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術作品/小起、新陽
文/許宏泉 向蓓莉 朱良志 李世南 胡建君 劉曦林 霍春陽 王 鏞
扇面小起書法2021年
許宏泉:據我了解,小起也便是一出手就這樣寫過來的,這“一出手” 自非“前不著村,后不著店” 的,心中有了自己的所愛,至于“臨帖” 的功夫,是邊走邊看,邊寫邊吸收的。所謂臨,小起更在意看、讀、用眼用心,胸無丘壑地畫遍千山萬水也是枉然。生而知之的那粒種子在恰好的時宜,自然根深葉茂起來。小起、新陽,馬家姐妹一書一畫,堪稱雙美。記得是在天津美術學院的碩士論文答辯結束后,新陽走過來跟我說,“我是馬小起的妹妹?!?那時,新陽的畫依然是“津美” 模樣,讀完博士后,她去了上海大學。雖然說信息時代的當下地域風格不再明顯,但江南人文的經歷和影響對新陽的畫風轉變還是顯示出其重要性,新陽脫穎而出。起初,見到小起的字,多是在新陽的畫上,新陽畫,小起題,是別樣的風景。漸漸地,小起對書法的興趣更濃,從小箋、楹聯或卷冊,都有了獨屬個人的書寫,自然也有了書名。
向蓓莉:小起是個世間少有的奇女子,是精靈。她的眉目間有看透人間冷暖的孤絕,又有特立獨行的孤傲,我仿佛看到一個活生生的張愛玲,連她一絲不茍的發(fā)式、妝容,獨具個性的布衣素襖,也像張愛玲那張孤絕孤傲的旗袍照。小起還是小起,她有自己的滄桑和風華。她擅小楷,每一筆的提按、收放都交代得分明,沒有半點兒含糊虛飾。書籍、字畫構成了她的精神世界,她尤愛書法,走到哪里都背著紙筆,得好紙,便“如遇知己”。她的小屋成了我的桃花源,雖然我常常只能有午間散步待上喝杯茶的工夫。我看她寫字,在她的小桃居喝茶聊敘,原來她內心那樣溫暖,一旦感到志趣相投,立刻以斯世同懷視之的熱忱相待,從來都是小幾歲的她照顧我。她家里也是兩個天才姊妹,所幸現在她倆珠聯璧合,絕代雙驕,妹妹作畫,她來題寫。在小桃居。
朱良志:馬小起、馬新陽姐妹情性雅靜,愛藝近癡。姐姐小起善書,書法中有一種蕭散歷落的骨格,又寫得一手好文字,讀其文,覺清風拂面,香氣四溢;妹妹新陽擅畫,她已經是當代工筆花鳥界有影響的畫家,其學畫路上多得名師指點。二人又都好讀書,慕古風,刊落鉛華,但愛真實。不向喧鬧塵中去,卻向清涼世界行。小起為書,總在云水之間,在金剛不壞的歷練,在古佛蓮心的永恒,其境不離“朱弦一拂遺音在,卻是當年寂寞心”。新陽作畫,也如清露晨流,新桐初引,她為人文心如發(fā),為畫亦極盡精妍。她的畫多是一池枯荷,幾絲弱柳,寒塘雁起,秋深葉醉,由南田而直承宋人趙大年風氣。
李世南:新陽在這個年紀能對傳統有如此深入的了解與把握,相當難得。其畫格調不俗尤為可貴。下一步要看如何用其掌握的傳統藝術技法與修養(yǎng)來表達自我,不斷地完善個人藝術面貌。
胡建君:馬新陽的草蟲形影欲飛,仿佛皆從《詩經》 里跳脫而出,自在悠游,毫無掛礙。展開畫卷,似乎有風吹草葉的沙沙聲,魚擊水面的嚯嚯聲,山林草蟲的喓喓聲,甚至聽得到莊稼抽穗、草木拔節(jié)的細語,以及柳枝搖曳、飛蓬飄散、藤蔓蔓延的輕響。
劉曦林:新陽乃當代青年畫家之才女也,所畫花鳥蔬果,色墨淡雅,清氣逸人,富自然之情趣,天人合一交流之哲思,書寫了玉臺畫史新篇章。
霍春陽:新陽的作品清新典雅,靈動有生機,沒有浮躁氣。設色意淡態(tài)濃,畫面很美,搖曳著淡淡的風情,又不失端莊大氣。其以活色生香之筆墨寫清幽高潔之心情,麗極而清,清極而婉,使人生出以愛美人之心,愛其筆下花花草草的欣喜。
王 鏞:馬新陽是津門名家霍春陽的女弟子,工詩善畫,尤擅花鳥,頗似明清時代的閨閣畫家,詩情清雋,畫風嫻雅。我比較欣賞她的沒骨花卉,接近惲南田的寫生正派,更加自由地抒發(fā)自己的靈性。唯有自由地抒發(fā)自己的性靈,才能創(chuàng)造獨特的藝術風格。
縱浪大化中小起書法2022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