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芝玲，莫梓童，鄭詩倩，謝勝軍，藍詩華，沈志濱, 2, 3*

黃綿馬酸BB聯(lián)合紅霉素抑制表皮葡萄球菌及其生物被膜的形成研究

蔡芝玲1，莫梓童1，鄭詩倩1，謝勝軍1，藍詩華1，沈志濱1, 2, 3*

1. 廣東藥科大學中藥學院，廣東 廣州 510006 2. 廣東省局部精準藥物遞藥制劑工程技術研究中心，廣東 廣州 510006 3. 廣東省化妝品工程技術研究中心，廣東 廣州 510006

探討黃綿馬酸BB與紅霉素聯(lián)用對表皮葡萄球菌（SE）抑菌活性和生物被膜形成的作用，為黃綿馬酸BB開發(fā)成為一種新型的生物被膜抑制劑提供理論基礎。采用微量稀釋法分別測定黃綿馬酸BB與紅霉素聯(lián)用對11株SE的最低抑菌濃度（minimum inhibitory concentration，MIC），并采用微量棋盤稀釋法測定聯(lián)合用藥的部分抑菌濃度指數(shù)（fractional inhibitory concentration index，F(xiàn)ICI）與最低抑膜濃度（minimum biofilm inhibitory concentration，MBIC）；采用時間-殺菌曲線法，評價聯(lián)合用藥對SE的動態(tài)殺菌作用；通過二甲氧唑黃 [2.3-bis(2-methoxy-4-nitro-5-sulfophenyl)-5-[carbonyl(phenylamino)]-2-tetrazolium hydroxide，XTT]比色法、半定量黏附實驗和掃描電子顯微鏡（scanning electron microscope，SEM）觀察，評價聯(lián)合用藥對生物被膜形成各階段的清除作用；采用qRT-PCR技術檢測生物被膜形成相關基因表達的變化，探索聯(lián)合用藥可能的分子機制。黃綿馬酸BB與紅霉素聯(lián)用的FICI為（0.51±0.00）～（0.75±0.05），表現(xiàn)為相加作用；聯(lián)合用藥對受試菌呈動態(tài)抑制和殺滅作用，整體呈相加作用；生物被膜形成的各階段，聯(lián)合用藥組均可顯著抑制受試菌的代謝活性及生物被膜總量的形成，并減少細菌量及胞外聚合物的形成。聯(lián)合用藥組在耐藥菌株SE04的生物被膜形成的各階段均下調基因及的表達，并上調基因的表達；對于敏感菌株SE08，在生物被膜形成的各階段均下調、的表達，在黏附及聚集期上調的表達。黃綿馬酸BB與紅霉素聯(lián)用可以有效抑制SE及其生物被膜的形成，并呈相加作用?？股锉荒ばc抑制細菌代謝活性、生物被膜總量以及生物被膜形成相關基因的表達有關。

香鱗毛蕨；黃綿馬酸BB；表皮葡萄球菌；生物被膜；聯(lián)合用藥

皮膚及軟組織感染（skin and soft tissue infections，SSTI）是臨床十分常見的疾病。根據SSTI的流行病學統(tǒng)計的結果可知，SSTI致病菌以葡萄球菌最多[1]，其中表皮葡萄球菌為主要致病菌之一。隨著廣譜抗菌藥物在臨床的廣泛應用，SSTI的耐藥性持續(xù)上升，大大提高了臨床疾病的難愈性和治療成本。而紅霉素（erythromycin）、莫匹羅星等抗生素作為治療皮膚和淺表外傷感染的局部外用抗菌藥物，其耐藥菌株逐漸增加[2]。細菌耐藥的主要原因之一是病原體能夠形成難以清除的生物被膜，使得藥物不能有效治療其導致的相關感染[3]。生物被膜大多數(shù)被定義為一種細胞微生物群落，其嵌在胞外聚合物質的基質中，具有穩(wěn)定結構和特定功能，是微生物適應環(huán)境生存的一種生存模式。生物被膜的形成過程可分為4個階段，主要為初黏附階段、菌落聚集形成階段、生物被膜成熟階段及生物被膜脫落階段。研究發(fā)現(xiàn)，處于生物被膜內的細菌與浮游菌相比，其耐藥性提高10～1000倍[4]。目前，生物被膜抑制劑是目前國外抗生素研究的一個新方向，抗生素與生物被膜抑制劑聯(lián)合應用，可以減少用藥量，提高臨床治療效果[5]。因此，尋找生物被膜抑制劑作為新藥研發(fā)具有重要意義。

香鱗毛蕨(L.) Schott. 為鱗毛蕨科鱗毛蕨屬植物，民間常被用于治療各種皮膚疾病，如牛皮癬、皮炎和皮疹。根據藥理學研究，香鱗毛蕨具有抗菌、抗過敏、抗關節(jié)炎、抗腫瘤、抗氧化等多種藥理活性[6]，尤其抗菌活性顯著，且發(fā)揮該作用的主要成分為間苯三酚類化合物。研究顯示，香鱗毛蕨中所含的間苯三酚類化合物黃綿馬酸BB具有良好的抗菌活性[7]。然而，有關黃綿馬酸BB聯(lián)合抗生素的抗菌活性以及對生物被膜的抑制作用尚未見報道。本研究通過測定黃綿馬酸BB聯(lián)用抗生素對耐藥和敏感表皮葡萄球菌的抑菌活性及對其生物被膜的抑制作用，為黃綿馬酸BB開發(fā)成為一種新型的抗菌藥物提供理論基礎。

1 材料

1.1 藥品

黃綿馬酸BB（批號GC-CZ-180906，質量分數(shù)≥98%）購自武漢長成化成科技發(fā)展有限公司；紅霉素（批號N0825A）購自大連美侖生物技術有限公司；頭孢唑啉（批號190501）購自廣東華南藥業(yè)集團有限公司；二甲氧唑黃 [2.3-bis(2-methoxy-4-nitro-5-sulfophenyl)-5-[carbonyl(phenylamino)]-2-tetrazolium hydroxide，XTT，批號CX30182035] 購自北京酷來搏科技有限公司；Vit.K3（批號C1517035）購自上海阿拉丁生化科技股份有限公司；CAMHB營養(yǎng)肉湯培養(yǎng)基（批號20200513）、營養(yǎng)瓊脂培養(yǎng)基（批號20201117）和胰蛋白胨大豆肉湯培養(yǎng)基（TSB，批號1090952）均購自廣東環(huán)凱微生物科技有限公司。

1.2 儀器

SW-CJ-1F超凈工作臺（蘇凈集團安泰公司）；iMark酶標儀（美國BIO-RAD公司）；Memmert恒溫培養(yǎng)箱（上海一恒科學儀器有限公司）；BKQ-Z301立式壓力蒸汽滅菌鍋（山東博科消毒設備有限公司）；CHA-S恒溫振蕩器（江蘇省金壇市榮華儀器制造有限公司）；JSM-7610F Plus場發(fā)射掃描電子顯微鏡（日本電子株式會社）。

1.3 菌株

表皮葡萄球菌臨床分離菌株（），共11株（SE01～SE11），由廣東萊恩醫(yī)藥研究院有限公司贈予；金黃色葡萄球菌質控菌株（ATCC@29213）購自廣東省微生物菌種保藏中心。

2 方法

2.1 黃綿馬酸BB與紅霉素的抗菌活性測定

2.1.1 最低抑菌濃度（minimal inhibitory concentration，MIC）的測定 根據美國臨床和實驗室標準協(xié)會（CLSI）[8]制定的M07-A9方案進行微量稀釋法測定黃綿馬酸BB與紅霉素分別對11株表皮葡萄球菌（SE01～SE11）的MIC值，參考Ko等[9]的方法，將黃綿馬酸BB和紅霉素在96微孔板中進行二倍稀釋至終質量濃度為5120、2560、1280、640、320、160、80、40、20、10 μg/mL，每孔含100 μL藥液。于各孔中添加100 μL經CAMHB培養(yǎng)基稀釋的1×106CFU/mL菌懸液。同時設置只含200 μL菌懸液的生長對照組及只含200 μL培養(yǎng)基的空白對照組。于35 ℃恒溫靜置培養(yǎng)18～24 h后，與生長對照組對比，以肉眼觀察無受試細菌生長的相應藥物濃度為MIC。

根據CLSI制定的M07-A11方案，在進行藥敏實驗時需對實驗過程及環(huán)境進行質量控制實驗，以金黃色葡萄球菌（，ATCC@29213）作為質控（quality control，QC）菌株，頭孢唑啉為質控藥物。平行操作條件下，QC菌株的MIC在0.25～1.00 μg/mL，則認定測定結果有效可信。

2.1.2 聯(lián)合用藥的部分抑菌濃度指數(shù)（fractional inhibitory concentration idex，F(xiàn)ICI）的測定 參考Manalo等[10]的方法并稍作修改，用CAMHB培養(yǎng)基將黃綿馬酸BB和紅霉素分別進行梯度濃度稀釋，分別取50 μL藥液接種于96微孔板中，各孔再加入100 μL實驗菌懸液（1.0×106CFU/mL）。最終在96微孔板中，每一行包含梯度濃度遞減的黃綿馬酸BB（4 MIC～1/16 MIC），每一列含有梯度濃度遞減的紅霉素（4 MIC～1/16 MIC），同時設置只含菌液的生長對照組及只含培養(yǎng)基的空白對照組。于35 ℃恒溫培養(yǎng)箱中靜置培養(yǎng)18～24 h后，與生長對照孔對比，以肉眼觀察無受試菌生長的相應藥物濃度為其MIC值，并根據MIC值計算FICI。

結果評價標準[11]：以FICI值作為聯(lián)合用藥敏感實驗的判斷依據，F(xiàn)ICI≤0.5為協(xié)同作用；0.5＜FICI≤1.0為相加作用；1＜FICI≤2為無關作用；FICI＞2為拮抗作用。

FICI＝MICA藥聯(lián)用/MICA藥單用＋MICB藥聯(lián)用/MICB藥單用

2.2 黃綿馬酸BB聯(lián)合紅霉素對受試菌株時間殺菌曲線的測定

參考文獻方法[12]采用活菌計數(shù)法，黃綿馬酸BB和紅霉素分別稀釋為MIC、1/2 MIC、1/4 MIC、1/8 MIC共4個濃度，每個濃度相互聯(lián)合進行殺菌曲線的繪制。不同濃度的藥物以及不同組合濃度的藥物加至含1×106CFU/mL菌液濃度的CAMHB培養(yǎng)基中，同時設置只含菌液的生長對照組。35 ℃恒溫震蕩培養(yǎng)，分別在0、2、4、6、8、12、24、48 h取出，采用平板稀釋涂布法計算活菌數(shù)。繪制受試菌的時間殺菌曲線。

2.3 黃綿馬酸BB和紅霉素抗生物被膜活性的測定

將菌懸液（1×106CFU/mL）接種于96微孔板中，35 ℃下恒溫靜置培養(yǎng)24 h后，除去各孔培養(yǎng)基和浮游菌，使用無菌PBS沖洗孔內形成的生物被膜。使用TSB培養(yǎng)基對藥物進行梯度稀釋，黃綿馬酸BB單藥組為1280～5 μg/mL，紅霉素單藥組為2560～10 μg/mL，聯(lián)合用藥組按照“2.1.2”項方法進行藥物稀釋與組合。各組藥物分別取200 μL加至生物被膜，置于35 ℃恒溫培養(yǎng)箱繼續(xù)培養(yǎng)24 h，觀察結果。同時設置生長對照組及空白對照組。

結果判定標準：以肉眼未見渾濁的最低藥物濃度即為最低抑膜濃度（minimum biofilm inhibitory concentration，MBIC）[13]。

2.4 黃綿馬酸BB聯(lián)合紅霉素對受試菌株生物被膜清除作用的測定

根據“2.3”項測定的MBIC結果，確定最佳單藥濃度和聯(lián)合用藥濃度。采用XTT比色法、半定量黏附實驗和掃描電子顯微鏡（scanning electron microscope，SEM）共同評價藥物對受試菌株生物被膜的清除作用。

2.4.1 XTT比色法測定黃綿馬酸BB聯(lián)合紅霉素對受試菌株生物被膜內細菌代謝活性的影響 含1×106CFU/mL菌液濃度的TSB培養(yǎng)基接種于96微孔板中，在35 ℃下孵育6、24、48 h。于相應的時間段，棄去各孔培養(yǎng)基和浮游菌，進行PBS沖洗。SE04菌株加入20 μg/mL黃綿馬酸BB與20 μg/mL紅霉素，SE08菌株加入20 μg/mL黃綿馬酸BB與0.04 μg/mL紅霉素，各200 μL，繼續(xù)培養(yǎng)24 h，各孔加100 μL XTT（0.5 mg/mL）/Vit.K3（10 mmol/L）混合液試劑，35 ℃避光孵育2 h后，測定450 nm吸光度（450）值。同時設置生長對照組及空白對照組。

2.4.2 半定量黏附實驗測定黃綿馬酸BB聯(lián)合紅霉素對受試菌株生物被膜總量的影響 按“2.4.1”項方法建立給藥和不給藥的6、24、48 h生物被膜，甲醇固定30 min后棄去，加入0.1%結晶紫染液，染色15 min后洗去未黏附染料，并采用95%乙醇溶解染料，測定570 nm吸光度（570）值，即為生物被膜總量。

2.4.3 SEM觀察黃綿馬酸BB聯(lián)合紅霉素對受試菌株生物被膜微觀結構的影響 參考Schneider等[14]的方法，在含14 mm無菌圓玻片的24微孔板上分別構建6、24、48 h的生物被膜，并按照“2.4.1”項進行藥物干預。2.5%戊二醛固定生物被膜過夜后，使用梯度濃度（30%、50%、70%、80%、90%、95%）乙醇進行梯度洗脫，各梯度濃度共洗脫2次，每次15 min，隨后使用100%乙醇脫水2次，每次30 min。加入100%叔丁醇置換乙醇2次，每次30 min。冷凍真空干燥脫水樣品，進行噴金處理，置于掃描電鏡中觀察。同時設置生長對照組。

2.5 黃綿馬酸BB聯(lián)合紅霉素對生物被膜形成相關基因表達的影響

按“2.4.1”項方法建立給藥或不給藥的6、24、48 h生物被膜，按照制造商的規(guī)程使用Trizol試劑提取mRNA。隨機取5例RNA樣品1 μL，用凝膠成像系統(tǒng)觀察總RNA的5S rRNA、18S rRNA和28S rRNA條帶，若3條條帶完整即可證明總RNA抽提比較完整。然后使用Prime Script TMRT reagent Kit試劑盒進行逆轉錄反應。最后，采用SYBR Premix EX Taq Ⅱ Kit試劑盒配制反應體系進行qRT-PCR檢測。qRT-PCR的數(shù)據結果以為內參基因采用相對表達量2???Ct法進行分析。mRNA引物由上海生工生物技術有限公司合成，引物序列見表1。

表1 目的基因引物序列

Table 1 Primer sequence of target gene

基因ID序列長度/bp aap-F5’-TGTCCCATACCCTCTATAGCCTTG-3’104 aap-R5’-CACCTAGTGCAGCTGGTTTCAG-3’ atlE-F5’-ACAAATGCGTGTACGAATGCA-3’112 atlE-R5’-GACGTCCTGAAGGTATCGTTGTT-3’ SarA-F5’-ATTATTTGCTTCTGTGATACGGTTGT-3’112 SarA-R5’-ACGTAATGAACACGATGAAAGAACTG-3’ agrA-F5’-TGTCTTGAAACAGCACATACACGA-3’ 97 agrA-R5’-GAACGTATACTGAATTACTTCCCCG-3’ 16S rRNA-F5’-GGCAAGCGTTATCCGGAATT-3’101 16S rRNA-R5’-GTTTCCAATGACCCTCCACG-3’

2.6 統(tǒng)計學分析

使用軟件GraphPad Prism software version 8.0對數(shù)據進行統(tǒng)計學分析，采用單因素方差分析法，遵循檢驗，＜0.05表示差異具有統(tǒng)計學意義。

3 結果

3.1 黃綿馬酸BB與紅霉素單獨用藥和聯(lián)合用藥的抗菌活性

如表2所示，黃綿馬酸BB與紅霉素聯(lián)合用藥對11株受試菌株的FICI值范圍為（0.51±0.00）～（0.75±0.05），均在0.5～1.0的區(qū)間內，說明黃綿馬酸BB可增強紅霉素對表皮葡萄球菌的抑制作用，表現(xiàn)為相加作用。黃綿馬酸BB和紅霉素對菌株SE04單獨用藥的MIC分別為45.91 μg/mL和128.00 μg/mL，聯(lián)合用藥后分別降至14.00 μg/mL和22.00 μg/mL；對于菌株SE08，黃綿馬酸BB和紅霉素單獨用藥的MIC分別為40.00 μg/mL和0.31 μg/mL，聯(lián)合用藥后二者分別降至13.33 μg/mL和0.16 μg/mL。因此根據各單藥組的MIC值以及聯(lián)合用藥后的FICI值，選擇1株對紅霉素耐藥且聯(lián)合效果較好的菌株（SE04）以及1株對紅霉素敏感且聯(lián)合效果較好的菌株（SE08）進行后續(xù)實驗。

表2 黃綿馬酸BB與紅霉素聯(lián)合藥敏實驗結果(n＝3)

Table 2 Results of combined susceptibility test of flavaspidic acid BB and erythromycin (n = 3)

菌株編號黃綿馬酸BB/(μg·mL?1)紅霉素/(μg·mL?1)FICI ()作用效應 MIC單MIC聯(lián)用MIC單MIC聯(lián)用 SE01 44.6715.005 120.00560.000.67±0.22相加 SE02 60.0020.005 120.00640.000.63±0.00相加 SE03 44.8920.00 80.00 10.000.51±0.00相加 SE04 45.9114.00 128.00 22.000.51±0.00相加 SE05 48.0020.00 96.00 12.000.51±0.00相加 SE06144.0033.33 0.16 0.070.75±0.05相加 SE07 50.0016.67 144.00 64.000.58±0.06相加 SE08 40.0013.33 0.31 0.160.75±0.18相加 SE09 25.0013.33 15.00 7.500.75±0.00相加 SE10 41.3018.005 120.00512.000.56±0.10相加 SE11 40.0020.005 120.00320.000.51±0.00相加

SE01～SE11均為表皮葡萄球菌臨床分離菌株，共11株

SE01—SE11 were all clinical isolates of, including 11 strains

3.2 黃綿馬酸BB聯(lián)合紅霉素對受試菌株時間殺菌曲線的影響

如圖1-A、B所示，菌株SE04的生長對照組4 h后進入對數(shù)生長期，24 h后進入成熟期，此后菌落數(shù)趨于平緩；黃綿馬酸BB組和紅霉素組在0～4 h菌落數(shù)持續(xù)下降，對菌落生長均有較好殺滅作用，12 h后菌落數(shù)在逐漸上升，表明殺菌作用逐漸減弱，48 h時菌落數(shù)基本趨于平衡，對比生長對照組的菌落數(shù)量均有輕微的下降。

A、B-SE04菌株的時間-殺菌曲線 C、D-SE08菌株的時間-殺菌曲線 BB-黃綿馬酸BB ERY-紅霉素 B＋E-黃綿馬酸BB＋紅霉素 1/2BB- 1/2 MIC的黃綿馬酸BB 1/4BB-1/4 MIC的黃綿馬酸BB 1/8BB-1/8MIC的黃綿馬酸BB 1/2ERY-1/2 MIC的紅霉素 1/4ERY-1/4MIC的紅霉素 1/8ERY-1/8 MIC的紅霉素 1/2B＋E-1/2 MIC的黃綿馬酸BB＋1/2MIC的紅霉素 1/4B＋E-1/4 MIC的黃綿馬酸BB＋1/4MIC的紅霉素 1/8B＋E-1/8 MIC的黃綿馬酸BB＋1/8MIC的紅霉素

聯(lián)合用藥后的殺菌作用較各單藥組好，其中1/2B＋E組在24 h內有較好的抑制作用，較最有效的1/2 MIC兩單藥組菌落數(shù)下降了1～2 lgCFU，根據文獻評價標準[15]，藥物聯(lián)用組菌落計數(shù)較最有效的單藥組減少≥2 lgCFU，定義為協(xié)同作用；藥物聯(lián)用組菌落計數(shù)較最有效的單藥組減少1～2 lgCFU，定義為相加作用。因此，表明黃綿馬酸BB聯(lián)合紅霉素抑制SE04菌株呈相加作用。

SE08菌株的時間-殺菌曲線如圖1-C、D所示，生長對照組于6 h后進入對數(shù)生長期，24 h后進入成熟期，此后菌落數(shù)趨于平緩。黃綿馬酸BB組在0～4 h菌落數(shù)呈下降趨勢，在6～48 h時菌落數(shù)量總體呈上升趨勢，提示其殺菌作用隨時間逐漸減弱。紅霉素組在0～24 h菌落數(shù)緩慢持續(xù)的上升，到達48 h時菌落數(shù)量達到最大。與生長對照組比較，各單藥組的菌落數(shù)量均有輕微下降。聯(lián)合用藥后整體的殺菌作用優(yōu)于各單藥組，其中聯(lián)合用藥組中1/2B＋E的抑菌作用最佳，較最有效的單藥組菌落數(shù)下降了1～2 lgCFU，表明黃綿馬酸BB聯(lián)合紅霉素抑制SE08菌株呈相加作用。

SE04與SE08菌株的時間-殺菌曲線相比較可發(fā)現(xiàn)，聯(lián)合用藥后SE04菌株的對數(shù)生長期延遲至12 h，成熟期延至24 h；SE08菌株的對數(shù)生長期延遲至12 h，48 h內未出現(xiàn)成熟期。提示黃綿馬酸BB聯(lián)合紅霉素對耐藥或敏感菌株均具有延遲其生長的作用，尤其對敏感菌株SE08的抑制作用更為明顯。

3.3 黃綿馬酸BB與紅霉素單獨用藥和聯(lián)合用藥的抗生物被膜活性

結果如表3所示，黃綿馬酸BB和紅霉素聯(lián)合用藥后，對受試菌株SE04和SE08的生物被膜的FICI值分別為0.19±0.00和0.14±0.00，均呈協(xié)同效應。并根據聯(lián)合用藥的MBIC值，確定對受試菌株SE04的最佳聯(lián)用藥物干預質量濃度為20 μg/mL黃綿馬酸BB與20 μg/mL紅霉素，對SE08菌株的最佳聯(lián)用藥物干預質量濃度為20 μg/mL黃綿馬酸BB與0.04 μg/mL紅霉素，后續(xù)實驗以此質量濃度進行。

3.4 黃綿馬酸BB聯(lián)合紅霉素對受試菌株生物被膜的清除效果

3.4.1 黃綿馬酸BB聯(lián)合紅霉素對受試菌株生物被膜內細菌代謝活性的影響 如圖2-A～C所示，聯(lián)合用藥組各階段生物被膜內細菌的代謝活性均顯著低于生長對照組（＜0.001）和各單藥組（＜0.05、0.001）?？梢婞S綿馬酸BB與紅霉素聯(lián)用后可有效抑制SE04菌株生物被膜形成各階段的膜內細菌代謝活性，且比2種藥物單獨使用的效果好。

表3 黃綿馬酸BB與紅霉素對表皮葡萄球菌的抗生物被膜活性()

Table 3 Antimicrobial activities of flavaspidic acid BB and erythromycin against Staphylococcus epidermis growing in biofilm ()

菌株編號黃綿馬酸BB/(μg·mL?1)紅霉素/(μg·mL?1)FICI作用效應 MBIC單MBIC聯(lián)用MBIC單MBIC聯(lián)用 SE04320.00±0.0020.00±0.00160.00±0.0020.00±0.000.19±0.00協(xié)同 SE08160.00±0.0020.00±0.00 2.50±0.00 0.04±0.000.14±0.00協(xié)同

A～C-SE04菌株的膜內細菌代謝活性 D～F-SE08菌株的膜內細菌代謝活性 A、D-黏附階段（6 h） B、E-聚集階段（24 h） C、F-成熟階段（48 h） BB-黃綿馬酸BB ERY-紅霉素 與生長對照組比較：*P＜0.05 **P＜0.01 ***P＜0.001；與兩單藥組比較：#P＜0.05 ##P＜0.01 ###P＜0.001，圖3、6、7同

如圖2-D～F所示，相較于生長對照組，聯(lián)合用藥組在各階段均能有效降低生物被膜內細菌的代謝活性（＜0.001）；在黏附階段，聯(lián)合用藥組的效果優(yōu)于紅霉素組（＜0.01）；在聚集和成熟階段，聯(lián)合用藥組的作用效果均優(yōu)于各單藥組（＜0.05、0.01、0.001）?？梢婞S綿馬酸BB與紅霉素聯(lián)用后可有效抑制SE08菌株生物被膜形成各階段的膜內細菌代謝活性，且效果優(yōu)于2種藥物單獨使用。

SE04與SE08菌株對比發(fā)現(xiàn)，分別與兩單藥組比較，聯(lián)合用藥對耐藥菌株SE04的膜內細菌代謝活性的抑制作用優(yōu)勢階段主要體現(xiàn)在黏附與聚集期，敏感菌株SE08則在聚集與成熟期。

3.4.2 黃綿馬酸BB聯(lián)合紅霉素對受試菌株生物被膜總量的影響 如圖3所示，聯(lián)合用藥組在SE04與SE08菌株各階段均可有效抑制生物被膜的形成，且效果均顯著優(yōu)于生長對照組（＜0.001）和各單藥組（＜0.05、0.01、0.001）?？梢婞S綿馬酸BB與紅霉素聯(lián)用后可有效抑制SE04與SE08菌株各階段生物被膜的形成，且比2種藥物單獨使用的效果好。隨著生物被膜逐漸形成，聯(lián)合用藥對耐藥菌株SE04和敏感菌株SE08生物被膜總量的清除作用均逐漸降低。

A～C-SE04菌株的生物被膜總量 D～F-SE08菌株的生物被膜總量

3.4.3 SEM觀察受試菌株生物被膜微觀結構的變化 如圖4、5所示，生長對照組在黏附階段（6 h）呈正常卵圓狀，大小均一且光滑，且細菌逐漸開始相互黏附成團。與生長對照組相比，黃綿馬酸BB作用后，細菌量相對減少，細菌之間黏連減少；紅霉素作用后無明顯變化；聯(lián)合用藥組細菌量大幅度下降，細菌形態(tài)輕微變形，可觀察到菌體破裂。在聚集階段（24 h），生長對照組微菌落相互聚集，胞間連接緊密，形成片狀生物被膜。與生長對照組相比，黃綿馬酸BB作用后，菌體部分破裂皺縮，仍可見胞外聚合物包裹在菌體外部；紅霉素作用后效果不明顯；聯(lián)合用藥組細菌量大幅度減少，細菌之間黏附較松散，可見少量細胞內容物滲出，生物被膜結構瓦解，菌體變形皺縮。在成熟階段（48 h），生長對照組已經形成完整復雜的成熟生物被膜，細菌間連接緊密成簇狀；各單藥組膜內細菌形態(tài)結構完整；聯(lián)合用藥組細菌量大幅度下降，細菌之間黏連不成片，生物被膜結構趨向瓦解，細菌呈皺縮、凹陷等狀態(tài)。

總體而言，黃綿馬酸BB與紅霉素聯(lián)合用藥對SE04和SE08菌株均表現(xiàn)出較好的生物被膜清除作用，且總體上優(yōu)于兩單藥組。尤其在聚集與成熟期，聯(lián)合用藥對敏感菌株SE08的清除作用優(yōu)于耐藥菌株SE04。

3.5 黃綿馬酸BB聯(lián)合紅霉素對生物被膜形成相關基因表達的影響

如圖6所示，在耐藥菌株SE04的黏附和聚集階段，與紅霉素組相比，聯(lián)合用藥組可顯著下調及表達并上調的表達（＜0.05、0.001）。且聯(lián)合用藥后對生物被膜形成各階段的基因和黏附階段的基因的表達的影響均顯著高于兩單藥組，具有統(tǒng)計學差異（＜0.001）。

BB-20 μg/mL黃綿馬酸BB ERY-20 μg/mL紅霉素 BB + ERY-20 μg/mL黃綿馬酸BB＋20 μg/mL紅霉素

如圖7所示，與生長對照組相比，在敏感菌株SE08生物被膜形成的各階段，聯(lián)合用藥組均可顯著下調、的表達（＜0.01、0.001），同時在黏附階段顯著上調的表達（＜0.001）。其中，聯(lián)合用藥組對生物被膜形成各階段的、基因和黏附及聚集階段的基因表達的影響顯著高于黃綿馬酸BB組或紅霉素組（＜0.05、0.01、0.001）。

結合圖6與圖7發(fā)現(xiàn)，SE04和SE08菌株的各給藥組在各個階段均有效抑制表達，且兩株受試菌聯(lián)合用藥組均在黏附期對表達的下調作用顯著優(yōu)于單藥組；對于SE04和SE08菌株，黃綿馬酸BB在生物被膜形成聚集期對均表現(xiàn)明顯的上調作用。聯(lián)合用藥組對SE04菌株生物被膜形成各階段表達均呈顯著上調作用，對SE08菌株僅表現(xiàn)在黏附階段；聯(lián)合用藥組對SE08菌株生物被膜形成各階段的表達均呈顯著抑制作用，對SE04菌株僅表現(xiàn)在黏附期?？偠灾?，說明聯(lián)合用藥對耐藥和敏感受試菌基因的調節(jié)作用規(guī)律基本一致，且對耐藥菌株SE04的調控作用相較敏感菌株SE08更持久，而對SE08菌株的調控作用較SE04菌株更持久。

4 討論

已有研究發(fā)現(xiàn)，紅霉素作為臨床治療常用抗生素，其在亞抑菌濃度條件下可誘導耐藥表皮葡萄球菌產生生物被膜，從而增強細菌的耐藥性[16]。因此，如何有效防止生物被膜的形成仍然是一個具有挑戰(zhàn)性的問題。

細菌生物被膜是一個由多種物質組成的復雜有機體，在生物被膜形成的過程中，存在多種基因表達相互調控，甚至受到群體感應系統(tǒng)的影響。研究表明，在細菌聚集形成微菌落時，發(fā)揮主要作用的是多糖胞間黏附素（polysaccharide intercellular adhesion，PIA），由操縱子介導。同時是操縱子的轉錄激活子，其可以控制的表達影響PIA的形成，分泌胞外聚合物（extracellular polymeric substance，EPS）包裹細菌，從而控制生物被膜的形成[17]。此外，在細菌增殖及聚集的過程中，還存在著非PIA依賴形成生物被膜的途徑。表皮葡萄球菌表面的相關聚集蛋白Aap是非PIA依賴途徑的關鍵，是表皮葡萄球菌細胞壁上的蛋白黏附分子，由基因編碼產生，可通過Zn依賴型機制介導細胞間相互黏附聚集，進而促進表皮葡萄球菌生物膜的形成[18]；生物被膜到達成熟階段后，群體感應系統(tǒng)被激活來調控生物被膜的進一步形成以及脫落。群體感應系統(tǒng)通過監(jiān)測其群體密度來調節(jié)特定的基因表達，為菌體生長以及生物膜形成提供保障，還可以調控EPS的合成，介導細菌的黏附能力，影響生物膜的成熟與結構[19]。迄今為止，葡萄球菌屬中主要被報道的群體感應系統(tǒng)有agr系統(tǒng)和LuxS系統(tǒng)。為agr群體感應系統(tǒng)的反應調節(jié)劑，可激活系統(tǒng)的表達并調控RNAⅢ的表達和psmα/psmβ編碼phenol-soluble modulins（PSMs），從而進一步調控生物被膜的形成。有研究表明，agr系統(tǒng)還能促進生物膜脫落及解離，并可以上調細菌蛋白酶和毒素，下調黏附素等[20]。結合本研究結果，說明黃綿馬酸BB聯(lián)合紅霉素是通過抑制和基因的表達，減少PIA生成和細菌相互聚集黏附。同時，通過上調群體感應相關基因的表達，從而抑制生物被膜的形成。

BB-20 μg/mL黃綿馬酸BB ERY-0.04 μg/mL紅霉素 BB + ERY-20 μg/mL黃綿馬酸BB＋0.04 μg/mL紅霉素

抗生素耐藥菌株的出現(xiàn)一直是臨床用藥的一大難點。本研究通過XTT實驗、半定量黏附實驗結果發(fā)現(xiàn)，黃綿馬酸BB與紅霉素聯(lián)合用藥后耐藥菌株生物被膜的各階段代謝水平及生物被膜形成總量均顯著降低，且隨著生物被膜的逐漸成熟，其抑制效果逐漸減弱。結合SEM觀察結果分析，導致這一結果的原因可能是由于成熟的生物被膜具有較緊密的三維結構，并且EPS為膜內細菌形成了一層擴散屏障，防止抗生素等有毒物質擴散至菌體內，因此更能耐受藥物處理。同時，由SEM觀察結果分析可得聯(lián)合用藥可有效降低細菌量、減少細菌之間的黏連及EPS的形成。此外，qRT-PCR實驗結果表明，聯(lián)合用藥對耐藥菌株的、和基因的表達均具明顯調控作用。綜上推斷，黃綿馬酸BB與紅霉素聯(lián)合用藥對耐藥表皮葡萄球菌生物被膜的作用機制可能是在生物被膜形成初期抑制細菌代謝活性，導致細菌活力降低，難以在表面進行黏附；在細菌聚集形成微菌落時，抑制PIA的生成，導致EPS的分泌量減少，減少細菌間的相互聚集和黏附，從而抑制生物被膜的形成；當微菌落逐漸擴大，生物被膜不斷增厚到達成熟階段后，藥物較難穿透生物被膜作用于內部菌體，但仍可通過調控群體感應系統(tǒng)來促進生物膜的脫落及解離，從而達到清除生物被膜的作用。

圖6 黃綿馬酸BB聯(lián)合紅霉素對SE04生物被膜形成各階段相關基因的相對表達情況()

圖7 黃綿馬酸BB聯(lián)合紅霉素對SE08生物被膜形成各階段相關基因的相對表達情況()

綜上所述，黃綿馬酸BB聯(lián)合紅霉素可以干擾表皮葡萄球菌生物被膜的形成，有效降低細菌對其抗生素的耐藥性，達到減量增效的效果，為將黃綿馬酸BB開發(fā)成為一種新型的生物被膜抑制劑提供了理論基礎，也為抗菌藥物的開發(fā)利用提供了更多的可能性。

利益沖突 所有作者均聲明不存在利益沖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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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tibacterial and antibiofilm effects of flavaspidic acid BB combined with erythromycin on

CAI Zhi-ling1, MO Zi-tong1, ZHENG Shi-qian1, XIE Sheng-jun1, LAN Shi-hua1, SHEN Zhi-bin1, 2, 3

1. School of TCM, Guangdong Pharmaceutical University, Guangzhou 510006, China 2. Guangdong Provincial Engineering Center of topical precise drug delivery system, Guangzhou 510006, China 3. Guangdong Provincial Cosmetics Engineering Technology Research Center, Guangzhou 510006, China

To explore the antibacterial and antibiofilm effects of flavaspidic acid BB combined with erythromycin on(SE), and to provide the theoretical basis for the development of flavaspidic acid BB into a new type of antibacterial drug.The microdilution method was used to determine the minimum inhibitory concentration (MIC) of flavaspidic acid BB and erythromycin against 11 strains of SE. And the antimicrobial susceptibility against the strains were evaluated with fractional inhibitory concentration index (FICI) and the minimum biofilm inhibitory concentration (MBIC) of flavaspidic acid BB combined with erythromycin by chessboard dilution method. By drawing a time-kill curve, the dynamic bactericidal effect of flavaspidic acid BB combined and erythromycin on SE was evaluated. XTT colorimetric method, semi-quantitative adhesion test and scanning electron microscope (SEM) were used to evaluate the scavenging effect of the combined drug on the biofilm of the strains. The expression changes of biofilm formation related genes (,,) were detected by qRT-PCR.FICI value of BB and erythromycin ranged from (0.51 ± 0.00) to (0.75 ± 0.05), which showed additive effect. According to the time-kill curve, the combination of drugs could effectively inhibit and kill the SE. In each stage of biofilm formation, the combination drug group could significantly inhibit the metabolic activity of the tested bacteria and the formation of biofilm substrate quality, and reduce the amount of bacteria and the adhesion between bacteria and inhibit the formation of extracellular polymer. For resistant strain SE04, the expressions ofandgenes were down-regulated andgene expression was up-regulated at each stage of biofilm formation in drug combination group. For sensitive strain SE08, drug combination group could down-regulate the expression ofandgenes at all stages, and up-regulate the expression ofgene at adhesion and aggregation stages.The combination of flavaspidic acid BB and erythromycin has good antibacterial and antibiofilm effects on SE, which showed additive effect. The antibiofilm effect is associated with inhibiting bacterial metabolic activity, formation of biofilm substrate quality, and the expression of genes related to biofilm formation.

(L.) Schott.; flavaspidic acid BB;; biofilm; drug combination

R285

A

0253 - 2670(2022)08 - 2417 - 11

10.7501/j.issn.0253-2670.2022.08.019

2021-10-20

國家重點研發(fā)計劃“中醫(yī)藥現(xiàn)代化”重點專項項目（2018YFC1707100）

蔡芝玲（1996—），女，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為中藥提取分離技術與應用。E-mail: cc34293821@qq.com

沈志濱（1964—），女，教授，博士，研究方向為中藥藥效物質基礎及新藥研發(fā)。E-mail: szb8113@126.com

[責任編輯 潘明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