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道拐彎,水又多了一截去路。
患熱病的夏風(fēng),用與生俱來的輕,撫慰世間渾濁的重。
把234公里的寂靜還給故道,把700年的滄桑還給光陰,把清澈見底的透明還給銹蝕的肉身。
這樣的時刻,行走在堤堰的生命,在心里養(yǎng)一首無人認(rèn)領(lǐng)的小詩。
小詩里的大孤獨,大疼痛,大情懷。
低頭飲水的石頭,是大水過境后,人們搗衣也搗靈魂的那塊硬骨頭嗎?
不卑不亢的蘆葦,是堅韌的濕地,育植出來的茂密的執(zhí)著嗎?
多情的草木,是受難的舊時光,一次次重生的驗證嗎?
關(guān)于故黃河,一首掂不出重量的文字,能詮釋什么。
一股激流涌動不止,靈感的浪花,消隱又復(fù)現(xiàn),在思想的河床,跳蕩著,撲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