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蔚蔚
(安徽省圖書館,安徽 合肥 230001)
有聲閱讀興起之初的主要服務對象是視障群體,但視障群體不是有聲讀物的專有服務對象,有聲讀物突破了年齡、受教育程度、視覺障礙的限制,無論是低幼兒童、視障或患有其他身體缺陷(如手臂截肢)人士、文盲,還是普通大眾,只要聽覺不存在障礙,就可以通過有聲閱讀獲取自己想要的信息。同時,有聲閱讀是提高學習效率的一種有效形式,通過語調的變化和配樂烘托氣氛,傳遞出更為豐富的情感信息,增加了用戶的體驗并顯著提高記憶力。
公共圖書館是支持和保障大眾終身學習的重要場所,核心的服務理念是“平等”,所有群體都是公共圖書館的服務對象且享有“平等”的服務。有聲閱讀的優(yōu)點與公共圖書館的服務理念高度契合,是公共圖書館開展讀者服務的抓手,也為全民閱讀注入了活力。
但是,相對于近年來公共圖書館的發(fā)展和有聲讀物的出版趨勢,為圖書館提供有聲閱讀服務的相關資源,在圖書館并未獲得系統(tǒng)性的建設保障。本文從公共圖書館有聲讀物的館藏情況和商業(yè)化有聲出版物的發(fā)展進行調研,以期為圖書館的有聲讀物館藏建設提供可行的模式和思路。
有聲讀物沒有非常統(tǒng)一的定義。我國的《辭海》中,有聲讀物被定義為“錄制在磁帶中的出版物”,也就是人們常說的可發(fā)音的“電子書”,這是早期有聲閱讀帶給人們的認識?,F在人們較為接受美國有聲讀物協(xié)會給出的定義,即有聲讀物是指“至少含有51%的文字形式內容,能夠復制和包裝成為磁帶、CD或者數字文件等形式進行銷售的音頻產品”[1]。隨著技術的發(fā)展,CD/磁帶已經不是音頻的主要載體了,數字音頻資源和網絡成為大眾喜歡的有聲讀物和獲取方式,由此也形成了“有聲讀物”的大眾化定義,即“以聽覺方式閱讀的所有音頻產品”。
圖書館的館藏資源都是為了服務于讀者閱讀的需要,那么“所有的音頻產品”是否都應該是圖書館館藏的內容呢?筆者認為,任何一家圖書館都沒有能力對所有的音頻產品兼收并蓄,作為文化傳承機構的圖書館更應該對收藏的有聲讀物進行取舍。
百度百科中,對“讀物”釋義為“用于閱讀的物品,常被用于一些文本的正規(guī)語言,一般來說指書刊、雜志等”。美國有聲讀物協(xié)會的定義,也強調了有聲讀物“至少含有51%的文字形式內容”。有學者認為,“有聲閱讀有兩個基本內涵,首先閱讀者是通過聽覺來完成整個閱讀過程,其次接收的內容應該有文字內容,這就意味著聽純音樂等不符合有聲閱讀的定義”[2]??梢钥闯?,有聲讀物的本質是書,有聲閱讀也可以簡單直接地理解為“聽書”,即閱讀有聲讀物。所以,納入圖書館館藏的有聲讀物,更接近于“有聲書”,應該以“可以發(fā)音”和“書本”為核心要素,具有圖書的知識性、系統(tǒng)性和文學性,而不是所有的音頻都是圖書館的收藏目標。
“有聲讀物”和“電子書”經常在不同的場合被替代使用。雖然有聲讀物大多也是數字化存儲的,但二者在內容展現方式和服務對象上還是有所區(qū)別。
電子書,又稱“電子圖書”(e-Book),被認為是紙本圖書的數字化版本,即利用高容量存儲設備保存并能被計算機讀取的圖書記載形式,可以獨立于紙本圖書甚至早于紙本出版。電子圖書在內容上與紙本圖書基本一致,具有支持全文檢索和便于復制粘貼的使用便捷性,可以方便地添加圖像、聲音、影像、筆記等多媒體元素以豐富知識的展現形式,大大提高圖書資料的利用率。缺點是必須依賴電腦或電子閱讀設備才能把文字和圖像呈獻給讀者,服務對象主要是有一定文化基礎的知識型用戶。高校圖書館和研究型圖書館,更注重“電子書”的館藏建設。
而有聲讀物以聲音為主要傳播形式,解放了讀者的雙手和眼睛,只需要通過聽覺即可感知相關知識和內容。有聲讀物的形式和內容非常多元化,既有傳統(tǒng)書本文字轉化而來的有聲書,如錄制成音頻形式的小說、詩歌、散文、紀實傳奇等,也有純音樂和相聲小品等綜藝節(jié)目。特別是在社交媒體發(fā)展背景下,論壇、微博、短視頻平臺采用用戶生成內容(User-Generated Content,UGC)模式,用戶自行創(chuàng)作了海量主題豐富、極具個性化和創(chuàng)造性的內容。有聲讀物適用的人群也更為廣泛,在快節(jié)奏、碎片化的都市生活中,聽書是便捷的學習和消遣方式之一。
基于以上觀點,國內暢想之星、智通達、超星、文泉學堂、可知等平臺銷售的電子圖書,都不視為“有聲讀物”。中圖公司的易閱通平臺(www.cnpereading.com)在首頁上也把有聲書與圖書、期刊并列展示以示區(qū)別。
館藏建設(Collection Building)是圖書館根據本館的任務和讀者需求,系統(tǒng)地規(guī)劃、建立和發(fā)展館藏體系的全過程。它的目標是經過精心選擇與組織而形成具有特定功能的知識體系。它包含了館藏規(guī)劃、文獻選擇和收集、館藏評價和復選、館藏組織和管理等工作。在傳統(tǒng)有聲讀物產業(yè)鏈中,圖書館只是服務環(huán)節(jié)的組成部分,如圖1[3]所示。在不少人看來,當前市場上高品質的有聲讀物資源聚集在商業(yè)化平臺上,手機移動App 和免費策略吸引了大多數的受眾,人們無須從圖書館獲取相關文獻信息。那么,圖書館還有必要進行有聲讀物資源館藏建設嗎?
圖1 傳統(tǒng)有聲讀物產業(yè)
圖書館開展有聲讀物資源館藏建設,主要有3個方面的意義。
第一,有聲讀物的制作成本高于電子書和傳統(tǒng)紙質圖書,圖書館提供有聲讀物服務,能夠降低讀者的支出,體現圖書館服務的公平和平等性。免費對于讀者最有吸引力,但利潤又是出版者的追求,二者博弈的結果會形成不同的有聲讀物商業(yè)模式。以美國為例,有聲書市場的付費方式有3種:零售、訂閱和圖書館借閱[4]。從承受力和使用限制上來說,圖書館借閱模式最受歡迎,即圖書館批量購買有聲書,免費為讀者提供服務。
OverDrive 是美國最大的圖書館有聲書經銷商,占據了超過四分之三的美國市場份額。它提供的數據顯示:2015—2020年,公共圖書館和學校圖書館的有聲書借閱量增長了221%,2020年超過1.38 億次,且每年都保持兩位數的增長速率,預計未來仍會保持高速增長。因此,基于圖書館的有聲書借閱服務具有巨大的市場潛力。
第二,圖書館進行有聲讀物館藏建設,能夠有效地把控內容。在知識付費和抖音等短視頻越來越盛行的環(huán)境下,聽書和有聲書的內容越來越偏向娛樂化,如何讓有聲書保持圖書出版的宗旨和初衷、更好地滿足讀者學習知識的需求,圖書館有責任把權威和實用的內容聚集起來,并引導和吸引知識型用戶來使用這類資源。
第三,對有聲資源進行組織和揭示,為不同的讀者群體提供相應的文獻。采購和擁有書刊資源并不是圖書館的核心競爭力,對資源進行標引、組織和揭示,才是圖書館的職責和職業(yè)標簽。公共圖書館的服務對象差異較大,如幼兒/老年人、文盲/高學歷知識分子、普通人/殘疾人。一名視障讀者的需求與一名在校普通學生的需求肯定不同,如何把來源不同、格式各異的資源進行個性化的組織并引導他們使用,才是公共圖書館“平等”服務理念的體現。
公共圖書館的館藏建設、服務內容和服務方式,一直跟隨著大眾的閱讀需求和出版業(yè)態(tài)的變化進行調整。有聲閱讀逐漸深入人心的同時,人們對有聲讀物的品種需求更加廣泛,對于內容的要求更加豐富。雖然有眾多商業(yè)化的有聲平臺可以使用,但鑒于圖書館紙電多資源借閱的便利性和公益免費的服務性,人們還是希望圖書館能夠提供高層次的有聲閱讀服務。自2012 年始,圖書館開始嘗試有聲書欄目和定制移動有聲APP 平臺。
2015 年5 月,國家數字圖書館上線“聽書”欄目,依托國家圖書館的品牌及資源,以公益、免費作為開辦宗旨,為用戶提供不包含任何廣告及付費項目的服務。該板塊上線以來總用戶數超過2萬人,日活躍用戶超過200人。同期國家圖書館與中國盲文出版社共建了盲人讀物融合出版與傳播平臺,為視障讀者提供長達4.5 萬小時1.3 萬余種的有聲讀物,緩解了盲人閱讀難的壓力。
2012 年,金陵圖書館聯(lián)合南京新聞廣播共同發(fā)起“朗讀者”項目,通過朗讀志愿者和社會各界相關單位將授權圖書作品錄制成有聲讀物,采用傳統(tǒng)的實體光盤和數字化的網絡平臺、讀書分享會等形式進行傳播,為視障群體及其他有需求的人群提供閱讀服務。到2021 年,“朗讀者”服務江蘇省全齡段盲人讀者3 萬余人,共錄制書籍100種,征文作品90 余篇,總時長超過300 小時,正式出版有聲讀物15種,舉辦公益活動170余場,成為視障人群口中“一座用耳朵聆聽的圖書館”,“盲人劇場”名稱和“朗讀者”活動圖標也被金陵圖書館成功注冊商標。
首都圖書館通過引進云圖有聲數字圖書館、OverDrive和新東方雙語閱讀等數據庫向讀者提供有聲閱讀服務。這3 個庫2019 年、2020 年和2021年的累計使用量分別達到了55.7 萬次、123.4 萬次、160.3 萬次。由此也可見,圖書館有聲閱讀的發(fā)展勢頭良好。
2015年被稱為“有聲閱讀元年”,喜馬拉雅FM及蜻蜓FM 等綜合音頻平臺的激烈紛爭讓整個網絡音頻行業(yè)成為眾人關注的焦點。易觀智庫發(fā)表的《中國有聲閱讀市場專題研究報告2016》顯示,當時酷聽聽書、鴻達以太、懶人聽書、喜馬拉雅FM等國內4家主流聽書CP(內容提供商)在有聲書制作發(fā)行占據絕對的份額,而傳統(tǒng)的出版單位在該領域影響力較小。
2015 年5 月,國務院開始部署確定加快建設高速寬帶網絡促進提速降費的措施,助力創(chuàng)業(yè)創(chuàng)新和民生改善。流量降費極大地刺激了短視頻和有聲閱讀的發(fā)展,移動有聲閱讀App百花齊放,人們可以不再顧慮流量地實現“視聽自由”。
到2020 年,易觀智庫的報告顯示長音頻領域成為行業(yè)競爭的新熱點。2020 年中國長音頻市場規(guī)模272.4 億元,增速54.9%。2020 年以來,有聲讀物在精品化、智能化、場景化方面取得顯著突破。各類有聲讀物機構對成品質量控制的重視程度進一步提升,推動有聲閱讀步入高質量發(fā)展階段。出版機構和傳媒機構普遍將有聲閱讀融入自身數字化轉型進程中,圖書出版與有聲讀物同步策劃、制作、分發(fā)成為常態(tài)。易觀分析數據顯示,2021年中國有聲行業(yè)市場活躍用戶規(guī)模達8億人次,2020年用戶規(guī)模則為5.7億人次[5]。
在國際上,至少就大眾出版領域而言,電子書反而可能成為小眾產品,有聲書將代替電子書成為數字出版的主要形式[6]。賽閱(Rakuten Over-Drive)是供全球公共圖書館和學校圖書館使用的數字閱讀平臺,2018年有聲讀物下載總量達8 800萬部,較2017年增長29%,有聲書的下載量增長率已經連續(xù)5年超過電子書。
2021 年,貴州大學張兆庭調查并總結了南京圖書館、上海圖書館、浙江圖書館和安徽省圖書館的視障服務,與有聲讀物相關的情況如表1[7]所示。
表1 無障礙資源環(huán)境建設(局部)
同年,安徽大學的阮星宇對安徽省的地市級公共圖書館進行了調研,相關圖書館的有聲讀物館藏如表 2[8]所示。
表2 安徽省地市級公共圖書館傳統(tǒng)特殊館藏資源基本情況(局部)
續(xù)表
表 2 中的電子圖書,主要是 QQ 閱讀、E 博在線、超星讀書、讀聯(lián)體等網絡資源。阮星宇調查發(fā)現,除宣城市和黃山市圖書館的微信公眾號未鏈接專門的音頻平臺外,其余14 所圖書館都提供至少一種平臺資源,主要有云圖有聲、博看有聲、懶人聽書等聲音數據庫,提供有聲小說、電臺節(jié)目、脫口秀、評書、戲曲等多樣化有聲服務。
將兩位學者的調研結果與全國公共圖書館的年度統(tǒng)計公報相比較,可以看出,公共圖書館的有聲讀物館藏,無論是絕對數量還是館藏占比都非常小。2019 年4 月1 日,國家標準《圖書館視障人士服務規(guī)范》(GB/T 36719-2018)正式實施,雖然相對于需要服務的視障讀者總人數和圖書館館藏資源總量,相關數量指標并不高[9],但當下很多公共圖書館還是難以達到,更難以滿足數量更多的普通聽書讀者的需求了。
表3 公共圖書館視障文獻資源館藏指標
筆者在2022年初調研了國內三十多家公共圖書館網站,開展了有聲讀物整理和導航工作的圖書館見表4,大部分圖書館將有聲讀物歸入電子資源或多媒體資源模塊,沒有獨立的整合和直達導航,不方便讀者的利用。阮星宇也在調查中指出,有些圖書館的網絡有聲資源“由于版權到期,已無法再收聽”。
表4 國內公共圖書館網站有聲資源導航情況(局部)
通過調研和比較,不難看出,當前公共圖書館的有聲讀物館藏資源建設存在諸多不足,主要體現在以下幾個方面。
(1)圖書館缺乏有聲讀物的制作能力,現有的館藏數量較少,內容陳舊,無法適應日益增長的有聲閱讀對文獻資源的需求。
(2)有聲讀物商業(yè)化資源和平臺發(fā)展迅猛,也逐步被圖書館引進,但資源的內容和用戶訪問數據并不被圖書館所掌控。
(3)公共圖書館采購引進的有聲讀物多為成熟的平臺,重復度高,影響了資源的使用效益。
另外,圖書館大多沒有對館藏有聲資源進行有效的組織和揭示,不同的讀者群體很難對接合適的有聲讀物。
圖書館的各項工作中,資源是基礎,閱讀服務如此,面向知識型讀者的有聲閱讀服務也是如此。在經濟和政策的保障與引導下,當前的圖書館事業(yè)正在高速發(fā)展,服務設施得到改善,館藏資源的種類和數量明顯增長。在有聲資源生產、數字出版和有聲閱讀發(fā)展的新形勢下,公共圖書館應積極發(fā)揮其職能,保障公民的基本文化權益,在合理配置館藏閱讀資源的基礎上,加大有聲讀物建設的力度。有了這種認識,才能把有聲讀物建設納入統(tǒng)籌,而不是把它當作一個裝飾品。
5.2.1 充分利用圖書館的資源和權利,加強有聲讀物的自主出版
圖書館是傳統(tǒng)的文獻資源集散地,有著閱讀推廣的豐富經驗,在《著作權法》《馬拉喀什條約》等法律政策框架下享有一定的豁免權利,因此圖書館具有出版和推廣有聲讀物的諸多便利和先天優(yōu)勢。自主出版能夠擴大優(yōu)質內容產能,創(chuàng)新內容表現形式,提升內容傳播效果。
圖書館自主出版有聲讀物可以借鑒UGC 的經驗,吸引館員、讀者、公益組織和個人的參與,通過朗讀幫助參與者完成對文字資源的二次創(chuàng)作,激發(fā)參與者的創(chuàng)作熱情。這種方式不僅有利于圖書館生產出更多高品質的有聲讀物,也大大降低了有聲資源的生產成本和采購支出。圖書館員錄制有聲資源益處頗多:一是館員更加了解讀者的需求,在選擇書籍上更加專業(yè)化;二是館員的閱讀量較為豐富,對書籍的了解較為深刻;三是館員有聲閱讀比文字性的新書推薦更加具有吸引力。
5.2.2 加強與商業(yè)平臺的合作,適當采購商業(yè)化的有聲閱讀資源
目前,我國絕大多數有聲書資源都掌握在以喜馬拉雅為代表的商業(yè)運營商手中,圖書館掌握的資源非常有限,商業(yè)化平臺和手機移動閱讀比圖書館對讀者更有吸引力。參考OverDrive與亞馬孫的合作模式,吸收商業(yè)化的成果,整合有聲書資源并擴大圖書館的數字資源庫,有利于通過規(guī)模效應來改變讀者的訪問習慣,引導讀者進行有聲閱讀。
對于購書經費比較充裕的圖書館,建議借鑒“喜馬拉雅”等綜合在線音頻聽書平臺,有規(guī)劃地采購面向未成年人、學生、低幼兒等各種不同群體的有聲資源,力求做到“全”。對于購書經費相對短缺的圖書館,建議向“樊登聽書”等垂直聽書類平臺學習,選擇某一類有聲資源,如心靈、管理、家庭等,重點采購,并持續(xù)加大投入力度,吸引特定的讀者群體,力求做到“專”[10]。
5.2.3 促進館際合作,強化資源建設的特色
合作與共享是圖書館不斷發(fā)展的重要推力,無論是書目數據的聯(lián)合編目,還是圖書資料的館際互借,圖書館通過館際合作豐富了館藏資源并降低了館藏建設的成本支出。在有聲讀物“共同匱乏”的公共圖書館,聚合共享才能高效地發(fā)揮服務職能。同時,也正是有了館際合作,各個圖書館才能避免資源的重復建設,逐步形成本館資源建設的特色并提供共享,這樣既宣傳了圖書館自建資源的品牌,也擴大了圖書館的服務范圍。
意識形態(tài)工作是黨和國家常抓不懈的一項重要工作,圖書館作為知識文化傳播的重要陣地,必須對資源內容進行甄別和把控。當前圖書館有聲讀物的館藏建設以買為主,但不能一買了之。有聲讀物資源的出版和傳播,是新興數字出版的一部分?!?020—2021 中國數字出版年度發(fā)展報告》指出:“數字出版作為數字時代意識形態(tài)的重要陣地,要以更強的責任感和使命感,把意識形態(tài)建設作為數字出版工作的重要立足點和落腳點?!保?1]
隨著電子圖書和電子數據庫資源在圖書館的普及,如何組織和揭示異構多類型資源已經成為研究熱點,與之相適應的新一代圖書館管理系統(tǒng)也逐步進入實用化。有聲讀物日漸普及,圖書館的音頻資源越來越豐富,語音識別、語音輸入和音頻檢索就會成為一種需求。雖然這種純技術性的應用還不是圖書館的剛需,但圖書館一直對前沿技術較為敏感,適當的關注和研究還是很有必要的。
閱讀推廣是圖書館寫入相關法規(guī)和章程的常規(guī)工作,無論是面向特定的讀者(如視障讀者)還是針對特定的文獻類型(如有聲讀物),圖書館可以構建不同的閱讀推廣模式,通過微信、微博和抖音等各種渠道宣傳圖書館的資源,營造閱讀環(huán)境并引領全民閱讀的風尚。聲音具有獨特的感染力,容易與文字和視頻結合創(chuàng)造出豐富的活動體驗,成為讀者比較喜愛的活動形式。學者、明星和社會公眾人物的參與和代言,會帶來強大的流量,只要圖書館適度掌控,把公益性、知識性和科學性有機結合,就能夠提高用戶的參與度,發(fā)揮有聲資源的教育和使用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