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 昊
北京大學考古文博學院
高校博物館作為博物館行業(yè)重要的構成之一,是高等院校為教育、研究和欣賞的目的,基于所藏文物、標本、資料等設立的社會公益性組織。高校博物館致力于服務高等教育發(fā)展和社會文化發(fā)展,多依托院系相關專業(yè)而建,具有學術性、系統性、小眾性等特點。我國現有400 多家高校博物館,包括歷史類、藝術類、自然類、工程類、建筑類、人物專題類以及綜合類[1]。高校自然博物館多以地球科學、生命科學、工程技術等為主,是自然科學的重要科研和科普平臺。與其他類型博物館相比,高校自然博物館具有以下三個方面的特色:(1)展品具有代表性、系統性和典型性。高校自然博物館雖然面積與展品數量有限,但其展品和館藏均圍繞學科特色和科學前沿進行展陳和保管,每一件展品和展具均具有極高的科研和教學價值。(2)展品的研究和保護充分依托高校教研人員。大多數自然博物館的展品研究和保護主要依托博物館專職研究人員,而高校自然博物館則廣泛地調動了高校多專業(yè)、多學科的科研團隊和師資力量。(3)展品是理想的教學標本。高校自然博物館多位于高校內,是高校專業(yè)課教學和中小學科普的理想空間,典型的、系統性的展品在相關專業(yè)教研人員的研究支持下,是理想的、完備的教學標本。因此,高校自然博物館具有鮮明的“展教一體”功能。
高校自然博物館在專業(yè)深度、師資力量、學科前沿、創(chuàng)新成果等方面具有天然的優(yōu)勢,但也同時存在以下四個方面的制約因素。(1)內容缺乏普及性。從展教的內容上看,高校自然博物館的展陳內容具有極強的學術性和較低的趣味性。雖然VR、AR 等數字技術的引入,能從表達方式進行創(chuàng)新,但始終無法體現高校自然博物館在展教內容上的特色和專長。究其原因,可以分主觀因素和客觀因素兩方面進行分析??陀^上,高校自然博物館在布展和社會服務過程中,確實存在展品收集和陳列空間受限的問題,且由于高校管理制度等的制約,高校自然博物館對社會資源的利用相對其他博物館更為困難;主觀上,高校自然博物館普遍重視標本、文物的典藏和研究,而忽視了將自身前沿的科研優(yōu)勢轉化為通俗易懂、利于大眾傳播的科普作品的投入。(2)展教形式重結果而輕探索。從展教的形式上看,高校自然博物館偏重于對科學史、地球歷史、生命進化史以及科學技術基本原理的展示和宣教,這些都是科學研究的成果。然而,自然科學的奧秘在于不斷地探索和修正,在于人類的好奇心,在于科技與哲學、藝術等跨學科的交流與碰撞過程,這也是高校創(chuàng)新能力的體現。如何將科學的思維、科學的方法、探索的精神以及學科交叉的創(chuàng)新,提煉并體現在高校自然博物館的展教場景,是極具挑戰(zhàn)性的。(3)知名度小,輻射度低。從博物館輻射度看,高校自然博物館大多“深居”校園之內,空間有限,展品更新速度慢,公眾宣傳力度低,服務群體以本校師生甚至本專業(yè)師生為主,較少“走出去,引進來”。疫情防控新常態(tài)對高校博物館的公眾服務提出了更高的要求,高校自然博物館急需打開思路,讓展教體系多元化。(4)缺乏博物館專業(yè)人才。從專業(yè)人才建設上看,博物館專業(yè)人才的缺失是制約我國博物館行業(yè)發(fā)展的核心問題之一,前述三個制約因素均與人才問題密不可分。追溯博物館專業(yè)的歷史可知,具有極強應用性的博物館學是在19 世紀末歐美國家廣泛興建博物館時應運而生,但我國高校博物館專業(yè)起步較晚,招生規(guī)模較小,以考古學為主體,其人才培養(yǎng)模式、理念和數量無法滿足我國博物館行業(yè)蓬勃發(fā)展的需求[2]。高校自然博物館需要具有綜合學科背景的博物館人才。研究顯示,絕大多數高校博物館85%以上的日常接待和講解由在校大學生完成,管理工作則由院系教學科研人員兼職或外聘人員完成,后者相對穩(wěn)定,但前者流動性較大,且大多不具有綜合學科背景和科普工作背景[1,3]。
2007 年國際博物館協會(ICOM)將“教育”置于博物館使命之首,高校自然類博物館充分強調和突出了現代博物館的教育使命,是科普教育的重要場所[4],其展教功能強調趣味性、互動性、普適性和專業(yè)性。博物館是具有一定封閉性的空間,博物館的展陳和教育功能是時間、空間、心理的累積過程?!罢菇桃惑w”強調充分利用博物館資源,使之能夠滿足不同主題、不同形式的體驗式、游戲化展示和教學,從而最大程度調動觀眾的接受度和參與度。北京大學地質博物館是依托北京大學地球與空間科學學院的師資力量及展教資源,服務于社會公眾的高校自然類博物館,展品包括化石、巖石、礦晶、構造等。結合上述高校自然博物館發(fā)展存在的問題,將北京大學地質博物館在“展教一體”功能發(fā)揮上的實踐進行梳理與匯總。
地球科學的研究無論在時間尺度還是空間尺度,都是漫長而宏大的,對于非專業(yè)的受眾來說,雖然化石、巖石等展品相對直觀,但與數十億年的地球演化、生命進化相關的科普內核相對抽象。在科普研學基地的建設過程中,北京大學地質博物館充分發(fā)揮北京大學的地學專業(yè)特色,著重將學科前沿的科研優(yōu)勢轉化為通俗易懂的科普作品與教學游戲。
2.1.1科學與藝術碰撞,“以點帶面”啟迪思維
在2019 年“地學科普日”活動中,北京大學地質博物館以“中生代海生爬行動物起源與演化”為題,面向中小學生、社會公眾開展了標本展示、科普講座、VR 互動等一系列活動,普及地球科學知識。展覽以古生物化石為基礎,通過大量運用模型、可視化工具和輔助性藝術作品,多角度作用于觀眾的感官。除了傳統的參觀講解和問答互動外,還邀請了中央美院的相關專家,帶領觀眾觀察史前生命,“復刻”演化歷史。觀眾通過觀察自己感興趣的化石,描摹并刻制浮雕,發(fā)揮想象力。每一個化石是地質歷史與生命演化中的“點”,而通過藝術手法的融入,可引導觀眾感受科學研究方法的“面”,在“大膽假設,小心求證”的嚴謹與發(fā)散中,感受達爾文的進化論思想,感受生命的力與美,獲得自然知識和審美情趣的熏陶。
2.1.2課程建設“以點帶面成體”,從自然現象到經典理論,展示學科體系
在科普基地的課程建設上,注重對高校體系化科研成果的依托,避免“知識點”的展示,強調學科的融會貫通。以講解板塊運動理論這一地學基本理論為例,從德國氣象學家魏格納的大陸漂移假說到板塊運動模式的研究歷史和研究結論,是需要傳達給觀眾和學生的常規(guī)信息。在設計這一知識模塊的同時,北京大學地質博物館更偏重于傳達從發(fā)現問題到分解問題到解決問題的科學探索過程(圖1),同時在解構問題的部分加入游戲化體驗環(huán)節(jié)(圖1),讓觀眾用不同材料模擬和感受大陸地殼之間、大陸地殼與大洋地殼之間的碰撞。
圖1 傳達科學探索過程的教學設計示例
北京大學地質博物館立足于自身資源優(yōu)勢進行的展教內容的創(chuàng)新性探索,建立了豐富生動、體系化的科普內容。北京大學地質博物館被授予北京市科普基地、海淀區(qū)中小學校外實踐基地、中國關心下一代委員會“青少年發(fā)展基地”,為青少年打造一個引發(fā)幻想和動手實踐的第二課堂。
針對展教形式重結果而輕探索的問題,北京大學地質博物館深入調研K12 學生和非地學專業(yè)受眾的接受度和興趣點,在展陳形式上融合多門學科和區(qū)域特色,著重展示科學思維的普適性、科學求證的嚴謹性、科學研究的多維性,避免僅展示學科特色帶來的片面性、單調性。
在“2018 北京大學化石文化周”活動中,北京大學地質博物館整合資源,改造了原有的展教區(qū)域,在學院樓外近600 m2的開放空間進行展教場景的搭建,將不同地方的博物館展品“引進來”進行主題展覽。地球歷史包括生命演化史、板塊運動史、環(huán)境變遷史三個重要組成部分[5]。據此,系列活動以五大重點化石產地(黑龍江青岡、貴州黔西南、重慶云陽、山東諸城、吉林延吉)設立化石文化日,每天一個主題展示地球歷史的三大科學問題。以山東諸城化石文化日為例,展教區(qū)多維度展示了化石文化主題特色:(1)4 具化石骨架、26 塊有代表性的單體化石標本(其中化石8 塊,復制品18 塊);(2)循環(huán)播放諸城城市宣傳片以及諸城恐龍文化旅游宣傳片;(3)24 張海報宣傳諸城恐龍科研成果、科普文化產品和諸城旅游產品;(4)諸城恐龍文化衫、“龍冠全球”擺件、諸城恐龍剪紙擺臺等(非售賣)諸城化石文創(chuàng)產品生動展示化石文化主題;(5)“恐龍對對碰”互動環(huán)節(jié),將牙齒化石和恐龍食性、遺跡化石與恐龍分類、形態(tài)特征與功能演化等重要科學思維和科學方法,以趣味問答的形式融入展教之中,并免費贈送諸城恐龍科普撲克。各地工作人員開展的形式多樣的宣傳活動,展現了當地的風土人情、文化藝術和特產美食;特邀的科研、科普、化石保護領域的專家學者帶領觀眾解讀了我國化石保護和研究方面的最新進展。多元化的展教體系與展教場景的重構,更好地傳遞了地質學研究中“將今論古”的科學思想,讓參與者體驗科研過程中的辛苦和快樂,引導其掌握觀察、對比、總結歸納等科學方法。
豐富而有趣的內容有效吸引了大批觀眾前來參觀學習,激發(fā)觀眾學習興趣,觀眾自發(fā)與科學家、志愿者、地方工作人員進行互動交流,達到了轟動效應型展覽的效果。展教活動不僅吸引了北京大學數百名師生與地球科學進行互動,還接待了來自北京市101 中學、北京大學附小和雛鷹社等近千名中小學師生、家長前來觀展。為期2 周的特色展教活動,與五四青年節(jié)、北京大學校慶聯動,累積觀展近萬人次,極大地拓展了高校自然博物館的展教活動輻射范圍,形成了極強的文化品牌效應,有效提升了高校自然博物館的社會影響力和地球科學的全民關注度。
高校自然博物館具有鮮明的專業(yè)度優(yōu)勢,但往往局限于某一主題成果和某一特定專業(yè)領域,對內(校內所有院系師生),其輻射度難以走出該專業(yè),無法激發(fā)其他學科相關人員的興趣,不利于交叉學科的融通與教學成果共享;對外(校外各觀眾群體),高校自然博物館有限的空間和展品導致其社會知名度低,難以吸引關注度。針對這些問題,北京大學地質博物館不僅讓其他地區(qū)的展品和文化“走進來”,也讓自己的展品和特色成果“走出去”,一方面走出“本專業(yè)”,一方面走出“本地區(qū)”,從而加強博物館影響力和展教輻射度。
2.3.1在科研和教學成果的對內展教方面,數字化的展教系統是高校博物館提高展教輻射度的必經之路
高校自然博物館受限于設備、經費、人員設置等問題,往往難以依靠自身力量進行數字化課程研發(fā)。秉持館校結合的理念,北京大學地質博物館為本科生、研究生“翻轉課堂”,實現優(yōu)質教育資源的共建與共享。北京大學本科生通識核心課程《地球與人類文明》以北京大學地質博物館的實物資料、北京大學地學教學課程與虛擬仿真實驗資源云平臺的技術為依托,吸引了北京大學數十個院系以及清華跨校選課的大學生。非地學專業(yè)的大學生們在博物館展教區(qū)直觀認識礦物晶體、史前生命和地球構造,在虛擬仿真實驗室的VR 設備上“操作”微觀世界的晶體形態(tài)。寓教于樂的晶體單形拆分活動降低了理解難度,提高了教學效率,也加深了學生對地學可視化、增強現實、混合現實等技術的理解。高校自然博物館通過知識體系在學科維度的“走出去”,可以達到“破圈”效應,同時有助于吸引更多具有交叉學科背景的復合型人才進入博物館的科普和建設中來。
2.3.2在高校自然博物館的公眾服務輻射度方面,北京大學地質博物館積極促成與其他地區(qū)的館際交流,提高展教服務輻射度
濫用抗生素的話,即使是健康的寶寶,抗生素也會造成腸道菌群紊亂引起繼發(fā)性腹瀉的,所以兒童醫(yī)院肺炎之類的病上抗生素的同時都要用上益生菌等藥來防止繼發(fā)性腹瀉。我家寶寶2個月的時候過敏性的便血,最后腹瀉也來了,便血沒止住,越來越厲害,腹瀉還越來越嚴重,當時的情況只能用恐怖這個詞來形容,就是被濫用抗生素的結果,打那之后我才知道有抗生素破壞腸道菌群引起繼發(fā)性腹瀉這回事。
2020 年,北京大學地質博物館通過“流動博物館”的展教形式,在山東省青島市城市傳媒廣場舉辦“宇宙的奇跡——地球歷史與生命演化展”。通過古生物化石、礦物標本等200 多件實物展品,向參觀者講述地球誕生與生命演化46 億年的歷程,呈現地學研究在生產、生活、美育等方面的價值。在隨后的“北京科學嘉年華”及“首都科普聯合行動”中,北京、青島兩座城市通過線上、線下的方式聯動進行科普展教,百度直播參與人數近4 000 人,線下活動參與人數1 200 余人?;顒友埩吮本┐髮W焦維新教授講解了衛(wèi)星導航定位的原理、北斗系統的特點和優(yōu)勢、怎樣提高衛(wèi)星導航系統的精度,以及衛(wèi)星導航系統在民用和軍用中的巨大潛力。高校自然博物館通過展品和課程在地理維度的“走出去”,有效促進了線上、線下多元化的觀眾群體與博物館的鏈接,極大地提高了展教輻射度。
博物館不只是展示和保存展品的地方,更是展示知識成果和探索過程的地方,陳列內容要突出教育目的。高校自然博物館的“展教一體”,一方面要體現在科學普及中淺顯易懂的內容以及社會教育的價值,另一方面也需體現在對高??茖W交叉融合與相關課程教育的服務。當前,自然博物館在展教區(qū)的“新”主要體現在展覽形式,即展品和展板的更新,“高精尖”設備的引入。然而,“展教一體”要求展陳邏輯與教育內容的創(chuàng)新,避免展品的資料性闡述。因此,高校自然博物館需一方面提高展教內容的邏輯性、特色性和趣味性,一方面著眼于科研成果到科普作品的藝術化轉化及專業(yè)知識的多學科共性。
在科普內容和專業(yè)課程設計方面,應“以點帶面成體”進行創(chuàng)新,“點”是自然現象與實驗結果,“面”是“點”背后的經典理論與驗證方法,“體”是依托“面”所建立的科學發(fā)現與研究體系。目前,大量的科普內容是散點式的,強調“知識點”,無法兼顧專業(yè)性、通俗性與系統性。高校自然博物館擁有專業(yè)性、體系性的先天優(yōu)勢,只需把握“點-面-體”的邏輯規(guī)則,在知識體系上刪繁就簡,在傳遞過程中模塊化、游戲化、數字化,即可將高校自然博物館打造成“翻轉課堂”的空間、展示自然科學魅力的空間。展具即教具,展陳內容即課程體系,降低學科門檻,形成“破圈”效應,有效激發(fā)觀眾的學習興趣。
高校自然博物館展品相對簡單,空間相對較小,觀眾和學生停留在博物館的時間十分有限。因此,高校自然博物館在服務輻射度和社會影響力的提高,需要在展教區(qū)的多維度設計上下足功夫。
首先,相較于藝術類博物館、歷史類博物館,高校自然博物館在展陳內容上故事性較弱、不具備情感傳達與引發(fā)共鳴的優(yōu)勢,容易進入資料性闡述的誤區(qū)。因此,在展陳方面,高校自然博物館需要圍繞其系列性、典型性教學標本的優(yōu)勢,增強展教區(qū)的互動性和展教內容的多樣性,比如將自然歷史與風土人情結合,將科學研究成果與科研精神表達結合,將嚴謹的化石發(fā)掘與藝術化的復原圖繪制結合。
其次,高校自然博物館應著重思維引導過程,適度弱化知識傳達過程??茖W的探索是開放式的,結果可能不唯一。注重科學思想的傳播、科學方法的傳授與科學精神的培養(yǎng),也更能體現并充分發(fā)揮高校博物館的展品特色和師資力量。比如,高校地質博物館除了要陳列并講解好典型的巖石礦物、古生物化石標本是什么之外,還應通過講解發(fā)現標本的故事和地質學家解讀標本的邏輯,讓觀眾了解科學家如何從不同時空的地層尋找蛛絲馬跡,用巖礦和化石證據讀懂地球這本“無字之書”,同時讓觀眾了解到這個過程是充滿論戰(zhàn)和不斷修正的?!艾F在是認識過去的鑰匙”“以史為鑒”這些辯證且充滿哲思的科學思維的傳達,通過開放的、探索類的博物館活動才能達到最佳的展教效果。
中華民族歷史悠久,文化多元,底蘊深厚,資源豐富,無論是藝術類、歷史類、自然類博物館,都要求博物館學打破與地質學、人類學、管理學、藝術學等專業(yè)的學科壁壘。因此,中國的科普工作任重道遠,高校博物館的發(fā)展應與高校博物館專業(yè)的發(fā)展相互配合。
首先,高校自然博物館普遍缺少高學歷、懂專業(yè)的專門人才,導致展教內容照搬硬套,同質化嚴重。建立專業(yè)人才培養(yǎng)模式勢在必行。館校聯合培養(yǎng)人才的模式在國外的博物館專業(yè)中已被充分實踐,培養(yǎng)了大批具有專業(yè)素養(yǎng)的博物館人才[6]。當前中國博物館學需突破考古學專業(yè)背景的單一學科限制,依托高校自然博物館,通過多元化的館校結合項目和課程,培養(yǎng)懂專業(yè),會科普的人才。高校自然博物館應為博物館專業(yè)提供理論學習和實踐培訓的知識體系和場景空間,從而實現優(yōu)質教育資源的共建與共享,有效服務社會,傳承文化、思想、科技的精華。
其次,高校自然博物館無法留住高學歷科普人才和管理人才的另一癥結是缺少編制和經費。高校自然博物館應積極探索人員管理模式和館際溝通協作,提高展教服務輻射度和影響力,爭取相關建設和人員經費,建立專門人才的招聘和考核機制,形成良性循環(huán)。
高校自然博物館在專業(yè)深度、師資力量、學科前沿、創(chuàng)新成果等方面具有天然的優(yōu)勢,但也普遍存在內容缺乏普及性、展教形式重結果而輕探索、知名度小、輻射度低、缺乏博物館專業(yè)人才等方面的制約因素。“展教一體”強調充分利用博物館資源,針對“展”與“教”的服務對象,對高校自然博物館的有限空間進行合理利用。北京大學地質博物館在科普研學基地建設、化石文化周系列活動、展品省外特展及與虛擬仿真實驗資源云平臺課程共建四個方面的實踐中,著重內容創(chuàng)新和科學精神的傳達,設計不同主題、不同形式的體驗式、游戲化展示和教學,從而最大程度調動觀眾和學生的接受度和參與度。此外,中國博物館學需突破考古學專業(yè)背景的單一學科限制,通過多元化的館校結合項目和課程,培養(yǎng)懂科普、能科普的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