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石 翔

“一條從抽象到具象的電競發(fā)展脈絡正清晰起來?！?/p>

侯淼在騰訊電競年度發(fā)布會上發(fā)言

從2020 年12 月開始，每年12 月都會到侯淼先生在科興科學園的辦公室進行持續(xù)一個上午的采訪。任何事情當我們加入時間向度的時候，就會看到不同于扁平化的視角，進而獲得新的答案，也會產生新的問題。從2020 年，侯淼先生講到的“健康和有序”，到去年關于“新基建”的探索，再到今年無論是向內還是向外更清晰的錨點，電競對實體經濟和具象場景都有了更多參與方式。

當把這些點狀的信息關聯(lián)起來的時候，看到的是另外一番圖景，年輕的中國電競由虛向實的過程。從騰訊的體系出發(fā)，賽事、俱樂部、選手和其他的生態(tài)合作伙伴，面臨的都是更具體的問題，是舊有經驗和新生問題之間不斷地磨合。

2020 年我們需要找到新的秩序。在秩序建立的過程中，高處的職業(yè)賽事只是一小部分，更大的部分是裝備器材、業(yè)余賽事活動、教育培訓等等，這些才是讓秩序可以穩(wěn)定的關鍵。足球想要發(fā)展要先有球場，電競也是如此。如何構建有作用的小節(jié)點，是2021 年在“新基建”命題被提出之后騰訊電競不斷調整和尋找的答案。在經歷了2022 年的困頓，電競的版權方更加明晰了對于整個行業(yè)和市場而言，自己手里的優(yōu)勢是領先的賽事解決方案和基于版權的數字內容創(chuàng)作。

在2022 年杭州的騰訊電競年度發(fā)布會上，騰訊電競在做推動的新的辦賽技術和工具開發(fā)以及對應的人才培養(yǎng)，在上面提到的體育產業(yè)三大基礎中間找到了一個奇妙的落腳點，也是對我們日常認知的一次刷新。2022 年12 月7日上午，在第三次訪談中，侯淼先生又提到了支持、同盟、數字資產這些概念，再參照日本典型的版權委員會的模式，這些概念會在文章中逐一展開。結合之前的采訪內容去看，一條從抽象到具象的電競發(fā)展脈絡正清晰了起來。

Part 1 從解決更具體的問題著眼

毫無疑問，擺在中國電競短期之內最具體的大事件就是杭州亞運會。從采訪時算起，距離杭州亞運會的舉行已經不到300 天。而在這之前，TGA 剛剛進行了一輪騰訊相關項目的亞運會測試賽。從硬件到軟件，從流程到動線，在亞運的規(guī)則之下，當轉換思維實際操作之后才會有更明確的方向。

俯視杭州拱墅區(qū)北景園生態(tài)公園，開闊得有些空曠的廣場上，浮著被稱為“星際戰(zhàn)艦”的杭州電競中心。在這個場館開始動工的時候，距離電子競技被宣布成為杭州亞運會的正式項目還要再等上一年多的時間。這就意味著場館到實際舉辦比賽時還有較多可以優(yōu)化的空間。

中國杭州電競中心

現(xiàn)場按照國際性體育賽事的標準，嚴格設置了檢錄區(qū)、選手準備區(qū)、興奮劑檢測區(qū)等等在一般電競專項賽事場館不會出現(xiàn)的功能區(qū)。這是對所有參與其中電競業(yè)者的一次概念刷新，但通過測試賽，圍繞著電競比賽的獨特性，針對不同項目比賽過程中的數字化反作弊方式都要面臨新的考驗。除此之外，通過這次TGA 測試賽的嘗試，一些問題動線、流程和現(xiàn)場功能性區(qū)位上的問題都值得進一步優(yōu)化。

騰訊入亞項目測試賽中用到的公平保障設備

TGA 的賽事組織在過去的十多年時間里是國內唯一一支組織綜合性賽事的團隊，而亞運會同樣需要在十天時間里，完成八個項目的比賽。更多的比賽項目，意味著更多不同背景的選手，隨之產生大量的信息，這些信息如果不能及時處理和反饋，就會降低比賽組織的效率，甚至造成整體比賽進程的延誤。這是大型綜合性運動會無法接受的問題。

為了做出改變，TGA 團隊在硬件上設計了端手游切換的升降舞臺，在軟件上開發(fā)了匹配技術臺的端內和設備數據檢測系統(tǒng)。這些全新的改變，無疑是一次突破，也是對亞運電競比賽非常重要的補充。而在侯淼的描述中，這只是完成了電競與大型綜合性洲際運動會接軌30%的準備工作。

因為同樣在工具層面上，在杭州亞運會期間只需要面臨決賽階段的問題，洲際賽事的組織還要解決越洋網絡條件的優(yōu)化問題，這甚至是要上升到整體規(guī)則的調整，對網絡延遲這個參數的重新標準化也值得提上議事日程。侯淼覺得，2023 年Road to Asian Games 亞運征途如果能作為亞運的前序賽事順利組織，那么到了亞運的時候，也許高標準的綜合性賽事可以達到60%，積累了亞運會的經驗之后可能這個完成度會超過70%。

端手游切換的機械化快速轉換裝置

在2023 年初，杭州亞運會的公眾號單獨發(fā)布了一篇杭州電競中心場館技術升級的推文，一定程度上在技術維度認可了騰訊電競TGA 團隊的升級。在侯淼眼中這次測試賽遠不是終點，“這離終極版還差得遠，但有了總好過一點都沒有，第一個叫測試版，下一個叫做進階版，然后再有個2.0 版、亞運版。這樣才能一步一步走上去，你說一下就變出個奧運版，那不可能?！?/p>

過去很長時間里，中國大部分的電競廠商都在比拼的是高規(guī)格的開場秀，舞美和燈光的設計，甚至是串場藝人的規(guī)格。更像是在搞一臺晚會而非比賽，恰恰是忽略了類似TGA 亞運會測試賽上暴露出的問題。如今，騰訊電競希望可以通過支持亞運會賽事組織的方式，把這些多年積累的經驗和方法更好地與亞運標準去結合，解決更具體的問題，以更踏實的方式來重塑規(guī)則。

Part 2 從設置更清晰的場景入手

2023 年除了杭州亞運會的籌備，侯淼還提到了三個可能發(fā)展點：“一個是設備，第二個是提高賽事觀賞性的內容，第三個是結合線下場景的娛樂方式。我認為這三個是比較高概率會發(fā)生的?！?/p>

往前數十五年，一般的電競愛好者們會非常在意自己的設備。買一個鍵盤包，背著自己的鍵盤鼠標和耳機輾轉于各個網吧是識別一個電競愛好者非常直觀的方式?？墒亲罱辏O備的門檻是游戲廠商希望努力降低的部分，對于網絡游戲來說強調更多的人可以玩才是關鍵。設備是一個被有意弱化的東西，熱衷于研究設備的電競愛好者們逐漸成了偏門。

如果按照體育發(fā)展的邏輯來講，運動裝備的不斷迭代，以及隨之帶來的技術革新是任何一項運動進步必要的一環(huán)，甚至可以說是最重要的一環(huán)。只有足夠高水準的運動裝備才能逐步遞減，形成有梯度的運動商品消費系統(tǒng)。

從最直觀影響交互的裝備，鍵盤、鼠標、耳機、顯示器這些，到核心的電子元器件或者是最近幾年OPPO 和vivo 國內兩家手機廠商在努力推廣的電競手機，再到電競椅的人體工學升級，肩、頸、腰、背、手腕和手肘的護具，這些東西在亞運會的發(fā)展路徑下會逐步回到聚光燈之下。

正如侯淼先生所言，大型的綜合運動會往往代表了運動科技的頂端。世界杯上足球的材質和VAR 技術的運用就是在驅動著整體的設備革新。能跟上技術革新腳步的國家才能成為這項運動的強國?！叭绻赑C 和移動的設備研究上，肯定你（中國電競）會領先的，就跟菲爾普斯他最早穿鯊魚皮的泳衣是一個道理，在沒有違背現(xiàn)行的規(guī)則下，去研究新技術是趨勢?！?/p>

普通電競愛好者隨著亞運會而提升的競賽愿望就構成了第一個非常具體的場景，通過電競設備而搭建起來，可以是在家里和網吧，也可以是在小型的業(yè)余比賽里，因此而創(chuàng)造的經濟價值也不是職業(yè)賽事媒體版權和贊助商收入可以比擬的。

位于杭州的競鵝酒店 | 騰訊電競聯(lián)名旗艦店

與設備服務的場景不同，同樣值得注意的是內容服務的場景。

2022 年，騰訊電競自己下場和歐愉酒店團隊一起在杭州西湖區(qū)做了競鵝酒店。從夏天開業(yè)時候參觀完到年底也算是經歷了半年的考驗。

在攜程網上對電競酒店的評價一般都是講里面的機器是不是好，是不是能滿足游戲的條件，電競酒店的好也是來源于此，差評大多也和這個脫不了干系。競鵝的評價相比于其他的電競酒店會明顯多兩個關鍵詞，一個是科技感，一個賽博朋克。

其實從電競酒店的概念剛一出現(xiàn)，最重要的討論就是電競酒店銷售的東西到底是酒店的服務，還是電競設備的租賃。誰主誰次，或者說誰才是這門生意持續(xù)做下去的關鍵。疫情三年，網吧的生存環(huán)境大不如前，所以很多人把之前對網吧設備租賃的需求轉向了電競酒店。可是當網吧恢復，電競酒店如果單純貢獻游戲游玩時租賃設備和場地的價值，可能在價格上就會失去競爭力。

正如侯淼所言，“酒店只是一個載體，（競鵝）是內容驅動的方式，所以我們未來這些內容化的驅動力是有門檻的，高品質的，這對我們來說是可控的，你只有把這個做好，你才能跟外面的酒店產生區(qū)隔?！?/p>

科技感和賽博朋克就是競鵝在內容帶給酒店住客最直觀的東西，這種感受不是僅僅通過聯(lián)名就能帶來的，還是需要很多細節(jié)呈現(xiàn)上的設計。在攜程網的評論，就有一些留言的人記住了V 姐。這是騰訊電競為酒店打造的虛擬人，相比于還沒有那么出名的V 姐，侯淼介紹說服務競鵝酒店的團隊還制作了B 站最火的3D 虛擬人星瞳，“我們公司現(xiàn)在在KM 上有一個星瞳粉絲群，我們團隊同時還做了敦煌的‘伽瑤’?！?/p>

通過酒店對于電競愛好者的聚集，那么就會產生相比于小型專業(yè)電競比賽場館更小的賽事單元。在采訪中侯淼把競鵝酒店樓下的比賽空間戲稱為“電競廳”，那從本質上電競酒店就改變設備租賃的收入模型，而是通過小規(guī)模的參賽和觀賽活動，來吸引人更多的聚集。同樣，其他的線下場景，像咖啡廳、電影院、酒吧等等也可以通過獲取有品質的電競內容，來實現(xiàn)與電競的真正融合。這兩年騰訊電競年度發(fā)布會上侯淼一直在提的辦賽服務類SaaS 工具也就形成了落地的閉環(huán)。

過去零散的業(yè)務逐漸拼湊出了一個完整的圖樣，這才是在文章的開頭反復提到的，經過三年的訪談，作為旁觀者，我們可能要站在更高時空維度去觀察騰訊電競的業(yè)務。

Part 3 從吸納更多元的合作破局

講完上面的設備和內容，以及對應的場景，如果想要形成真正的商業(yè)鏈路，這里面就涉及到一個不同于過去的運營方式。在過去十年，中國電競的大發(fā)展中，不止是騰訊，所有的核心參與者還是按照兩個邏輯在推動，一是電競可以給背后的游戲產品創(chuàng)造持續(xù)的價值，所以在計算投入產出比的時候，總是會考慮游戲的營收；一是手中的電競賽事并不是一個體育項目，而是一個電視節(jié)目，要給這個節(jié)目做出流量進而獲取廣告收入。

對連續(xù)液膜的碎裂過程影響最大的因素是支配表面波增長率 及其所對應的支配波數或波長（波數與波長成反比）。圖 7所示為在大氣狀況氣體環(huán)境下，支配表面波增長率及其對應的支配波數隨液流韋伯數、雷諾數和氣流馬赫數的變化關系。圖7a為液流韋伯數、雷諾數和氣流馬赫數對支配表面波增長率的共同影響，圖 7b為對支配波數的影響；實線所示為近反對稱波形，虛線所示為近正對稱波形。

這兩種方式很大程度上限制了合作者的參與程度，所以很多與線下實體的合作總顯得淺嘗輒止，俱樂部的主場一直沒有找到破局的角度，包括上面提到的設備制造商在技術標準也沒能真正體現(xiàn)出體育運動帶來的附加價值。

如果按照侯淼先生的計劃，我們可以找到另一條路徑。游戲是版權方的、職業(yè)賽事也是版權方的，可是這些IP 和內容不應該單單是一個電視節(jié)目，而是應該被包裝成一些可以面向更多的場景的數字內容。目前在競鵝酒店里有虛擬人V 姐，有符合酒店系統(tǒng)的數字化內容方式，未來會有更多的線下電競主題場景會結合豐富的數字內容立體化發(fā)展，比如咖啡、體驗館、餐飲、快閃店等等。以后不管是騰訊電競自己的數字內容、其他職業(yè)聯(lián)賽的數字內容，又或者是與亞運會聯(lián)名的數字內容都可以通過搭建版權委員會的方式與更多元的合作者展開在不同場景下的合作。

所謂版權委員會，也叫制作委員會。最初在日本是用來分攤成本制作動畫而形成的合作機制。復數個出資方分享動畫的版權，而創(chuàng)作者在這中間擁有很高的權限，但并不享受很高的權益。后續(xù)版權委員會的模式也被延伸到了動漫IP 的周邊開發(fā)上。不同于簡單的創(chuàng)作者IP 入股，以IP 對價多少股份，在版權委員會中，創(chuàng)作者有很高的權限，可以審核周邊的質量，甚至擁有一票否決的權力，但在收益的分賬上并不獲得很高的權益。

過去的模式中，電競的職業(yè)賽事和內容的版權一直是在封閉的環(huán)境下去延伸。侯淼卻表示，“我認為我們的酒店也好，將來線下產品也好，以我們發(fā)起，我希望將來都是內容驅動的?！?/p>

的確，也許改變思路，騰訊電競把自己的位置擺在創(chuàng)作者的角度上，以數字內容和技術標準作為參與的籌碼，構建版權委員會，在合作上保有足夠的權限。通過委員會來釋放更多的權益給到合作者，一方面可以引進更多元的合作者，另一方面也會提升合作者的意愿。如果解決與賽事和賽事IP 的獨立開發(fā)，那就一定會牽涉到產業(yè)鏈的過多環(huán)節(jié)。這帶來的問題是專業(yè)度的下降，以及隨之而來的品質感丟失?；氐桨鏅噙壿嫷暮诵慕巧珓?chuàng)作者，尊重產業(yè)鏈不同環(huán)節(jié)合作者的專業(yè)性，這才能把電競版權的價值真正發(fā)揮到最大。

Part 4 從描繪更清晰的海圖落筆

在2022 年的年尾，我們的采訪也聊到了在不久的將來要重新思慮的“電競出海”問題。這是一個從國家戰(zhàn)略到企業(yè)實踐，再到觀眾感知上在2023 年都必須給出更多答案的問題。在疫情的三年里，全球的電競完成了一輪新格局的樹立，很多國家的電競協(xié)會都開始發(fā)揮重要的作用；全球最頂尖的賽事制作團隊ESL 被沙特公司收購；里約熱內盧、雅加達、馬尼拉這些城市異軍突起，以人口紅利制造了巨大的電競市場；巴黎、新加坡、倫敦這些之前對電競不溫不火的城市一改往日，加入到重大國際賽事主辦地的角逐之中，反倒是美國的電競市場出現(xiàn)頹勢。

同樣，三年時間里中國的電競環(huán)境也有了完全不同的變化，國家體育總局迎來了新局長，時任中宣部出版局副局長的傅華在“電競北京”系列活動上為電競的政治、經濟、文化方向定位?；ヂ?lián)網大廠和傳統(tǒng)實業(yè)都已經找到了通過俱樂部切入電競的方式，并給整個行業(yè)帶來了不同的管理人才。

2022 年11 月，國際奧委會突然給出了次年6 月在新加坡舉行電子競技周的計劃。由于三年里時間和空間的錯位，中國電競的方法論是不是依舊領先全球，我們的技術能力和標準如何重新與三年后的全球電競市場接軌，這些問題都要在2023 年找到答案。圍繞電競展開的國際交流和市場活動也是中國放寬出入境政策之后一定會迅速重啟的工作。

可是經過了三年的擱置，如何讓中國重回國際電競舞臺，侯淼給出了非常有建設性的意見。“第一點是跟其他行業(yè)中國出海的企業(yè)做聯(lián)動，這是很重要的事情。不管哪個行業(yè)，你到了一個陌生市場上就得去找同伴，能說相同語言以及有相同的價值觀和思維方式的伙伴肯定是最好的，所以電競出海也離不開中國出海。第二點是經常說電競是國際青年交流的紐帶或者橋梁，你得用行動去證明它。我覺得現(xiàn)在基礎是具備的，我們知道這要修個橋，這個橋該怎么修，我認為賽事、標準以及基于學術或者教育類的交流應該是必不可少的?！?/p>

“騰訊電競國家交流一直沒有停止自己的腳步。”

順著這三條思路繼續(xù)去思考的話，以騰訊在全球范圍收購的公司或者團隊為起點，向同樣在不斷出海拓展業(yè)務的中國公司延展。在侯淼眼中，既然出海是必須要成行的，尋找與海外的中國合作伙伴之間的價值共同點是邁出第一步最可行的方式。

接下來，有了相通的語境之后，設計溝通的平臺就顯得尤為重要。其實從2017 年開始，騰訊電競就率先嘗試了與麻省理工學院進行交流。過去幾年里也一直保持著與IEEE 的合作，這都為中國電競在更主流圈層上的合作奠定了重要基礎。侯淼作為國際電子競技聯(lián)合Technical,Standards &Properties 委員會的副主席，同樣作為AESF 的重要合作伙伴，騰訊電競國家交流一直沒有停止自己的腳步。借由新加坡國際電競周，更多的學術活動也許會是電競出海的另一種打開方式。

學界的參與、國際標準組織的合作這些過去不被重視的環(huán)節(jié)，需要被提到對行業(yè)更高等級的影響因素上，這些多元合作方式的發(fā)展在舊有的經驗里也被視為行業(yè)更為成熟的趨勢。

尾 聲

這次與侯淼先生的采訪是在2022 年12 月7 日上午進行的，采訪的間隙我們還在討論2023 年會以什么樣的節(jié)奏迎來防疫政策的全面放開。沒成想當天中午在衛(wèi)健委的發(fā)布會上就公布了新的防疫政策，中國電競必然也因此重回快車道。經歷了三年的掙扎，同樣也是對自身的沉淀，騰訊電競已經梳理出了一條脈絡清晰的發(fā)展圖景，而中國的電競行業(yè)是否能以此為借鑒，尊重體育產業(yè)的客觀發(fā)展規(guī)律，擁抱更豐富的市場，我們將在2023 年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