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銀生
在我兩三歲的時候,父親每次出差回家都要帶回一小包糖果。我好高興!
后來,我才知道,父親去的地方叫合肥。父親每次回家都津津樂道合肥,我漸漸對合肥有了一點模糊印象。我站在合安路朝北遠遠望去,往北200多華里的那端,有一座很重要的省會城市合肥。我心向往之:要是有一天,我也能去合肥玩玩,那該有多好?。?/p>
舅媽家有個跑外銷的大表哥,他經(jīng)常出差合肥,也經(jīng)常帶回一些筆呀、紙呀等文具學習用品,無償送給我,我很感激!
大表哥給我描繪對合肥的觀感,比起父親之前對合肥的講述,更生動,更具體。我心里暗想,我哪一天一定要去合肥看看。
后來,我報考了北京電影學院,考試地點在北京小西天。我途經(jīng)合肥只待了短短候車幾個小時。
晩上,華燈初上,馬路兩邊燈火通明。我第一次近距離觸摸了一下這座陌生的省會城市。
不久,我被選到村里任職。我喜歡閱讀報紙,有一天,我從安徽日報上看到一篇文章,題目是《信念的力量》,是講一位研究社會學的教授忠貞不渝追求真理的感人故事。我被其中的許多故事情節(jié)深深吸引。于是,我提筆給那位教授的所在單位寫信,暢談我對一些社會現(xiàn)象的觀感。很快,我就收到來自合肥的那位教授親筆給我的回信。
冥冥之中,我似乎感覺到了一點什么,我是否要與我從小就向往的合肥建立某種聯(lián)系。終于有一天,我冒雨坐車來到合肥,我按通訊地址跌跌撞撞地找到并敲開了教授的門。
我受到了教授的熱情接待!從此,我便可以自由出入教授設在家中的工作室。我受聘成為教授的助手。
合肥,似乎在召喚我。
翌年夏天,我和我的女友在合肥舉行了簡單的旅游結婚。在一個叫“黎明”的小旅館里,我和愛人彼此許下了“山盟海誓”。
相比現(xiàn)在的合肥,那時的合肥的確很小,從東到西,或從北到南,一個早鍛煉跑步就能瞬間抵達。百廢待興的合肥,還需要大力發(fā)展和擴張。
每天傍晚,我在食堂吃完飯,便與教授在長江路人行道上散步,談天說地,談古論今。自由開放式交流,彼此敞開心扉,似乎變成了無拘無束的朋友。長江路上留下了我們難忘的師生足跡。
在合肥這所非同尋常的特殊大學里,我學到了在一般大學里所學不到的許多東西。“包青天”、李鴻章、段祺瑞等,合肥,是座歷史文化底蘊厚重的城市。
廣泛接觸教授在知識界、輿論界的朋友圈,大大開闊了我的眼界。我親身體會到,合肥不僅是個歷史文化厚重的地方,更是現(xiàn)代科學教育氛圍很濃的城市。這樣的城市最使人熱愛。
兒子大學畢業(yè)來到合肥,經(jīng)過十年的打拼,在這里購房、結婚、生子,終于在合肥建立了真正屬于自己的家,進城入戶,已完全融入了省會合肥這個越來越重要的城市。
我和我愛人也隨著孩子們進入了合肥,這個曾經(jīng)是我們可望而不可即的地方。
如今,合肥市區(qū)已由過去的三個區(qū)迅速擴大為現(xiàn)在的九個區(qū),常住人口也已突破一千萬。公園空氣新鮮,湖水波光粼粼,魚翔淺底。河岸湖畔,垂柳依依,花團錦簇,鳥語花香。置身于如此之愜意時光,作為已經(jīng)融入合肥的千萬市民的一分子,我們無不感到如沐春風。大湖名城,風姿綽約,猶如嫵媚靚女,楚楚動人。
大都市合肥,每天都在笑迎八方來客,每天都在有序接納來這里安居樂業(yè)的新的市民。合肥更顯勃勃生機。
短短幾十年,我們從向往合肥,到觸摸合肥,到親近合肥,再到今天真正融入合肥,我們已與合肥結下了不解之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