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如詩人自己所言,李瑾的詩歌“存在著一個不允許進入的秘境”(《山道蜿蜒,一如我命》),這個“秘境”對知識分子來說,就是獨立思考的能力和用詩言說的使命。恰好,詩人有一首詩即為《使命》,他在其中認為蝴蝶“一定懷有不被他人了解的使命”——在這里,詩人與蝴蝶實現(xiàn)了身份互換,一種物我兩忘式的糾纏形成了語言秘境。在秘境里,詩人終于可以敞開心扉,通過“詰問”“疑問”“詢問”等方式與自己的內(nèi)心進行對話。
也許是因為女性有鐘情于植物的天性,所以龍少的詩歌經(jīng)常出現(xiàn)樹影斑駁或花草搖曳的場景:懸鈴木、水蓼、蒲草、夾竹桃……植物給予詩人一種“詩的發(fā)現(xiàn)”或“語言的杠桿”,詩人賦予植物以“人的屬性”或“生命的哲學(xué)”——這種偉大的傳統(tǒng)來自于《詩經(jīng)》,被一代代詩人傳遞到今天,至今仍有迷人的美學(xué)特征。詩人在《致黃刺玫》中的一句詩驗證了這一切:“如果美可以傳承/我堅信這便是另一種寄托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