美援朝精神（2000年10月）、大慶精神（1990年2月）、“兩彈一星”精神（1999年9月）、偉大抗洪精神（1998年9月）等；胡錦濤在1995年到2012年黨的十八大前提出、概括了紅旗渠精神（1995年4月）、抗擊非典精神（2003年4月）、載人航天精神（2005年11月）、抗震救災精神（2008年7月）等。習近平總書記非常重視對黨的偉大精神的挖掘，黨的十八大以來提出、概括了許多精神，黨的偉大精神數量由此大幅度增長。這也相應提出了如何把這些精神整合為一個整體的問題。

在黨史及理論界探索的基礎上，黨逐步形成以譜系形式對諸多精神進行體系化整理的思路。譜系或族譜一般是指家族繁衍存續(xù)的歷史記錄，轉意到黨的精神范疇，就是要把紛繁多樣的偉大精神大致以歷史為順序貫通起來，連接成一個有機整體，從總體上把握中國共產黨的偉大精神。早在2016年10月，習近平總書記就明確使用了“精神族譜”概念；2021年2月，習近平總書記重點強調了井岡山精神、長征精神、遵義會議精神、延安精神、西柏坡精神、紅巖精神、抗美援朝精神、“兩彈一星”精神、特區(qū)精神、抗洪精神、抗震救災精神、抗疫精神等12種偉大精神，認為其“構筑起了中國共產黨人的精神譜系”。2021年7月1日，在慶祝中國共產黨成立100周年大會上的重要講話中，習近平總書記第一次鮮明提出偉大建黨精神，認為其是“黨的精神之源”，指出：“一百年來，中國共產黨弘揚偉大建黨精神，在長期奮斗中構建起中國共產黨人的精神譜系。”黨的第三個歷史決議進一步界定為“以偉大建黨精神為源頭的精神譜系”，黨的二十大報告規(guī)范為“以偉大建黨精神為源頭的中國共產黨人精神譜系”。這些論述提出了建立以偉大建黨精神為源頭的精神譜系的一系列重大問題，如精神譜系的源頭、精神譜系的主體、精神譜系的基本構成等，為系統(tǒng)梳理黨的偉大精神，確定中國共產黨人精神譜系提供了基本遵循。

2021年9月29日，經黨中央批準、中央宣傳部梳理的第一批納入中國共產黨人的精神譜系的46種偉大精神正式發(fā)布，這主要包括：建黨精神；井岡山精神、蘇區(qū)精神、長征精神、遵義會議精神、延安精神、抗戰(zhàn)精神、紅巖精神、西柏坡精神、照金精神、東北抗聯(lián)精神、南泥灣精神、太行精神（呂梁精神）、大別山精神、沂蒙精神、老區(qū)精神、張思德精神；抗美援朝精神、“兩彈一星”精神、雷鋒精神、焦裕祿精神、大慶精神（鐵人精神）、紅旗渠精神、北大荒精神、塞罕壩精神、“兩路”精神、老西藏精神（孔繁森精神）、西遷精神、王杰精神；改革開放精神、特區(qū)精神、抗洪精神、抗擊“非典”精神、抗震救災精神、載人航天精神、勞模精神（勞動精神、工匠精神）、青藏鐵路精神、女排精神；脫貧攻堅精神、抗疫精神、“三?！本?、科學家精神、企業(yè)家精神、探月精神、新時代北斗精神、絲路精神。這一精神譜系的發(fā)布，初步回答了什么是中國共產黨偉大精神、什么是中國共產黨人精神譜系的重大問題，為建立這一精神譜系立下了規(guī)矩，為研究這一精神譜系指出了方向，也為進一步完善這一精神譜系打下了基礎。

二、深入認識以偉大建黨精神為源頭的精神譜系的基本構成

第一批納入中國共產黨人精神譜系的偉大精神，展現了這一精神譜系由偉大建黨精神開始，在不同時空條件下從抽象到具體、從唯一到多樣的歷史傳承進程。有必要結合習近平總書記相關重要論述及黨的重要文獻，深入分析其內部結構，把握其重要特征。

（一）這一精神譜系突出了偉大建黨精神的源頭、首要地位。該精神譜系用4個分號，把所納入的偉大精神分為5個部分，第一部分的唯一內容是“建黨精神”。這從精神譜系構建層面，彰顯了偉大建黨精神作為“精神之源”的首要、根本地位。

確定偉大建黨精神作為“精神之源”，是黨對自身精神認識的重大飛躍，不再局限于創(chuàng)建過程的某一個“點”，而是著眼于創(chuàng)建的全過程。十月革命后馬克思主義與中國工人運動相結合的過程，就是偉大建黨精神形成的過程；中國共產黨的先驅們創(chuàng)建了黨，形成了偉大建黨精神。有必要具體分析黨創(chuàng)建全過程的多方面因素。從中國共產黨先驅們來看，偉大建黨精神是建黨先驅在建黨過程中體現的精神，既要重點關注“南陳北李”，又要關注毛澤東、周恩來等其他50多位早期黨員及共產國際代表；從歷史事件來看，馬克思主義在中國的廣泛傳播、五四運動、黨的一大等重大事件的發(fā)生，體現了建黨精神從萌發(fā)到形成的演化進程；從空間及地點來看，除上海、北京及嘉興南湖主要地區(qū)、舊址外，其他所有與建黨相關的地區(qū)及遺存，也都見證了歷史，蘊含著偉大精神。這些都構成了偉大建黨精神的重要歷史承載。我們必須以更為廣闊的視野思考偉大建黨精神形成的多種因素，深入理解其何以為“源”的根本原因。

把偉大建黨精神作為“精神之源”，不僅明確了黨的偉大精神傳承發(fā)展的源頭或源點，也標示了本源及根本。精神譜系源于偉大建黨精神，并始終貫穿著偉大建黨精神要求。譜系所列的其他偉大精神，以及今后不斷發(fā)掘和培育的偉大精神，都在不同時空條件下弘揚著偉大建黨精神，承載著黨的鮮明紅色基因。同時，在不同時代條件下黨培育的不同精神，雖與建黨精神本質相通，但內涵強調的重點、指向、要求又各具特色，在不同時空條件下詮釋了偉大建黨精神，為建黨精神的豐富發(fā)展開辟了廣闊道路。

深入認識偉大建黨精神與精神譜系這種源與流、本與支的關系，對我們正確認識“弘揚以偉大建黨精神為源頭的中國共產黨人精神譜系”具有重要意義。偉大建黨精神作為源頭性的精神，具有高于譜系其他黨的偉大精神的性質。弘揚以偉大建黨精神為源頭的中國共產黨人精神譜系，首先必須抓住源頭根本，把弘揚偉大建黨精神放在首位，但要把這一要求落到具體和實處，一個重要方面就是根據不同對象提出不同要求，把弘揚偉大建黨精神與弘揚精神譜系的具體精神結合起來。黨的一些偉大精神因其主詞不同，而帶有明顯區(qū)域、行業(yè)及界別的特殊性質，其對相應地區(qū)、行業(yè)及界別具有更為直接的指導意義，如東北抗聯(lián)精神之于東北地區(qū)，沂蒙精神之于山東老區(qū)，大別山精神之于鄂豫皖相關地區(qū)，老西藏精神之于援藏干部職工，兩路精神、青藏鐵路精神之于交通戰(zhàn)線建設者，科學家精神之于科技工作者，絲路精神之于“一帶一路”的建設者，等等。不同人群弘揚相應的黨的偉大精神，實際上就是弘揚偉大建黨精神，就是踐行偉大建黨精神。

（二）這一精神譜系實際上規(guī)定了偉大建黨精神的傳承序列。黨的偉大精神的傳承與黨的歷史的發(fā)展是一致的。在這一精神譜系中，“建黨精神”以下，以3個分號隔成4個部分，分別列出了中國共產黨歷史發(fā)展的革命、建設、改革和新時代這4個歷史時期黨的偉大精神，實際上是精神譜系的4個子譜系。在這“1（建黨精神）+4（4個子譜系）”構架中，如何對這4個子譜系的主題特征做出標示，是建立這一精神譜系傳承序列的關鍵問題。

在習近平總書記“七一”重要講話基礎上，黨的十九屆六中全會通過的歷史決議指出：“一百年來，黨領導人民浴血奮戰(zhàn)、百折不撓，創(chuàng)造了新民主主義革命的偉大成就；自力更生、發(fā)憤圖強，創(chuàng)造了社會主義革命和建設的偉大成就；解放思想、銳意進取，創(chuàng)造了改革開放和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的偉大成就；自信自強、守正創(chuàng)新，創(chuàng)造了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偉大成就?！边@一重要論述突出強調了“浴血奮戰(zhàn)、百折不撓”“自力更生、發(fā)憤圖強”“解放思想、銳意進取”“自信自強、守正創(chuàng)新”這些關鍵詞語，反映了黨的歷史4個時期的鮮明特點，抓住了這4個時期黨的偉大精神風貌的時代特征。把其連貫起來，就構成了這一精神譜系的基本框架：建黨精神——以“浴血奮戰(zhàn)、百折不撓”為時代特征的偉大精神（16種）——以“自力更生、發(fā)憤圖強”為時代特征的偉大精神（12種）——以“解放思想、銳意進取”為時代特征的偉大精神（9種）——以“自信自強、守正創(chuàng)新”為時代特征的偉大精神（8種）。在“1+4”譜系構架中，4個子譜系的主題特征具有穩(wěn)定性，但子譜系內含的具體偉大精神，則會隨著歷史發(fā)展、人們認識的深化而不斷得到進一步的充實和完善。

面向未來，接力弘揚偉大建黨精神，新的偉大精神必然被不斷培育出來，具有新的時代特征的精神風貌也必然展現在世人面前。面對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新的使命任務，習近平總書記在黨的二十大報告中對新時代新征程黨的精神風貌提出了新的要求，在“自信自強、守正創(chuàng)新”的基礎上，增加了“踔厲奮發(fā)、勇毅前行”的內容，寫入了黨的二十大主題。這是對已經走過的新時代十年偉大變革“自信自強、守正創(chuàng)新”精神風貌的延續(xù)和發(fā)展。在新時代新征程中，弘揚偉大建黨精神，續(xù)寫以偉大建黨精神為源頭的精神譜系，確保紅色基因不轉變、紅色傳統(tǒng)不失傳、革命精神不斷譜，不斷展現“自信自強、守正創(chuàng)新，踔厲奮發(fā)、勇毅前行”的精神風貌，黨和人民的前進動力將更加強大、奮斗精神更加昂揚、必勝信念更加堅定，煥發(fā)出歷史自覺和主動精神也將更為強烈。

（三）這一精神譜系確定了各偉大精神的具體譜位。在第一批納入精神譜系的46種偉大精神中，除建黨精神單獨列出外，其他各子譜系所含偉大精神，其具體位置排序大致分為2個區(qū)段：排在該子譜系前端的，是按其形成的先后順序、體現黨的歷史發(fā)展主線的偉大精神；排在該子譜系后端的，是以先進集體、特殊地區(qū)、先進個人命名的偉大精神。具體分析如下：

在新民主主義時期黨的偉大精神這一子譜系中，排位靠前的有井岡山精神、蘇區(qū)精神、長征精神、遵義會議精神、延安精神、抗戰(zhàn)精神、紅巖精神、西柏坡精神等偉大精神，是按形成的先后順序，體現了這一時期黨的歷史及偉大精神傳承的主線。排位靠后的照金精神、東北抗聯(lián)精神、南泥灣精神、太行精神（呂梁精神）、大別山精神、沂蒙精神、老區(qū)精神、張思德精神等偉大精神，則是對體現歷史主線偉大精神的重要補充。如照金精神是蘇區(qū)精神的延伸；東北抗聯(lián)精神、太行精神（呂梁精神）是對抗戰(zhàn)精神的重要補充；南泥灣精神是對延安精神的重要補充；大別山精神、沂蒙精神、老區(qū)精神，彰顯了跨越不同歷史階段黨和人民的魚水關系和斗爭精神；排在最后的張思德精神，體現了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黨的根本宗旨。

在社會主義革命和建設時期黨的偉大精神這一子譜系中，排位靠前的有抗美援朝精神、“兩彈一星”精神、雷鋒精神、焦裕祿精神、大慶精神（鐵人精神）、紅旗渠精神、北大荒精神、塞罕壩精神等偉大精神，是按形成的先后順序，體現了這一時期黨的歷史及偉大精神傳承的主線。排位靠后的“兩路”精神、老西藏精神（孔繁森精神）、西遷精神、王杰精神是這一時期培育的重要精神。

在改革開放和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新時期黨的偉大精神這一子譜系中，排位靠前的改革開放精神、特區(qū)精神、抗洪精神、抗擊“非典”精神、抗震救災精神等偉大精神，是按形成的先后順序，體現了這一時期隨黨的歷史主線發(fā)展形成的偉大精神；排位靠后的載人航天精神、勞模精神（勞動精神、工匠精神）、青藏鐵路精神、女排精神，則是這一時期培育的重要精神。

在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新時代黨的偉大精神這一子譜系中，排位靠前的有脫貧攻堅精神、抗疫精神、“三?！本竦葌ゴ缶瘢前葱纬傻南群箜樞?，貫穿于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新時代這10年偉大變革的始終，體現了這一階段隨黨的歷史主線發(fā)展形成的偉大精神；排位靠后的科學家精神、企業(yè)家精神、探月精神、新時代北斗精神、絲路精神，則是這一歷史階段培育和提出的重要精神。

三、深入認識以偉大建黨精神為源頭的精神譜系的重要價值

作為黨的二十大重要主題的“弘揚偉大建黨精神”，既是重大政治宣示，也是重大實踐要求。要進一步增強踐行這一主題的自覺性、主動性，必須對弘揚以偉大建黨精神為源頭的精神譜系的重要價值有一個清楚認識。

（一）永葆黨的青春活力的不竭源泉。精神是特定主體生命力的重要指標。一個政黨及政治集團，能否保持初創(chuàng)及創(chuàng)業(yè)時的那種精神，直接關系到其興衰成敗。判斷一個政黨生命力的強弱，不是簡單地看其成立及執(zhí)政時間的長短，而是要看其能不能始終如一地保持創(chuàng)建、創(chuàng)業(yè)時的精神勁頭。有些一時強大、風光無限的政黨及政治勢力之所以沒能逃脫歷史周期率的支配，其根本原因就是丟掉了創(chuàng)建、創(chuàng)業(yè)時的初心及精神勁頭，失去了原有的本質及特點。中國共產黨之所以歷經百年而風華正茂、飽經磨難而生生不息，就是憑著那么一股革命加拼命的強大精神。

新時代新征程中，要永葆黨的青春活力，鞏固黨的執(zhí)政地位，必須接續(xù)大力弘揚偉大建黨精神。這涉及到多方面的問題，其中一個重要方面，就是要保持黨的二十大提出的“三個務必”，即“務必不忘初心、牢記使命，務必謙虛謹慎、艱苦奮斗，務必敢于斗爭、善于斗爭”，這是黨在新時代新征程弘揚偉大建黨精神的根本要求。在中國革命勝利在望的歷史條件下，毛澤東提出“兩個務必”，其著眼點是保持革命戰(zhàn)爭時期的偉大精神和優(yōu)良傳統(tǒng)作風，決心“進京趕考”考出好成績；在黨取得百年輝煌、特別是取得新時代10年偉大變革成就的重要時刻，習近平總書記提出涵蓋“兩個務必”基本內容的“三個務必”，其著眼點是弘揚偉大建黨精神，繼續(xù)保持新時代10年偉大變革的精神勁頭和發(fā)展勢頭。新時代新征程始終牢記“三個務必”，恪守偉大建黨精神，黨和人民就一定像以往那樣不斷奮勇前行，取得新的更為輝煌的勝利，進一步彰顯黨的強大生命力和勃勃生機。

（二）推動民族復興的強大精神力量。中國共產黨是中國最先進政治力量，中國共產黨人構筑的以偉大建黨精神為源頭的精神譜系，是中華民族精神的最先進部分，不僅為中華民族偉大復興提供源源不斷的精神力量，也帶動著中華民族偉大精神的不斷提升。中華民族和中國人民的精神支柱需要在黨對真理和理想的持續(xù)追求中不斷加固；以愛國主義為核心的中華民族偉大精神需要在黨為國為民的接續(xù)奮斗中不斷凝聚；中華民族的偉大革命斗爭精神需要在黨和人民進行的偉大斗爭中不斷激發(fā)。從一定意義上說，100多年來偉大建黨精神大力弘揚的歷史進程，就是中華民族在精神上從站起來、富起來到迎來強起來偉大飛躍的歷史進程；以偉大建黨精神為源頭的精神譜系不斷構筑、續(xù)譜，帶動著整個民族精神的不斷奮起。如果把精神比作原子彈的話，人民群眾就是蘊含著巨大能量的核材料。把這一核材料引爆的就是中國共產黨及其偉大精神，由此產生核裂變，釋放出了徹底摧垮舊世界、改變中國面貌的巨大力量。

新時代新征程中，黨面對著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全面推進中華民族偉大復興新的使命任務。黨的曲折輝煌的歷史充分說明，任何使命任務的實現都不是輕輕松松的，新的使命任務的實現也必然是這樣。習近平總書記指出：“我們面臨的風險考驗只會越來越復雜，甚至會遇到難以想象的驚濤駭浪。我們面臨的各種斗爭不是短期的而是長期的，將伴隨實現第二個百年奮斗目標全過程。”必須準備經受風高浪急甚至驚濤駭浪的重大考驗，其中最根本的，就是精神準備。建黨先驅李大釗說：“歷史的道路，不全是坦平的，有時走到艱難險阻的境界，這是全靠雄健的精神才能夠沖過去的?！睂Ξ敶袊伯a黨人來說，這種“雄健的精神”就是弘揚偉大建黨精神，這是我們黨戰(zhàn)勝一切困難的根本精神保證、強大精神力量。偉大建黨精神的弘揚和發(fā)展，也一定能夠進一步激發(fā)中國人民的偉大創(chuàng)造精神、偉大奮斗精神、偉大團結精神、偉大夢想精神，進一步釋放出改變中國面貌的巨大力量。

（三）引領黨的自我革命的偉大精神旗幟?！皳P”與“止”是一個問題的兩個方面，有“揚”必有“止”。弘揚偉大建黨精神，必須防止可能出現的“精神懈怠”“精神放下”問題，為此要把黨的偉大自我革命進行到底。這一跳出歷史周期率的根本問題，關系到黨和國家的前途命運。黨的十八大以來，全面從嚴治黨成為新時代黨的自我革命的偉大實踐，解決了黨內許多突出問題。但不能不看到，黨面臨的各種考驗及危險將長期存在，必須高度警惕的是，“黨長期執(zhí)政，黨員干部中容易出現承平日久、精神懈怠的心態(tài)”；“功成名就時做到居安思危、保持創(chuàng)業(yè)初期那種勵精圖治的精神狀態(tài)不容易”。在建黨百年之際，習近平總書記強調，“我們要居安思危，時刻警惕我們這個百年大黨會不會變得老態(tài)龍鐘、疾病纏身”，特別鮮明提出，“必須時刻保持解決大黨獨有難題的清醒和堅定”，這一“獨有難題”主要包括“如何始終不忘初心、牢記使命，如何始終統(tǒng)一思想、統(tǒng)一意志、統(tǒng)一行動，如何始終具備強大的執(zhí)政能力和領導水平，如何始終保持干事創(chuàng)業(yè)精神狀態(tài)，如何始終能夠及時發(fā)現和解決自身存在的問題，如何始終保持風清氣正的政治生態(tài)”等。破解這些“獨有難題”，其根本指向和總鑰匙是恪守偉大建黨精神，根本途徑是要深入推進全面從嚴治黨這一自我革命的偉大實踐。習近平總書記指出：“只要大力弘揚偉大建黨精神，不忘初心使命，勇于自我革命，不斷清除一切損害黨的先進性和純潔性的有害因素，不斷清除一切侵蝕黨的健康肌體的病原體，我們就一定能夠確保黨不變質、不變色、不變味?！比鎻膰乐吸h是黨永葆生機活力、走好新的趕考之路的必由之路。全面從嚴治黨永遠在路上，黨的自我革命永遠在路上。

作者系中共中央黨史和文獻研究院教授

（責任編輯：白璇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