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上和詞典中對“雜文”有定義,我卻并不怎么認同。
這個話題如果認真說清楚,非幾千字不行,篇幅所限只能截斷眾流,歸結為一句話:
雜文就應該是說真話的一種文體。
我最初接觸雜文的時候,還是小學到初中的階段,開始讀到魯迅的雜文。
知道那叫雜文,也模仿著寫過幾篇,但沒在文體上有深入思考,只是覺得與我同時在進行的小說、抒情式散文、詩歌的寫作比較起來,更隨意隨性、更自由一些。
就是這個當時雖有感覺卻并沒在乎的“自由”二字,讓我在幾十年的寫作中對雜文的愛好始終不減。
對詩歌、散文、小說等都有過階段性的狂熱,事實上到現在也仍有斷續(xù)地寫作,但在雜文之外的任何寫作中,都沒能從頭到尾體會過舒暢自由的感覺。
這種感覺,只有在雜文的寫作中獲得。
在上世紀末的幾年間,我非常享受這種寫作狀態(tài),也就寫下了一定數量的雜文。最熱衷的時候,我在幾家報紙開過雜文(時評)類專欄。甚至同一期《雜文報》在不同的版面上,分別刊發(fā)了我的幾篇不同的雜文。
但這樣的熱情持續(xù)不長,就因為工作以及我個人的一些原因,在一段時間內,將包括雜文在內的所有文學化寫作自然而然地放棄了。
這個階段有點漫長,以至于當我重新審視過往的時候,不得不覺悟,如果這段時間是篇文章,該是篇濫俗的、爛尾的勵志悲情狗血劇,算不上雜文。
因為雜文要的是說真話,是精悍,是自由和灑脫,是一往無前。這些,在狗血劇一樣的生活中,都沒可能。
但也正因為有了這樣冗長狗血的生活,雜文的犀利鋒芒才有了穿透人心的力量,才有了仿佛可能自由呼吸的舒暢。
所以我在穿越狗血劇情、重新站回疏離了熱鬧的生活中心的時候,第一時間給了我支撐力量的,是雜文。
當然,這個時候的《雜文報》以及相當一批雜文類報刊已經不存在了。但《雜文月刊》還在,雜文的薪火還在傳遞,雜文的需求還在,說真話與聽真話的欲求還在。
尤其是我個人,對雜文的情緣,從未斷絕。在可以預見的一生中,只要還有說話的需要,就會持續(xù)下去。
作者簡介
許家強,1970年生,16歲開始在省級以上報刊發(fā)表文學作品,18歲開始在省級以上報刊發(fā)表雜文作品?,F已發(fā)表雜文、散文、詩歌、小說、評論及新聞作品約千萬字,出版作品16部,獲獎百余次,現任日照報業(yè)傳媒集團(日照日報社)副總經理,日照市文藝評論家協(xié)會主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