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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拓荒者的歷程

        2021-10-16 21:17:37鄒容古繼堂
        華文文學 2021年4期

        鄒容 古繼堂

        摘要:古繼堂是大陸臺灣文學研究的拓荒者之一。早在二十世紀六七十年代,古繼堂便開始接觸并收集臺灣研究資料,八十年代初正式開墾臺灣文學研究領域,做了大量的開創(chuàng)性工作研究,如出版了《臺灣新詩發(fā)展史》《臺灣小說發(fā)展史》《臺灣新文學理論批評史》等書,產(chǎn)生了廣泛的影響。本訪談以回顧臺灣文學研究四十年為中心線索,就古繼堂個人的學術人生經(jīng)歷和他對臺灣文學研究歷史發(fā)展的觀察展開訪談,涉及二十世紀八九十年代大陸收集臺灣研究資料的渠道、兩岸交流的社會文化學術氛圍、個人研究的反思和心得等方面情況。本訪談既呈現(xiàn)了古繼堂個人研究的心路歷程,也是臺灣文學研究學科發(fā)展歷程一瞥,是一份較為珍貴的歷史見證資料。

        關鍵詞:古繼堂;臺灣文學研究;回顧;兩岸交流

        中圖分類號:I04?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6-0677(2021)4-0120-04

        作者單位:鄒容,中國社會科學院大學(研究生院)。

        古繼堂,原為中國社會科學院文學研究所臺港文學研究室副主任、研究員。

        訪談時間:2018年11月22日星期四上午9:30-12:00

        訪談地點:北京市豐臺區(qū)南方莊古繼堂先生家中

        鄒容:古老師,您好!很高興能有這次訪談的機會。為慶祝改革開放四十周年,更好地在歷史中汲取力量,在回歸中實現(xiàn)超越,臺港室想找一些老先生談談文學所臺灣文學研究的歷史。請您先簡單談談是怎樣走上學術道路的?

        古繼堂:小的時候,我想當作家,當詩人。但那時家里窮,只能在家務農(nóng)。1951年,14歲那年,因為一個偶然的機會,僅讀了兩三年小學的我離開了農(nóng)村,跑進城當上了國家干部,先后干過稅務局稽征員、法院審判員等工作。1959年,國家興起了干部考大學的風氣,我也躍躍欲試。當時距離高考只有21天,我就借了一套高中課本來復習。我每天只睡兩三個小時,吃飯時也不停地讀,不停地寫,最后一舉考上了武漢大學中文系。1964年,我大學畢業(yè),被分配到中央調查部(現(xiàn)為國家安全部)工作,分到臺灣研究所,當時叫八處。因為我是學文學出身,對臺灣文學也感興趣,下的工夫比較多,所以我開始搞臺灣文化方面的研究。因為各方面表現(xiàn)好,調干到中南海,做了周總理的外事辦公室機要秘書。1966年,我回到部里。1968年,就進干校,關牛棚了。

        葉劍英發(fā)表《告臺灣同胞書》后,社會掀起了愛祖國、愛臺灣的熱潮。中國要統(tǒng)一,要做臺灣工作,文化文學是重要方面。我自己只能在這方面做貢獻。我的底氣足了,搞得也更起勁了。后來,葉石濤就說我是一匹狼,是中國共產(chǎn)黨突然殺出來的一匹狼。(有《世界日報》為證,但沒找到原件。胡時珍老師說,可能當時和所有信件一起燒了。)

        鄒容:古老師,您是1985年初調到中國社會科學院文學研究所,您當時是怎么到文學所的呢?在您眼中,那時文學所是一個什么樣的地方?

        古繼堂:1980年恢復工作之后,我不時地也有零星的投稿。但投稿要經(jīng)過領導審批,百分之九十五的稿費也要交公。1985年元月在老同學的幫助下,我調到了中國社會科學院文學研究所。

        在我眼中,中國社會科學院文學研究所,是個藏龍臥虎之地,是文學研究的最高學府,是個研究學問的地方。好多著名的文學批評家、文學史家、文學理論家都在那,像錢鐘書、唐弢等前輩大家那時也都在所里。來了之后,就想搞學問。每當所里室里聚會,我看到那些我崇拜的批評家,就自感低人一頭,壓力非常之大。于是我就暗下決心,急起直追。

        鄒容:您在《文學所——我人生的第二個平臺》這篇回憶文章中談到,錢鐘書、唐弢兩位大師和前輩學者朱寨對您的影響最大。您和他們的接觸情況如何?您可以和我們具體談談這三位前輩學者對您學術和人生的影響嗎?

        古繼堂:錢鐘書先生當時威望很高,想拜訪他的人很多。1989年春,臺灣作家楊平來大陸,說當今中國最佩服兩位學者,一個是臺灣的錢穆,一個是大陸的錢鐘書。這兩位大師他這一生非見到不可。在臺灣,他已經(jīng)拜訪過錢穆了。來大陸,一定要我?guī)ュX老家。那時候,錢老不接受別人拜訪。他非要去,我說試試吧。一敲門,錢老就開了門。剛自報家門,錢老就說,“古繼堂啊,知道你,進來吧”。進去后,聊的還挺好,聊了兩個多小時。當時,錢老講了怎樣讀書,怎么治學等問題。他以歌德和費爾巴哈為例,講到做學問要精、要專、要深入、不要動不動就提出要建立個人的學術體系,批評了當時國內(nèi)學術界急功近利的浮躁情緒。他還對楊平笑言,他的書在臺灣盜版很多。最后,我看到錢老寫字臺上墨跡未干的幾個字,“烈女怕纏郎”。他說,“我是被纏的”。

        唐弢先生交流過好幾次,去他家拜訪過兩次,請教一些問題。去了主要講我研究的方向,講我的研究課題,并征求他的意見。談到治學,唐老認為,研究工作首先要能耐得住寂寞,還要做到三個字——“實”、“深”、“準”,也就是,掌握資料要扎實,分析問題要深入,判斷問題要準確。唐老還批評了當時文學所里某些人浮華虛夸的學風。

        我和朱寨先生在一個研究室工作近五年,比較熟,談得比較深。朱寨學風踏實,辦事一絲不茍,有善于思索的好習慣,這些都讓我印象深刻。他這個人很謙虛,我去他家拜訪過兩次。有一次,王淑秧寫了本《海峽兩岸小說論評》,請他寫序。他說,我不是專家,古繼堂是專家,應該讓古繼堂寫序。后來我就給這本書寫了序。

        鄒容:您到文學所后,一開始主要從事哪方面的工作?

        古繼堂:調到文學所,我先是到了當代室。來了文學所,覺得自己是讀文學的,又有這方面的資料,當時大陸也掀起了臺灣文學熱,所以我一來就搞臺灣文學。當時搞的人不多,北京就我和中央電視臺的武治純,我們都是河南老鄉(xiāng)。

        鄒容:您什么時候到臺港室的?您可以談談當時臺港室的情況嗎?

        古繼堂:我來文學所時,還沒有臺港室。組建時,大概是1986年,時代變了,可以公開搞臺灣方面的研究了。當時劉再復是文學所所長,就要我組建臺港文學研究室。然后,我就到了這邊嘛。文學所在這方面還是空白,需要加強這方面的研究。組建的情況大概是,我是專門研究臺灣文學的,當時還有幾個人對臺灣文學挺感興趣,就說那組建一個臺港文學研究室吧。大家都想搞這個,熱情來了,推進得就比較順利。好多人就報名,很容易就組建起來了。報名的人有些也沒進來,有些要求強烈一點,比如安興本,就吸收進來了。

        鄒容:那時候臺港室一共有多少人?大家的分工情況怎么樣?

        古繼堂:除了我,臺港室當時還有楊匡漢、王淑秧、陳素琰、王保生、安興本、趙園。他們都是從別的學科轉過來的,也沒有明確分工。楊匡漢是主任,我是副主任。

        鄒容:看您的著作年表,發(fā)現(xiàn)您來文學所之前已經(jīng)發(fā)表了不少關于臺灣文學研究的文章。這時期您怎么接觸到這些臺灣文學資訊的?您能簡單說說嘛?

        古繼堂:當時我在八處的時候,部里有專門的人買報紙,全世界的報紙都能買到,比如臺灣《中國時報》《聯(lián)合報》,香港、澳門的報紙也有。當時有個圖書公司叫國際進出口公司,不對外賣。由于我是機關工作人員,所以能買得到。那時臺版書很貴,我自己的工資幾乎全買了書。1980年,我就恢復工作了。胡老師教書,我在家搞研究,中午自己煮面條,一根黃瓜,一個西紅柿。除了晚上睡覺,其他時間一門心思搞這個。上班可以接觸到這方面的資料,看了回來就寫,每天用毛筆寫兩三張紙。當時有不少作家從美國回來。我一聽說回來了,就跑去訪問,搞資料,比如陳若曦、曹又方等。

        鄒容:到文學所之后,您臺灣方面的資料從什么渠道獲得?

        古繼堂:在文學所,主要是開書單讓人去買,有專門負責采購的。有關臺港、海外的書基本是我開單子讓人去買。之前不熟的時候,從圖書進口公司買了很多書。后來,越搞資料越多,跟那邊的作家也都比較熟了,他們都把書寄過來。和紀弦也經(jīng)常聯(lián)系,我的文章里還寫過他。報刊都是公家的,臺灣那邊的期刊有專門的人到香港買。文學雜志也都是寄過來的,《文訊》《中外文學》都往我這兒寄。五六種詩刊都往這兒寄,像《創(chuàng)世紀》《龍族》。我還經(jīng)常參加研討會,訪談臺灣作家,發(fā)表了一些文章。在臺港室成立以前,我還跟陳若曦座談過。

        每獲得一部作品或作家資料,我就反復鉆研,寫出一篇半成品式的閱讀心得,作為資料保存。所以我當時積累了不少資料,幾乎我掌握的每個作家資料,一個作家裝成一個檔案袋,有幾百個檔案袋。光是臺灣海外版藏書就有兩千余冊,還有不少作者饋贈的簽名。很多資料沒地方保存,也怕泄密,都拿去燒了。最后還是捐了不少,給現(xiàn)代文學館拉了兩車走。

        鄒容:那時候發(fā)表臺灣文學論文的地方多不多???

        古繼堂:多啊。一般找我約稿我就給他寫,有點關系的我就給他投,不用的我就不投。我評職稱都是拿著作去,評委看到都非常驚訝。

        鄒容:您是五十知天命之年正式踏入臺灣文學研究的荒涼地,開始了艱難的拓荒和播種,迎來了您學術人生的黃金期。自1987年6月出版《柔美的愛情:臺灣女詩人十四家》第一本專著以后,幾乎以每年一部的速度耕耘臺灣文學研究的田園,做了大量的開創(chuàng)性工作研究,出版了《臺灣新詩發(fā)展史》《臺灣小說發(fā)展史》《臺灣新文學理論批評史》等書,產(chǎn)生了廣泛的影響。您可以談談您當時寫這些書的甘苦嗎?

        古繼堂:當時胡老師在學校上班,文學所不坐班,我在家里一天到晚就坐在那里寫,一般一天一萬字,我寫得比較工整,一般不打草稿,一遍成功。文學所評職稱的時候,我就拿那些出版的著作去評職稱。那些評審專家學者就感到驚訝,“你這個書抄一遍也不簡單啊”。我說,我這個基本上沒抄過,發(fā)表文章都是一遍成。寫得也比較工整,所以我這些書稿拿去,出版社直接出。

        寫《評說三毛》的時候,寫得胃痛,每天吃藥。交了書稿之后去醫(yī)院查,做了胃鏡、腸鏡、活體檢查。醫(yī)生說沒事兒,就是神經(jīng)性胃炎,你就是太累了。休息休息吧,別再那樣干了。我害怕是不是得了胃癌嘛,痛成那樣了嘛。但是沒辦法,出版社等著呢,老催。不過心里不怕,我覺得自己的身體還可以。

        我能寫出這么多書,老伴的支持很大。我總是對老伴說:“軍功章上有我的一半,也有你的一半?!奔依锏募覄帐露际抢习槌袚饋恚瑑蓚€孩子我基本不管,都是她管。每天老伴天黑下班回來,不到菜飯停當擺上桌,不來打攪我。她還常常為我查資料,抄稿子。

        鄒容:20世紀80、90年代,是您學術生產(chǎn)的黃金期。想請問您怎么看待20世紀80、90年代的社會文化學術氛圍?

        古繼堂:我覺得80、90年代的氛圍比較好,是思想解放的時代,是搞研究的黃金時期。那時大陸掀起臺灣文學熱,對臺灣文學的引入和介紹是前所未有的,像白先勇、聶華苓、陳映真、黃春明、瓊瑤、三毛、柏楊等作品。臺灣文學作為一門學科,日益受到研究者的關注,各地也相繼成立了相關研究機構,設置了臺灣文學課程。我當時就被同濟大學、鄭州大學、華僑大學聘為客座教授,還應邀為北京大學、中央民族學院的研究生開設臺灣文學課程。系統(tǒng)介紹臺灣文學概況的需求也呼之欲出,各種文學史層出不窮,我的《臺灣新詩發(fā)展史》《臺灣小說發(fā)展史》《臺灣新文學理論批評史》就在這一時期寫的。社會對進一步深入了解臺灣文學的需求也日益增多。光明日報社、中國作協(xié)、人民日報社、新華社聯(lián)合舉辦的全國記者訓練班,邀請我講授臺灣文學。有關新聞出版單位和作家協(xié)會在杭州西湖舉辦全國出版記者、大學教師臺灣文學講習班,請我去講了一個多月的臺灣文學。我還應邀給天津新聞出版單位和大學講臺灣文學。

        鄒容:在那個時代,兩岸文學和學術交流的情況又是怎樣的呢?您可以具體談談嗎?

        古繼堂:那個時候,不管是民間啊、官方啊,我覺得兩岸交流的氛圍和條件比較好。葉劍英發(fā)表《告臺灣同胞書》以后,很多東西可以公開,兩岸關系熱絡起來,出現(xiàn)臺灣文學熱。兩岸都渴望統(tǒng)一,渴望知道對方,臺灣想知道大陸,我們大陸想知道臺灣,都有了解交流的需求。

        為了深入交流,我們還特意成立了臺港澳暨海外華文文學委員會。這個組織是民間社團,艾青是會長,官方批準了。后來作協(xié)開始和臺灣搞交流,成立了臺港澳海外華文文學交流委員會,主要是我負責和臺灣的交流工作。組織訪問了好幾次,主要是帶刊物的主編過去交流,比如《萌芽》《人民文學》等著名刊物的主編,臺灣接待我們的有《幼獅文藝》等。1998年10月中旬,我們一行八人應《幼獅文藝》的邀請去臺灣訪問交流。這八個人是《文藝報》前主編鄭伯農(nóng)、《人民文學》主編程樹榛、《十月》主編王占軍、《收獲》副主編蕭元敏、《萌芽》副主編桂未明、《上海文學》負責人張重光、《花城》主編肖建國。八個人中,除了我是第三次去臺灣、肖建國是第二次去臺灣外,其他六人全是首次赴臺。

        最早是80年代末期,和廣東福建聯(lián)系起來開臺灣文學研討會。當時我主要負責召集策劃,具體由天津馮驥才主辦的《文學自由談》承辦的。開這些會,一般都是臺灣那邊的人寫信、打電話過來聯(lián)系表明意向,出資開會。90年代,我也組織過很多次臺灣文學研討會,由武漢華中師范大學舉辦的“趙淑俠作品研討會”,由天津文聯(lián)舉辦的“簡宛作品研討會”,由鄭州大學舉辦的“趙淑敏作品研討會”,在黃山舉辦的“蘇雪林作品研討會”,在天津召開的“羅蘭作品研討會”。這幾次會議兩岸學者均參加,編輯出版了兩岸學者的論文集,促進了兩岸文學交流。其中“蘇雪林作品研討會”影響最大。這次會議,臺灣來了以尉天驄為代表的十多位學者教授。蘇雪林那年101歲,會議期間也登上了黃山,創(chuàng)造了中國文壇幾個第一:95歲出版專著第一;101歲登黃山第一;百歲返鄉(xiāng)探親第一。在黃山開完研討會后,蘇雪林返回臺灣禁食禁醫(yī)安然離世。在天津舉辦羅蘭作品研討會影響也很大,因當時羅蘭的散文《羅蘭小語》在海峽兩岸廣為流行。這次研討會是熱上加熱,羅蘭十分感動,把大陸的親戚都通知來了。

        臺灣作家有些秘密回來了,我和他們交往,他們在臺灣不敢公開。那時陳映真秘密回大陸,心臟不好,在海軍總醫(yī)院住院,通過國臺辦找到社科院,要求見我。那是我們第一次見面。見面以后,陳映真非常高興,跟我握手就說,古兄啊,真是難得啊,大陸有了你這樣一個對臺灣文學公正評價的人,我們很佩服你,你說了很多我們的心里話。1995年6月,臺灣的中國文藝協(xié)會邀請我們拜訪胡秋原,請我們過去講學。陳映真知道了,就去飯店見我們了。尹雪曼也去見我們了。跟李敖也通過幾次電話,我本來還想寫李敖傳,但李敖?jīng)]有時間。柏楊就很積極,我們也是河南老鄉(xiāng)嘛。回來后,柏楊和夫人張香華多次贈送了很多重要的書籍、剪報、照片、信件等資料,后來就寫了柏楊傳。1998年前后,白先勇來到北京,我們作了深入的交談。李慎之副院長在民族飯店宴請他,請我作陪。白先勇談到他少年時期隨著父親白崇禧的軍旅生涯在桂林、南京等地輾轉讀書的情況,談到1949年到臺灣國民黨內(nèi)的派系爭斗,他父親受到蔣介石的排斥,郁郁不得志的情況。他去美國留學,他父親白崇禧送他到機場落下眼淚。吃飯時,白先勇為了活躍氣氛,有意尋找輕松話題。他說古先生研究臺灣文學,有沒有這樣的體會,臺灣女作家很難對付,尤其是講了她們的缺點和不足,她們不會放過你,非叫你說個清楚明白。有些女記者讓你哭笑不得,我可領教很多了。他說我對臺灣作家的評價是客觀公正的。他驚嘆我對臺灣文學作品和資料的收集全面豐富。

        那時候,也有很多事情很感人。1991年8月,葡萄園詩社社長文曉村應大陸艾青作品國際研討會的邀請來參會。在座談會上,邂逅了大陸《詩刊》主編楊子敏。他們兩個人是同鄉(xiāng),都是河南偃師人。聊著聊著發(fā)現(xiàn)還是同班同學。后來兩人參軍,參加的還是同一部隊。后來文曉村參加志愿軍到了朝鮮,和部隊失散后,在防空洞等救援,陰差陽錯被俘虜?shù)脚_灣。后來,楊子敏就回北京當了詩刊社的社長,文曉村到臺灣當了《葡萄園》的社長。說著說著,他們抱頭痛哭起來。

        我和龔鵬程、李瑞騰都很熟,還有陳鼓應。和龔鵬程今年10月3號還見過面。陳鼓應是被國民黨趕出來的,后來去了美國。臺灣回不去了,就到北大教書。他和我們的感情比較接近,愛國嘛,談得來,跟他交流還是比較舒服,他也很愿意和我們在一起談。我開始受他們影響還是大一些。有一段時間,北大要解聘陳鼓應,他就心情不好。他來我們家說,要回臺灣,情況好像挺悲慘的,像待不下去一樣的。后來,統(tǒng)戰(zhàn)部批評北大了,沒過多久又把他請回去了。我很早看他的著作,陳鼓應批余光中。陳鼓應他們也慫恿我說,古繼堂你趕緊寫一篇文章。大陸有些編輯記者把余光中捧上天,他們不服氣。那時候,余光中剛被介紹到大陸來,這些年輕的記者啊、編輯啊不太了解他的背景,把他捧得很高,他不是寫鄉(xiāng)愁什么的嘛。臺灣一些作家和大陸的一些老詩人就非常反感,包括陳映真啊,大陸的艾青、臧克家啊。臧克家找我談過幾次話,說你們應該說話。

        鄒容:我們當時對臺灣的情況還不了解,不可避免出現(xiàn)類似追捧余光中的情況。您作為著名的文學評論家,對臺灣作家的引進有什么標準嗎?

        古繼堂:當時臺灣的文章不少拿到大陸來發(fā)表,比如文曉村、古添洪等人的詩還拿到《詩刊》發(fā)表。古添洪給《詩刊》捐過錢,幫助《詩刊》的發(fā)展,聯(lián)絡臺灣那邊的詩人過來發(fā)稿,兩邊的人經(jīng)常開展交流,搞座談會什么的。一般跟我們交流的大多數(shù)是統(tǒng)派。像陳映真在臺灣是有名的愛國作家嘛,就覺得要出他的書嘛。

        鄒容:2002年以后,您就不怎么發(fā)表臺灣文學研究的文章了。您還一直關注著臺灣文學研究的動態(tài)嗎?您對臺灣文學作為一門學科,有著怎樣的觀察和思考?想聽聽您的高見。

        古繼堂:我們這一代那時候條件比較差,搞資料也比較困難。我們這一代主要是打基礎吧,做了不少工作,尤其是兩岸的文學交流,中華民族文化的融合發(fā)展真是做了不少工作。90年代,大陸的臺灣研究集中在北京,福建,廣東。北京有武治純、黎湘萍,還有公安大學的杜元明。福建有劉登翰、朱雙一。廣東有潘亞暾。安徽有王中發(fā)。武漢有古遠清。現(xiàn)在要方便多了,比起步時期好多了,拜訪臺灣作家也比較容易,兩岸交流容易很多啊。開始幾乎沒有交流,搞資料很困難,現(xiàn)在一些基礎研究做得不少,反正基礎越來越好了嘛。今后的研究就是要細化一下,我們那時候就是粗一點。你們老師黎湘萍就挺細的,黎湘萍做學問挺扎實。

        鄒容:現(xiàn)在回想您的臺灣文學研究歷程,您覺得哪些是您很滿意的?還有什么遺憾的嗎?

        古繼堂:我覺得我那幾部臺灣文學史還比較滿意,小說、詩歌、新文學理論批評、簡明臺灣文學史。現(xiàn)在很遺憾干不了了,臺灣散文發(fā)展史準備寫,也做了些準備,后來因為身體不太好了,就沒寫成。

        鄒容:您從事學術研究數(shù)十年,有什么重要的心得可以和大家分享嗎?

        古繼堂:當時我開始臺灣文學研究,是從搞資料開始,買臺灣圖書。研究工作,首先要重視文獻資料,應從搜集資料入手。沒有資料,買空賣空,那是商行的經(jīng)紀人。在占有豐富資料的基礎上,深入思索,進行理論升華,得出結論,才是完整的研究過程。那種拼貼式的研究,很難進入對象的核心。朱寨跟我說,古繼堂你真是沉得住氣,佩服你。1973年回來,要不是十年的準備怎么突然殺得出一匹狼呢。

        研究文學的,要跟國家形勢發(fā)展緊密聯(lián)系,因為國家給我們提供條件嘛。如果沒有海峽兩岸的政治交流,政治民主方面的交流,也就不會有臺灣文學的交流。葉劍英發(fā)表《告臺灣同胞書》以后,兩岸的交流更暢通了,所以文學交流是在民主交流的大形勢下更方便了。

        現(xiàn)在兩岸文學的發(fā)展和習近平提出的兩岸融合發(fā)展有關系。兩岸文學的融合發(fā)展我覺得比以前還要更清楚些,在文學方面表現(xiàn)得更清楚些。臺灣文學的發(fā)展離不開大陸,大陸可以吸收臺灣文學的經(jīng)驗。當時他們一部分人搞西化,一部分傾向于日本那邊,現(xiàn)在是慢慢向中華民族文化靠攏。這跟兩岸的文化、政治交流有很大的關系。所以文學不是單獨的,和文化、政治、民族之間的交流都連在一起,這是一個總的傾向。他們再搞西化,搞不出來了,再往日本那邊發(fā)展也不行了,再搞本土化也行不通了。過去像笠詩社,葉石濤他們那一套搞不出來了。這和兩岸文學的交流都有很大關系。

        鄒容:您對當下臺灣文學研究的后輩有什么寄語嗎?

        古繼堂:厚積薄發(fā),在前人的基礎上更加深化吧。朱寨說過,文學所就是國家隊,跟省籍隊伍的不一樣。我覺得這個比喻還挺形象的。

        (本訪談感謝涂珂的部分整理)

        ① 古繼堂:《臺灣小說發(fā)展史》,春風文藝出版社? 遼寧教育出版社1989年11月,第219頁。

        The Progress of a Pioneer: An Interview with Mr Gu Jitang

        Zou Rong and Gu Jitang

        Abstract: Gu Jitang is one of the mainland Chinese pioneers in the study of Taiwanese literature. As early as the 1960s and 1970s, Gu Jitang began coming into contact with research material about Taiwan and collecting it, officially farming the study of Taiwanese literature in the early 1980s, having done a huge amount of groundbreaking research work in publishing a number of books, such A History of Development in Taiwanese New Poetry, A History of Development in Taiwanese Fiction and A History of Theory and Criticism in Taiwanese New Literature, creating an extensive influence. By tracing back the forty years of the study of Taiwanese literature, this interview focuses on Gus own academic life experience and his observations on the development of the history of the study of Taiwanese literature with regard to the channels by which research material on Taiwan is gathered on the mainland China in the 1980s and 1990s, the cross-strait socio-cultural academic atmosphere and reflections or thoughts of his in his personal research. This interview is a witness to the priceless history as it reveals the journey of his heart in his personal research and provides glimpses into the development of this discipline in the study of Taiwanese literature.

        Keywords: Gu Jitang, the study of Taiwanese literature, a review, cross-strait exchang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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