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 敏,邵志毅
(陜西師范大學 圖書館,陜西 西安 710119)
2017年9月20日,教育部、財政部、國家發(fā)展和改革委員會印發(fā)《關于公布世界一流大學和一流學科建設高校及建設學科名單的通知》(教研函〔2017〕2號),公布了世界一流大學和一流學科(簡稱“雙一流”)建設高校及建設學科名單[1]。其中,“雙一流”建設高校有42所,包括A類36所、B類6所。本文擬通過對這42所高校圖書館館員于2015—2019年發(fā)表的科研論文進行分析,得到我國“雙一流”建設高校圖書館科研工作的發(fā)展態(tài)勢。
選擇檢索數據庫為中國知網(www.cnki.net),在“跨庫”一欄僅勾選“學術期刊”,在“文獻檢索”欄使用“單位”進行逐一檢索,格式為:“大學名稱+圖書館”(如:北京大學圖書館),點擊“檢索”后選擇“中文文獻”。選擇日期為2015—2019年的文獻題錄,以“Refworks”格式導出,即可得到各單位圖書館的科研論文記錄。檢索日期為2020年1月14日。檢索完畢后共得到與各單位對應的42組數據。進行數據清洗,去除無關文獻后即得到研究數據。
數據檢索相關情況說明:第一,因數據庫更新滯后,某些期刊2019年最后一期缺失;第二,數據檢索過程中未限定第一署名單位;第三,不同單位之間有合作情況,總數未去重。
本文采用5.6.R5版Citespace和的Microsoft office2010版本的Excel進行數據處理。
文章數據分為兩大部分,一部分為1.1小節(jié)得到的數據,即各單位圖書館館員在2015—2019年發(fā)表的論文;另一部分為各單位圖書館館員在2015—2019年被北大核心或CSSCI(Chinese Social Sciences Citation Index,中文社會科學引文索引)(含擴展版)收錄的論文(經篩選1.1小節(jié)的數據得到,以下簡稱核心論文)。
文章將從論文發(fā)表總量、核心論文發(fā)表總量、核心論文占比、人均論文量、人均核心論文量、合作網絡、文獻作者分布、研究熱點、研究內容等方面進行分析,展現此42所高校圖書館科研能力現狀。
經過對42所高校圖書館館員于2015—2019年發(fā)文量統(tǒng)計,共有3 833篇論文產出,其中核心論文2 189篇,占比57.11%。42所高校圖書館共有職工5 324人,此數據可以由教育部高等學校圖書情報工作指導委員會網站得到[2]。由此可得人均論文量0.72篇,人均核心論文量0.41篇。
北京大學圖書館館員以發(fā)文量225篇位居42所單位之首,比排名第二的北京師范大學圖書館館員的發(fā)文量高40篇,華東師范大學圖書館、吉林大學圖書館、西安交通大學圖書館、上海交通大學圖書館、中山大學圖書館、蘭州大學圖書館、武漢大學圖書館等各圖書館館員的發(fā)文量次之,并列第10的東南大學圖書館和四川大學圖書館兩館館員發(fā)文量分別為115篇,見表1。
表1 論文總量Top10Table 1 Top 10 papers
以上11所圖書館館員近5年來論文產出數量較多,表現突出。體現出各單位對科研比較重視,圖書館科研氣氛較濃郁。除過關注論文總量外,各單位核心論文量更能體現出本單位人員的科研能力,應該給予重視。分析可知,核心論文總量位居前3的單位為北京大學圖書館、北京師范大學圖書館、華東師范大學圖書館。核心論文總量Top10詳見表2。
表2 核心論文總量Top10Table 2 Top 10 core papers
比較表1和表2,北京大學圖書館、北京師范大學圖書館、華東師范大學圖書館這四個圖書館的館員各自論文發(fā)表數量和質量呈現“雙高”態(tài)勢。表1和表2同時出現的單位還有吉林大學圖書館、上海交通大學圖書館、中山大學圖書館、武漢大學圖書館、東南大學圖書館,說明這些單位的館員在論文發(fā)表的質量和數量上都有優(yōu)勢,是科研的主力軍。
表2中核心論文總量排名第5名、第8名的單位分別為南開大學圖書館、清華大學圖書館,這兩所圖書館的館員發(fā)文總量排名不在前10名,但核心論文總量表現不錯,說明這兩所單位注重論文發(fā)文質量,值得重點關注。經分析可知,南開大學圖書館核心論文占比(核心論文總量/論文總量)排名第1,高達96.23%;清華大學圖書館排名第4,核心論文占比86.46%,見表3。
由表3可知,重慶大學圖書館、南京大學圖書館、湖南大學圖書館、電子科技大學圖書館等館的館員發(fā)表的核心論文占比分別為92.42%、75.29%、70.00%、66.67%,位列第2、6、7、9名,這四所圖書館的論文總量、核心論文總量排名均不在前10,但核心論文占比很高,說明這四所單位尤其注重論文發(fā)表質量。
論文發(fā)文總量、核心論文發(fā)文總量不僅與各圖書館對科研的重視程度相關、與學校的職稱評定等政策相關,也與各單位的職工人數相關。通過從“教育部高等學校圖書情報工作指導委員會”官網[2]得到各單位職工人數,經過Excel計算和處理,得到人均發(fā)文量Top10和人均核心論文發(fā)文量Top10,見表4、表5。
表3 核心論文占比Top10Table 3 Top 10 proportion of core papers
表4 人均發(fā)文量Top10Table 4 Top 10 papers per capita
對照表4、表5,有7所單位同時出現,分別為:北京師范大學圖書館、華東師范大學圖書館、北京大學圖書館、北京理工大學圖書館、東南大學圖書館、中國農業(yè)大學圖書館、電子科技大學圖書館。其中,北京理工大學圖書館和中國農業(yè)大學圖書館在表1~表3中不曾出現,但人均論文量和人均核心論文量“雙高”,應引起研究人員的注意。
以下將通過對42組核心論文數據進行分析,得到研究結果。
表5 人均核心論文發(fā)文量Top10Table 5 Top 10 core papers per capita
在CiteSpace界面中選擇Node Types為Institution,將Time Slicing設置為“From 2015 To 2019 # Years Per Slice 1”,選擇Pruning為Pathfinder算法,其余采用默認設置。運行CiteSpace軟件,得到發(fā)文機構合作網絡圖,見圖1。圖1中每個節(jié)點代表一個機構,節(jié)點大小表示該機構的發(fā)文數量,節(jié)點越大,發(fā)文量越高;節(jié)點間的連線代表機構間的合作關系,連線越粗,合作越密切。
從圖1可以看出,所分析的數據中共包含345個署名機構(N=345,共345個節(jié)點)。節(jié)點最大的是北京大學圖書館,發(fā)文量最高;其次是北京師范大學圖書館、華東師范大學圖書館。從整個網絡圖來看,除了42所“雙一流”建設高校圖書館相互間合作外,南京大學信息管理學院、中山大學資訊管理學院、東南大學經濟管理學院、北京大學信息管理系、武漢大學信息管理學院、中國科學院文獻情報中心、重慶大學經濟與工商管理學院、北京師范大學政府管理學院、吉林大學管理學院等機構活躍度較高,與高校圖書館合作頻次較高。
利用Citespace對作者進行分析,得到發(fā)文量作者文獻分布圖,見表6。由表6可知,發(fā)文量在15篇及以上的作者分別為:張立彬、楊新涯、邵波、李書寧、袁曦臨、魏群義、肖瓏、趙勇、李峰、常娥,這些作者近5年較活躍,是“雙一流”高校圖書館科研產出的核心作者群。
Fig.1 Cooperation network of publishing institutions圖1 發(fā)文機構合作網絡
表6 文獻作者分布Table 6 Distribution of authors
此外,利用CiteSpace對作者進行突發(fā)性檢測,得到圖2。由圖2可知,突變強度最大的作者是王紅(作者單位:大連理工大學圖書館),突變強度為1.803 4,影響時間從2016年持續(xù)到2017年,這說明她的研究對該領域的影響很大;尤其要注意的是李峰、郭晶兩位研究者,他們分別從2016、2017年突現出來,影響力持續(xù)到2019年(有可能還在持續(xù)),是研究的新生力量。
Fig.2 List of authors with bursts圖2 突發(fā)性作者列表
關鍵詞作為一篇文獻中內容的核心凝練,某一領域關鍵詞出現頻率較高就反映了這一領域的研究熱點[3]。以下通過關鍵詞分析探究圖書情報界學者的研究熱點。運行CiteSpace軟件,將Node Types設置為Keyword,其余步驟如2.2所示,即可得到關鍵詞共現圖譜,在此基礎上選擇界面上方葡萄形狀符號(字母T的左側)進行聚類分析,聚類后得到關鍵詞聚類網絡圖譜(依次點擊工具欄的K,并選取LLR(Log-Likelihood Ratio,對數似然率)算法),見圖3。圖中呈現了“高校圖書館”“大學圖書館”“圖書館”“高?!薄翱梢暬薄皥D書館員”“元數據”“移動圖書館”“科技期刊”“電子資源管理”10個聚類,反映了高校圖書情報學者的研究熱點。
在關鍵詞聚類網絡圖譜的基礎上,利用“Cluster Explorer”功能得到關鍵詞共現網絡聚類表,見表7。
Fig.3 Keywords clustering network graph圖3 關鍵詞聚類網絡圖譜
表7 關鍵詞共現網絡聚類表Table 7 Keywords co-occurrence network clustering table
對各聚類標簽詞進行分析可以發(fā)現,學者研究熱點主要有:第一是關于信息資源建設方面,包括特藏資源建設和電子資源管理等;第二是關于圖書館服務方面,如:文獻傳遞、館際互借、科技查新;學科服務;信息素養(yǎng)教育;閱讀推廣;第三是關于技術應用方面,包括可視化、移動圖書館、圖書館服務平臺、元數據等。
此外,利用CiteSpace作出關鍵詞時區(qū)圖譜,見圖4。關鍵詞時區(qū)圖譜可以直觀地展現出每年度學者的研究內容(用CiteSpace分析時時間切片選擇的年份是1),為了圖形美觀,這里將時間線條的透明度參數設置為0,圖中每一列代表一個年份,從左至右依次是2015—2019年。由圖4可以看出,在學者的研究過程中,圖書館服務是持續(xù)的研究內容,研究由早期的學科服務和信息服務逐漸向知識服務和空間服務轉型,體現出圖書館服務的與時俱進性;文獻的可視化分析在2015—2016年得到了學者的較多關注,這一時段是文獻計量學在圖書館研究中的興盛期,2017年相關文獻逐漸變少;2017—2019年,學者比較關注“雙一流”建設、數字人文、智庫、期刊評價、學術空間建設等內容,圖書情報領域的研究者可以重點關注這些方面的內容。
Fig.4 Keywords timezone map圖4 關鍵詞時區(qū)圖譜
對42所高校圖書館近5年發(fā)表的3 833篇論文(即1.1節(jié)所得數據)進行內容劃分,可分為圖書館建設、圖書館服務、法律政策標準、技術應用等四大研究領域。
3.1.1 信息資源建設
信息資源建設包括紙質資源建設和電子資源建設。紙本館藏作為圖書館的立根之本,一直發(fā)揮著其文化育人的重要作用;近年,隨著網絡信息化的逐漸普及,讀者對電子資源的需求日益增多,高校圖書館的電子資源經費占比已明顯高于紙質資源[4],圖書館館藏正由傳統(tǒng)的紙質資源向電子資源過渡;如何在建設紙本資源和電子資源間找到平衡點,是圖書情報學者關注的熱點。
劉培紅從網絡環(huán)境下民族高校圖書館紙質資源利用率降低的現實問題著手,以中央民族大學圖書館為例,指出民族高校圖書館要做好紙質期刊的資源建設工作,形成合理特色館藏,提高期刊服務水平[5]。在資源電子化的大趨勢下,開放獲取運動作為應對期刊價格上漲的策略,正在不斷被提及。機構知識庫就是伴隨著它的發(fā)展而呈現出的一種科研交流與成果共享的新的發(fā)展形式,是高校圖書館信息資源建設的重要內容。對于圖書館而言,不僅要承擔機構知識庫的平臺建設,還需承擔機構知識庫的數據建設。機構庫包含多種不同類型的內容,需要持續(xù)管理以保持其可行性。圖書館可以發(fā)揮作用,幫助管理這些資源,“編目”這些資源,使資源得到最大化利用[6]。閻琳[7]、李書寧[8]、李欣等[9]關注了古籍、數字方志等特藏資源建設和保障機制。
3.1.2 空間建設
空間再造是大學圖書館在互聯(lián)網時代實現空間服務功能重組與轉型的重要舉措,明確圖書館空間再造目標、提供多元化服務功能空間、持續(xù)優(yōu)化改善物理空間、重視數字學術空間發(fā)展、合理引入空間設計技巧[10]是高校圖書館在空間再造過程中應重點關注的問題。肖小勃等指出讀者的需求變化主導了圖書館空間變革,未來圖書館空間會因為技術、館藏、服務、空間等因素向學術型空間發(fā)展[11];石乃月等梳理了沈陽師范大學圖書館創(chuàng)客空間和天津大學圖書館“長榮健豪文化創(chuàng)客空間”的建設歷程,對高校圖書館如何借助“雙一流”契機發(fā)展創(chuàng)客空間提出若干條可行性建議[12]。
3.1.3 館員隊伍建設
館員隊伍的質量決定著圖書館的未來,越來越多的高校圖書館日益注重館員隊伍建設。館員繼續(xù)教育是圖書館隊伍建設的重要途徑之一,“雙一流”建設給高校圖書館服務提出了更高的要求,作為服務主體的館員隊伍應該與高?!半p一流”建設需求相匹配[13]。目前,我國高校圖書館館員隊伍建設現狀如下:館員性別比例差異過大,知識結構不夠均衡,專業(yè)化人才缺乏;館員自我定位模糊,缺乏職業(yè)認同感與歸屬感;館員培訓工作重視不足;績效考核標準不明確,考核流于形式等[14]。楊雪萍等以美國高校圖書館新員工崗前培訓為例,對我國高校圖書館館員培訓提出建議[15];李清等分析了目前圖書館職業(yè)倫理準則建設中存在的問題,認為要建立健全準則體系,培養(yǎng)館員解決職業(yè)倫理沖突的能力,在職業(yè)道德教育過程中,讓館員認識到遵守職業(yè)道德準則就是自己的義務和責任,是培養(yǎng)職業(yè)德性的應然,也是必然和必須[16]。
3.2.1 學科服務
1998年,清華大學率先在國內實行了學科館員制,開始提供學科服務。隨后,武漢大學、西安交通大學等高校加入到學科服務建設中來[17]。隨著信息時代的到來,學科服務已成為高校圖書館服務的重點內容之一,它要求學科館員深入到院系的科研或教學活動中,為用戶的研究和工作提供針對性很強的信息服務[18]。林靜等以學科館員為某校石墨烯科研團隊提供知識服務為例,探討高校圖書館開展學科服務的具體方法[19];馬芳珍等探討了北京大學圖書館基于知識服務的海洋學科門戶建設過程,提出以知識服務為核心的學科服務是圖書館服務轉型的重要發(fā)展方向[20]。近年來,知識產權成為國家創(chuàng)新驅動的重要動力[21],引起了很多學者的關注。高校圖書館因其在資源和人員的方面的專業(yè)性,為推進高校的知識產權信息服務奠定了良好的基礎[22],圖書館的知識產權服務也逐漸得到科研人員的關注。秦奮等通過建立“數量-速率-強度”三指標評價模型,分析卓越聯(lián)盟高校的專利維持能力及專利產出質量,以揭示我國高校知識產權創(chuàng)新的前沿[23]。
3.2.2 閱讀推廣
閱讀推廣是高校圖書館的天然職責和重要的工作內容,很多高校圖書館都有專門的閱讀推廣小組,以營造全民閱讀氛圍,助力書香校園建設。劉雅瓊等從關注讀者的閱讀需求、創(chuàng)新活動形式、重視互動交流、綜合運用媒介進行宣傳、探索建立長效機制等方面展開,介紹了北京大學圖書館閱讀推廣活動開展的具體做法與經驗[24];劉平從1930年代的“讀書運動”談起,從讀書的意義、興趣、方法三個方面論述了閱讀推廣的重要性[25]。
3.2.3 信息素養(yǎng)教育
信息素養(yǎng)是對信息的反思性挖掘,對信息如何產生與評價的理解,以及利用信息創(chuàng)造新知識并合理參與學習社區(qū)的一系列綜合能力。大學生信息素養(yǎng)教育與圖書館關系密切,讀者培訓、新生入館教育、文獻檢索課程等都是培養(yǎng)大學生信息素養(yǎng)能力的有效途徑。近年來,高校圖書館學者在信息素養(yǎng)方面的研究層出不窮。李燕等研究了“翻轉課堂”和“反慕課”背景下的研究生文獻檢索課教學改革,構建了以固定班級授課和研討式開放性講座相結合、實體課和網絡在線課相結合的混合式教學模式[26];朱涵等選取臺灣26所高校,對臺灣移動信息素養(yǎng)教育、移動環(huán)境下知識產權教育及移動端拓展信息素養(yǎng)教育進行分析[27]。版權素養(yǎng)作為信息素養(yǎng)新的組成部分,已引起我國讀者的關注。王婷等介紹了國外版權素養(yǎng)調查研究的最新進展與概況,分析類比了各國的調查結果,并對我國版權素養(yǎng)的研究提出建議[28]。
3.2.4 智庫服務
智庫是知識、智慧和思想的一個集散場所,大學圖書館智庫可以看作是信息環(huán)境多元化發(fā)展背景下,逐漸發(fā)展形成的知識綜合服務體,提供信息知識咨詢,決策參考是其主要功能[29]。馬芳珍等介紹了北京大學圖書館在智庫型服務方面的探索實踐,并提出高校圖書館開展智庫型服務的策略,如建設基礎數據庫、建立人才培養(yǎng)機制和專家團隊、形成高知名度品牌等[30];張煥敏等以浙江大學圖書館開展的決策咨詢實踐為案例,分析了研究圖書館如何結合自身優(yōu)勢,主動成為決策參與者與合作伙伴,總結出圖書館構建智庫職能的實現策略[31]。
3.2.5 其他服務
很多學者注重對圖書館常規(guī)服務的研究,如:圖書借閱、圖書編目、館際互借、文獻傳遞、查收查引、科技查新等,體現出圖書館員對工作的思考,有利于圖書館員創(chuàng)新工作方法,提升圖書館的服務質量。
3.3.1 《中華人民共和國公共圖書館法》
《中華人民共和國公共圖書館法》是我國第一部圖書館專門法,自2018年1月1日起施行,距2008年《公共圖書館法》立法工作啟動相距近10年,對該法的相關研究一直是我國圖書情報界科研人員的關注點。田燕妮等從立法原理出發(fā),對2015年發(fā)布的《中華人民共和國公共圖書館法(征求意見稿)》進行反思,提出了我國公共圖書館立法應考慮的10個方面以及主要問題[32];劉娟萍闡述了《中華人民共和國公共圖書館法》所呈現的政府管理思想主要內涵和特色,解析了政府管理公共圖書館的思想來源于圖書館理論研究、圖書館員的實踐活動和其他學科的貢獻[33];劉麗君等從評估主體、評估對象、評估標準、評估方法4個方面初步搭建了立法后評估的指標體系[34]。
3.3.2 《高等教育信息素養(yǎng)框架》
2015年2月5日,美國大學與研究圖書館協(xié)會(Association of College and Research Libraries,ACRL)理事會正式批準通過了《高等教育信息素養(yǎng)框架》(英文版),作為其2000年制定的《高等教育信息素養(yǎng)能力標準》的更新文件。該文件中文版授權清華大學圖書館翻譯,刊登在大學圖書館學報上[35]。自《高等教育信息素養(yǎng)框架》問世以來,有關該框架的研究層出不窮。符紹宏等探討了該框架指導下的信息素養(yǎng)教育改革問題,明確了信息素養(yǎng)教育的新視野、新目標[36];張蒂研究了南開大學圖書館信息素養(yǎng)教育團隊根據《高等教育信息素養(yǎng)框架》開展的嵌入式信息素養(yǎng)教育活動,提出要結合高校實際情況,確定適宜的教學內容和實踐方式[37]。
3.3.3 其他
除過《中華人民共和國公共圖書館法》和《高等教育信息素養(yǎng)框架》得到圖書情報界科研人員的研究探討外,還有關于一些法律、政策、標準的研究也日益興盛。如:《普通高等學校圖書館規(guī)程》《中國文獻編目規(guī)則》《中國圖書館分類法》《杜威十進分類法》《公共文化服務保障法》《廣州市公共圖書館條例》《電子資源許可協(xié)議》《期刊遷移實踐條例》《數字時代知識發(fā)現海牙宣言》《國際圖聯(lián)圖書館電子借閱原則》《科研數據管理的現實》《教育部科技查新工作站查新報告撰寫規(guī)范》《馬拉喀什條約》、RDA(Resource Description and Access,資源描述與檢索)政策聲明、MARC(Machine Readable Catalog,機讀編目格式)規(guī)范、CNMARC(Machine Readable Catalog of China,中國機讀目錄)規(guī)范、AACR2(Anglo-American Cataloguing Rules 2,英美編目條例第2版)條款、COUNTER5(Counting Online Usage of Networked Electronic Resources 5,統(tǒng)計網絡電子資源的在線使用情況第5版)規(guī)范、圖書館未成年人服務國際性政策與文件、需求驅動采購的模式與國際標準、美國高校圖書館的MOOC(Massive Open Online Course,慕課)版權指南、數據挖掘版權政策、公民閱讀權力保障、著作權問題、全民閱讀立法等。
3.4.1 智慧圖書館
智慧圖書館是指把智能技術運用到圖書館建設中而形成的一種智能化建筑,是智能建筑與高度自動化管理的數字圖書館的有機結合和創(chuàng)新。RFID(Radio Frequency Identification,無線射頻識別技術)技術、用戶畫像、智能機器人技術是學者研究較多的內容。RFID技術,又稱無線射頻識別技術,是建設智慧圖書館的重要技術。熊澤泉等詳述了深圳圖書館RFID技術的應用以及實現深圳“圖書館之城”文化創(chuàng)想的過程[38]。用戶畫像是大數據時代實現精準服務的工具之一,也是構建智慧圖書館的關鍵技術。利用好用戶畫像可以幫助圖書館員了解用戶,為用戶提供精準服務。王順箐以用戶畫像構建智慧閱讀推薦系統(tǒng)[39],李丹等提出構建用戶畫像,為讀者提供個性化的推薦服務[40]。智能機器人技術作為圖書館智慧服務的重要手段,在圖書情報領域備受關注。樊慧麗等系統(tǒng)梳理了圖書館機器人研究應用現狀,探討未來機器人技術在智慧圖書館領域的研究應用[41],并以南京大學圖書館圖書盤點創(chuàng)新為例,對智能機器人圖書盤點的優(yōu)勢、局限和未來發(fā)展進行實例研究[42]。
微信、微博、自助借還系統(tǒng)、座位預約系統(tǒng)、智能資源檢索服務平臺、智能門禁、桌面虛擬化、移動圖書館、讀者積分系統(tǒng)等作為智慧圖書館的重要組成部分,也是學者研究的重要內容。例如:廈門大學圖書館的讀者積分系統(tǒng)可對讀者在圖書館的日常借還書、閱讀推廣活動、研討間使用、入館次數等行為給予相應的積分增加,能在一定程度上解決圖書借閱量不斷下降、閱讀推廣活動參與程度不足和數據統(tǒng)計不夠準確、研討間使用率低等圖書館現存問題,鼓勵和引導讀者更多地使用圖書館的各項資源和服務[43]。
3.4.2 區(qū)塊鏈技術
大數據技術解決了圖書館信息服務的針對性,而區(qū)塊鏈技術解決了圖書館信息收集多樣性、存儲的安全性和傳播的廣泛性等問題,它給圖書館服務帶來了革命性的變革[44]。楊新涯等認為能夠通過區(qū)塊鏈解決數字內容產業(yè)鏈的根本問題:數字內容的權益歸屬及保障,其在圖書館應用的真正價值是整合上下游的產業(yè)鏈,形成可管理、共信任的機制,共同推動數字內容行業(yè)的整體快速發(fā)展[45];王美佳認為場景化服務是未來圖書館服務的趨勢之一,并以不同場景應用為切入點,對以區(qū)塊鏈技術為依托的圖書館信息資源共享場景、知識產權保護場景、網絡學習場景進行分析[46]。
3.4.3 云計算與云服務
云計算是現代科學技術的一次新突破,給圖書館信息資源建設帶來新變革[47]。牛悅等提出一種在物聯(lián)網和云計算環(huán)境下,基于面部表情識別和談話內容計算QoE(Quality of Experience,體驗質量)的有效方法[48];柯嵐馨以云時代為背景,從資源整合和資源推介兩方面著手,提出高校圖書館資源推介服務的平臺構建思路與框架[49];楊莉等闡述在云計算服務環(huán)境下閱讀推廣工作聯(lián)盟的可能性,指出閱讀推廣服務實現融合共享是大勢所趨,設計云閱讀平臺可滿足用戶多樣化閱讀需求[50]。
3.4.4 慕課研究
慕課(MOOC,Massive Open Online Course),即大規(guī)模開放在線課程,是“互聯(lián)網+教育”的產物。張立彬分析了圖書館在MOOC教育中的角色地位,如擔當版權清理顧問、搜集MOOC課程資源、進行信息素養(yǎng)培訓、開展多媒體技術支持服務、編目和保存MOOC、提供MOOC的課程學習場所、獨立制作MOOC等服務新模式[51];林嘉等以武漢大學圖書館開設的“學術道德與學術規(guī)范”MOOC教學體驗為例,提出應從教育主題、教學過程、協(xié)同教學、合作教育四個方面改進教學,提高開放教育的效果[52]。
此外,CRIS(Current Research Information Systems,科研信息系統(tǒng))技術、DRM(Digital Rights Management,數字版權保護)技術、主題圖技術、API(Application Programming Interface,應用程序接口)技術、人臉識別技術、移動群智感知、旁路監(jiān)聽技術、情景感知技術、人工現實技術等也是圖書情報領域學者的關注熱點。
文章對42所“雙一流”建設高校圖書館的科研論文進行研究,從論文總量、核心論文總量、核心論文占比、人均論文量、人均核心論文量五個維度進行數據分析;利用可視化圖譜得出各機構間的合作程度、文獻作者分布和研究熱點;并從圖書館建設、圖書館服務、法律政策標準、技術應用等四個方面對研究內容做了歸納總結,以期為圖書情報領域研究者提供科研方向。此外,會議綜述、科研管理、人物、期刊研究、發(fā)現系統(tǒng)等也是科研人員的研究熱點,同樣應引起研究者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