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邱 蘭 翁世洲

（廣西民族師范學院經濟與管理學院 廣西·崇左）

[提要］目前，中越兩國在雙邊貿易上成績斐然，越南成為中國在全球的第六大貿易伙伴，而中國則是越南在全球的第一大貿易合作伙伴，因此如何推動中越雙邊貿易與物流向更高層次發(fā)展已成為當前研究中越兩國經貿關系的重要議題之一。本文通過查閱文獻對中越貿易和物流發(fā)展現狀進行梳理，分析雙邊貿易與物流存在的問題，分別從政府和企業(yè)兩個層面提出建議。

2020年中越建交70周年，兩國友好互助合作關系更上一層臺階。貿易與物流是一國發(fā)展之基礎，如何推動中越兩國的雙邊貿易與物流向更高階層發(fā)展，使兩國的關系更進一步，是當下亟待解決的問題。

國外學者在中越議題方面研究相對較少。Huang（2018）選取具有外貿優(yōu)勢的福建省的外貿和跨境電子商務季度數據，構建VEC模型，研究外貿增長與跨境電子商務之間的關系，結果表明外貿增長與跨境電子商務之間是長期互動關系。Dilay Celebi（2019）認為物流系統(tǒng)的效率是雙邊貿易的重要決定因素，但影響程度可能會因經濟和地理特征而異，并借助引力模型，對不同收入水平的經濟體進行差異化研究。Alassane D.Yeo（2020）評估了基礎設施和物流績效對經濟績效的影響，結果表明，隨著國際貿易量的增加，物流績效的提高會增強中等收入國家的可持續(xù)增長。

國內學者就此議題作了一系列研究。隆霄鵬（2017）指出地理位置相鄰和長期友好往來為中越邊境貿易提供了有利條件，但基礎設施落后、地區(qū)經濟基礎薄弱、國際爭端等問題阻礙了中越邊境貿易的發(fā)展，因此建議中越兩國應加強基礎設施建設，并健全貿易服務體系。鄧蒞芊等人（2018）分析了越南貿易發(fā)展情況、中越貿易現狀及特征、中越兩國主要往來商品貿易結構，得出優(yōu)化中越貿易結構、利用跨境電商拓展新貿易增長點等中越貿易發(fā)展路徑。鄭國富（2018）基于中越農產品貿易分析中越貿易存在的問題，并據此構建中越農產品貿易合作體系。崔日明、陶文起（2019）根據2002～2017年越南貿易及其與中國的貿易關系數據，基于貿易互補性指數，利用引力模型對中越貿易合作關系與潛力進行分析。

綜上分析，可以發(fā)現關于中越貿易與物流的研究較少，且大多側重在微觀情況，從宏觀方面入手的研究鮮少。因此，本文從中國和越南兩國各自的貿易與物流發(fā)展現狀以及雙邊貿易與物流著手，從相對宏觀的視角出發(fā)，分析雙邊貿易與物流中存在的問題，并針對性地提出相應建議。

一、中越貿易發(fā)展現狀

（一）中國對外貿易發(fā)展現狀

1、對外貿易規(guī)模逐年遞增。從國內進出口總額來看，2015～2020年中國進出口總額整體呈現先下降后上升的變化趨勢。從2017年開始，進出口總額回升，到2020年，國內進出口總值達到32.16萬億元，同比增長1.9%。其中，出口17.93萬億元，增長4%；進口14.23萬億元，下降0.7%；貿易順差3.7萬億元，增加27.4%。

2、民營主體活力持續(xù)增強。2020年，我國進出口實績企業(yè)有53.1萬家，增加6.2%。其中，民營企業(yè)進出口14.98萬億元，增長11.1%，占我國外貿總值的46.6%。

3、RCEP為外貿發(fā)展注入新動力。2020年11月15日，區(qū)域全面經濟伙伴關系協定（RCEP）在東亞合作領導人系列會議期間正式簽署。我國對其他14個RCEP成員國進出口總值為10.2萬億元，增長了3.5%，占同期我國進出口總值的31.7%。

（二）越南對外貿易發(fā)展現狀

1、國內生產總值增加。2000～2007年越南加入世貿組織前，GDP基本保持7%以上的高增速。2008年后，受全球金融危機影響，越南經濟增速回落至5%～7%的水平。2018年，越南國內生產總值同比增長7.08%，高于國會提出的預期目標，創(chuàng)11年來最高年增幅。

2、越南對外貿易逆差逐年增加。在2005～2011年期間，越南對外貿易一直處于貿易逆差，尤其是在2008年，即其入世第二年，逆差總額達到了歷年最高156.6億美元。2020年12月，越南進出口貿易逆差額達到2.52億美元。2021年1～5月，越南從中國進口額為433億美元，同比增長52.8%；同期，越南對中國出口201億美元，同比增長26%。最終，2021年前5個月，越南和中國雙邊貿易額634億美元，貿易逆差232億美元。

3、進出口總額突破4，800億美元。2018年，越南對外貿易額突破4，800億美元，同比增長12.2%，為2007年的4.8倍。出口額2，434.8億美元，同比增長13.2%，實現順差68億美元。

（三）雙邊貿易現狀。中越兩國于1950年1月18日建交。20世紀70年代后期，中越關系惡化。1991年，中越兩國宣布關系正常化，曾經降至冰點的中越經貿關系逐步恢復。近年來，中越經貿合作穩(wěn)步發(fā)展。越南也是中國對外貿易中增長較快的國家之一。數據顯示，2014年，中越全年進出口總值為836.96億美元，這一數字較2003年的46.3億美元增長18倍之多，年均增長率超過30%，遠高于十多年來中國外貿18%的年均增長水平。據越方統(tǒng)計，2018年中國對越新增投資24.6億美元，同比增長13.5%。其中，新增項目389個，投資金額12.2億美元；追加投資越南項目90個，共計4.45億美元；股權并購項目1，029個，共計8.02億美元，在所有對越投資國家（地區(qū)）中排名第5位。截至2018年底，中資企業(yè)在越累計投資項目2，149個，合同總額133.5億美元，協議投資133.49億美元，是越南第7大外資來源地。據不完全統(tǒng)計，高峰期中國有逾13萬人在越南從事商務等活動。

據中國海關統(tǒng)計，2018年中越雙邊貿易總額1，478.6億美元，同比增長21.2%，越南連續(xù)三年成為中國在東盟國家中的最大貿易伙伴，也是我國十大貿易伙伴之一。2019年1月1日～15日，越南商品出口額約達92億美元，同比下降7，100萬美元。與此同時，越南商品進口額約達102億美元，同比增長6.46億美元，越南貿易呈逆差之勢，逆差額約達10億美元。并且，2018年當年中國對越南直接投資流量11.51億美元。截至2018年末，中國對越南直接投資存量56.05億美元。2019年，中國內地對越南的投資總額增長65%，在全球對越南投資的125個國家和地區(qū)中排名第五。香港特別行政區(qū)對越南的投資總額為78.7億美元，排名第二，僅次于79.2億美元的韓國。目前，中方對越南投資主要集中于加工制造業(yè)、房地產和電力生產行業(yè)。較大的投資項目包括：鈴中出口加工區(qū)、龍江工業(yè)園、深圳-海防經貿合作區(qū)、賽輪（越南）有限公司、百隆東方、天虹集團、申州國際、河內新希望集團有限公司、永興一期火電廠、越南光伏等。2020年，越南在中國貿易伙伴中位列第六名，與2019年相比上升了2個位次。越南作為中國的進口市場，在全球所有國家中排名第八位；越南作為中國的出口市場，在全球所有國家中排名第五位。

中越雙方對雙邊貿易的重視程度很高，制定了許多優(yōu)惠政策，例如取消邊境小額貿易企業(yè)的總量限制，以50%的幅度降低邊境口岸經濟區(qū)內投資者的租金，逐步削減或取消雙方7，000多種產品的關稅。

二、中越物流發(fā)展現狀

（一）中國物流發(fā)展現狀

1、物流規(guī)模再上新臺階，社會物流總額超300萬億元。據數據顯示，2019年我國社會物流總額達到298.0萬億元，同比增長5.9%。社會物流需求總體保持平穩(wěn)增長，但增速有所趨緩，進入中高速發(fā)展階段。到2020年，我國社會物流總額邁上300萬億元新臺階，達300.1萬億元，如圖1所示。（圖1，數據來源于前瞻數據研究院，下同）

圖1 2010～2020年中國社會物流總額及增長情況統(tǒng)計圖

如圖2所示，2010～2020年我國社會物流總費用逐年增長，2020年社會物流總額增速持續(xù)回升，社會物流總費用與GDP的比率基本持平，社會物流總費用達14.9萬億元。（圖2）

圖2 2010～2020年中國社會物流總費用及增長情況統(tǒng)計圖

2、物流業(yè)總收入保持增長。2020年，我國物流業(yè)總收入10.5萬億元，同比增長2.2%。物流業(yè)總收入增速自三季度由負轉正，四季度以來呈現加速回升態(tài)勢，恢復至上年水平。

3、景氣指數回升，物流企業(yè)活力持續(xù)增強。隨著復工復產穩(wěn)步推進，物流企業(yè)業(yè)務量及訂單水平均穩(wěn)步回升，物流供需兩端同步回升，市場活力持續(xù)增強。2020年，受新冠肺炎疫情影響，在2月份降至26.2%，之后快速回升并保持在榮枯線50%以上水平，到2020年12月為56.9%，并已連續(xù)10個月處于擴張區(qū)間，反映出中國物流行業(yè)運行穩(wěn)中趨升。

4、物流產業(yè)就業(yè)形勢較好，新增就業(yè)超百萬人。根據測算，2019年末我國物流崗位（既包括物流相關行業(yè)法人單位和從事物流活動的個體工商戶從業(yè)人員，也包括工業(yè)、批發(fā)和零售業(yè)等行業(yè)法人單位的物流崗位從業(yè)人員）從業(yè)人員數5，191萬人，比2016年增長3.6%，年均增長0.9%，增速緩慢。

（二）越南物流發(fā)展現狀

1、公路運輸為越南主要運輸方式，國道、省道和高速公路構成主要公路交通網。截至2018年底，上述三類已投入使用的公路總里程約45，950公里。其中，國道17，300公里、省道27，700公里、高速公路950公里。

2、近年來，越南海洋運輸、通信業(yè)發(fā)展較快。越南現有海港49個，其中一類港口17個、二類港口23個、三類港口9個，共有靠泊碼頭272個。全國海港吞吐能力約4億噸，全國尚無國際中轉港，進出口貨物均需經新加坡、中國香港等地中轉。截至2018年底，越南共有30家通信企業(yè)獲準經營網絡通信業(yè)務。2018年，越南電信行業(yè)營業(yè)收入396萬億越盾（約170億美元），同比增長7.3%；電話用戶1.3億戶，其中移動用戶1.26億戶，固定寬帶上網用戶1，300萬戶；移動覆蓋率達到全國95%以上，全部鄉(xiāng)鎮(zhèn)通電話和設有郵政服務點；無線電覆蓋面積98%，覆蓋人口99.5%，地面電視覆蓋率90%以上。

3、目前越南共有22個航空港正在運營，其中國際航空港11個?？傔\營能力為9，500萬人次/年。河內內排機場和胡志明市新山一機場是目前最大的兩個樞紐航空港，均達到4E標準（ICAO）。南民航業(yè)擁有本土航空公司4家，2018年共運送旅客約4，889萬人次，同比增長11.2%，航班正點率86.3%，高于世界平均水平。

4、越南經濟發(fā)展當中最突出的問題是越南物流成本居高不下。據數據顯示，越南的物流成本占GDP的20.9%，其中運輸成本占59%。2016年，交通運輸貨物的百分比表明公路運輸成本高，但占市場份額的77.2%；內陸水道、海上航線和鐵路等大量低成本運輸分別占比17.14%、5.22%和0.02%。

（三）雙邊物流現狀。中越陸地邊界全長1，450公里，從中國、越南、老撾三國交界點起至北侖河口止。其中，廣西與越南陸路邊界線長達543公里，為中越貿易提供了良好的條件。從口岸數量及類別上看，廣西共有3個地級市設有12個對越口岸，類別涉及公路、鐵路及水路。其中，東興、龍邦、水口與憑祥為國家一級邊境口岸，平而關、愛店、科甲等為國家二級邊境口岸。從口岸貨物量來看，友誼關從2009年起成為廣西陸路口岸吞吐貨物量最多的物流口岸，緊隨其后的是憑祥鐵路口岸?？梢姡性劫Q易最主要的物流方式為公路及鐵路。此外，云南與越南陸路邊界線長612公里，云南河口縣與越南交界，距離越南首都河內295公里。河口口岸是中越兩國最大的口岸，亦是國家一級口岸。云南省內從昆明到河口有高速公路及動車直達，還有一條國際鐵路——滇越鐵路。自從滇越鐵路通車后，河口日漸熱鬧繁華，成為中國進入越南最重要口岸之一。兩國間往來密切，邊貿區(qū)域可以自由進行貿易，河口人憑借身份證可以辦理邊民通行證，無需護照和簽證可自由過關出入越南老街。

隨著中越交流與合作日益密切，兩國間的航空運輸量也突飛猛進。越南的越南航空、越捷航空和捷士達太平洋航空，中國的中國國際航空、南方航空、東方航空、四川航空、廈門航空、海南航空等參與中越航線經營。2019年5月份，每周往返兩國間的正班航班達446班。越方航點主要有胡志明市、河內、幌港、芽莊和富國島，中方航點主要有北京、上海、廣州、深圳、成都、重慶、昆明、長沙、廈門、南寧、杭州等地。此外，未來越南與中國聯通的高速公路有3條：內排-老街（已建成通車）、河內-諒山（正在建設）和海防-芒街（正在建設）。2010年，中越雙邊進出口貨物量為412.3百億噸，而2020年達到1，337.94百億噸，年均增長率10.7%。（圖3，數據來源于國家統(tǒng)計局）

圖3 中越雙邊進出口貨物量及增長情況統(tǒng)計圖

三、中越雙邊貿易與物流發(fā)展存在的問題

（一）雙邊貿易中存在的問題。雖然目前中越經貿合作穩(wěn)步發(fā)展，但與此同時，中越經貿合作中存在的問題也日漸凸顯。主要面臨的問題如下：

1、雙方邊貿政策不統(tǒng)一，口岸及邊民互市點管理不規(guī)范，基礎設施較落后。

2、越南采取貿易保護措施頻率加大，且兩國海關部門雙邊貿易額統(tǒng)計存在較大差異。

3、貿易規(guī)模相對較小。中越貿易在近些年來有了很大突破，但是對于中國的全球貿易總量而言，中越雙邊貿易僅占一小部分。

4、貿易產品比較單一且處于低水平。在中越進出口貿易中，兩國貿易產品種類不多，總體結構變化小。在越南向中國的出口中，以電子產品、礦物原料、農產品為主。中國向越南主要出口工業(yè)制成品。越南出口電子產品貿易額從2007年1.2億美元增長至2018年的210.6億美元，但是其中很多有一定技術含量、零件比較多的商品，是在中國已經生產了大部分，然后在越南完成最后的工序，再從越南進行出口。中國出口到越南的產品中僅有少部分具有很高技術含量。兩國貿易來往處于低水平貿易，在高科技領域來往較少。

5、中越領土爭端對貿易產生一定負面影響。近年來，因南海問題，中越兩國政治互信日益受到挑戰(zhàn)，在政治領域的摩擦不斷增加。越南一些極端民族主義者煽動民族情緒，在國內進行極端反華活動，做出一些不利于中越貿易交流的行為，如抵制中國貨、破壞在越中國企業(yè)的生產、反華游行示威等。一些在越投資企業(yè)受到了影響，使得投資環(huán)境變得越來越嚴峻。

（二）雙邊物流中存在的問題

1、邊境貿易基礎設施投入少?，F存中方開放的中越邊境陸地一類口岸8個、二類口岸9個、邊民互市點40多個，但仍然難以滿足中越日益增長的貿易需求。加之越南政府缺乏對中越邊境口岸基礎設施的資金投入，導致這些邊境口岸的基礎設施普遍薄弱、簡陋，無法實現中越邊境健康的貿易往來，甚至有些設施由于簡陋且年久失修，存在著極大安全隱患。例如，中越邊境東興、德保等口岸，越方基礎設施建設缺乏同步性，必要的貿易場所建設工程尚未投入到位，甚至有些貿易口岸還是邊民之間的自由貿易。

2、物流企業(yè)多而不精，缺乏合作共贏意識。新鮮水果與生鮮食品的運輸需要先進的冷鏈運輸技術，而現有的中越口岸物流企業(yè)缺少相應的先進技術。雖然兩國邊境口岸的物流企業(yè)眾多，但普遍都是小規(guī)模民營企業(yè)。如，中國的憑祥口岸有20家物流企業(yè)為中越跨境商品提供物流服務，卻只有2家是大型國有企業(yè)。此外，這些物流企業(yè)還存在專業(yè)化程度不高、缺乏溝通與合作、缺乏核心競爭力等問題。

3、跨境報關等物流管理制度不完善?？缇迟Q易涉及多個政府機構，如海關、交管、經貿管理等。通常情況下，各個部門管轄自己的業(yè)務且有著不同的管理制度，加上跨境業(yè)務的復雜性，使得跨境物流運輸出現效率低、難通關等問題。此外，各個部門之間缺乏相應的協調溝通，容易造成物流業(yè)務被多次辦理，影響商品通關速度，從而降低物流服務水平。

4、國際物流人才匱乏?？缇澄锪魃婕翱缇迟Q易，對相關人才提出了特殊要求。除物流專業(yè)知識外，中越跨境物流業(yè)需要既熟悉中文和越南語、了解中越文化差異，又熟悉兩國經濟環(huán)境與法律制度的人才。然而，據有關數據統(tǒng)計，部分省份僅專業(yè)的物流人才供需缺口就達到50%的比例。此外，物流行業(yè)薪資低、工作環(huán)境差等問題導致物流人才難以被留住，嚴重影響跨境物流行業(yè)的發(fā)展。

四、中越貿易與物流高質量協同發(fā)展建議

（一）政府層面

1、完善邊貿政策。目前，中越兩國政府已經簽署了十多個雙邊貿易協議，如《越南一中國貿易協議》《1994年成立雙方政府聯合經濟貿易委員會協議》《邊境貿易協定》《貨物過境協議》《旅游合作協議》等。但是，越南對于邊境貿易合作的區(qū)域未按照規(guī)定要求進行管理。因此，中越雙方可通過協商，在中越邊境貿易的實踐中逐步完善法律框架及邊貿政策，例如可制定一部較為完備的中越邊境地區(qū)經濟法，由此營造出更好的貿易環(huán)境，并加強口岸及邊民互市點的管理，為中越邊境貿易的健康發(fā)展提供完備的法律依據。給予中越兩國的貿易合作創(chuàng)造最大限度的便利，加大邊境基礎設施的投資。

2、加強邊貿基礎設施建設。雙方要共同改造和升級交通基礎設施，加強對邊界公路、口岸海關以及機場等大型基礎項目的建設，并給予保障。特別是口岸區(qū)，要與運輸、倉儲、兌換貨幣，尤其是旅游等服務發(fā)展相配合，甚至可將互市口岸建成自由貿易區(qū)。如憑祥口岸，由于與越南僅一步之隔，憑祥的浦寨邊貿點已成為中越邊境線上最大的邊貿點、中越邊境的旅游中心和購物中心、中國商品出口越南和東南亞的重要通道，是我國直通東盟自由貿易區(qū)的大陸橋，但其基礎設施薄弱，運輸工具簡陋，有待完善。因此，雙方政府可協商共同增加互市點基礎設施的投資建設，改善邊境人民互市的硬件設施。

3、貿易產品多元化。在進出口產品時，雙方可根據自身國情需要，適當改變產品結構，增加高技術含量產品的進出口，如航空器、汽車等，使得貿易產品多元化，而非僅電子產品、非紡織品與熱帶水果等單一產品的進出口。如，對越方而言，越南工業(yè)欠發(fā)達，機電產品制造少，因此可多從中國進口二手機械設備，賤金屬及制品、化工產品、工業(yè)鹽、塑料橡膠、紡織品及原料等。雖然這些產品亦可從其他國家進口，但相比于中國距離較遠，運輸費用高昂。而廣西憑祥距越南河內僅一關之隔，運輸路線短，費用低廉。

4、互惠減免關稅。2018年越南對從進口東盟國家生產的汽車實行零關稅政策。雖然中國不屬于東盟成員國，但中國才是越南進口汽車的最大來源國，越南出口茶葉、飲料、個別種類水果等到中國時同樣需要支付較高關稅。因此，若雙方能在一定程度上減免關稅，尤其是在邊境口岸對邊境人民減免關稅，不僅可增加相應產品的進出口量，還能提高當地人民的生活水平，增加工作機會，帶動邊境城市的經濟發(fā)展，亦可帶動國家對外貿易的積極性。

（二）企業(yè)層面

1、改善產品質量問題。蝦類出口是越南農產品出口的重要一環(huán)，也是創(chuàng)收外匯的重要產品，其中在中國市場暢銷的蝦產量更是達到了36.7萬噸。但2019年開始，越南蝦由于聚鱗鹽酸嚴重超標而在中國、日本、韓國、美國等國受到暫停出口許可。并且，越南的木薯、香蕉等也由于質量問題導致出口困難。因此，相關生產單位需提高產品質量，嚴格按照雙方制定的衛(wèi)生許可及質量安全要求來進行生產。如此方可改善雙方邊貿進出口現狀，減少對該市場的依賴度以及被壓價和豐收災等現象。尤其當下仍處于疫情期間，且預計仍將持續(xù)幾年，因此企業(yè)在進出口產品時更應注重產品質量問題，一方面要嚴格把控，避免將感染病毒的產品銷往其他國家；另一方面也要有效防控疫情，減少因疫情造成的貿易縮減等問題。

2、打造專業(yè)的物流企業(yè)。中越貿易中進出口的貿易產品主要是電子產品、水果及生鮮食品，但目前為中越雙邊貿易服務的物流企業(yè)存在規(guī)模較小、技術不夠先進、缺乏合作意識以及企業(yè)內部的物流人員不夠專業(yè)等問題。因此，這些物流企業(yè)可通過合作開發(fā)或引進先進的冷鏈運輸技術，構建物流信息化、智能化、綜合化平臺，招募并培養(yǎng)專業(yè)的物流人才，提高企業(yè)的專業(yè)化程度。

3、加強企業(yè)間合作。近年來，越南的紡織服裝業(yè)、塑料工業(yè)發(fā)展迅速。但由于越南國內生產能力有限，服裝加工所需的高檔面料、塑料原料以及PP、PS、PET、PVC、HDPE、LDPE、LLDPE等原料主要依靠進口。為了降低進口成本，越南公司傾向于從中國進口面料、絲綢和毛絨，并且越南政府鼓勵外國投資者投資塑料原料的生產。因此，中國企業(yè)應積極主動尋求客戶，建立長期合作關系。同時，還可考慮與越南服裝企業(yè)、塑料工業(yè)企業(yè)合作生產、加工以及銷售等。

綜上，本文對中國和越南兩國的貿易與物流發(fā)展現狀及存在問題進行分析，發(fā)現中越在雙邊貿易中存在雙方邊貿政策不統(tǒng)一、越南采取貿易保護措施頻率加大、貿易規(guī)模相對較小等問題；在雙邊物流中存在邊境貿易基礎設施投入少、物流企業(yè)多而不精、缺乏合作共贏意識等問題。對此，提出完善邊貿政策、加強邊貿基礎設施建設、改善產品質量、打造專業(yè)的物流企業(yè)等解決措施，以期為中越貿易與物流發(fā)展建言獻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