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明霞 朱海燕 陳建軍 吳海燕 袁春新

摘要：在共產主義社會到來之前，相對貧困將長期存在。南通市在緩解相對貧困的實踐中成效顯著，但也存在明顯的瓶頸。根據馬斯洛需要層次理論將相對貧困主體分為基本需求主體、社交需求主體和精神需求主體3類，不同主體需求存在較大的差距。據此，以分類管理、精準扶貧為理念，以提升生計能力為核心，夯實多元化產業(yè)為基礎，阻隔代際貧困傳遞為手段，構建以滿足基本物質和安全需要為目標，基于持續(xù)性政策、產業(yè)扶貧、可持續(xù)扶貧的緩解相對貧困長效機制;以個體社會參與程度為基準，拓寬社會力量參與為渠道，多重視域治理扶貧為模式，構建以發(fā)展歸屬和社會交往需要為目標，基于高度融合、共享共治、綜合多維度的緩解相對貧困長效機制;以健全系統(tǒng)管理體系為抓手，激發(fā)相對貧困主體內生動力為途徑，構建以引導尊重和自我實現需要為目標，基于監(jiān)管到位、需求導向的緩解相對貧困長效機制。

關鍵詞：馬斯洛需要層次理論;緩解相對貧困;差異性;長效機制

中圖分類號：F323.8?? 文獻標志碼： A

文章編號：1002-1302（2021）11-0226-05

收稿日期：2020-09-02

基金項目：江蘇省南通市鄉(xiāng)村振興戰(zhàn)略研究專項 （編號：NTXCZX-2020-01）

作者簡介：唐明霞（1972—），女，江蘇南通人，研究員，主要從事農產品加工技術研究和科研管理工作。E-mail：782641021@qq.com。

通信作者：袁春新，研究員，主要從事農產品加工技術和宏觀農業(yè)研究。E-mail：448725005@qq.com。

人類追求幸福生活的基本動力之一是消除貧困，逐步滿足追求美好生活的需要。我國已經成功走出了一條以經濟發(fā)展為推動力量、以增強貧困人口自我發(fā)展能力為主要途徑的中國特色農村扶貧開發(fā)道路[1]，絕對貧困已經不復存在。相對貧困是一種比較之下的相對差距[2]，是指隨著社會經濟發(fā)展，貧困線不斷提高而產生的貧困;也指同一時期，不同地區(qū)之間、各階層之間、各階層內部不同成員之間的收入差別而產生的貧困[1]，包括社會層面、經濟層面、環(huán)境層面、個體層面等綜合性的概念，具體表現為貧富差距大、公共服務弱勢、發(fā)展能力受限等多維度的貧困[3]。我國未來扶貧工作重點是解決相對貧困問題，應該更加注重扶貧的長效性、共享性和可持續(xù)性。

1 南通市緩解相對貧困的實踐

相對貧困是我國扶貧工作取得階段性成果后的必然趨勢[4]。注重緩解相對貧困，根據相對貧困主體需求的差異性分類構建緩解相對貧困的長效機制，實現發(fā)展的共享性，是今后一段時期南通市緩解相對貧困的一項重要工作。目前，南通市緩解相對貧困工作已經取得顯著成效，但也存在比較明顯的瓶頸。

1.1 緩解相對貧困成效顯著

中共南通市委、南通市人民政府堅持以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為指導，以習近平扶貧開發(fā)重要論述為根本遵循，認真落實黨中央和中共江蘇省委、省人民政府關于脫貧攻堅的一系列決策部署，堅持底線思維、突出問題導向、加快補齊“短板”，緩解相對貧困工作取得決定性成果。

1.1.1 建檔立卡低收入人口全部脫貧

2019年，建檔立卡低收入所有人口達到人均純收入7 000元/年的標準，參保登記、代繳最低標準養(yǎng)老保險費、享受城鄉(xiāng)居民基本養(yǎng)老保險實現“3個100%”，簽約家庭醫(yī)生和電子健康檔案達到98%以上。

1.1.2 經濟薄弱村集體脫貧成效明顯

南通市13個省級、92個市級經濟薄弱村集體收入均超過45萬元，89個村每村300萬元的物業(yè)項目建成達效，60%符合條件的村均建立新型合作農場。

1.1.3 老區(qū)富民強村行動計劃顯成效

黃橋革命老區(qū)富民強村3年行動計劃實施完畢，涉及的149個村均按每村50萬元的籌資標準全部實施物業(yè)項目，2019年收益約為6.5%。

1.1.4 “兩不愁三保障”全面落實到位

建檔立卡人口危房全部完成改造，適齡兒童全部享受政府助學金資助，基本醫(yī)療保險、大病保險中的個人繳費部分由財政全額補助。

1.1.5 幫扶貧困主體體制機制更完善

“機關幫村、干部幫戶”“陽光扶貧”季度督查體系、低收入人口預測預警機制等全面建立;城鄉(xiāng)低保標準一體化、支出型貧困人口救助、基本照護保險、先診療后付費等全面推行。

1.2 緩解相對貧困瓶頸明顯

目前，南通市存在的貧困現象不再是基于最低的生理需求，而是基于社會的比較，即相對貧困[5]。

1.2.1 長效脫貧機制有待進一步完善

南通市雖然已經建立較為完善的幫扶貧困主體的體制機制，但按照分類管理的原則，建立長效的、針對不同貧困主體不同需求的差異性扶貧機制還有待構建或進一步完善，應用對癥的差異性扶貧機制幫扶不同的貧困主體，采用個性化的緩解相對貧困方式，盡可能地幫助相對貧困主體實現永不返貧的目標。

1.2.2 貧困主體的脫貧質量亟待提高

2019年，南通市實現了“十三五”建檔立卡低收入人口全面脫貧，但少數建檔立卡低收入戶是通過政策兜底達標過線，還不夠穩(wěn)定。

1.2.3 村級組織的集體收入來源單一

2019年，92個市級經濟薄弱村雖然實現了集體經營性收入45萬元以上全覆蓋，但來自土地整理一次性收入占比較高，實現村級持久穩(wěn)定增收還需要有更多的創(chuàng)新舉措。

1.2.4 扶貧信息平臺數據維護有欠缺

目前，緩解相對貧困工作要維護全國扶貧信息系統(tǒng)、“陽光扶貧+”監(jiān)管系統(tǒng)，對涉農資金監(jiān)管僅限于對數據的統(tǒng)計，但對每條資金的來龍去脈、下撥時間、對象、范圍、用途仍不具體，只能根據系統(tǒng)邏輯關系查找漏洞和缺失，監(jiān)管尚未精準到位。

2 馬斯洛需要層次理論意義

生理需要、安全需要、社交需要、尊重需要、自我實現需要是美國學者馬斯洛基于每個人都有一套復雜的需要系統(tǒng)，按需要的層次由低到高劃分的5個等級[6-8]。人類生存從低到高的需要具有全面性特征，低等級的需要相對滿足了，就會向高等級的需要發(fā)展，人類活動的行為準則逐步演變成追求更高等級的需要。

2.1 生理需要

生理需要是人類生存最原始、最基本的需要之一，主要包括衣、食、住、行等方面的需求。

2.2 安全需要

安全需要也是人類生存最基本的需要之一，主要包括人身安全、財產安全、環(huán)境安全等方面的需求，表現為人類要求相對穩(wěn)定、秩序井然的安全生存環(huán)境，及時有效的合法權益保障，生活和工作焦慮持續(xù)減少等。

2.3 社交需要

社交需要是基本需要滿足后，人類為改善生存環(huán)境所追求的較高等級需要，是人作為單個個體集體歸屬感方面的需求，體現了“三人行必有我?guī)煛焙汀耙粋€好漢三個幫”的意境。社交需要是人作為單個個體，積極性 、主動性、創(chuàng)造性被激發(fā)的原始動力，是奠定更高等級需要——自我實現需要的基礎。

2.4 尊重需要

尊重需要是社交需要得到滿足后，實現自我價值，被他人認可的更高等級的需要，是社會地位的一種外在表現形式。自尊和希望受到別人的尊重是尊重的2個方面。自我價值感的認知就是自尊，自尊也就是通常意義上的“我是有價值的”，是一種自我肯定;自尊受社會比較、他人評價以及自己做事成敗3個方面因素的影響。受到別人的尊重是作為單個個體的個人，希望在一定范圍社交圈，甚至在整個社會范圍內，其宏觀調控能力、實際執(zhí)行能力、取得的成就等各個方面，能贏得他人的認同。

2.5 自我實現需要

自我實現需要是馬斯洛理論中最高等級的需要，是作為單個個體的個人，運用自身才能、品質、能力，發(fā)揮自己的潛力，實現個人理想、抱負的需要。自我實現需要最直接的表現是作為單個個體的個人最大的滿足獲得感。自我實現需要屬成長性需要，是作為單個個體的個人存在的最高、最完美、最和諧的狀態(tài)。只有堅持真理、高瞻遠矚、胸襟寬廣、樂觀向上、不懼失敗的人才能達到自我實現需要的境界。

3 相對貧困主體的需求差異

南通市解決絕對貧困的工作已經取得突破性進展。但這方面的工作也已經行進至一個更為艱難的時期，重心已經從消除絕對貧困逐步轉向緩解相對貧困。

3.1 相對貧困主體的理性分類

根據馬斯洛需要層次理論和相對貧困主體的需求等級，可以將相對貧困主體分為基本需求主體、社交需求主體和精神需求主體等三大類。

3.2 相對貧困主體的需求差異

顧名思義，基本需求主體主要體現在客觀需求上。首要解決的問題是物質需求，實現吃飽穿暖，有房住，有安全感的生活目標;社交需求主體是在解決物質需求的基礎上，需要實現社會的認同，融入到一定的社交圈，且被社交圈中的大多數人認可，也就是作為單個個體的個人主觀意識中的存在感，這是一種初級精神層面的需要;精神需求主體是要解決贏得尊重，實現自我價值的需要，是一種高級精神層面的需要。社交需求主體和精神需求主體主要體現在主觀上，屬于精神貧困戶。

4 緩解相對貧困的長效機制

2013年11月，習近平總書記在湘西考察時作出了“實事求是，因地制宜，分類指導，精準扶貧”的重要指示[9]。針對現實扶貧中“一刀切”，不能對癥施策時有發(fā)生的現象，根據不同相對貧困主體以及所在地區(qū)的實際情況，研究構建基于“分類指導，精準扶貧”，具有對癥性、差異性、可持續(xù)性特征的緩解相對貧困的長效機制，對指導解決個體之間、群體之間、行業(yè)之間、地區(qū)之間發(fā)展不平衡這一新時期主要矛盾，促進共同富裕，提高相對貧困人口幸福指數，推動鄉(xiāng)村振興具有重要的現實意義。

4.1 基于精準識別，滿足基本物質和安全需要的緩解相對貧困長效機制

南通市已經進入相對貧困治理階段。精準識別相對貧困主體必須應用現代信息手段，設計完整和嚴密的流程，搭建基于精準識別、動態(tài)的相對貧困主體數據庫，據此開展實時對癥施策，構建滿足基本物質和安全需要的緩解相對貧困長效機制。由于相對貧困的特殊性和廣泛性，政府制定實施的緩解相對貧困政策應更多地關注脆弱性較高、未來大概率陷入貧困的主體，統(tǒng)籌協(xié)調緩解相對貧困有效資源，促進多元化產業(yè)發(fā)展，實現有限資源的有效配置[10-11]。

4.1.1 以提升生計能力為核心，構建持續(xù)性政策緩解相對貧困的長效機制

相對貧困主體的生計能力也有強有弱，應區(qū)分其重讀能力的強弱，對癥制定并實施差異化的緩解相對貧困政策;建立健全基本生活救助、專項社會救助、急難社會救助、分層分類社會救助體系[12]。低生計能力相對貧困主體，即社會、物質、金融、人力和自然等方面資源占有量都比較低的相對貧困主體，應在資金、技術、資源、機會等方面給予針對性的支持途徑，如通過改善農村生產經營，商品流通狀況，完善農村基本公共服務體系，縮小城鄉(xiāng)公共服務差距，“服務購買”賦予就業(yè)崗位，增強人身、財產等風險抵御能力等途徑，促使此類主體在經濟和權利各方面的多維發(fā)展。較高生計能力的相對貧困主體，即社會、物質、金融、人力和自然等方面資源都比較高的相對貧困主體，應通過各種資源的相互協(xié)同配合，充分發(fā)揮其相互作用的優(yōu)勢，進一步提升其生計能力。同時，在互幫互助的緩解相對貧困傳遞機制作用下，激發(fā)相對貧困主體的內生發(fā)展動力，提升緩解相對貧困的質量[13]。

4.1.2 以夯實多元化產業(yè)為基礎，構建產業(yè)扶貧緩解相對貧困的長效機制

根據現有產業(yè)布局和產業(yè)發(fā)展趨勢，南通市應優(yōu)先發(fā)展優(yōu)質高效糧油、特色高效蔬菜、特色花木果品、生態(tài)健康畜禽、現代桑蠶繭絲、特種水產養(yǎng)殖、特色中草藥材、都市休閑農業(yè)、農副產品加工、鹽土農業(yè)等十大農業(yè)產業(yè)，逐步形成具有區(qū)域特色的現代產業(yè)體系。以現代高效設施農業(yè)和現代漁業(yè)為依托，重點發(fā)展農產品加工的沿海產業(yè)帶;以休閑觀光農業(yè)和特色花木桑果生產為依托，重點發(fā)展農業(yè)特色的沿江產業(yè)帶;以發(fā)展優(yōu)質農產品生產，重點鞏固提升傳統(tǒng)農業(yè)的中北部地區(qū)產業(yè)帶。同時，加快產業(yè)融合步伐，進行經營體制、模式、方式等的全方位創(chuàng)新，引入產業(yè)鏈、價值鏈等現代產業(yè)理念，延伸產業(yè)鏈、組織供應鏈，促進產業(yè)融合，拓展產業(yè)多種功能，形成多產業(yè)共生互促發(fā)展局面，將南通市的十大農村產業(yè)轉化為相對貧困主體持續(xù)增收的“長效之源”，提升相對貧困主體的產業(yè)參與度、受益度以及組織化程度，拓寬相對貧困主體增收渠道，創(chuàng)新由相對貧困主體參與的新型利益聯結機制，促進相對貧困主體在產業(yè)發(fā)展中分享更多利益[14-15]。

4.1.3 以阻隔代際貧困傳遞為手段，構建持續(xù)增收緩解相對貧困長效機制

精準區(qū)分不同年齡段的相對貧困主體，應用以增收為主，“救助、教育”并舉的緩解相對貧困策略，阻隔代際貧困傳遞。保護失能、半失能以及高齡老人的合法權益，完善高齡津貼制度，推動落實高齡津貼、長期護理及養(yǎng)老服務等[16]，確保相對貧困主體也能老有所依。有勞動能力的相對貧困主體要主動利用政府提供的工作崗位、職業(yè)技術、創(chuàng)業(yè)資金等資源，參與財富創(chuàng)造活動。相對貧困主體家庭要充分利用財政補貼、社會資助等系列政策，促進適齡青少年就學，使其掌握致富技能，防止貧困代際間“遺傳”。

4.2 基于精準管理，發(fā)展歸屬和社會交往需要的緩解相對貧困長效機制

南通市要逐步緩解相對貧困，必須依據創(chuàng)建的相對貧困主體數據庫，有針對性地開展精準管理。在此基礎上構建適合發(fā)展歸屬和社會交往需要的緩解相對貧困長效機制。

4.2.1 以個體社會參與程度為基準，構建高度融合緩解相對貧困長效機制

南通市相對貧困主體由于自身政治地位低，生計能力較弱等因素的限制，權利與身份遭受歧視，常被社會排斥，無法平等獲取相關資源。應影響和提高相對貧困主體創(chuàng)造社會價值的主動性，建立相對貧困主體公平參與社會競爭的通道，促進相對貧困主體和非貧困主體的共享式發(fā)展，使相對貧困主體共享經濟社會發(fā)展的成果。應通過建立公正、公平的政策保障體系，讓所有相對貧困主體平等地享有各項經濟、政治等基本權利;相對貧困主體應依靠自身能力參與資源的平等競爭，保障緩解相對貧困的機會惠及相對貧困主體;應通過調節(jié)收入分配，促進相對貧困主體社會地位的提高，增強其社會活動的參與程度。

4.2.2 以拓寬社會力量參與為渠道，構建共享共治緩解相對貧困長效機制

引導全社會各界力量同心協(xié)力做好緩解相對貧困工作，必須在政府主導下，構建共享共治機制，前提是正確處理好緩解相對貧困過程中多元參與主體間的互助合作關系。具體舉措包括大力發(fā)展新型農業(yè)經營主體，支持龍頭企業(yè)在相對貧困地區(qū)投資建廠、推動本土能人牽頭組建專業(yè)合作社、激勵有能力的農村能人創(chuàng)建家庭農場，拓寬市場主體和各種社會力量參與相對貧困的治理;在生產生活和社會民生等方面，以理性溝通、有效協(xié)商、共同合作等形式，著力提升農民的家庭收入，以此帶動農村經濟的增長，緩解個體間、不同群體間的不平衡發(fā)展;促進農村公共服務均等化，推動農村政治、經濟、生態(tài)、文化等成果的互構與共享進程，從而實現更高層次的需要。

4.2.3 以全方位多角度治理為模式，構建多重維度緩解相對貧困長效機制

相對貧困主體的弱勢地位體現在多個層面，如教育、醫(yī)療、住房、社會地位、發(fā)展機會等。緩解相對貧困，應從不同視角開展全方位多角度的綜合治理。既要解決收入等經濟層面的“弱勢”問題，也要解決公共服務、社會保障領域的“弱勢”問題;既要從各種不同的視角，應用綜合性、多維度標準精準識別相對貧困，使緩解相對貧困政策能全面覆蓋各種形式的相對貧困與各種類型的相對貧困主體;又要綜合運用多種緩解相對貧困的手段及政策工具，針對相對貧困的具體成因與表現分類施策，治理多維相對貧困[17];同時，要切實增強相對貧困主體的自我發(fā)展能力，逐步降低其“等、靠、要”的意識和行為，不斷縮小相對發(fā)展差距。

4.3 基于精準幫扶，引導尊重和自我實現需要的緩解相對貧困長效機制

南通市要逐步緩解相對貧困，必須依據相對貧困主體數據庫，在精準管理基礎上，構建適合引導尊重和自我實現需要的緩解相對貧困長效機制。

4.3.1 以健全系統(tǒng)管理體系為抓手，構建監(jiān)管到位的緩解相對貧困長效機制

構建監(jiān)管到位的緩解相對貧困長效機制，首要任務是建立責任體系。該體系的核心是各司其職、合力攻堅，堅持“誰的責任誰負、誰的事情誰辦”的原則，圍繞緩解相對貧困目標任務，充分發(fā)揮行業(yè)部門作用，緊扣緩解相對貧困中存在的突出問題，分解任務，整改落實，做到解決問題不拖拉、落實責任不松勁。協(xié)調緩解相對貧困工作重點部門，圍繞“三落實” “三精準” “三保障”開展“拉網式”排查，不放過任何疑點，不留下一處空白。部署開展相對脫貧人口“回頭看”，把所有建檔立卡的相對脫貧人口作為排查對象，逐戶逐人摸清底數。要進一步明確主體責任、屬地責任、部門責任，層層傳導壓力，壓緊壓實責任，確保解決“兩不愁三保障”突出問題，有效提高緩解相對貧困工作的執(zhí)行力。其次，要健全管理監(jiān)督體系，將緩解相對貧困工作作為紀檢監(jiān)察部門監(jiān)督的重點，把每季度第1個月最后10 d作為緩解相對貧困工作督查時段，及時形成督查通報、發(fā)出限期整改通知，明確問題整改責任主體和整改時限。對問題嚴重、影響較大的，及時啟動問責程序，為緩解相對貧困工作提供紀律保證。充分發(fā)揮“陽光扶貧+”監(jiān)管系統(tǒng)工作平臺和監(jiān)督平臺的作用，實現所有涉農資金監(jiān)管全覆蓋、所有農戶管理全覆蓋。對陽光扶貧系統(tǒng)日常維護中履職不到位的由市紀檢監(jiān)察部門及時約談，杜絕緩解相對貧困工作中的形式主義、官僚主義現象。加強對扶貧領域的審計，及時整改少數建檔立卡相對貧困主體家庭學生的學費“先收后退”、少數建檔立卡的相對脫貧人員住院治療未能“先診療后付費”等問題。健全督查體系，把習近平總書記提出的解決“兩不愁三保障”問題作為核心指標，對2016年初建檔立卡對象采取“拉網式”排查與例行交叉互查相結合，確保問題及時發(fā)現、及時解決。對發(fā)現的未將2016年底建檔立卡脫貧對象導入“陽光扶貧+”監(jiān)管系統(tǒng)，或已導入“陽光扶貧+”監(jiān)管系統(tǒng)但做了清除處理的脫貧對象，及時發(fā)出督查整改通報，并督促整改到位。健全考核體系，把緩解相對貧困工作納入南通市高質量發(fā)展考核體系，增加其在“三農”工作考核中的權重;通過考核引領，加強獎懲掛鉤，兌現選拔任用，調動基層隊伍做事創(chuàng)業(yè)的積極性，營造打贏緩解相對貧困工作的濃厚氛圍。

4.3.2 以激發(fā)民眾內生動力為途徑，構建需求導向緩解相對貧困長效機制

自我實現需要主觀意愿，增強相對貧困主體自主脫貧的內源激勵。其次，應以相對貧困主體需求導向為靶標，應用技術培訓等傳統(tǒng)培育方式與信息技術相結合的培養(yǎng)方式，持續(xù)致力于提高相對貧困主體贏得社會尊重和自我實現需要的自身素質與基本技能。健全和完善激勵政策，引入諸如生產獎補、項目補助等競爭激勵機制，對具有緩解相對貧困積極性和緩解相對貧困成果顯著的家庭給予物質獎勵和精神獎勵，讓激勵措施完全與相對貧困主體的利益掛鉤。

參考文獻：

[1]劉 牧. 當代中國農村扶貧開發(fā)戰(zhàn)略研究[D]. 長春：吉林大學，2016.

[2]楊 帆. 可行能力視域下新生代農民工相對貧困測度與生成機理研究[D]. 雅安：四川農業(yè)大學，2018.

[3]馬小虎. 農村貧困問題與反貧困政策分析[J]. 廣西科技師范學院學報，2016，31（2）：48-51.

[4]湯 艷. 基于扎根理論的相對貧困影響因素與治理路徑研究（以湘西州吉首市為例）[D]. 南昌：江西師范大學，2020：1-14.

[5]楊立雄，謝丹丹. “絕對的相對”，抑或“相對的絕對”——湯森和森的貧困理論比較[J]. 財經科學，2007（1）：59-65

[6]顧曉君，劉 剛，閆其濤，等. 安全型農業(yè)初探——基于馬斯洛需求理論視角[J]. 中國農學通報，2010，26（14）：429-432.

[7]高桂梅. 馬斯洛“需要層次理論”視角下“美好生活需要”芻議[J]. 大理大學學報，2019，4（3）：61-66.

[8]王 清，王 云. 基于馬斯洛需要層次理論的高校精準化資助育人工作探究[J]. 西部素質教育，2019，5（6）：152-153.

[9]譚 靜.? 扶志扶智促精準扶貧職業(yè)教育助脫貧攻堅——對湖南省部分地區(qū)脫貧攻堅調查研究的思考[J]. 財政科學，2018（9）：113-119.

[10]丁鳳霞. 基于貧困脆弱性視角下的就業(yè)扶貧影響效應研究（以江蘇宿遷為例）[D]. 無錫：江南大學，2019：1-39.

[11]黃斯嫄. 動態(tài)貧困維度下的農村精準扶貧機制探析[J]. 農業(yè)經濟，2019（8）：78-80.

[12]姚建平. 面向全面小康的社會救助體系構建（《關于改革完善社會救助制度的意見》解讀）[N/OL]. 中國社會報，2020-08-28[2020-10-10]. http：//www.sohu.com/a/415296 95715614.

[13]胡 倫. 基于生計能力的農戶持續(xù)性貧困生成機制與脫貧路徑研究——以秦巴山區(qū)陜南地區(qū)為例[D]. 楊凌：西北農林科技大學，2019：139-144.

[14]唐明霞，程玉靜，袁春新，等. 基于產業(yè)基礎的多視角農業(yè)科技示范園區(qū)建設——以江蘇省南通市為例[J]. 江蘇農業(yè)科學，2018，46（6）：330-335.

[15]寧 靜，殷浩棟，汪三貴，等. 產業(yè)扶貧對農戶收入的影響機制及效果——基于烏蒙山和六盤山片區(qū)產業(yè)扶貧試點項目的準實驗研究[J]. 中南財經政法大學學報，2019（4）：58-66，88.

[16]邊 恕，宋經翔，孫雅娜.中國城鄉(xiāng)居民養(yǎng)老金緩解老年貧困的效應分析 ——基于絕對貧困與相對貧困雙重視角[J]. 遼寧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20，48（1）：88-97.

[17]潘文軒. 中國消除絕對貧困的經驗及對2020年后解決相對貧困的啟示[J]. 蘭州學刊，2020（8）：175-18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