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琪
(南昌工學院,江西 南昌 330299)
敦煌石窟的壁畫圖案基本以佛教為主導,釋典闡揚原生態(tài)世界的美妙,提倡對鳥類、野獸抱有喜愛之情。唐朝服飾紋樣中的花卉圖案、鳥獸圖案精美且充滿創(chuàng)新感,也體現(xiàn)出敦煌藝術的全盛發(fā)展。隋唐時期,服飾出現(xiàn)了雙軌制,祭祀場合,身著漢族傳統(tǒng)服飾,唐朝的白玉雕仕女,經典的唐朝傳統(tǒng)服飾,整體風格雍容華貴,玉雕人物的造像也再現(xiàn)了當時唐朝仕女的生活原景與服飾的發(fā)展特色。通過深入剖析敦煌壁畫的畫作,也不難發(fā)現(xiàn)唐朝的服飾無論是在色調、形狀還是整體構圖上都有其獨特的價值意義,通過艷麗的色彩圖案、浮夸的設計向人們傳輸自由的思想,弱化傳統(tǒng)標準規(guī)范對人們思想的約束,同時也能看出中華民族的藝術之美在服飾的進化史中得到了較好的成長。敦煌壁畫自身就帶有一定的抽象設計理念,這一點在唐朝的服飾設計中也得到了充分的展現(xiàn),唐朝服飾在形制、紋路、條形等的設計上幾乎全部采取抽象的表現(xiàn)形式,實現(xiàn)了一種昏黃的美感,如纏枝花卉紋飾,讓人們可以從表面現(xiàn)象中探析出其中包含的深層意蘊。具體的表現(xiàn)主要是通過飄帶充分展現(xiàn)出人物飛天的美景,在唐朝的服裝設計中也通過大量的飄帶點綴服裝,充分展現(xiàn)出唐代審美的與時俱進以及獨特性。與此同時,我們更應該加大對敦煌壁畫元素的剖析,繼續(xù)挖掘唐朝服飾的發(fā)展歷史,進一步繼承和發(fā)展我國傳統(tǒng)服飾的審美藝術。
服飾在人類物質文化生活中是不可缺少的,服裝也成為了社會政治氣候的晴雨表?!奥齺砹_裙半露胸”,通過另一面展現(xiàn)出了唐朝社會意識的通達性。一定的經濟基礎以及社會意識養(yǎng)成的社會風氣是教化服裝設計的重要元素。公元七世紀到公元八世紀的唐朝時段,政治社會安定,人們充實地享受自己的生活,世界各國的宗教都在唐朝擁有自己的道場,充分地展現(xiàn)出唐朝社會的通達性與好客性,人們的幸福指數(shù)在唐朝也是極高的。唐朝的服飾受整體社會風尚的影響,積極開釋時代之美,服飾色調之絢麗,配飾之富貴,女子衣著的開放性也是歷代都無法實現(xiàn)的高度,即便是現(xiàn)在看來也會非常的驚訝。唐朝服飾各式各樣,格調別致,也變成了中國服飾進化史中的一朵絢麗奇葩。在唐朝畫作《簪花仕女圖》中,刻畫的是唐朝上層社會大戶人家的平常衣食起居,其服飾富麗,紋飾絢麗,畫中的五位仕女都高梳頭髻,頭部帶著牡丹花,身著薄紗大袖衫,內穿裹胸長裙,體態(tài)優(yōu)雅,盡顯女性之美。
唐朝敦煌壁畫中的舞筵色調非常的多元化,主要有青綠、青色、昏紅、橙黃、以及青黑色等,舞筵的色調配合舞伎的衣著,與周圍場景的色彩相協(xié)同,實現(xiàn)色相的統(tǒng)一。如中唐莫高窟——二窟南壁繪制的樂舞圖,它的底色為姜黃色,花朵的水彩有橙黃和青綠兩種,這樣的色調組合貫穿了整個壁畫,樂舞伎以及菩薩等身體上的衣著與裝飾都采用橙黃、青綠色共同設計,達到了環(huán)面系統(tǒng)色彩、色調的高度統(tǒng)一。除此之外,敦煌壁畫和彩塑上服飾的紋樣也特別多元化,既保持傳統(tǒng)的紋飾,如瑞錦紋、穿枝花等,也有應運而生的新潮紋飾,如來自西部的卷草紋、葡萄紋以及對獅紋等,還有包含釋典價值內蘊的紋飾,如伽陵頻伽鳥紋飾等。相比于隋朝的構圖紋飾更加的多元化、格調化,尋求高貴絢麗的姿態(tài),到盛唐時期早已擺脫了隋朝平淡、單一的樸素風調,進一步凸出展示了中西合璧的社會特色。如初唐莫高窟334 窟中的東壁中相輔相成的獅子紋樣式,佛教釋典中經常以獅子來贊揚釋迦牟尼,展現(xiàn)出對他的尊敬之意。服飾中經??匆姷膶ΨQ獅子紋,前后通常以S 形式的卷草紋旋轉圍繞,雌雄對立的獅子在卷草中表現(xiàn)得更加颯爽英姿[1]。
唐朝時代,是特別燦爛的一段歷史,國家的宏大為禪宗的壯大也供給了充足的社會物質條件。主導人出于自己的政治任務抑或自身信念而對禪宗的倡議,更加直接地推動了釋教的長盛。敦煌石窟也造就了十分光輝的局勢,現(xiàn)在所存的唐朝洞窟236 個,占全部洞窟的大體。在唐朝時期,飛天造型的基礎形象為菩薩裝,為女性體態(tài),尤其是在盛唐時代受到王室舞風和仕女圖畫的傳播影響之下。它的筆法由放縱、夸誕逐漸進入實地生活,將天人轉化為優(yōu)柔的宮娥舞女,粉壁也融入進了人物圖畫的領域,個人形象非常明顯。唐朝出現(xiàn)的經變說法圖構圖龐大,畫面豐厚,它所顯射出的是那時以皇權為主的宗法軌制,暗示著高高在上的皇室權威和品級制度嚴厲的社會軌制。從一定意義上講,經變圖畫就是皇室權威的整體標示,由于經變畫的襯托淡化了宗教宣傳,把釋教理念中的空洞和秘境轉為人間世界的生活,遽然增加了現(xiàn)實性。飛天形象上也更加地切近現(xiàn)實生活,甚至把飛天形象也描繪為最具時潮性的女性模樣,展示了明晰的華夏特點和民族氣概[2]。在初唐莫高窟321 窟西壁龕頂中雙飛天壁畫,它的身段輕快,情態(tài)夸姣鋪展,長裙纏足,巾帶隨色但安詳欣喜的眉目,裝飾盡顯華貴,又不失個人風調。在莫高窟217 窟北壁中展現(xiàn)的是觀無量壽經變中的飛天,在壯觀的閣樓上端,壯闊的青天上空飄揚著各式各樣帶有樂帶的法器,飛天隨著音樂的節(jié)奏貫穿于閣樓屋中,描繪出佛經中所說的仙境,把靜止的建筑化作具有動感的建筑,讓畫作更加的成功。(如圖1 所示)
圖1 唐朝壁畫
唐朝的服裝紋樣各式各樣,充分融合了中西方文明,顯現(xiàn)出唐朝服裝的獨特之美。唐朝的服裝紋樣在繼承周朝、戰(zhàn)國以及魏晉年朝服裝特點的基礎之上,繼續(xù)創(chuàng)造出屬于自己的服裝特色,唐朝的服裝紋樣不僅具有周朝服裝的謹密裝設、戰(zhàn)國年朝的舒緩柔展,而且具有漢朝服裝的明朗輕快以及魏晉年朝的朦朧感,集所有優(yōu)勢為一體,并在此基礎上讓服飾紋樣變得更加的華麗富貴,推進唐朝的服飾紋樣達到服飾歷史的巔峰時期。唐朝的服飾紋樣設計不僅僅是促進了當時社會的前進發(fā)展,對現(xiàn)當代的服裝紋樣設計仍存在一定的影響力[3]。如伽陵頻伽鳥紋,它主要來自于印度的雪山,在山洞原野中比較常見,顏色黑,像雀,羽絨非常精致,具有魅力。在釋教中經常將它的蟬鳴聲音比作佛和菩薩之間的樂音。服裝紋飾中的伽陵頻伽鳥經常將卷草和變形云紋作為間距,青綠色的卷草與清脆的樂聲互相融合,就像是在挑動著清朗優(yōu)妙的樂音。又如莫高窟328 窟西龕中的寶相花紋,唐朝盛行的服裝紋飾,經常由各式品類的花朵兒,有規(guī)律的形成花簇,朝四周發(fā)射而出,組成圖畫,顯現(xiàn)了優(yōu)雅、靜謐的環(huán)境。寶相花紋是一個歷史長遠的古代服裝紋飾,起自于東漢時期,在此之后就變成了釋教中公式化的裝潢紋飾,表達出一定的“寶相莊嚴”之意,它的組成要領便是把各式各樣的原生態(tài)形制花朵進行藝術加工,讓它成為富有裝飾美感的花朵。如把國花以及荷花的朵苞、朵托、葉子等作為形制原料,以四周框架式放射的形式或者是相輔相成放射的樣式,形成圓圈、口形或者是正四角形的服裝紋飾,這也代表了釋教教徒個人的虔敬信念,同時寶相花紋也是在唐宋年代最為普及的服裝紋飾。
在唐朝時期,不僅僅婦女的服飾發(fā)生了重大的變化,官員的服飾也產生了一定的色彩變化。不同的服飾在不同的場合也具有不同的作用,特別是在服飾的紋樣、顏色以及制線、材料等方面具有明確的規(guī)定。唐朝時期,人們在原先的幞頭內部又加了一個固定頭部的裝潢物,也被稱為“巾子”,巾子的形制分類在初唐、盛唐以及晚唐也分為不一樣的類型[4]。除此之外,幞頭的外部左右腳之處也發(fā)生了改變,在晚唐五朝時期,已經演變?yōu)閿[布各一的固腳。唐朝的官員在服裝方面的規(guī)程主要為圓領寬窄袍衫,在服裝的色調上也有嚴格的設定,凡是三品以上的官吏服飾是紺青色,六品、七品的服飾顏色為綠色,八品、九品的則為青色。在唐朝時期,黃色為皇帝常服的專用顏色,在唐高宗時期,已經禁止官民穿黃色服飾,但是值得一說的是,雖然唐朝政府對服裝的色彩有著嚴格的規(guī)定制度,在實際日常生活中沒有正式實施。官員們在比較緊要的禮儀場景中,如在祭天儀式上仍需要身著禮儀服裝。唐朝官員的禮儀服裝的形制大都秉承隋朝的舊制度,頭部一般戴著籠冠,身著對襟式大衫,下部則為圍衣。而且在唐朝時期,官員的服飾受到胡服的影響,不再是單一的褒衣大招、長裙絲履形式,服飾整體衣長也已經達到足部或者是膝下位置,同時也沒有丟掉傳統(tǒng)漢服服飾的特色。
通過對唐朝服飾中敦煌壁畫元素的剖析,可以直觀地感受到唐朝女性在世俗的束縛中做出的掙扎與努力。同時也展現(xiàn)出唐朝服飾的包容、大氣與自信,傲視群雄的風格,讓人不得不驚嘆唐裝的開放性。學習和創(chuàng)新的民族復興精神,推動著唐朝服飾的發(fā)展到達巔峰狀態(tài)。敦煌壁畫在唐朝服飾中的設計運用,也促進了中國服飾紋樣藝術以及世界服飾紋樣藝術的深入交流與發(fā)展,為我國藝術審美的提升做出了重大的貢獻。同時也為現(xiàn)代服飾的發(fā)展樹立了榜樣,夯實了基礎,不論是敦煌壁畫的融合運用還是唐朝的服飾藝術都會在中國古代服裝史的發(fā)展上永遠閃耀奪目。