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子潔，鄒璆，吳旻昊

（無錫太湖學院 外國語學院，江蘇無錫 214000）

蘇州評彈是一種傳統(tǒng)曲藝評書形式，以蘇州方言為代表，采用吳語評說表演，是評話、彈詞的總稱[1]。它產生于蘇州及江浙滬一帶，并廣為流行，并于2006 年，經國務院批準，被列入國家首批非物質文化遺產名錄[2]。

“彈詞” 大多以民間傳說為素材，故事通俗易懂，是古代漢族曲藝的一種。它包括說、噱、彈、唱四個部分，唱詞以七言句為主，間有三言襯字[3]。彈詞旋律優(yōu)美、清麗委婉，具有很強的藝術感染力和顯著的戲劇元素。然而彈詞傳播與傳承目前存在諸多困難，缺乏年輕的表演者和觀眾，面臨著失傳的窘境。同時，國內鮮有彈詞的翻譯研究，即便國外有部分漢文化學者對彈詞文化進行探討，彈詞文化也難以走出國門。彈詞作為非物質文化遺產，它代表著一個國家和民族在歷史和文化方面取得的成就，對于研究人類文明有很大的價值，而且對于展示世界文化的多樣性具有重要影響。因此，彈詞的研究和傳承尤為重要。本文擬從生態(tài)翻譯學視角解讀汪榕培、尤志明和杜爭鳴對蘇州評彈翻譯時三維轉換中語言維，文化維和交際維的適應與選擇。

1 文獻綜述

國內學者對蘇州評彈的翻譯研究以個案研究為主，并且研究視角主要包含 “三美論” 視域、變譯理論視角、翻譯美學視域、生態(tài)翻譯學理論視角等。國外學者則主要關注蘇州評彈的發(fā)展歷程和文化內涵等方面。

1.1 國內研究

1.1.1 “三美論” 視域下的彈詞翻譯

彈詞兼具散文和詩詞的特性，具有敘事簡潔、受眾廣泛的特點，因此其英譯應該在語言表達上追求意境美。彈詞唱句是以七字句為基礎，唱時是以2+5和4+3 交替使用進行分句，同時彈詞有平仄的講究。因此，在英譯時更應注重句式的整齊和文字的押韻，也就是兼顧音美和形美（即詩歌的建筑美）[4]。

1.1.2 變譯理論視角下蘇州彈詞的英譯

在英譯彈詞中，使用變譯原理時，要注意 “變” 與“譯” 之間的同構及 “變” 與 “譯” 之間的融合。譯者除了要考慮彈詞的音韻、韻律、平仄等體裁外，還應考慮彈詞 “彈唱” 的語音特征及唱腔的音韻特征。這樣翻譯的譯文更加貼近和滿足西方聽眾和讀者的心理認知感受，也為蘇州彈詞的翻譯欣賞和跨文化傳播提供新的研究范式[5]。

1.1.3 翻譯美學視域下戲曲典籍英譯的譯者主體性

在現代美學的基礎上，翻譯美學分析了語言轉化過程中的審美問題，并在此基礎上，研究了審美客體、主體和接收者之間的關系，探索了翻譯的審美標準和表達方式。在經典戲劇的英譯過程中，譯者要充分發(fā)揮主觀能動性，體味和融合原作，在遵守美學規(guī)律和原則的前提下，實現對原作美的再現[6]。

1.1.4 生態(tài)翻譯學理論視角下蘇州彈詞英譯的適應選擇

適應是翻譯的基本特性，為了更好地實現交際化，譯者在翻譯過程中要充分認識原文，充分發(fā)揮自己的主觀能動性，在翻譯過程中要采取 “變” 的策略。翻譯的共性就是翻譯的變異性，譯者應該理解和掌握目的語的系統(tǒng)原理，在翻譯的過程中采用靈活多樣的翻譯方法，堅持翻譯的適應性和變異性的統(tǒng)一，從而達到跨語言、跨文化的有效傳播[7]。

1.2 國外研究

Mark Bender 對蘇州彈詞進行綜述，其中包含彈詞的產生、發(fā)展、表演的構成（表演者和演出地點）、彈詞故事的長度，以及彈詞的劇集種類等。同時Mark Bender 還指出彈詞是敘事藝術，而敘事藝術其中許多是擬態(tài)的。他將口頭敘事分為兩大類：一是“民間文學”；二是由專業(yè)或業(yè)余表演者表演的城市敘事，側重于口頭文學的研究領域，通常與傳統(tǒng)體裁有關，如民間故事、神話傳說、兒童故事、動物故事、敘事詩、史詩等。由于傳統(tǒng)戲曲彈詞具有強烈戲劇性的一些元素，使得外行人沒法深入理解，造成學者對這些藝術的研究存在不足，甚至有些學者還將這些經典戲曲視為低級趣味的娛樂[8]。

2 理論框架

2.1 生態(tài)翻譯學的提出與發(fā)展

1972 年，在聯合國發(fā)布《人類環(huán)境宣言》后，中國開始重視生態(tài)環(huán)境問題，并提出了可持續(xù)發(fā)展方針。正是在這樣的背景下，生態(tài)學成為眾多社會科學領域的研究熱點。挪威生態(tài)哲學家阿倫·奈斯于20世紀70 年代創(chuàng)立了 “深層生態(tài)學” 理論，使生態(tài)學進入了哲學、倫理的范疇。在此基礎上，他對生態(tài)自我、生態(tài)平等、生態(tài)共生等生態(tài)哲學思想進行了深入的探討。隨后，美國生態(tài)學家戴維·格里芬進一步發(fā)展這些理念。這一現象表明，當代哲學正在從人類中心觀轉向生態(tài)整體觀。這一哲學轉向，為 “生態(tài)翻譯” 理論下的翻譯研究開辟了新的視野與思路，并由此構成了一條新的生態(tài)翻譯理論之路。

2001 年，胡庚申在達爾文進化理論的指導下，引進了 “適者生存” 理論，并在此基礎上提出了 “適者生存”，由此開始了生態(tài)譯學的探索。在此基礎上，胡庚申建立并發(fā)展了 “生態(tài)翻譯學”，從 “生態(tài)” 的角度出發(fā)，將 “生態(tài)” 與 “綜合” 相結合，從而為翻譯研究提供了一個全新的視角。

經過10 年的發(fā)展，生態(tài)翻譯學已經從最初的個人行為發(fā)展為群體或組織行為。胡庚申第一次在 “亞洲翻譯家論壇” 上提出了 “適應性選擇” 理論。隨后，他于2004 年出版了《翻譯適應選擇論》一書，對這一理論的哲學依據，即達爾文 “時應選擇” 的原則與思想進行了較為系統(tǒng)的論述。他從 “適應” 與 “選擇” 的角度，對翻譯的本質與原則、翻譯的過程與方法及翻譯的評價標準重新進行了闡述與闡釋。胡教授把 “以譯者為本” 作為這一理論的指導思想，把翻譯看成是一種 “譯者為本” 的有選擇的行為，他提出了 “多維適應”“適應性選擇” 等概念，并通過實例對 “三維” 轉化的具體方式進行了剖析[9]。

在2008 年，胡庚申以翻譯生態(tài)系統(tǒng)與自然生態(tài)系統(tǒng)的類比為切入點，探討了語言、文化、翻譯與自然的內在聯系。他強調譯者與其所處的生態(tài)環(huán)境的相互作用，把翻譯看作是譯者對其所處環(huán)境所作出的一種選擇，其課題論文《生態(tài)譯學：從生態(tài)學角度探討譯學》得到國家哲學社會科學基金的資助。《上海翻譯》在2009 年開設了 “生態(tài)翻譯學” 專欄，胡教授在該專欄中對 “翻譯” 這一概念進行定義，并將其擴展界定為：“譯者基于語篇，對不同文化背景下的信息進行適應性和選擇性的翻譯”。2010 年4 月，《生態(tài)翻譯學學刊》在中國澳門正式成立，并在此基礎上創(chuàng)刊。這本雜志的創(chuàng)刊，引起中外翻譯界極大興趣。與此同時，以胡庚申為代表的國內翻譯家們也開始投身于生態(tài)翻譯學的理論與實踐研究[10]。

2.2 譯者的適應選擇

翻譯 “適應性選擇” 理論是將達爾文的 “適應性選擇” 理論運用到翻譯領域，將翻譯定義為 “以譯者為中心，以文本為基礎，以跨文化的信息傳遞為目的”，翻譯是譯者為適應其所處的語境，對其所處的語境進行轉換與篩選的過程。在此基礎上，本文把“語境” 拓展到了 “翻譯的生態(tài)環(huán)境”，它的內涵是指原語、譯語及目的語所表現出來的 “翻譯生態(tài)環(huán)境”。在翻譯中，譯者需要同時適應和選擇：適應原語和目標語，在適應中選擇，即適應性選擇；選擇適合目的語的語言形式、文化內涵，在選擇中體現適應，即選擇性適應。

2.3 三維轉換

“三維” 轉化是指在原語與目標語境中，基于 “多維適應與適應性選擇” 原理，以語言維度、文化維度、交際維度為切入點的適應性選擇轉化[11]。在翻譯過程中，譯者要根據原文的語言形式、文化背景和交際目的等因素對原文進行適當的調整和選擇。

2.3.1 語言維

在功能語言學中，語言維度關注的是譯文的語言表現。語言維度的適應性轉換就是譯者在翻譯過程中，依據所處的具體情境，從語言學的視角來選擇合適的語言形態(tài)。它可以應用于不同的階段、不同的層次、不同的方面。因為原文和譯文有著不同的文化背景，所以他們的語言特征也有很大的差異。因此，譯者一定要對兩種語言的表達方式、文化背景有全面的了解，還要對翻譯環(huán)境有準確的認識，這樣才能準確地運用詞匯來完成翻譯工作。

2.3.2 文化維

文化維度強調了文化背景對文本翻譯的影響。文化維度的轉變，不僅要求譯者注意并認識到譯語與原語的文化在本質與內容上的區(qū)別，也要求譯者注意并認識到兩種文化所傳達出的不同文化內涵。所謂 “文化適應性”，就是譯者在翻譯時，要注意雙語文化間的適應性轉換，以免只從目的語文化的角度對原文進行錯誤的解讀，從而不能對原文的文化內涵進行準確的表達和闡釋。這就要求譯者在翻譯時要時刻保持對原語文化的了解，并在此基礎上做出恰當的轉換。

2.3.3 交際維

交際維度強調人際交往意圖。交際維轉換是指譯者在翻譯過程中注重適應并選擇轉換雙語交際意圖，要求譯者將翻譯選擇轉換的焦點放在交際層次上，注意原文的交際意圖能否在譯文中得到體現。交際維是指翻譯關注人際意圖。交際維轉換指的是譯者在翻譯過程中注重適應和選擇轉換雙語交際意圖，要求譯者除了進行語言信息轉換和傳遞文化內涵外，將翻譯選擇轉換的重點放在交際層面上，關注原文中的交際意圖是否在譯文中得以呈現。

3 生態(tài)翻譯學視角下《楓橋夜泊》及《欲訴衷腸未出聲》的英譯策略

從生態(tài)學的視角來看，譯者是在語言維度、文化維度、交際維度三個維度上進行適應性的選擇。語言維側重于語篇的語言表現與形式，文化維側重于文化與文化間的溝通，交際維則側重于原語的交際意義在譯文中得以體現。汪榕培、尤志明、杜爭鳴等人對《欲訴衷腸未出聲》《楓橋夜泊》的英譯，都很好地還原了原文的精神實質，因此從總體上看這兩首詩的英譯巧妙地再現了原詩的內容精髓，與原詩整體風格基本一致，下文對譯文從語言維，文化維和交際維三個方面進行分析。

3.1 語言維

語言維度上的“適應與選擇” 是指譯者在翻譯時，根據目的語的生態(tài)環(huán)境對原文進行語言形式的適應與轉換。所以，譯者應該了解和熟悉英漢兩種語言形態(tài)。在對彈詞進行翻譯時，可以借用英語的格律體系，將其彈詞平仄韻律進行傳遞，從而達到語言維度上的對等，達到較好還原彈詞音律的效果。

例1：《楓橋夜泊》

譯文：Maple Bridge Night Mooring

夜泊是指夜間把船?？吭诎哆叄g者將其譯為night mooring 貼合語境。標題的英譯，作者沒有將其翻譯成夜泊在楓橋，而是與中文標題對應，沒有改變原文的形式，充分把握翻譯整體的生態(tài)環(huán)境，與文本相適應。

例2：月落烏啼霜滿天

譯文：When the moon slants, ravens croak and cold frosts grow.

譯者把握整體的意境和語境，將月落處理成時間狀語從句，烏啼指的是烏鴉啼鳴。此句中霜字應該理解為嚴寒，霜滿天是天氣極冷的形象語。譯者將烏啼和霜滿天處理成兩個并列動作，生動形象地將原來的靜態(tài)景象動態(tài)化。

《欲訴衷腸未出聲》 全文共28 行，該詩結構工整，平仄交替，押韻隨詩而變，節(jié)奏自然流暢，朗朗上口。彈詞的唱句結構大多數以上、下句合成一整句，唱句以七字句為基礎，唱時分句手法以 “2+5” 和 “4+3” 交替運用，汪榕培、尤志明及杜爭鳴的翻譯大都與原文句式相類似。

例3：涕淚交流怒目睜

譯文：And burst into tears with anger.

譯者將 “涕淚交流” 譯為burst with tears。英文中鼻涕和眼淚統(tǒng)一為tears，譯文更符合英文的生態(tài)語境；“怒目睜” 意思是瞪大眼睛、咬緊牙關，形容憤恨之極，譯者整句翻譯省去了動詞 “睜”，直譯的方法更加簡潔直白。

例4：言帶哀音聲帶哭

譯文：My trembling and weeping voice.

“言帶哀音聲帶哭” 這一句意思是言語中帶有悲哀，譯者根據語境將原文語義凝練，聲音中帶有哭聲，也就是帶著悲痛哀傷的哭聲，更加簡潔清晰，便于外國人理解，符合英文的表達。

3.2 文化維

文化維側重于對文化語境的理解，該維度的適應性轉換是指譯者要注意譯語與原語文化在本質、內容等方面的不同，以及該語言所處的整體文化體系，以防止譯者僅從譯語文化的視角對原文進行誤讀，從而不能對原語的文化內涵進行精確的表述與解釋。所以，在翻譯的過程中，譯者要有文化意識，要明白，翻譯是一種跨越語言、跨越文化的交流，要努力克服文化差異帶來的阻礙，維護兩種語言的文化生態(tài)的平衡與和諧，以確保信息交流的成功。

例5：姑蘇城外寒山寺

譯文：From the Hanshan Temple outside Suzhou moat.

姑蘇是蘇州的別稱，因城西南有姑蘇山而得名，譯者將姑蘇城外很好地處理成outside Suzhou moat；而寒山寺在楓橋附近，始建于南朝梁代，因唐代僧人寒山曾住此而得名，譯者結合時代背景，將其處理為Hanshan Temple，簡潔明了。

例6：夜半鐘聲到客船

譯文：The midnight tolls resound and reach my mooring boat.

夜半鐘聲：當今的佛寺春節(jié)半夜敲鐘，但當時有半夜敲鐘的習慣，也叫無常鐘或分夜鐘。經過實地察訪，蘇州和鄰近地區(qū)的佛寺，有打半夜鐘的風俗。譯者將夜半鐘聲處理為midnight tolls，也就是半夜打鐘的聲音，resound 把鐘聲在半夜回蕩空響描繪得十分形象，襯托出夜深人靜的環(huán)境。

例7：我與你海誓山盟雙密友

譯文：We were intimate friends with strong vows.

該句選自《欲訴衷腸未出聲》，海誓山盟多指戀人間對未來生活的盟約和誓言，原文將這個詞用于友誼中，表示二人友誼的深厚，譯者根據英文表達習慣及西方文化背景，將海誓山盟雙密友譯為intimate friends with strong vows，vows 在英文表達中是誓言、發(fā)誓的意思；密友譯為intimate friends，表示親密無間。

例8：自道' 士為知己者死'

譯文：I'm ready to die 'for my bosom friend'

該句語出春秋四大刺客之一的豫讓，豫讓為報答智伯瑤知遇之恩多次行刺趙襄子，最后自刎而死，留下了 “士為知己者死，女為悅己者容” 的千古絕唱。士為知己者死，指甘愿為賞識自己、栽培自己的人獻身。譯者根據文化背景的不同，將其譯為更便于西方人理解的bosom friend，也就是中國人所理解的知己。

例9：是我有眼無珠不識人

譯文：So it's my own fault not to know you well enough.

有眼無珠是中文中比喻沒有識別事物的能力，譯者基于漢語和英語不同的文化背景，很好地處理譯文，使得原文語境更加豐富，將原本省略的話語完整地表達出來，符合西方人直白、直接的思維方式特點。

3.3 交際維

翻譯的目的是達到交際互動，交際維關注譯者能否在譯文中體現和表達交際意圖?！稐鳂蛞共础访枋龅氖牵涸谝粋€深秋之夜，詩人泊船在蘇州城外的楓橋，感受到夜晚江南水鄉(xiāng)的秋色，體會到意境悠遠的詩性之美。根據目的語境的習慣，譯者在翻譯過程中運用了英語中常見的時間狀語從句，采用了不同的藝術技巧，并對交際層面上的翻譯進行創(chuàng)作和創(chuàng)新?！队V衷腸未出聲》 原文中有許多疑問句和感嘆句，譯者多次使用反問句以適應西方讀者習慣，達到方便語言的交流和交際的作用。

例10：我何嘗抱怨一星星

譯文：So how can I complain in the least.

該句譯文將原文的情感表達得淋漓盡致，與原文句式一致，都為反問的語氣。這些語法結構的變化、深層語境的及時添加和部分信息的增加刪減使得譯文貼切原文，達到交際互動的目的，使得生態(tài)翻譯學中的交際意圖得以實現。

4 結束語

翻譯在本質上是一種語言的轉化，文化又以語言的形式表現出，因此，可以將整個翻譯過程看作是一個與自然生態(tài)相似的翻譯生態(tài)系統(tǒng)。在翻譯的生態(tài)環(huán)境中，也有許多自然現象，如選擇、適應、生存及淘汰等。為此，在翻譯過程中，應該從 “三維” 的角度出發(fā)，在多個層面上對譯文進行有選擇性適應和適應性選擇，從而實現譯文的多維化轉換。

在翻譯彈詞時，應該對翻譯的整個生態(tài)環(huán)境進行充分考慮。翻譯內容一定要使用精確的語言來進行 “適應和轉換”，而這種精確的選擇和轉換，建立在對字、詞、句的精心挑選的基礎上，并且還需要反復進行 “優(yōu)勝劣汰”。所以，在使用詞語的時候，一定要做到精準，翻譯出來的句子也要符合語法和邏輯。譯者還需辨別詞義，對詞中的情感色彩進行區(qū)分，并以彈詞所處的具體語言情境為依據，選擇最適合的詞語，避免用詞含混、歧義迭出，或者用語不慎、前后矛盾。由于不同地域之間的文化有所差異，因此對于彈詞的翻譯，譯者必須根據譯語和原語表現出來的文化背景，在文化維度上進行適當的 “適應和選擇”，以獲得最佳的信息傳遞效度。在翻譯過程中，除了對語言信息進行轉化、對文化內涵進行傳達以外，譯者還應將選擇轉化的重點放在交際層次上，使實用文本翻譯在 “適應與選擇” 方面得到充分、準確的體現，以達到交際的目的。

本文對涉及 “翻譯生態(tài)環(huán)境”“適應選擇” 和 “三維轉換” 的翻譯實踐的分析有一定的思維定式，僅介紹生態(tài)翻譯學及其研究對象的特點和指出譯者該如何進行 “三維” 適應性選擇轉換。翻譯理論和學說僅局限于 “選擇適應理論” 和 “三維轉換學說”。案例分析也僅局限于《楓橋夜泊》和《欲訴衷腸未出聲》這兩篇譯文，案例不具有多樣性，不能完全涵蓋彈詞英譯譯文特點。同時，將譯作較為單一和武斷地歸結于對翻譯生態(tài)環(huán)境的適應選擇或成功轉換三維。在譯本分析時，也僅局限于 “三維轉換” 這一視角，而沒有將其他理論融入進來，使得本文具有一定局限性，還需后續(xù)深入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